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真名真命，勢不可擋 第二十六節 哇嗚真人死光了快出來看天道

蘇猗是「紫品」上人，胡山雕認為他不會遭到自己那樣的情況，但沒想到蘇猗此時也在逃命。逃命中的蘇猗之所以會接通手環，原因就是這個號碼只有胡山雕一人知道，而他之前也是知道綦閥的覆滅。

「我當時也以為是你超品上人引發的那場戰鬥，但不是」。

蘇猗狼狽的身影出現在虛擬屏幕上，他一邊拍打著身上的蟲蟻一邊繼續說，「如今『上人』的處境非常糟」。

「上人無情術」不是指「上人」無情，而是指「上人」是個工具，「上人」不僅能提升「家格國格」，還能夠突破「修行資質」。正是「上人無情」術的橫空出世，使得大量過著安逸富貴的「上人」紛紛死於非命，越是品質高的「上人」，越是被重視。

「象我這樣的紫品上人，能夠助三位藍品修行資質的修真者突然到紫品修行資質，如果加上一些輔助材料的話，甚至有一定的機會助一位紫品修行資質突破到橙品」。

蘇猗能夠逃命自然是他「嫁」進去的妻家厲害，要知道他與妻家的家格有密切關係，一旦在他沒有後代情況下斃命，妻家的家格就無法提升到預料的層次。襲擊「上人」的基本上都是那些沒有顧慮的修真者，也就是沒有家格、閥格、國格拖累，只求「個體」突破。

蘇猗也是一直惦記著胡山雕身為一個「上人」卻擁有「氣海」的事情，在得知胡山雕在「鳥仙縣」后，同樣也是在「中天仙洲」某鄉下躲著的蘇猗，就與胡山雕約好在「文石市」面基。

蘇猗與絕大部分的上人不同，其他上人基本上都是過著「金絲雀」般的生活，蘇猗小時候卻是一名獵人的養子，他「上人」的品質是後來被發現的，而他也是為了報答養父才願意把自己「賣」了。

蘇猗也因此擁有豐富的野外生存能力，雖然「上人」無法修鍊，卻不代表「上人」的「元魄」弱，再加上妻家背後為他打掩護，蘇猗也就無驚無險的抵達「文石市」，並在「文石市」東街與胡山雕成功「面基」。

關於「意志與氣勢」的修鍊方式，胡山雕也只是有粗略的領悟，蘇猗卻表示沒有時間等胡山雕完善，他也表示不在乎會不會因修鍊而死，「早死晚死都是死，倒不如拼一拼」。

胡山雕原本打算弒滅「東極離瞀」后，利用「東極離瞀」的遺產「修復」真氣海，但如今「上人」的形勢非常糟糕，最重要的是，他可以說是當今聯邦最搶手的「上人」。

胡山雕有些慶幸自己之前沒有跟「物白」大佬工進量說太多，但他很快又不覺得慶幸，麻的，他還有一千多億星點存在「物白」。倒不是說「此物來歷清白」會貪沒，而是會藉助胡山雕帳戶往來進行追蹤，另外就是「弒滅」東極離瞀的物品也沒辦法獲取。

胡山雕就有些怨憤那個把「上人」從善人變成「工具人」的傢伙，雖然聯邦各個情報渠道並沒有此人的相關，但胡山雕推測此必是「真人」，不是「真人」也搞不出這麼大的動靜，如此也就難怪綦閥會覆滅。

胡山雕其實就是「偽」上人，真的「上人」是擁有「天賦」的，就如蘇猗，他擁有「明俊疾」的天賦，而等他有一天「天賦」消失，就意味著他「上人」的品質損耗乾淨，也就沒有什麼價值了。

文石市是三洲交界「鳥宛市」的鄰居，坐車30分鐘就能抵達「鳥崖」。

鳥崖高約三十餘丈，共有「8處」景點，是「藍品」名勝命跡，而「宛江」也是「藍品」名勝命跡，鳥崖與宛江就是「鳥宛市」最有價值，也是最為兇險的地方。

鳥宛市約一百二十餘萬人口，登記在冊的修真者278名，修真學徒約在3000左右；修真者一般都是城市管理者、創業者，修真學徒則充當法律秩序維持者。

鳥宛市真正有價值的地方並不是鳥崖與宛江，恰恰就是鳥宛市「三洲」交界的地理位置，這樣的地理位置其實並不算稀有，但鳥宛市卻是少有的「自由躍遷」地理。

所謂的「自由躍遷」就是指可以在鳥宛市大部分區域，直接進行「維度」躍遷。

而三洲共管的局面，又使得市衙機構互相推委，讓「鳥宛市」成為非法躍遷的好地處。

「此物來歷不明」組織歸真后成為「此物來歷清白」，「不問銀行」歸真后卻仍然是「不問來歷、不記往來、不泄記錄」的「不問銀行」，而它背後的大佬也浮出水面，道號為「不問真人」。

其道號與銀行相同也就知道這位「真人」的根腳在哪裡，若他是「名修」，則「不問銀行」的服務宗旨就是其「真名」，若他「命修」，整個銀行的建築設施就有可能是他的「真身」。

不管是哪一種，動「不問銀行」就是動「不問真人」的根腳，那必須是死戰，但「不問真人」只作修行者的生意，不是修行者就算再富有也是不讓其開戶的，顯然這就是「不問真人」對聯邦的退讓。

蘇猗的錢就存在「不問銀行」，他雖然不是修行者但他是「上人」，上人可是非常特殊的一個人群，「不問銀行」肯定會做他們的生意。這也就意味著「不問銀行」所謂的「不問」，其實早就將客戶的底細探查清楚，畢竟，不審核的話，又怎麼知道「客戶」是修行圈的呢？

鳥宛市的市區同樣也是被切割成三個部分，蘇猗在「仙洲街」買了幢房子，仙洲街、神洲街及巫洲街就是鳥宛市最精華的三條街，這三條街沒有高樓大廈，全都是獨門別院的古式宅院，而三街之外則就是數十層的高樓大廈形成的社區。

鳥宛市「魚龍混雜」正是潛藏的好地處，而剛剛買完房子雇了人沒多久，聯邦就正式對「上人」這個重要資源群體出手了。

「上人禁品令」，就是禁止交易「上人」，禁止傷害「上人」等等，「禁品令」也向所有「上人」發出「召集」，聯邦承諾保護所有的「上人」，並遵守「禁品令」相關。隨後，又有「上人禁品榜」出現，胡山雕理所當然排名榜首，蘇猗排第17位。

要擺脫「上人」這個特性就是要修鍊，從而使「上人天賦」變成修行「品質」，也就意味著胡山雕跟蘇猗一起接受「上人」檢測時，胡山雕不想被測出來也就沒有設備能測出，蘇猗卻是無法隱藏。

法相的操作是由修真者進行的，而「意志與氣勢」則就是法相擁有自行判斷的「智能」，不單單是戰鬥或戰爭的「智控」，修鍊「領悟」也能「智控」。

說白了，「意志與氣勢」就是讓修行者「躺」著不動也能「修鍊」。

但若是要對「意志與氣勢」進行完善則就是極其龐大的工程，憑胡山雕是不可能完成的，首先就要涉及到「禮、樂、書、數、射、御」。修真六藝蘊含著「命與名」的法則，若是要去研究它們，就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等等。

胡山雕也就將「意志與氣勢」的領悟進行整理后，發表到「真網」。

真網並不是獨立於「歸真網路」之外，它類似於所謂的「暗網或深網」，需要特定的方式才能夠進入。

真網分為九重，一重最低，九重最高，越是牛逼的勢力，網站所在的位置也越高，「修行見知」網就屬於較為牛逼的，它在第七重。

「修行見知」幕後同樣也是一位「真人」，這位真人親自審核發表在「修行見知」網的文章，胡山雕的這篇「意志與氣勢」，讓這位「真人」驚呼的同時，冒出「滅口」的心思，但他很快意識到貼主為什麼要發表，個人是無法完善的。

這位真人深思了數個小時后，決定推廣「意志與氣勢」，而他的能量自然非同小可，而「上人禁品」的熱度也因此被冷卻，整個歸真聯邦的修行者都陷入「意志與氣勢」的討論中，而整個歸真聯邦也就是說，聯邦掌權的真人們也在其中。

整個聯邦修行者都在討論「意志與氣勢」，仙洲街666號的某隻雕也就重重鬆了一口氣，他從「八重真網」的「邦內兜底」獲知了一個情報，即聯邦會在「上人禁品令」頒布一個月後，推出「上人一等令」。

上人一等令類似於查酒駕，只不過查的是「上人」，想想走在路上突然冒出個警察對你說「吹一吹」，結果一「吹」，「灰白綠藍紫橙」六色中亮了一「色」，是「上人」，沒跑了，這就意味著全民都在找「上人」。

雖然無法阻止這個法令的頒布，但胡山雕還是要給「上人」熱降降溫，最少也要延遲「上人一等令」的頒布時間，而他也確實達到了這個目地。

「意志與氣勢」之所以火爆整個聯邦「修行圈」，就是它是第一門「名命」修鍊訣，以前名修就是名修，命修就是命修，如今卻是不分彼此，而不分彼此意味著一旦修鍊到「真人」階段，那就是「不朽不滅」而不是「不朽或不滅」。

雖然「不朽不滅」肯定只是寥寥無幾，但就算不追求「不朽不滅」，單單「躺」著也能修鍊就足以讓無數修行者追捧。畢竟，要修鍊的話也是要放棄一些東西，而若是能完善「意志與氣勢」，讓它成為真正的修鍊訣，那就不需要放棄，真正做到「成年人全都要」。

「會有人公布出成果嗎？」

仙洲街666號後院，蘇猗一邊站樁一邊問。

樁就是勢的前置也是「觀想訣」的修鍊方式，「法訣」則就不需要站樁而是默念口訣。

真意是非常重要的「修鍊」輔助資源，在站樁或念訣時消耗「真意」，能加快「資質」的提升，真氣提煉速度等等。

正教導蘇猗的胡山雕突然僵住，不僅僅是他，「真命天名」籠罩範圍內所有修行者都「僵住」，被囚禁於胡山雕氣海「道珠」內的「東極離瞀」吭都沒吭一聲，直接「氣化」。

而這些蘊藏大量修真信息的「氣」並沒有外泄，一部分被「道珠」吸收，一部分流入胡山雕的「氣海」，枯竭的氣海頓時「氣浪」翻滾，並迅速「凝聚」成「材棺蹶張」法相。

氣海中，看不清面容的巨人踩著一張巨弩，法相俯首望著同樣巨大的弩箭，當法相踩動滑輪拉滿弩弦並最終抬起頭時，就是發出攻擊之時。

氣海中，黑色雄壯的戰馬在奔騰著，一桿旗槍豎立其馬頸左側。

氣海中，一隻巨大的鳥在盤旋飛翔著，它睥睨一切。

最終，受「意志與氣勢」影響最大的是「真命天名」，而修真者們雖然一直稱其為「天道」，實則它還沒有達到「天道」的層次，但如今，它名符其實，從此以後，它就是「天道」。

「真命天名」事實上就是修真宇宙的「靈魂」，而歸真聯邦以及無數位面、時空等等則就是修真宇宙的「元魄」，「天道」則就是修真宇宙的「靈魂元魄」。

胡山雕迅速註銷自己在「修行見知」網站的帳號，想想「天道」剛剛形成就幫胡山雕「弒滅」東極真瞀，「真人」們又豈會讓「天道」存在？然而，「天道」就是這樣閃亮登場，它的登場可不僅僅弒滅「東極真瞀」一個真人，天道弒滅了所有的「真人」。

這造成歸真聯邦的「權力」真空，也就讓歸真五洲陷入「權爭」的漩渦，至於何時結束也就無人清楚。

胡山雕跟蘇猗自然欣喜於此時的局面，蘇猗仍然在站樁但已經有了「氣感」，但這其實跟「天道」橫空出世有直接關係。

天道的前身是「真命天名」，「真命天名」在歸真歷初期掌管著五洲，一直到「真人」們接手，這意味著「天道」具有強大的智能。而它一出世就弒滅所有的真人，給予所有修行者震懾，同時也降臨意志，讓修行者們知道，修真已經過時了。

「嘖嘖，歸真歷堪堪35年就成了過去式，如今邁入了鍊氣進代」。

雖然修真也是在鍊氣但煉的是真氣，而如今煉的是「玄氣」，宇宙誕生之初就是一縷「玄氣」，玄氣誕生「靈智」創造宇宙，但此靈智尚不成熟，宇宙創造也就談不上成功。

如此也就有了漫長的修真宇宙、極道宇宙、祭燃宇宙、玄通宇宙等等。

它們都曾經真實存在過，時間跨度也不比修真宇宙短，然而，修真宇宙爆炸、極道宇宙爆炸、祭燃宇宙爆炸、玄通宇宙爆炸，每次達到巔峰時就會爆炸。

可以說玄宙爆炸后的漫長歷史都是在回放過往，到了後期就加速，也就出現不停的清零，經過漫長時間的積累，再加上「意志與氣勢」的出現，「天道」也就水到渠成的出現。

「意志與氣勢」只是一個的契機卻不是關鍵。

「真網」依然是「真網」，也仍然是修行者們喜歡的「網路」聚集地，很多修行者認為鍊氣時代實際上是「現代洪荒」，而被「天道」弒滅的「真人」，很強大嗎？不，真正強大的都在「15年—18年」歸真（轉世投胎），而這四年也是「出生」潮。

歸真歷15年、16年、17年、18年出生的嬰兒共計1.1億，不是一年是四年合計，平均每年兩千五百多萬，而當年的「玄宗九帝、八宗首座、極宗九主」等等大佬們，就隱藏在這1.1億的嬰兒里。

如今是歸真歷35年，鍊氣歷零年，大佬們最大的也有20歲，最小的則是17歲，而胡山雕的出生紙上寫著歸真歷16年。

「上人」危機出現到解決大約是16天，蘇猗與他的妻子雖然是「聯姻」但兩人卻也算一見鍾情，蘇猗就邀請胡山雕去「仙都」，胡山雕不想去，蘇猗就將「仙洲街666」號轉讓給胡山雕，胡山雕並沒有拒絕。

上人的危機之所以解決，就是他們的「天賦」被「天道」轉化成「氣種」，即是「種子」自然需要灌溉施肥等等，然後才能進化為「玄丹」。

胡山雕不需要灌溉施肥，道珠意志與道珠實體直接進化為「玄丹」，雖然仍是「鍊氣一級」，但確實做到「躺」著修鍊的效果，也因此，在哪裡「躺」就顯得很重要。

東極離瞀已經被弒滅，胡山雕也就大膽的去取錢，然後發現「此物來歷清白」已經覆滅，他立即再查「不問銀行」，果然也覆滅了，這些機構果然是跟「真人」們綁定在一起，真人被弒滅，機構也就隨之覆滅。

聯邦是不會欺負「老實人」的，只要能拿出真憑實據，聯邦就會償還所有財產並付上一定的利息，然而，絕大多數修行者都是「不記名」的，也就不可能有真憑實據，而普通老百姓基本上都是存「聯邦銀行」，也就不會出現損失。

修行界可謂衰鴻遍野，聯邦卻是「富」的流油，而由於「真人」全部弒滅，聯邦出現「權力」真空，又有如此巨財，「權爭」迅速進入「白熱化」。

歸真五洲實際上是各自管轄的，也因此爭鬥都是在各洲內部，而「鳥宛市」這樣三洲共轄的地區爭鬥就更加激烈。如果說聯邦各洲高層還在規則內爭鬥的話，鳥宛市已經採取刺殺、詛咒等等規則外的方式。

胡山雕有些心疼「天道」，因為「天道」其實尚未輻射整個宇宙，它的前身是「真命天名」，而「真命天名」輻射區域僅限於「歸真五洲」。

「天道」若想將整個宇宙納入管轄，它就需要鍊氣士們去征戰位面、消滅時光、融合空間、收復時空。但鍊氣士們如今卻是忙著爭權奪勢，哪裡有空管「天道」大業，胡山雕及那些大佬轉世的少年少女們抓住了這個機會。

胡山雕不想離開鳥宛市，就是因為它能夠「自由」躍遷，雖然他只是鍊氣一級，玄氣值1000，但他玄丹內有材棺蹶張、狂鳥、梟雄、力拔兮山氣蓋世，幹掉鍊氣九級都是沒有問題的。

鍊氣期其實是非常強大的，雖然玄氣值很低，但若是按照以前的設定，鍊氣期就相當於「真人」，所以，征戰位面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問題在於如何才算是完成」。

天道雖然擁有強大的意志但它不會說話，也就無法知道征戰一個位面，或煉化一個時空到什麼程度，「天道」意志才算完成對這個位面或時空的統治。

胡山雕在自家後院空地構築了一個「空間窗」，貴是肯定貴的，但穩定可靠的「空間窗」不可或缺，就胡山雕準備妥當並站到「空間陣」內時，「天道」意志降臨，直接將胡山雕帶偏。

胡山雕只有一個位面坐標，即「江出曼山」位面，也只有一個時空坐標，即「北菟時空」，北菟真人肯定是死球了，那他所鎮守的這個時空也就可以去。不過，北菟時空屬於「四維」強度，鍊氣期去征戰完全就是找死，胡山雕也只是想著去看看有沒有漏可以撿。

卻不想，天道直接就把他扔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位面跟時空自然是有區別的，位面是真實的，時空倒不能說是虛假的，時空是「歷史」的真實投影，就如同時光會不斷重複一樣，時空也是不斷重複所有細節的。

「時空」的時間線是極其漫長的，時空里的萬物也自有規律，而若是胡山雕這樣的人闖入並做出打亂規律的舉動，這個時空必將動蕩，也因此，歸真聯邦會有一個「時亂廳」，指的就是時空亂局。

位面與時空都是「一維至六維」的檔次，時光、空間則都是「灰白綠藍紫橙」六品，鍊氣士去一維位面或一維時光倒也能撲騰出幾朵水花，但也僅僅是幾朵水花，想要征服或改變是永遠做不到的。

天道也因此沒有將胡山雕投入到位面或時空，而是扔進一段「白品」時光，但也別小瞧「白品」時光，若是底牌沒有胡山雕這麼厚實，「白品」時光吞沒鍊氣九級也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