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擊殺
而後,許寶兒癱在了一邊,我自己也被電得渾身僵直,短髮根根豎立。
就在這時,許寶兒身上一道黑影飄了起來,陰風陣陣。
開放式廚房的刀架突然倒下,一把鋒利的切肉刀飄起,刀頭對準了我。
我瞳孔急縮,渾身汗毛炸起,但被電擊的身體卻還僵直著。
「唰」
這把刀驀然射了過來,我用盡全身力氣奮力一個翻滾,就覺左臂一痛,鋒利的刀刃劃破了我的皮膚,直接釘在了地面上。
我倒吸一口冷氣,掙扎著站起,那鬼影就撲了過來,直接將我拖到了窗邊。
窗戶打開,我被這鬼影撞得從窗戶翻倒了出去。
在這一瞬間,求生的慾望激發了我的潛能,我的手一撈,抓住了窗把,整個人吊在了外面。
二十八樓的高度,外面風雪交加,我命懸一線,我想呼救,但一張嘴,寒風夾雜著雪花就灌了我一嘴。
驀然,窗戶往裡關上,那惡鬼要夾斷我的手。
我一咬牙,另一隻手飛速撐在了窗台上。
那惡鬼的鬼影凝實了一些,它穿著一身軍閥混戰時期的老舊黃色軍官服裝,一臉鬼臉猙獰,沖我陰聲笑著。
這時,地上插著的那把尖刀突然飛了起來,對準了我的咽喉。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看來這次是無法倖免了。
但就在這時,一隻花瓶突然扔了過來,砸在了那把尖刀上。
「鐺」
那尖刀抖了抖,落在了地上。
我一個激靈,猛地從窗戶翻了進來,一咬舌尖,一口帶著法力的精血噴在了那惡鬼身上。
「滋滋……」那惡鬼慘叫著,渾身黑煙升騰。
「破靈!」我低喝一聲,雙手掐了一個法印,猛然轟擊在惡鬼身上。
頓時,這惡鬼灰飛煙滅。
我心口的冥龍之眼滾燙,貪婪地吸收著陰魂碎片。
我的體力和精神都已到了極限,癱坐下來大口大口喘著氣,大冷的天氣,內衫完全被汗水浸透。
「謝謝啊。」我一邊喘著氣,一邊對還呆站著的許寶兒道,剛才若不是她用花瓶砸下那柄尖刀,我已經沒有機會喘氣了。
許寶兒俏臉嫣紅,目光迷離,她呼吸急促,一步一步朝我走來。
不對勁啊,難道還有其它鬼?
就在這時,許寶兒撲到了我的身上,身體如蛇一般扭動,在我身上摩擦著,嘴裡發出難耐的聲音。
我一下明白了過來,她這不是鬼上身,她這是被下藥了。
我沒有力氣擺脫她的糾纏,當然更沒有力氣有什麼想法,乾脆由著她。
只是我心中有些奇怪,這個「司令」明顯是個老色鬼,色鬼對女人下手,一般都是通過入夢的形式,目的除了釋放慾望,最根本的是要汲取女人在陷入情慾時激發出來的純陰之氣。
這老色鬼又不是人,為什麼要對許寶兒下藥?
「咦?」
隨著許寶兒情慾漸深,我突然有了發現。
「竟然是陰媚之身,難怪要用催情葯。」我有些驚訝,陰媚之身對於色鬼來說,無疑屬於天材地寶。
只是陰媚之身的女人的外在表現卻是性冷淡,僅憑入夢,怕是根本沒什麼用,所以才用催情葯。
「救我,救救我……」許寶兒帶著泣聲,在藥物的作用下,她情慾勃發,但卻無法得到滿足。
「自己解決吧,我倒是有心,但是無力啊。」我瞥了一眼許寶兒的胸口,因為摩擦,她的睡衣系帶已經散了,春光畢現。
只是,我剛才為了對付那老鬼用了精血,又抽空了法力用上了破靈術,現在氣血虛弱,精神萎靡不振,哪還能有什麼反應。
「幫我,求求你。」許寶兒抓住我的手就按在她的胸口。
手感不錯,形狀也不賴,但是我真的沒辦法啊。
我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任由她折騰,我太累了,需要休息,很快竟然沉沉睡了過去。
或許有一天我回想起來,這一幕可能會成為我身為一個男人的恥辱時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脖子有些冰涼,於是我睜開了眼睛。
一睜眼,我就看到了雙目儘是血絲,披頭散髮死盯著我的許寶兒,她的手上拿著一把尖刀,正架在我的脖子上。
「許小姐,我救了你,你就這麼對你的恩人?」我心中苦笑,昨晚沒死在那老色鬼手裡,該不會死在這個女人手裡吧,她的精神看起來不太正常。
也是,昨晚她應該是有記憶的,經歷了那樣的事,換任何一個普通人怕都正常不起來。
許寶兒手中的刀往我脖子上壓了一下,厲聲道:「你說,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害我?」
「許小姐,如果你記得昨晚的事,應該明白是我救了你,而且差一點死掉。」我盡量用平靜的語氣道。
許寶兒臉色蒼白,突然扔掉刀,顫抖著抱緊身體,縮成一團。
我鬆了一口氣,爬坐了起來,這時才感到左臂的疼痛。
昨天精神處於高度緊張之下,還真沒怎麼覺得,現在才發現鮮血將整條袖子都染紅了。
「有沒有醫藥箱?」我問道。
但是許寶兒依然縮成一團,我沒有理她,自己開始尋找,在一個壁櫃里找到了一個醫藥箱。
我處理好傷口,給許寶兒倒了一杯熱水。
許寶兒喝了幾口熱水后,情緒穩定了不少。
「那……那是鬼是嗎?」許寶兒的聲音發顫。
「你不是看到了,還用得著問嗎。」我聳聳肩。
「我……不是……我只是一時沒法接受……所以,我爸也是被鬼所害?他讓我們找你幫忙,是因為你除了是醫生,還是道士?」許寶兒雙手抓了抓頭髮,盡量地想要理順邏輯。
「我不是道士,或者,可以稱為陰陽師吧,只是我料到這灘水很渾,但沒有想到這麼渾。」我說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地,為什麼我們一家就被鬼纏上了?」許寶兒顫聲問。
「這個……我估計不僅僅是鬼禍,更是人禍。」我說道。
我問了許寶兒一些問題,重點都在她媽媽張慧香身上。
我得知,張慧香竟然並不是許寶兒的親生母親,她的親生母親在她五歲時就病逝了,而後許報國才娶了在臨江同樣是豪門的張家女兒張慧香。
據許寶兒所言,張慧香對她極好,跟親生的也沒什麼兩樣,所以許寶兒很是心甘情願地叫她媽媽。
張寒山是張慧香大哥的兒子,是親侄子。
這傢伙在臨江是個有名的紈絝,每年都要惹不少事,有時候還得許家出面來擺平。
「你懷疑我媽?」許寶兒問。
「不是懷疑,因為就是她在搞鬼。」我說道。
「不可能,我媽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許寶兒大聲道。
「你媽那種事都能做得出來,何況這種事!」我不屑道,拿出手機點開視頻,丟給許寶兒。
這視頻正是張慧香與張寒山在車上亂啃亂摸的有關於倫理的視頻,許寶兒先是不敢置信,隨即臉色一片死灰。
「張寒山送你回來的時候,你是不是喝了他的東西了?你被他下了催情葯,我親耳聽到是張慧香讓他做的。」我說道。
許寶兒赫然想起了在車上張寒山遞給她的飲料,她已經沒法再找借口了,於是她低泣起來。
「別哭了,現在你沒時間哭,想要救你爸的話就打起精神來。你這邊那隻惡鬼被我除掉了,那邊估計很快會察覺,甚至已經察覺,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趕往醫院。」我喝道。
許寶兒吸了吸鼻子,咬牙點頭。
現在是凌晨四點,外面的風雪小了許多,我和許寶兒駕車朝著醫院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