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你們都是大騙子
「嫂子……」陳鳴和傑森追了進來,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你們這些大騙子,還說席烈沒事,這,這是沒事的樣子嗎!」沈覓嚎啕大哭著,看著滿地的紗布和血,扯著嗓子失魂落魄的喊道。
「哎呀嫂子你先出來!」陳鳴說著給傑森使了個眼色,兩人合力將哭天搶地的她給拉了出去。
「我不,我要看席烈,你們放開我!你們這些騙子,天天騙我,什麼都不告訴我,嗚嗚嗚……」沈覓掙脫不掉,死乞白賴地癱著,看起來像個撒潑的無賴。
「嫂子你聽我把話說完行不行?」一直牙尖嘴利的傑森也是頭一次見她這個樣子,假髮都掙掉了,哭聲凄慘,惹得周圍的護士紛紛側目,圍了上來。劉辰逸在一旁緊蹙著眉,眸子瞟了一眼病房裡,愣怔著說不出話來。
「我不聽,你們說的話沒一句能信的,放開我,我要進去陪席烈!」
「你們在幹什麼?」
身後傳來一聲無力的低喝,沈覓抽抽搭搭地轉過頭,發現身形高大的席烈正穿著一身病號服,被景亮攙著,臉色蒼白,一雙唇毫無血色。正擰著眉,不悅地瞟了陳鳴和傑森一眼。
「大哥,這真不怪我們,都是景亮的鍋!」陳鳴說著,沖景亮翻了個白眼,弱弱地垂下了頭。
「嫂子,我剛就想跟你說……你跑錯地方了,大哥在對面病房……」傑森這會兒終於得空說話,幽幽地嘆了口氣。
沈覓一臉懵逼,一條清亮的鼻涕還掛在鼻子下面,昭示著她剛才有多麼的歇斯底里。
「席烈?你沒事?你嚇死我了你!」沈覓回過神來,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三兩步衝到席烈跟前,一把抱住了他。
席烈悶哼了一聲,後退了幾步。
「嫂子,嫂子輕點!大哥身上有傷!」景亮下意識地說著,她這才飛快地放開了他。
「哪裡,哪裡受傷了?」
「先進去說吧。」席烈瞟了一眼周圍圍觀的人,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了病房裡。
「快給我看看,哪兒受傷了?」一進門,沈覓便急吼吼地問著,因為害怕弄疼他,又不敢上手,急得直跺腳。
席烈頗為無奈地笑了笑,將衣服撩了起來,她這才看到他的小腹上纏著紗布,心疼地癟了癟嘴。
「這是怎麼了?」
「沒事,小傷。」席烈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扯了扯嘴角,「你看看你哭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出什麼事兒了。」
「我,我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嚇死我了。怎麼樣,疼不疼?」她抹了把臉,挽住他的胳膊,將他扶到床邊。
「你快躺下!別亂動。」她嘀咕著,幫他整理好了被子和枕頭,這才憂心忡忡地在他旁邊坐下。
「你們幾個先出去。」席烈瞟了三人一眼,淡淡地吩咐道。
傑森拍了拍陳鳴的肩膀,三人這才大大咧咧地出了門。
「你給我老實交代,到底是怎麼回事?」沈覓斜睨了他一眼,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就氣不打一處來。
「誰告訴你我在這兒的?」席烈不答話,一雙眸子深幽地看著她。
沈覓不高興地冷哼一聲,「怎麼?要不是他們告訴我,我還不知道我老公天天在外面幹什麼。」
「真的是小傷,以前出任務的時候,這些傷都算不上是傷。」席烈無奈地笑了笑,柔聲安慰道。
「那你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宋姝文說你去見了什麼涉黑的什麼人,怎麼回事?」沈覓不依不饒地問道。
席烈眉頭皺了皺,「文文?她怎麼找的你?」
「這些都不重要!!」沈覓嗆聲道。
「我不是給你說過嗎,想要我命的人很多,我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從一個多月以前開始,就有人天天跟蹤我,這個我猜想你也是知道的。」席烈沉吟著,「畢竟當初說要搬家,你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乖巧得不像話。」
沈覓眨了眨眼,不答話。
「那,你你再怎麼著,也不敢單獨去見別人啊!多危險啊?」
「單槍匹馬慣了,也沒在怕的。只要能保證你們的周全,特別是你,我就不怕。」席烈勾了勾嘴角,雲淡風輕地說道。
「你,你是不是傻了!居然為了別人,主動往火坑裡跳!咱家裡不是挺安全的嗎?你跟我說一聲我窩在家裡不出去就是了,幹嘛去冒險……」沈覓氣急敗壞地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一張小臉皺巴著格外的難看。
「好了,解決一個是一個,我這不也好好的什麼事兒都沒有?」席烈頭一次見她這麼生氣,剛才在外面撒潑打滾兩個男人都拉不住的樣子他簡直不敢認。
「不能再有下次了!我不管!以後你去哪裡都不能用有事兩個字給我糊弄過去,必須老實交代!讓我好歹有個心理準備,今天丟人可丟大發了……」沈覓不滿地嘀咕著,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席烈忍不住咧嘴一笑,扯動了腹部的傷,有些隱隱作痛。
「現在知道丟人了?我剛才都不想認你這個老婆……」
後面揶揄的話被她一記白眼給瞪了回去,他無聲地笑了笑,不再打趣她。
「剛才我看劉辰逸也來了。」他淡淡地說道。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他半夜吃多了沒事把我騙出來,不然我怎麼會遇到宋姝文,又怎麼會知道你受傷的消息呢?」沈覓眨眨眼,站起身,跑到門口看了看,並沒有看到劉辰逸的身影。
回到床邊,她給自己倒了杯水,剛才好像哭得太厲害,有些口乾舌燥的。三兩口喝了下去,她這才感覺整個人煥發了生機,舒服多了。
「你半夜出去跟劉辰逸約會了?」席烈幽幽的說著,臉色極為難看,「趁人之危?」
「什麼鬼啊?他說找我出去有事,確切的說是找你有事但是聯繫不上你,說起來,你還是先給我老實交代你倆之間有什麼幺蛾子?不說我今晚就不睡覺了,讓你接受良心的拷問和譴責!」沈覓一張嘴巴拉巴拉的像倒豆子一樣,語速很快,聽得席烈眉頭微微蹙起。
「也沒什麼,我只是讓他幫我查我妹妹的下落。你也知道,羅婉兒當初有個孿生姐妹不知去向,羅家跟我又水火不容,只能讓他想想辦法去問了。」席烈怕了她了,只好都從實招來。
「嗯??你不說我還沒發現,有個孿生姐妹的事,我去……」沈覓一頭霧水,驚詫地瞥了他一眼,裝模作樣道。
「拉倒吧你。找羅婉兒旁敲側擊,不是一次兩次了吧?」席烈淡笑,臉上掛著些許寵溺,「好在他們把婉兒教育得不錯,乖巧又可愛,不然,你早就被人罵神經病了。」
「……那,那我總不能去問羅彥北吧?我能接觸的羅家人就一個婉兒了!誒對了,劉辰逸跟婉兒關係有所進步都是因為答應了要幫你的忙??這也太不厚道了吧?!這是欺騙人感情好不?」沈覓驀地反應過來,想起羅婉兒跟她說起的劉辰逸的種種,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你,你就忍心,你妹妹的感情被劉辰逸那個蛇精病欺騙?」
席烈聞言臉色一黑。
「什麼意思?劉辰逸不會是……他人呢?!」
「唉,劉辰逸能想出什麼辦法來?你呀,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久了智商被拉低了?」沈覓無語地咋舌,起身又湊到門口看了看,發現劉辰逸正在跟陳鳴他們說話,遂伸了根手指,沖他勾了勾。
「你,過來!」
劉辰逸瞥了她一眼,這才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剛一進門,就對上席烈陰森森的眸光。
「我送你老婆過來避免了她出事兒,你就這樣迎接我?」劉辰逸弔兒郎當地挑眉,踱步到了床前。
「我有話要問你,你想對羅婉兒做什麼?」席烈咬了咬牙,開門見山地問道。
「不做什麼啊,我能做什麼。」
劉辰逸說著,一雙眸子裡帶著些質問的味兒,幽幽地瞟向了沈覓,那眸光似是在問:你到底胡說了些什麼玩意?
「查不到就查不到,別想為了一個條件,去傷害我妹。」席烈緊蹙著眉,雖然氣色不佳,但那駭人的氣勢依舊還在。
「什麼條件?」沈覓突然抓到了重點。
劉辰逸扯了扯嘴角,「我還沒想好,不過你得緊張起來了。」
她一頭霧水地瞅了他一眼,驀地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意思,忍不住嫌棄地翻了個白眼,「緊張你妹,神經。」
「行了,這麼著急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席烈疲累地嘆了口氣,打斷了他們的話茬。
「還能有什麼事?還不是你交代我的辦的事兒有進展了唄!」劉辰逸老神在在的說著,見兩人都集中了注意力一臉好奇地盯著他看,笑著勾了勾嘴角,慢騰騰地踱步到一旁坐下。
「說。」席烈蹙眉,沉聲命令道。
「我找到了以前的產科醫生,但是人家怎麼都想不起來這回事兒了。我幾次三番打聽,才從羅婉兒那裡知道她家當初有個傭人,當時貼身伺候她母親的。」
「於是我又找到了那個人,如今一把年紀了,腦子也不清不楚的,不過她確切地告訴了我,另一個孩子被人抱走了,當時羅家人還叮囑她在羅嘉依面前說話注意點。」
劉辰逸老神在在的說著,似是勝券在握。
「沒說是誰抱走了?」席烈著急的問道。
「問了,她不肯說,說這是秘密,她要帶到棺材里。不過只給我透露說是個大戶人家抱走了,這一輩子肯定衣食無憂。」劉辰逸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到這裡就沒了。我總不能閑著沒事去把整個雲城的大戶人家先翻一遍,然後還可能是別的地方的人……」
席烈蹙眉,點了點頭,「謝了。至少她過得不苦,剩下的我慢慢查。」
「不用謝,咱倆不是有交易的嘛,這個條件我還沒想好,等我什麼時候想好了,再兌現吧。」劉辰逸說著悠悠地站起身,瞥了他一眼,打趣道:「偉大的席少將也有今天,讓我大開眼界,雖然說這些話不太好,但是……我心裡是真舒坦!」
「你趕緊回吧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沈覓氣結,噌地站起身,一腳招呼了過去。
劉辰逸咋舌。
「你看你那醜樣兒,唉我的天,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喜歡了你六年,真是天妒英才。」
說著,他瀟洒地揮了揮手,沖二人眨眨眼,「走了,好好養傷。」
病房裡因為劉辰逸的離去才平靜了下來,沈覓氣呼呼地在一旁坐下,忍不住嘀咕道:「這人可真是,你幹嘛沒事跟他攪和到一起,那張嘴可真氣人。」
席烈挑眉,「他也就是嘴皮子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
「行了行了,都這麼晚了,你趕緊休息吧!」沈覓煩躁地嘆了口氣,起身幫他關了大燈,只留下幾盞小燈照亮了偌大的病房。
「你也跑了一天了,回去睡吧。」席烈柔聲道。
「我不走。我就在這裡。」沈覓不由分說地將凳子朝前挪了挪,趴到了他的床沿上。
「聽話。」席烈無奈地笑了笑,抬手撫了撫她的臉,低聲道。
「我不走。」她說著,抓住他的大手,眸子在這夜燈的映襯下閃閃發光。
拗不過她,席烈命人給她取了一床薄毯給她裹上,眨了眨眼,並沒有睡意。
「席烈……以前我都沒想過,你會有受傷的時候,今天真的,感覺天都塌了。」沈覓把玩著他的手指,啞聲道。
「都說了,我這都不算傷。」席烈幽幽地嘆了口氣。
「以後,不許做這種傻事了,你,你要解決問題,好歹得給自己留後路保證安全,你這樣一個人去,想嚇死我啊?」
「嗯,知道了。」他淡淡地應道。
「你保證。拉鉤。」沈覓說著,伸出小拇指勾住了他的指頭,不由分說地拉了勾,還蓋了章。
暗夜裡,席烈輕不可聞地笑了笑。
「沈覓。」他輕喚。
「嗯?」
「愛你。」
沈覓沒再答話,安靜的空氣里傳來了她吃吃的笑聲。
一時間,病房裡安靜了下來,她也是累極了,沒多久,就抱著席烈的大手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半夜,護士進來給席烈換了吊瓶,席烈小憩了一會兒,醒來了。
肚子上火辣辣的痛,讓他沒有辦法入睡。
白天的情況確實驚險,他到現在還有些後悔自己低估了對方。
好在沒什麼事,本想自己養幾天了再回去,卻不曾想被她給發現了。
看見她疲憊的睡顏,他默默地嘆了口氣,心中有些沉。
沈覓迷迷糊糊的被進進出出的護士和醫生給吵醒。
一抬眸,她正對上了時源的眸子。
「嫂子?」時源一愣,低聲驚呼,小心翼翼地瞟了席烈一眼,席烈倒也坦然,動了動發麻的胳膊。
「行了,這裡有他們照顧,你回去休息會兒。」他囑咐道。
「我不走,我就在這帶著,待會兒我讓王姐給我送點東西來。」她不依不撓的說著,揉了揉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正忙著檢查席烈傷勢的時源。
「怎麼樣怎麼樣?」她忍不住問道。
「嫂子,那個,你得先迴避一下。」時源小心翼翼地看著她,面露難色。
醫生開口,她不得不從,只好悻悻地站起了身,退出了病房,跑到洗手間里用冷水沖了把臉。
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脖子,她掏出手機給王玥打了個電話。
王玥聽說她在醫院,嚇壞了,解釋了半天,她才平靜下來,記下了沈覓交代的東西,才急匆匆地趕來。
「夫人,你沒事就好,嚇死我了。」王玥說著,眸光在四處打量了一番,「到底是誰住院了?」
沈覓咽了咽口水,終是沒多說,「是我娘家親戚,王姐不用擔心了,回去吧!」
「那,那需要我幫忙就說一聲,我很會照顧人的!」王玥不放心地叮囑。
「好勒,謝謝王姐。」沈覓接過她帶來的衣服和洗漱用品,三兩下將她打發走了,這才見穿著白大褂的時源和幾個醫生從席烈的病房裡退了出來。
「時源!」
她迎了上去,喚道。
「怎麼了嫂子?」時源沖其他幾人笑了笑,他們很有眼力見地離開了。
「席烈怎麼樣?」她憂心忡忡的問道。
「沒事,修養幾天就好,嫂子不用太過擔心。」時源嘿嘿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多少天能出院啊?」
「大哥身體素質好,大概一周吧。一周之後可以回家養著,我沒事過去多照看照看就行。」
她聞言點點頭,「好,我先去看他啦!等你閑了再聊。」
語畢,她一陣風似的衝進了病房,三大金剛正寸步不離地守著席烈,上演著一幕幕的兄弟情深。
「你們去吃早飯吧,讓我來守著!」她小手一揮,吩咐道。
「嫂子,你再不回去休息,我的小命可不保了。」景亮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不敢看席烈的殺人目光。
「我不累啊,就是餓了,你們快去吃,順便給我捎點早餐,呀,席烈禁食,只帶一份就行了!」沈覓毫不理會他們的目光,將手裡的東西扔到了沙發上,這才大大咧咧地坐到席烈跟前。
「怎麼樣?還疼嗎?」她亮晶晶的眸子里都是關切。
「我不想吃飯了。」傑森悠悠地嘆道。
「我也飽了,這狗糧吃的。」陳鳴附和道。
「那,那我們還是走吧!」老實人景亮點點頭,率先退出了病房。
一時間,病房裡終於迎來了難得的平靜,席烈的臉依舊沒有什麼血色,看起來格外的駭人。
一夜之間,他的下巴上冒出了些許鬍渣,看起來憔悴萬分。
「昨天怕你累了,有點事情我忘了問你。」
席烈抬眸,大手抬了起來,拉住了她纖細的胳膊。
「什麼事啊?」她坐下,好奇地問。
「你昨天見到了文文,她都說了些什麼?除了我受傷的事。」他輕咳了一聲,腹部的疼痛讓他一陣蹙眉。
「哎呀!」沈覓後知後覺地拍了拍腦門,「說起來,我還把這茬給忘了!」
「昨天我在廁所聽到她打電話,說什麼做完最後一件事就會離開雲城,再也不回來了,還有,還有,叫對面那個人從哪來的回哪裡去,雲城和宋家都不會接受他。」
「我是沒聽懂是什麼意思,不過我感覺不太好啊!」她憂心忡忡地說著,秀眉緊蹙。
席烈聞言也是有些不解地蹙起了眉。
「除了這些,沒說別的了?」
「沒有啊,我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你,你了解宋姝文嗎?我現在心裡有些七上八下的,特別難受。」沈覓焦心地抓住他的胳膊,「你現在又受傷了,可怎麼辦才好。」
「以我對文文的了解,她心思不壞,至於你說的是什麼事情,我一時半會兒還想不到。她說的宋家不會接受的那個人,我能猜個八九分。」席烈拍了拍她的手背,沉著地分析道。
「你又有什麼東西瞞著我?那人是誰?」沈覓聞言瞪大了眼,一臉質問的表情看得席烈腦子一抽。
「宋家那個男丁。」席烈垂眸,沉聲道。
沈覓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現在想想還真是!宋家還有個神秘的男人,按照宋姝文那說法,莫不是那男人要回雲城回宋家干一番她不能苟同的大事業?
不知道了,她現在真的不知道到底誰是好的誰又是加害者,誰是背後主使,誰又是無辜的。
方雪的案子懸而未決,二叔的死還沒找到幕後黑手,羅彥北莫名其妙被姓宋的神秘人擺了一道,這個人就像一個無形的攪屎棍,把這一切弄得亂七八糟,讓人找不到頭緒。
還有這背後的動機,也是讓人捉摸不透。
「唉,你好好養傷吧,我,我去跟宋姝文聯繫看看,我有點慌,心裡老不踏實。」重重地嘆了口氣,她的眸光裡帶著些徵詢同意的味道,緊緊地盯著席烈。
「你別忘了你還在恢復階段,這些事,讓景亮去做吧。畢竟亮子將我受傷的事告訴了她,也算是對她還有情分,交流起來應該比你倆方便。」席烈眨了眨眼,深思熟慮道。
「你說的也對。那我就在這裡陪你。」沈覓點點頭,應了下來。
席烈沉吟片刻,幽深的眸子看了看她,遲疑著開口:
「老婆,你……幫我辦件事。」
安心不亂說:
今天收穫了一個寫長評的讀者,也是我的第一個長評,給了我很多力量。
本來想加更報答,但是我一號還有新文要上,也就分了些許精力去弄新文了。
以後一定兢兢業業,回報大家的支持,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