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三上位
第二天晚上我突然接到陸景濤的電話讓我去一趟陸家,還說不去會後悔,我以為陸景川出事了,嚇得趕緊過去。
我在書房見到了跪在地上的陸景川,陸家輝坐在書桌后,陸景濤則站在書桌前,父子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陸家輝陰沉著臉問我:「你愛景川嗎?」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問這個,狐疑的點點頭:「愛……」
話音剛落他突然站起來,拿起掛在牆上的鞭子狠狠抽在陸景川身上:「那你現在痛嗎?」
我被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想去阻攔卻被陸景濤拉住,眼睜睜看著鞭子落在陸景川身上,疼的我心如刀絞。
陸景川弓著背緊咬牙關連吭都不吭一聲,我鼻子一酸眼淚刷的流下來:「你為什麼打他?他可是你親兒子啊!」
陸家輝瞪著眼睛狠狠道:「我為什麼打他?你說我為什麼打他?世上女人那麼多,他偏偏招惹上你這顆掃把星!」
陸景濤冷笑:「會哭就說明你還會心疼,這樣我們心理多少能平衡一點,奈何不了江予遲,我們至少還能收拾你!」
我當然會心疼,我心都快疼死了!
我拚命的掙扎:「既然我是掃把星,那你們打我好了,不要傷害景川……」
陸景川抬眸看向我,額頭上全是汗水,臉上青筋暴露,咬牙艱難的吐出兩個字:「快走……」
我怎麼可能扔下他獨自離開?最後我成功掙脫了陸景濤的束縛,撲到陸景川身上把他護住,這才結束了陸家輝的鞭刑。
而後我才知道陸家輝導演這一出的原因,原來江予遲竟然要求陸家拿出百分之一的股份給我家,做為他給我的彩禮。
整個陸家都只有百分之十幾的股份,這可是天價彩禮,難怪那對父子昨晚會那麼高興,還死活不肯讓我知道真相!
迫於江予遲的壓力,陸家輝已經簽了股權轉讓書,他把所有氣都撒在陸景川身上還覺得不夠,便把我喊來看戲。
他損失了利益肉疼,便讓我心疼,這招不但狠心,而且很誅心!
我又一次被趕出了陸家!
離開的時候陸家輝跟我說:「以後不要再跟景川有任何聯繫,我們家惹不起你,也希望你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陸景濤冷笑:「你跟江予遲倒是絕配,我就祝你們婊子配狗天長地久,以後生一窩狗雜種,天天窩裡斗狗咬狗!」
陸景川表情複雜的看著我:「清雅,對不起……」
他居然說對不起,錯的人是我好不好?
如果我從一開始就認命,那也不會連累他和他家受這麼多罪!
我難受的說不出道別的話,只是朝陸景川揮了揮手,然後在轉身的那一刻淚如雨下,今晚之後我和他真的徹底結束了。
回家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怎麼想都覺得江予遲是因為我才針對陸家,而陸家又因此傷害陸景川,所以我成了問題的根源。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若還不肯嫁給江予遲,陸景川肯定會受到更多的傷害,我自然不希望他被傷害,那就只能含恨而嫁。
到家的時候我已經擦乾了眼淚,宋錦平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抽煙:「怎麼,今晚又去陪江予遲吃飯了?你們感情還不錯嘛!」
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把我賣了個這麼好的價錢,你們現在滿意了?」
宋錦平微微一愣:「咦?他已經跟你說了?不過沒關係了,反正陸家輝字簽都簽了,你知道了也沒機會去告密!」
原來昨晚是怕我向陸家告密才故意不告訴我股權轉讓的事兒,他還真夠了解我的,知道我會壞了他們的好事!
我正想罵宋錦平一頓出氣,江予遲風急火燎的進來了:「清雅,你去過陸家了?」
宋錦平疑惑的看向我:「你不是去陪江總……」
我沒理會他,只是看向江予遲:「是又怎樣?難道你以為你們做的齷蹉事還能瞞我一輩子嗎?」
江予遲沉聲道:「我本就沒打算瞞你,即便昨晚你就知道也阻止不了什麼,陸家可不傻,他們知道什麼東西最重要。」
什麼東西最重要?
當然是他們引以為傲的陸通集團,相對於失去的整個集團,百分之一的股份又算什麼?
我閉了閉眼睛:「江予遲,你贏了!」
江予遲輕聲喊我:「清雅……」
我長長的嘆了口氣:「我們結婚吧!」
我怕了,再不答應他我真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更瘋狂的事來,就算他不會,那我的家人呢?會不會親手把我送到他床上?
三天後我和江予遲去了趟民政局,成了名正言順的江太太,然後江予遲陪我回家收拾行李,搬進了他位於錦都華府的三居室。
離開家的那一刻,我看到我的家人站在別墅門口跟我揮手道別,心裡卻沒有一絲的不舍,甚至還很開心,我終於離開了這個家。
可即便如此,我依舊恨江予遲。
我恨他毀了我的婚姻,成了我和陸景川的第三者。
可笑的是,在這個女小三橫行的時代,我終究扔下了自己青梅竹馬的陸景川,讓一個不要臉的男小三成功上位,做了小三的太太。
三居室的套房,一個主卧一個次卧,還有一個書房,我在江予遲簡單介紹完之後,主動把自己的行李拖進了次卧。
雖然領了證我就是他的合法妻子,可我不愛他,我只恨他,在這種情況下我不可能心甘情願的對他履行妻子的義務。
江予遲問我:「如果要跟我分房睡,那我們結婚的意義在哪裡?清雅,我給你的並不只是名分,我想要的是有名有實!」
我雙手抱胸看著他:「需要我提醒你我們為什麼結婚嗎?你不要逼我,否則我不介意死給你看,反正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江予遲往前一步:「清雅,你別這樣……」
我快步走到窗前打開窗戶:「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江予遲嘆了口氣,舉手右手伸出了四根手指勢:「我對天發誓,以後未經你的允許絕不碰你,否則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我愣住了,他竟然會發這種誓,既然如此那他娶我的意義到底在哪裡?不是說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他勾了勾嘴角露出那迷人的微笑:「這樣放心了嗎?」
該死的我又被他的微笑迷惑了,猶豫的道:「可我不習慣和別人睡!」
他繼續發動微笑攻勢:「我其實也習慣了一個人,但我們終究要習慣陪伴,因為我們是夫妻。」
我又妥協了,就現在這種情況,除非我真的去死,否則他要碰我也是合法的,我連告狀都無門,倒不如信他一回。
隨後他幫我一起把行李拿出來擺好,然後又帶我去小區的超市裡買食材,說是晚上要在家做飯,讓我嘗嘗他的廚藝。
他會做飯?
像他這種身份的人怎麼會做飯!
他不該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家公子嗎?我可沒忘記上次司機可是喊他三少。
我本來還很懷疑他做的會不會是傳說中的黑暗料理,結果看到他買菜時認真的樣子,我竟然慢慢期待起了他的廚藝。
長這麼大還沒有男人為我做過飯,就連和陸景川也只是一起做過一個蛋糕,還是在商場的活動中做的,賣相不忍直視。
陸景川生在這樣的家庭,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不會做飯也正常,而我因為討厭油煙,從小就討厭進廚房,廚藝實在差。
買完菜回到家,江予遲去書房拿了本書讓我在客廳里看著,他去做飯,而那本書赫然是關於服裝設計的,他準備的倒周全。
廚房是開放式的,我坐在客廳能看到江予遲的身影,也不知怎麼的,明明是我感興趣的書,可我竟然只顧著他做飯。
他裡面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外面圍著一條淡藍色的圍裙,擼起袖子露出修長的手,手裡還拿著一把鋒利的菜刀。
他切菜的手法很嫻熟,我自愧不如,因為很怕菜刀,每次我媽讓我切菜我都怕切到手,宋錦平還經常說我手殘。
看著看著,他突然朝我燦然一笑:「是不是餓了?要不先吃點水果墊墊吧,這個湯要煲久一點才能入味,得再等一會兒。」
我聞言連忙回過頭抓了根香蕉,因為我不好意思告訴他,其實我一點都不餓,我只是被他做飯的身姿給迷住了,秀色可餐啊!
江予遲做了一葷一素兩菜一湯,味道都挺淡的,但是很好吃,或者說是符合我的口味吧,我向來吃不了太辣的東西。
他一邊殷勤的給我夾菜一邊問我:「味道怎麼樣?還吃的慣嗎?口味會不會太重了?重了的話下次我再淡一點。」
這麼熱情讓我有點不好意思:「不會,這樣剛剛好,再淡下去就沒有這個味道了。」
他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那就好,我還怕你吃不習慣呢,好在之前我們吃過幾次飯,我看你點的都是比較清淡的菜。」
我微微一愣,難怪每次跟我吃飯他都讓我點單,原來是想藉此了解我的口味啊,可他真想知道直接去問我家人不就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