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安琪兒受辱
?「如你們所見,紅軍和藍軍雙方正處於勢均力敵的交戰狀態。紅軍和藍軍兵種,部隊編製和軍隊人數大致相同。唯一不同的是紅軍佔據有利地形,地處一個海拔在三百米高的山頂。而藍軍依仗裝甲兵團的掩護,對紅軍已經形成了包圍態勢。如果在不動用航空兵,轟炸機等精確制導打擊的情況下,藍軍應該通過哪種方式,儘快將紅軍殲滅。」
說到這裡,朱清濤頓了頓,矍鑠的眸子中閃出一抹狡黠深意,沉聲道:「現在我給你們五分鐘思考時間,五分鐘后,我將會點名回答。」
或許朱清濤深知台下這群大學生沒有一個願意回答的,便故意說什麼要點名回答這個問題。
朱清濤話音剛落,偌大的教室內,並沒有呈現出欣欣向榮,議論紛紛地熱鬧場景。
反而是一片蕭條,大家都心領神會地垂下頭,心裡不住禱告,祈求自己不會是第一個被點名的人。
「吳庸,快低下頭,千萬不要讓朱教授看到你東張西望,要不然他會點名讓你回答的。」
美女安琪兒見吳庸一臉有恃無恐地表情,還以為吳庸並不了解朱清濤的恐怖之處,急忙提醒著吳庸。
見狀,吳庸偷偷將頭埋了下來,側臉看著安琪兒,「嘿嘿嘿···我說那個少校剛說完話,所有人都把頭低下了。就跟野雞似的,顧頭不顧腚,原來是怕被提問呀。」
安琪兒偷偷瞟了講台上傲然挺立的朱清濤一眼,薄唇嘟著,噓聲道:「噓···小點聲,千萬不要讓朱教授聽到,要不然可就···」
還沒容安琪兒把話說完,原本鴉雀無聲的教室內,卻總能傳來一陣窸窸窣窣地響動聲。
驀得,朱清濤瞪著眸子,仔細審視著台下每一位同學,一個接著一個。
忽然,朱清濤彷彿察覺到了一絲異象,乾咳兩聲后,威嚴朗聲道:「咳咳咳,安琪兒,你在嘀咕什麼呢,是不是你已經想好答案了。來吧,你站起來回答一下。」
當聽到變態教授提到自己名諱時,安琪兒嬌軀不由輕顫,旋即嘟著紅唇,沮喪頹廢地站了起來。
隨著安琪兒被叫起來回答,猶如縈繞在大家心頭的紅色警戒線也隨即鬆懈了幾分。
所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幸災樂禍地盯著安琪兒,甚至有不少人還偷偷說起了閑話。
「哼,這個安琪兒就不是好嘚瑟,整天依仗著自己長相出眾,一副傲然於世,卓爾不群的姿態。這回也栽在『豬剛鬣』手裡了吧,活該。」
「也不怪安琪兒,要怪就怪那個新來的留學生,好像叫什麼吳庸。不是我吹噓,我看人還是很準的。我一打眼兒就能看出來,這個吳庸絕對是個庸才,至於什麼學霸,還有什麼精通七國語言,多半都是弄虛作假的,像這樣冒充學霸的留學生,我見到可不是一次兩次了。」
「詆毀安琪兒我沒有意見,其實我也看不上她。可你要是說吳庸,我可就不願意了。你瞧瞧人家吳庸,長得夠帥吧,剛才你不是也用法語跟他交流了,還說要和他結交成為朋友。你這人怎麼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呢。」
「我···我就是說說而已,你至於這麼大反應嗎。唉,怪不得孔老夫子都說『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看來這句至理名言說的還真沒錯···」
身後傳來竊竊私語般的詆毀,再加上處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老師和學生幾十雙眼睛盯著,登時讓內秀羞澀的安琪兒面頰緋紅灼燙。
甚至安琪兒都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被架在太陽灶上的水壺,而那幾十夾雜著各種蘊意的目光,是千萬條火舌,不住地炙烤著自己,讓她覺得十分難堪。
猶猶豫豫,安琪兒自殘形愧地嘟囔道:「教授,我回答不上來。」
教書育人十幾年,讓朱清濤難免沾染上一點學究氣質。也不管安琪兒是個在乎面子的女孩,不免老氣橫秋地斥責道:「現在你們這些年輕人,簡直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上課不好好聽講思考問題,整天就知道談情說愛,勾三搭四。唉,國家以後要是交給你們這一代,前景還真是堪憂呀。」
談情說愛,勾三搭四!
尼瑪的,這帽子扣的也太大了吧。
安琪兒只不過提醒自己幾句而已,就被這個老雜毛損的狗血淋頭,這讓吳庸內心不免義憤填膺,鬱憤難忍。
「好,既然你回答不上來,那你就站著,等到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你才可以坐下。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該好好教育一下了,玉不琢不成器。」朱清濤給自己體罰學生,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
安琪兒委屈地點了點頭,耳畔傳來窸窸窣窣地竊笑聲,讓安琪兒羞愧難當。
晶瑩的淚珠都在眼眶裡面來回打轉,只不過因為安琪兒強忍住,淚水才沒有奪眶而出。
吳庸本來是不打算讓朱清濤這個研究軍事理論的半吊子顏面掃地的。
可安琪兒受了委屈,畢竟是因自己而起,若是吳庸像個烏龜似的縮頭不出來,自求多福,那吳庸會十分鄙視自己。
更讓吳庸決心出手的是,安琪兒明明可以跟朱清濤解釋清楚,甚至可以將所有過錯都推到自己頭上。
可這個善解人意的小美女並沒有這樣做。也足見她心存善念,並沒有誣陷他人之心。
深吸了一口涼氣,吳庸撓著頭髮,緩緩起身,騷眉搭眼地笑道:「朱教授,我以前玩過軍事沙盤遊戲,要不然我來回答這個問題吧。」
朱清濤輕挑著眉梢,擰著眉毛,冷笑質疑道:「你玩過軍事沙盤?小朋友,你玩的該不會是三國殺吧。呵呵呵···軍事是一件嚴肅的事情,你要是信口雌黃的話,就甭怪我給你按掛科處理。」
掛科?
掛你姥姥個腿。
就你弄得這個狗屁沙盤,在我龍組小分隊連及格都算不上,還在我面前冒充大眼賊。
面對朱清濤的蔑視,吳庸猶如一潭深不見底地泓水,波瀾不驚。邁著穩健地步伐,自信滿滿地走到講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