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點什麼

說點什麼

如果有一天我出家了,千萬不要誤會這個社會,一切都怪我,怪我的能力不夠。其實很長一段時間開始我就意識到自己的能力真的很有限(除了這句本文純屬胡扯,如果有人問起我只承認號被盜了),這種感覺隨著工作的深入,突顯的越來越嚴重。雖然我每天都在干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把它們做的完完整整,雖說算不上十全十美,仍舊超出了標準。

當我有些沾沾自喜,甚至內心完全現露出我的工作絕對對得起老闆給我的工資,然而事實總是與人相反,漸漸覺得我的工資有些對不起我的工作了,這種疑問會在我買任何一件東西時猛然爆發,每當此時我的心便久久不能平靜,呼吸困難,冷汗瞬間擠滿全身,腦中總有個聲音斷斷續續的浮現:一定有哪裡不對,到底是哪裡不對呢,我不知道。

這種感覺在看到同事的工資時達到極致,我總覺得他們有一種大俠的風範——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在加班時他們已經下班,我覺得他們效率真快,我在下班時他們總能出現在任何一個社交網站上,無一例外照片全都有領導的身影,我覺得領導真和善,我在提交任務時,他們只是坐在旁邊微笑,我想他們真低調,我在為買到夢寐以求的東西時,他們已經換代了好幾次,我想他們真有錢。

雖然完全找不到這種感覺的原因,我還是依然決然的當起了自己的老闆,雖然是個小買賣,至少在我這一畝三分地上我說了算。起初還很好,慢慢的這種感覺又開始復燃,甚至還有超出以前的苗頭。我知道這一定是我哪裡做的不對,雖然我賣的的東西貨是真的價是實的,雖然我的服務態度恭恭敬敬,雖然我所做的一切對的起天地良心,雖然我曾拒絕坑蒙拐騙,雖然有千萬種理由,但是這種感覺徹底佔據了我的心。即使不能完全找到原因,我也能似乎明白,說到底輸贏永遠與公平沒有半點關係。

如果有一天我出家了,千萬不要誤會這個社會,一切都怪我,怪我的溝通不強。誠信是一個人最基本的東西,這種觀念在我沒出校門前已經根深蒂固,那時我所接觸的一切都在告訴我只有這麼做才能在這個社會上生存,否則你就一定會被這個社會所遺棄,對此我深信不疑,因為這是老師告訴的,這是書本上寫的。

當我真正踏入的那個我所嚮往的美好的社會時,我差點真的被遺棄了,我不知道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是什麼,到底是哪裡出了毛病,難道是我做的不好,做的不夠優秀,不應該啊,我是完全按照老師說的書上寫的做的:我做人誠實,樂於助人,雖說達不到救人於危難,但是絕對是能出手時就出手。

而且我還發現我越是如此,被遺棄的速度彷彿就越快,這使我產生了些許幻覺,不經意間就想難道是這個社會錯了,這種想法一瞬間就被我否定,這個社會不會錯,既然如此,那錯的就是我,可是我錯哪了。當我興高采烈的去有關部門去辦一個芝麻大的事情時,卻發現事情原來比西瓜還大。

在我看來這件事完全沒有那麼複雜,只要走正規程序就行了,於是我排隊,填表,等待,理論上來說只要做完這些很短一段時間內就能拿到我所想要的,那個合法的,沒多大用卻必須要有的東西。看到為人民服務幾個大字,心裡便狠狠的激動一下。然而事情總是與人的想法有點不一樣,那個本應很容易很快出來的東西,卻始終沒有露頭,由於各種原因我重複的做著排隊,填表,等待。

等我終於拿到想要的東西時,卻被同樣干此事的人狠狠的嘲笑了一下,說他的就比較簡單了,與我的其實也差不多,無非就是排隊,填表,交錢。他還說這還不是最快的,如果有人的話就更快了。我彷彿看到同一個場景不同的樣子,同樣都是兩張臉中間隔著一張桌子,他的是笑嘻嘻和顏悅色,我的是苦巴巴凶神惡煞。心中似乎丟棄了什麼東西,沉甸甸的很悶。

如果有一天我出家了,千萬不要誤會這個社會,一切都怪我,怪我的承受不夠。我最懷念的還是上學那會,那段日子很美好,總是無憂無慮無所顧忌,同伴之間無話不說,即使不痛快,也會當場解決。人生的無限美好在於活著,所以我是很怕死的,但是如果一定要死,那一定要給我一痛快。在死與難受之中我選擇死。

男人要敢於擔當,不錯這也是我學到的,那試問一下你敢擔當嗎,以前我覺得我敢。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棵稻草可惡嗎,現在我覺得可惡。對於純誹謗我會嗤之以鼻,因為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義正言辭的告訴世人,老子沒做過愛怎樣怎樣,即使我不反駁,也能堂堂正正問心無愧。大丈夫當如是。聽著是不是很驕傲,可是對於流言呢。

這裡要說一下,誹謗之於流言區別在於,一個完全無事生非,一個不全是空穴來風。那你還能大丈夫當如是嗎。天下最可怕的不是無中生有,而是添油加醋,我之死不是身受重傷,而是傷口不能結痂。上學時最高興和最害怕是放假回家,每年必有兩次,我被所謂關心我的鄰居們傷的心力憔悴,對於他們我愛恨參半,因為或多或少他們都是關心我的,我們之間沒有競爭關係。工作之後這種事情就不同了。

無論我做的多好,我總能感覺到我的同事,我的領導,我的有關部門滿臉怒容。等我自己單幹時就變成了我的同行,我的客戶滿臉怒容了。我知道這中間必有一種力量在作祟。無奈的是我再也不能理直氣壯的解釋,這要歸功於文字的博大精深,歸功於對文字的運用自如。當然這不怪別人,怪我,怪我說了句帶主謂賓的句子,還不小心的加了些感嘆,語氣略有正經。總歸是怪我承受能力不強,哈哈,我本賤人,賤人本矯情。

如果有一天我出家了,千萬不要誤會這個社會,一切都怪我,怪我的智慧不足。佛祖說四大皆空,道祖曰自然而然。我自沒有兩位祖師的智慧,我所煩惱著皆是智慧不與人平。「平」這個東西很複雜,高了不行,低了不行,高多底少了也不行。智慧符合此標準者非富即貴無往不利,至少在塵世間或者說當今這個社會是不會錯的。事實證明騙並不是很可惡的東西,只要你騙的高明,說不定人家還是很高興的。

這點在各個行業都有,做的最好的並不是大奸大惡之輩,而是那些貌似光明正大的人。不高明的一定會失敗,而且下場很慘,而高明的則高枕無憂,說不定還能流芳千古,當然一般來說流不流芳和他自己並沒有多大關係,這裡也有很好證明,小到左冷禪干不過岳不群,大到成王敗寇。這些跟我沒有多大關係,跟我有關係的又不能說,哎,只恨自己不夠聰明。

當然智慧之人大而有之,做的最好要數這樣一句話;最終解釋權歸本公司所有。此中智慧最高,敢於兩位祖師比肩。此咒一出,不僅能財源滾滾而且與麻煩就沒有任何關係,向發明此咒者致敬。當然能與此咒想比擬的還有一句,意切為了人民付務,此咒一出也是天雷滾滾,可惜他們都帶著避雷針。我輩智慧不平很痛心,一旦平了就沒感覺了,若使心不痛,便使心不心。

智慧這種東西後天是可以學習的,起初雖然很難,一旦開始你就會上癮,稍微修鍊的一點,白天的你將會充滿對生活的嚮往,當然如果你的級別夠高,那麼晚上也會心安,如果你達到最高自別,那在人世的日子就會一直開心,至於說死後,那就跟你沒關係了。人常說好人死得快不得好報,只能怪他智慧不足。其實按照有來世的話,那麼好人也許是得到最大的好報——世界如此,待我如此,我必棄之。很顯然這些的智慧已經遠遠高於「平」了,不是我輩所能比肩的。待我智慧修平時,只求還有避雷針!

如果有一天我出家了,千萬不要誤會這個社會,一切都怪我,怪我不能識時務。在我看來識時務這個詞很高大上,如果如此則免收困難,一路順風,如若不然,也不會死傷,畢竟現在是和諧社會,只是多多少少有些苦難,你可能形象站起來了,身體自然要彎些。自古男兒膝下有黃金,現在看來,也許只要跪下來,才能真正的有黃金啊。

哎!說也奇怪,無論你多麼厲害,抬頭時總還能看到別人的身影,於是這個世間的所有人或多或少的都得到了黃金。鄙人不是君子,不過至少就目前來說,對於財還算是取之有道。古語云愛屋及烏,像我如此愛財的人,竟然完全不喜歡有錢的人,按韓先生的說法,你之所以恨那個人,其根本原因在於你不是那個人。私人定製里說當財產達到這種地步時,與勤勞致富就沒有半點關係了。

我覺得他們說的都對,至少他們都說出了其中的一條情況。其實在當下,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除了溫飽之外的其他東西多半跟勤勞致富沒有關係。如此看來我倒是如韓先生所說的不是那個人的那個人。對於有關部門的人我有著與生俱來的厭惡,而且往往現於色,可是如果真的有機會我十分嚮往那樣的人。存在即合理,對此竟找不出一個詞去反駁。

佛曰眾生平等,都平等了那活著還有奔頭嗎,還好佛祖不是活在當今這個社會,要是如此的話定會羞愧於自己所說。有人說過,當你在權勢錢各個方面都不足時,那麼你一定會把問題上升到道德層面,畢竟道德是看不見摸不到,都說嚮往,很少有人能做到一點點的。你在你的精神層面鄙視別人時,現實中你又被狠狠的蹂躪了一回,這一點倒是很公平。

很多時候我們彼此相同的地方只有一點,都是人,除此之外完全不同,不過說到底人究竟是什麼玩意,如果真能給個定義的話,那至少有很多很多的不是人,想著我是難以倖免了。哎,好難過。

如果有一天我出家了····唉,奴才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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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靈逸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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