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你相信我嗎
?柳成溪和若夏都知道兩個人必須敞開心扉的談一次了,就這麼相互敷衍也不是辦法,於是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到:「我們談談吧!」
「好!」若夏率先做了回答。
柳成溪拉著若夏來到餐桌旁溫柔地把她安放在座位上,而他坐到了她對面,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看到對方的一舉一動,包括每一個表情。
若夏靜靜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等著他先開口。
柳成溪看著女人的眼睛問到:「今天嫣然來過,你們聊了什麼?她有沒有為難你?」
若夏淺淺地笑著說到:「不過就是電視劇里惡婆婆或者情敵的那一套說辭,怎麼可能為難得到我,你又不是我知道我的厲害!」
女人不禁微微揚起了可愛的下巴,接著說到:「她沒有告訴你嗎?」
柳成溪眼角稍微抖了抖,他就知道若夏肯定看到他和林嫣然在涼亭里的一幕了,於是溫柔的說到:」她沒有和我說,不過我把話和她說清楚了!我不知道她以後會怎麼樣,但至少她明確的知道我的心意了。」
「哦!」若夏輕輕回應,他這麼說,就更讓她難受了,她覺得自己必須說實話才行,可是還不是時候,就讓她再任性兩天吧。
柳成溪看出來若夏眼裡的猶豫,他看著她的眼睛,輕聲問道:「若夏,你以前見過嫣然嗎?」
若夏心裡微微的顫抖著,她知道她的那句話還是引起林嫣然的注意了,而林嫣然也一定告訴柳成溪了,她不安地看著餐桌的一個角落,輕輕點了點,嘴巴微張著,想說話,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柳成溪也沉默了下來,他不想逼她,他在等她開口說話。
兩人沉默了一陣之後,若夏忽然抬頭看著這個耐心等待的男人,她弱弱地說到:「溪溪,你相信我嗎?」
柳成溪毫無疑問地點定了點頭,剛才在門外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好了,不管若夏和她說什麼,他都相信她,他相信他對她的感覺是真的,那就足夠了,只要她的愛他的,別的不管是什麼他都能夠接受。
若夏看著柳成溪微微笑了笑,說到:「你只要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你,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有很多的疑問,可是我不是真的要故意瞞著你的,其實我一開始就該跟你坦白的,只是我太自私,我捨不得你的柔情,所以才會拖了這麼久。既然已經拖了這麼久了,就讓我再任性兩天,後天是你的生日,等幫你慶祝了生日,我就會把一切都告訴你,好不好!」
柳成溪看出來女人眼裡的誠懇,他輕輕點了點頭,說到:「好,我也有很多話要跟你說,那到時候我們一起把自己的心裡話告訴對方吧!」
若夏如釋重負地點了點頭,快速回應:「好」
「那現在我們做飯吧!肚子餓了吧!」柳成溪笑著說到。
「嗯」若夏輕快的回應。
她就是這個樣子,任何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很快,似乎剛才兩人沉重的氛圍根本沒有出現過一般。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去想,所有的一切等過了這兩天再去糾結吧!
柳成溪伸手摸摸了若夏那可愛的小腦袋,他相信她。
兩個就這麼把一切都拋之腦後了,在廚房裡有說有笑地忙碌著,就連旁觀者樂樂都開心地在他們身後跳來跳去。
下午,羅剎讓文哥送他來了森林公園,他需要搞清楚無憂是怎麼回事。
羅剎在半山腰就讓文哥停了車,他帶著一隻狗上了山,而另一隻狗和文哥在山下等著他們,說是說這隻狗是留下來陪文哥解悶的,可是文哥知道他哪有那麼好心,他是把狗留下來看著他的,他雖然很想知道羅剎的秘密,可是他也並不想和這種人明面上對著來,他也是識時務的人。
羅剎帶著狗徑直來了山洞,山洞和以往一樣神秘又夢幻,可是羅剎並沒有什麼閒情逸緻看風景,只是直接來了滄岳所在的地方。
還沒有開始講話,羅剎就聽到了一個陰冷的嘆氣聲出現在前方,他能感覺到聲音是從前方傳來的,甚至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可是即使他看得再仔細,也看不到任何人。
突然,他的右前方開始出現一個黑影,緊接著是一棵黑色的柳樹,只是這棵柳樹比平時似乎小了一些,周圍的黑氣也沒有那麼明顯了。
羅剎覺得很奇怪,為什麼突然會這個樣子?
就在他滿腦疑問的時候,滄岳的臉在樹榦上慢慢顯現了出來,平時邪魅俊美的臉龐依舊,可是看起來卻很是虛弱,眼睛里的光芒也不似以前那麼鋒利了,他看著羅剎幽幽地問道:「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羅剎看著滄岳那憔悴難看的臉龐,心中竟有些顫抖起來,生怕惹他不高興了,訕訕地說到:「我已經找到突破口了,應該很快能搞定,只是我還不知道無憂變成人的身份是什麼?」
滄岳聽羅剎居然這麼久還沒有成效,心中瞬間升騰起一股子怒火來,他這段時間憋屈得厲害,夢槿似乎已經感應到他的清醒了,封印了附近的怨毒之氣來源,讓他得不到補給,長此以往下去,他會因為得不到怨氣的供應而再次沉睡,那他這次醒來將沒有任何意義。
滄岳使勁地瞪了羅剎一眼,眼裡滲著怨毒的氣息,他陰沉沉地說到:「你最好快點搞定,不然有可能你現在的一切都會慢慢煙消雲散的。無憂到底是什麼人需要你自己去找,夢槿的實力一直在我之上,無憂是什麼時候來的,我都不知道,應該是她屏蔽了她周圍的一切信息,所以這些都要靠你了,別忘了,我許了你那麼多財富,該用的時候就用,另外,你自己的腦子不好使,就要知道怎麼藉助於他人的腦子。」
羅剎知道現在的滄岳在氣頭上,不敢有任何的違逆,只是使勁地點著頭,今天算是白來了,一點有用的信息沒有得到,反而受了一肚子的氣,哎!只能回去從其他方面想辦法了。
羅剎回到家后,滿心期待地給蘇大東打電話,想詢問他調查的結果。
「喂!」電話里傳來蘇大東迷迷糊糊的聲音,顯然還沒有睡醒的樣子。
「你他么怎麼還在睡覺啊!我讓你辦的事情你辦了沒啊?」羅剎立刻破口大罵,把在滄岳那裡受的氣都撒在了蘇大東身上。
蘇大東被羅剎的臭罵聲嚇得直接跳了起來,他的理智似乎也被一起嚇跑了,他對著他的大財主大聲吼道:「沒有!你那麼有能耐你自己去辦啊?老子不幹了!」蘇大東的聲音並不比羅剎的小,他不甘地回應著羅剎,說完就扔了手機。
手機被他仍在了床尾,他又開始倒頭就睡。
就在他感覺自己剛睡著的時候,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很生氣的使勁跺著腳,把床跺得直響,本不想去接電話,可是電話卻像是故意要和他作對一般,不停地響著!
你他么有病吧,都說了老子不幹了,怎麼還一直打來!
蘇大東沒有辦法,只好爬到床尾,拿起手機一看,並不是羅剎打來的,而是一個固定電話。
他拿起手機,他罵罵咧咧地接起手機,大聲說到:「你他嗎催命啊,打個不停,什麼事啊!」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被他嚇了一跳,在沉默了幾秒之後,終於開了口:「蘇先生你好,我是愛心寵物醫院的前台小張,我是打電話提醒你,你的狂犬疫苗第三針該打了,你都推遲了好幾天了,麻煩你儘快來我們這打了吧!」是個女人的聲音,聲音弱弱的,顯然能被罵蒙了。
蘇大東一聽是催他去打預防針的,火氣更加的大了,他被那隻黑狗咬傷后的第二天,就到他家附近的一個小型的寵物醫院去打預防針,他們告訴他要打五針,到時候會通知他,他也照著做了,打了前三針,可是那個針根本沒什麼用,他覺得他的腿老是疼,甚至還有些發炎,去找他們。
他們說狂犬疫苗只是預防地狂犬病的,而他身上的傷口發炎是他不按規定去做,喝了酒還讓傷口沾了水,反正就是拒不認賬,他就賴得理他們了,這個年頭被狗咬的人多了去了,不也沒事,他只是這幾天覺得不太舒服,應該是感冒了,多睡睡就好了。
蘇大東沒好氣地說到:「知道了!」說完直接掛了電話,一句話都不想和對方多說。
或許是因為瞌睡已經被這兩個電話給徹底的趕走了,他倒在床上卻再也睡不著了,於是他氣哄哄地起了床,到洗手間洗了把臉之後,總算是清醒了好多,他終於想起來剛才得罪了自己的大財主,於是趕緊給羅剎打電話,可是每次打通了都被對方給掛斷了,顯然對方對方不想接。
蘇大東使勁地撓了撓大腿,傷口現在真的是又疼又癢。
算了,去診所看看,順便待會去找羅剎,給他道個歉吧!何必跟錢過不去呢!
蘇大東邊想邊從凌亂的衣櫃里找乾淨的衣服,自從馬小蓉走後,他的家裡沒有來過一個人,已經凌亂不堪了,可是他根本沒那個心思收拾,只是七拐八拐地跨過那些東西,出了門。
剛出電梯,他就感覺到了外面刺眼的光線,他輕輕揉了揉眼睛,在適應了強烈的光線后,慢慢往醫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