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在派出所里的遭遇
「小子,你麻煩大了,老實把事情經過寫一份,等候處理吧!」一個看起來比我小點的小警察很用力的將記錄本拍在桌子上,氣勢洶洶的對我吼道。「連縣人大代表都敢打,太目無法紀了,當我們這些警察是木頭不管事是不是?告訴你,不行,在這裡誰也不能無法無天,你給我老實點。」小警察看起來就很有正義感哦,我很喜歡。
「呵呵,小兄弟……」
「誰跟你是兄弟,叫同志。」
「是,同志,你看,情況是這樣的,我和他真是個誤會,我以為他想非禮我女朋友,就衝動了點,你看該怎麼算咱就怎麼算,該拿的我一分不少給你拿來,再說了,我也是個病人,還沒辦出院手續哪,你也能原諒一個病人的舉動不是那麼正常的是不是?你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了。」我當然是不認帳,能推就推。
「那倒是有點道理,不管怎麼說,動手打人是不對的,現在情況還不嚴重,對你的處理也不會太重,你只要態度好點,把事情經過寫清楚,還是可以從寬處理的。」小警察很明顯經驗不足,同情心泛濫。
「是,是,我一定改正態度,盡量把事情配合好,爭取早日得到人民政府的寬大處理。」我點頭如同油井。
「呵呵,沒見過你這麼皮厚的,行了,我給你拿杯水,一會詳細把事情給我說說。」小警察很滿意的走出去了。
我安靜地坐下,在這裡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也得趴著,和強大的暴力機構作對後果是嚴重的。對付警察其實很簡單,一定要積極配合,氣氛一定要弄輕鬆點,這樣才不會給自己造成麻煩。當然,我也不是讓大家見到警察就什麼都說,他們還不一定想聽哪。這個小警察明顯就稚氣未脫,幾句好話一說就得意了。這要是個老警察在這,說這些就是找罵哪,那些老警察可不好說話,看誰都是殺人犯的樣子,恨不得拿幾十個手銬把你鎖成鐵球才滿意。今天這事我真衝動了,沒必要動手,可就是忍不住,上午好不容易才讓許藍和我做朋友,下午就為了她打架,也太快了點,不是說為她打架不應該,那小子沒打死他算他便宜了,可真不應該當那麼多人面打,背後下手才是我的風格,也是有好有壞,當人面打,證人也多,事情也好處理。就怕那小子的背後勢力出手,把事情鬧大就不好了。
小警察沒回來,一個四十多歲的老警察來了,一臉嚴肅的如同北極冰原的表情,坐到了我的對面。也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我。這有個名堂叫滅威風,不管你是什麼犯人,讓真正搞刑事案件的老警察這麼一看,十有**都得漏出馬腳,心裡有鬼的人根本就不敢和他對視。再加上用力弄出點大聲響來,沒經驗的人都會很快就坦白交代了。我主要是看書太多了,感情的波動比較少了,能讓我動心的事情還真不多,除了我的親人和朋友的事情外。
「啪!」老警察一拍桌子,不是很響,卻很有氣勢,這就是自信,他覺得我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他,他才這麼拍了一下。「木子李,你還頑抗嗎?」我看了看他拍桌子的那隻手,又獃獃的看著他,不做聲。對老警察來說,你說的話只是一個參考,對於事情的經過,他們並不喜歡了解的多詳細,他們只享受那種征服別人的快感,表明他們的強大,並將這種信念永久的固定在你的心裡才是他們最大的希望。
「警察叔叔,你別生氣,我真沒頑抗,你看剛才那同志說了,他讓我詳細的把事情經過寫下來,我這不正在想該怎麼寫么。」對老警察可不能嬉皮笑臉的,那樣他們很可能一伸手就給你一個大耳光的。
「恩,還不錯,態度很端正啊,先不忙寫,說說看,怎麼進來了,以前犯過什麼事,老老實實的說說,你也知道只要你不是外國人,你的資料我們一查就什麼都知道了。」老警察含笑看著我點點頭。用出了第二招。這招就是對付老犯的,對於一般人來說,警察和你說話的時候,他們的表情都是很嚴肅的,不苟言笑,一本正經;對於一般的小事情小案件,他們很可能對你又嚇又吼,很快就能把事情搞清楚,然後結案,要知道他們也不想老忙案件的;對於一些重案要案,老警察都有一種培養出來的驚人直覺,他們就會很耐心很放鬆地和你聊天,直到他弄清楚你所有的隱瞞為止。現在我就遇到了第二招,這麼說我只能有兩種推測了,一是他誤會我是什麼慣犯了,二就是有人托關係走後門讓他整我了。不管哪種結果,我的未來都不太美妙。
我和老警察貌似很愉快的聊著天,腦袋中都飛快的琢磨著對方,氣氛很是熱烈。我不能說自己是完全無辜的,這樣他根本不會相信,我又不能說自己有什麼違法行為,那純粹是給自己找麻煩。他又不能明顯將表情轉換,只好拋出一個又一個話題,將我不停的往過去的某些事情上引,好幾次我都差一點就承認我做過他說的那幾件案子了,後來多虧醒悟及時,才沒把自己套進去。說話也能讓我一身冷汗,這罪可真難熬。
正在這時,那個姓蕭的小子和一個二級警督說笑著走了進來,我面前的老警察趕緊站了起來,叫了聲黃局。那個二級警督點了點頭,問了聲姓蕭的一句是不是他。姓蕭的點點頭,嘴角露出幾分得意的獰笑。
黃局小聲和老警察說了幾句,老警察點了點頭就走了出去。
姓蕭的看見老警察走了出去,立刻就坐到了我的對面。笑著對我說:「小子,膽子很大啊,連我清華縣一狼的事情也敢管。」見我的眼光飄向了那個坐在一邊的黃局,他立刻明白了,「放心,我不會打你的,在警察局裡不會,我這麼有身份的人怎麼能和你這樣的一般見識哪?等你出去時,咱們再好好聊聊,呵呵,我等著你啊,別讓我等太久。」他摸摸鼻子,還是很痛,呼吸的時候火辣辣的。暗自罵了一聲,他笑嘻嘻地和那個黃局走了。
我嘆了口氣,明白了,我的今晚不太好過了。
不出意料,我頭一次住進了警局的小單間,小糾紛變成了刑事案件,我被拘留了。屋子不大,只有一張椅子,想睡覺都沒地方。我問了問上廁所怎麼辦?有個警察皺著眉頭丟過來一個鐵皮桶,小地方,沒那麼好待遇,別想有什麼抽水馬桶了。
我在屋子裡轉了幾圈,才靠暖氣坐了下來。溫度還行,我有點疲倦了,說實話,身體真沒恢復過來,不象書上說的有點異能就能打能跑能飛能跳了,我現在還差的很。
「我要做夢,我要做夢,我要在夢裡找那小王八蛋,我要讓他知道知道我的厲害。」我口中念念有辭,第一次想夢到討厭的人。今天不公平的事情讓我很不服氣,要不報復一下我會被憋瘋的。
一個大門在我面前,我一扭把手,門開了,後面是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我向前走了幾步,又出現一個大門,我再打開,後面是一個走廊,走廊兩旁全是一扇挨著一扇的大門。我茫然卻執著地一個個打開著大門,我在尋找著什麼,我不清楚,但我卻知道我一定在找一樣很重要的事情。
打開了不知道多少扇門以後,空白的事情終於消失了,出現了一個不一樣的門,門上寫著許藍兩個字。
我打開了門。
一片桃林,朵朵桃花開的正艷,一個女孩在桃林中快樂的奔跑著,笑著,一個模糊的男人身影靜靜地站在桃林邊緣看著她。許藍不時的回頭看看那個男人的身影,嘴角的笑容更加燦爛。就在她又一次回頭望去的時候,她發現那個她有著朦朧好感的男人身邊多出了一個男人。
許藍飛快的跑了回來,卻驚訝的發現,兩個男人竟然出奇的相似,只是一個人面目模糊,另一個很清晰的區別而已。
「木……木子?你怎麼在這?」許藍驚訝的很,這不是我的夢嗎?
「不要奇怪,這只是一個夢而已,等你醒過來的時候,你就什麼都不會記得了。」我笑著看著她,發現了她對我有好感的心思,讓我很高興,雖然並不那麼很清晰,卻是她感情中唯一的一個男人。這還不能讓我得意的合不攏嘴,就沒什麼可以高興的了。
夢裡的感覺很真實。許藍依然很不好意思,羞紅的臉頰更顯得美麗非凡,「你怎麼來了,來看我的嗎?」許藍小心地編織著懷春少女的美夢。桃花漫天飛舞,浪漫無限。
「其實,其實……」我本來是想問問許藍,那個姓蕭的小子住在哪裡,叫什麼名字的,哪知道卻看見了如此浪漫的情景,沒有比知道你喜歡的人也在喜歡你更美好的事了,雖然在夢中,但這不妨礙我和她心靈的交流。
「你到底想做什麼?」許藍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桃林就消失了,我們出現的地方轉換到了她的家裡,並且是在她的閨房裡。對於如此明白的暗示,我還能說些什麼哪?一切都那麼自然就發生了。雖然是在夢裡,可我們的第一次依然非常完美。
許藍躺在我的懷裡,周圍是一條不知名的小河,我們躺在一條小木船上,她輕輕的用手指在我胸口畫著圈。我撫摸著她柔軟的長發,心中一片安然和滿足。
「木子,我是不是在做夢,不是說第一次很痛的嗎?我怎麼,怎麼沒感覺到啊?」許藍嬌艷的臉羞怯地埋在我的懷裡,悄悄地問我。
我哈哈笑了起來,手一揮,我很喜歡這個動作,總感覺很帥,其實在夢中的世界,只要想就可以做到,可我卻喜歡做一些多餘的動作來表達自己的一種驕傲。
「你是在做夢,當然不會痛了,並不是說夢裡痛覺就沒有了,只是人類的大腦很複雜,一些它不能接受的東西或事物,它就會罷工。對了,你知道上午糾纏你的那小子住在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