8,冰點
上班第一天,方存還算活得好好的,認真工作確實無可挑剔,沈寒越也懶得去找她的麻煩。
第二天她起得很早,例行公事的把所有事情弄好,然後去充當司機送他上班。在他工作期間,方存就站在他辦公室外面一點也不動,過來找沈寒越的人偶爾會抬頭看她一眼。
陳心瑤過來時已經差不多是飯點了,她手裡就提著飯盒,見到她,陳心瑤開心的和她打招呼,方存禮貌的點點頭。
然而沒過幾分鐘,林雪挽著一個穿著華麗的老婦人過來,方存幾乎馬上想到後果,她禮貌的大聲喊「哎呀,林雪小姐,你來找沈總嗎?咦,這位女士是誰?我猜猜,一定是沈總的媽媽對不對,這麼年輕」
「……」面前的兩個人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林雪驚訝的說「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把寒越哥哥打進醫院的那女人,說,你來這裡幹嘛?」
「什麼?就是你打了我孫子?」
方存尷尬了一下,然後點頭「對不起,其實這是個誤會。」
婦人卻不想聽她解釋,喊「保安呢?保安在哪裡?」
這時保安跑過來「老夫人,你有什麼吩咐?」
「把她給我丟出去。」
「這。」人家是沈寒越帶來的人,他也不敢啊!
「怎麼?是不是要我撤了你的職?」說著嫌棄的瞥了一眼方存,方存無所謂的吐吐舌,她要是能趕她走,她肯定感激不盡。
「……」保安卻犯了難,都說君子唯小人與男人難養也,這話一點都不假。
「怎麼了?」門打開,沈寒越從裡面出來,看到陸秋芬時便溫柔下來「奶奶,你怎麼來了?」
「越兒,你來就好了,趕快把她給我趕走,這種人你怎麼可以留在身邊呢!」
「就是!」林雪憤憤不平。
沈寒越過來說「她現在不能走,我們之前確實是有點誤會,這件事不能全怪她。」
「這?」
「好了,我們去吃飯吧,我工作一早上了都餓了。」
「好吧,我不追究,但是要是被我發現她有不好的地方。」
「那不用你說,我親自來。」
「嗯。」
幾人邊說邊往樓梯口去,方存繼續站著,也沒有在心裡感激沈寒越為她說話,待人全部離開陳心瑤才悠悠的從辦公室出來。
「哎呦,總算逃過一截了,幸虧有你啊!方存。」
「客氣。」
兩人說著便一同下了樓,然後方存回車上等沈寒越,陳心瑤則自己回家。
沒多久沈寒越便讓她去接,接著往晚上應酬的地點去,她還是乖乖的站在門口等著,包廂里十分嘈雜,即使她就站門口同樣被震得耳朵疼。
很久之後,沈寒越在一女的攙扶下出來,他醉得一塌糊塗,而方存的工作就是要把人帶走,她正要上去接下沈寒越,女人去扶著他往反的方向走。對方意圖太明顯,方存又覺得這是工作,於是上去扣住女人的肩膀一用力,女人便放開了沈寒越,然後氣呼呼的瞪她,方存不理女人,順勢接下沈寒越。
他很重,腳步卻很清晰像沒有醉一樣,方存納悶卻無法得知,她把人弄上車,自己上到駕駛座上,還沒有繫上安全帶便被抱了個滿懷,方存第一反應便是把人掙開,可是一掙開他又貼上來,而且渾身發燙,呼吸有點急躁。方存意識到了什麼,任由他抱住,伸手去他包里拿手機滑開,然後讓他解密碼。
沈寒越倒是聽話,隨手就解了,方存便馬上找到陳心瑤的電話播過去,對方立馬就接下,方存一喜「心瑤嗎?你…」只是她還沒有說完手機已經被搶了過去。
沈寒越放開了她,縮到另一邊滿頭大汗的,看著十分痛苦。嘴裡說「開車。」
「是。」方存沒辦法只好儘快把人送回去。
回到別墅沈寒越下車便往屋裡去,方存跟過去才發現他在洗冷水澡,終究還是不忍心偷偷跑掉,她過去敲了敲門「沈總,要不要請韓助理過來一趟。」
「不用,誰都不準說。」煩躁的語氣有點急不可耐。
「是。」
她正要走,沈寒越又說「給我拿些冰塊過來。」
「是。」
這件事她偷偷的竊喜,下去便拿了一盆的冰塊,上來的時候他浴室門已經開了,沈寒越就趟在浴池裡,見到她說「全部放進來。」
「哦!」她過去就把冰全部到進去,沈寒越咬緊牙關,眉頭緊鎖,冰塊寒氣逼人,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可以了嗎?」
「站著。」
「為什麼?我應該走了。」她也是人,需要休息。
「你打算丟下你老闆?」
「那我出去等。」
「不行。」他一她那張臉就知道她心裡想什麼了,肯定是幸災樂禍,想到這個他說「真該把你給辦了,也不至於來這裡挨凍。」
方存不以為然,又不是沒有給他找女人,只要他說話,多少女人願意啊!「我倒是納悶了,那麼多女人願意給你上,你幹嘛要來這裡挨凍?」
「想知道?過來我告訴你。」
「……」她瞥了他一眼,整個人有點虛脫,看著也沒有什麼力氣,她心裡又疑惑,便走到他面前「什麼?」
「蹲下來,我不想抬頭仰望著你說話。」
「……」她懊惱卻還是乖乖的蹲下來,然後看向他。
沈寒越淺淺的一笑,接著扣住她的脖子把她的頭按進水裡,方存措手不及喝了一大口水,掙扎著起來卻抵不過他的力氣,她一隻手抵在浴池沿,另一隻手觸進水裡,突然她靈機一動伸手抓住他的大腿使力捏。沈寒越一個激靈,雙手拽住方存拖進浴池裡,方存趁機抬頭呼吸一口,只是還沒有盡興就被沈寒越一個翻身按在了水裡,吻如暴風雨般襲來,方存這才第一次知道男人女人之間接吻原來是這個樣子啊!她二十七年的歲月都不曾接觸過,也許從今天起她再也不會對接吻存在什麼好印象了。
窒息感傳來,還有冰塊所帶來的寒氣逼人,她覺得自己真的要死了,終於他放開她,方存得到空隙便大口大口的呼氣,而沈寒越眼睛染上了紅色,雙手扯開她礙眼的衣服,她胸前的白嫩便映入眼帘,他近乎瘋狂的咬在上面。
方存疼得叫出聲,沈寒越卻不滿足,加上藥力作用,他漸漸的控制不住自己,但是唯一的一絲意識讓他無論如何也沒有去扯她的褲子,只是拉著她的的手按在那滾燙上面來回的弄,同時也沒有放過她身體的柔軟,在上面留下一朵朵的紅梅。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寒越才放開她,方存得到自由便衝出門外,夜已經很晚了,她到大門口的時候才發現門已經被自動鎖上,著急又絕望的蹲在門口,她眼淚不自覺的流。
沈寒越披上浴袍便跟著下來,方存一看到他,渾身的毛孔都豎立起來,警惕的盯著他。沈寒越走到一半便停下來了,把手上的衣服丟下來,說「樓下有客房,別感冒了。」說完又自己上樓去。
方存獃獃的站了很久,終於感覺到冷才過去拿著衣服進了客房。
她一晚沒睡,待天剛蒙蒙亮才困了過去,但是一個小時后她就醒了,起來就去看門開了沒有。
而外面光線還沒有那麼明了,沈寒越已經坐在大廳喝著咖啡,她拿著自己的衣服,穿著他的衣服,只不過太寬了,所以有點鬆鬆垮垮的。白色的襯衣穿她身上算是白裡透紅,沈寒越這才發現她裡面什麼都沒有穿,腦子裡迅速想起昨天的觸感。
她不和他說話,拿著衣服就往外跑。
等再回來時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也沒有把衣服還給他,而是往廚房裡做早餐,眼睛里也看不到昨天的生機勃勃,但是至少看到她不開心。
……
無視成了她對抗他的方法,整整一個星期,方存認真工作,把他生活中的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讓他想挑刺也挑不出來,只要他有需要,方存必定萬死不辭,只是沈寒越總覺得哪裡出了問題,他看不到她眼睛里對他的y厭惡,死氣沉沉的眼神中沒有半點波瀾。
晚上伺候好了人,方存沒有回家,應何晨光的邀請去給他家小寶寶過生日。
何晨光平時工作忙,難得回來一趟,羅一也沒有把兩邊父母都喊來,只是簡單的給何小寶過。方存到的時候何晨光還沒有回來。
過去抱起在搭積木的小娃娃,方存有點愛不釋手,羅一一邊打掃一邊罵罵咧咧的向她訴苦,訴說她的擔驚受怕,還有孤枕難眠。方存莞爾而笑,干這行就這樣,一個月沒回家的都有,何況何晨光還是隊長呢!
羅一收拾好了何晨光便回來了,但是不是他一個,還有何晨光平時最得力的助手閃電。閃電同樣是方存的同學,兩人曾經一起跑在陽光下,好得像一對親兄弟,只是她離開了便再也沒有聯繫他。
「……」見到他方存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淺淺的笑。
到底是朋友,閃電一眼便懂了,過來輕輕的抱抱她便算是打招呼了。
給小娃娃唱了生日快樂歌,羅一又哄了小娃娃睡覺,飯桌前,三個曾經的鐵三角開始一杯一杯的喝酒,方存因為還要回去便沒有喝。
「最近怎麼樣?」方存問。
閃電搖搖頭「線索又斷了。」
「需要幫忙嗎?」她還是動心了。
何晨光笑了笑說「你能幫忙當然好了。」
「嗯,說一下情況看看。」
「是這樣的……」
方存慢慢的聽完,總得就是他們在追一個販毒案,前幾天在追其中一條線劉老四,但是最近不知道怎麼了,劉老四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苦惱不已。
「我試試吧。」她也不能確定能不能找到人,那麼多年了,那些民間線人還不一定找得到。
「嗯。」何晨光當然不介意她能不能找到,主要是希望她不要繼續頹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