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兆
苟不痴確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苟不痴也和咼沐她們有很大的關係,甚至可以這樣說,苟不痴的出現是一個徵兆,所有的一切都因為苟不痴而改變了,痛苦伴隨著苟不痴,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在苟不痴還沒有的發作的時候,咼沐她們還清楚會怎麼樣,如果可以這樣說的話···也就只能這樣說了。
上了這麼多年收穫最大還是在考場上與老師的較量。回憶起那種日子總會有一種莫名的心動,我知道這將在我們心裡永遠的占著一個地方。
每次要考試的時候老師總是告誡我們說:一定要做個誠實的人,寧可丟分絕不丟人。當然也少不了嚇唬我們說:你們也別想作弊,也不想想老師是幹嘛的,像你們那些伎倆都是我們玩剩下的,然後眼神充滿了自信。
起先我們當然很聽老師的話,一是我們有做好孩子的信念,認為作弊是很不好的事情;二就是老師的恐嚇起了一定的作用,因為那時老師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所以老師說的話無論是什麼都是對的,我敢說如果老師說公雞下蛋,我們就會毫不懷疑一定是母雞犯了錯。
當學業越來越重,我們變的也就越來越懶了,而這最直接的影響就是分說越來越不好看,而更麻煩的是我們還保持著自尊及那一點點的好勝心裡,這樣矛盾就產生了,而已經有了一些學業基礎的我們明白:有矛盾就要解決。
天下的事也許是公平的,至少努力和分數是成正比的,怎奈懶的思想一旦形成就很難去除,要不那些勤奮的典型就完全沒有了意義。這樣矛盾的級別再次升極。
正當陷入山重水複疑無路的時候,一些同學的經歷給大家帶了曙光:那些敢於冒險的同學開始了做弊,並且沒有被發現。我們的心又一次沸騰起來,而老師在我們心中地位也開始動搖。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矛盾也就解決了。
後來大量的事實證明雖然此做法有一定的風險但卻是解決矛盾的方法。通過這件事也使我們深深明白了一件事情:其實有好多事情都是被逼出來的。用大越進時的一句話就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高產,也就是憑著這樣的宗旨,我們與老師之間那源源不絕沒有硝煙的戰爭便拉開了序幕。
第一場戰爭並沒有多大困難但卻打的異常艱苦,雖然老師並沒有出實質性的兵力,但我們要面對心裡的壓力,看著不會的題發獃腦袋漸漸冒出了冷汗,在我們心中兩種選擇揮之不去:抄還是不抄?
抄就是反錯,不抄就是不及格,那是我們有生以來做的最難的一次選擇,在深思熟慮及利益權衡的情況下我們忐忐忑忑選擇了抄,當時我們的心情很難描述,如果你能想象出當你走到大街上突然發現自己的褲子穿反了,就基本上可以理解我們。
出了考場好長時間我們的心還在咚咚的亂跳,那時我們最怕的就是被人問起考試,每當被問時你就會很容易發現:秋天的蘋果像我們的臉一樣紅。經過這件事我們再一次懷疑老師的話,而老師在我們心裡的地位又打了一點折扣。
俗語說萬事開頭難,但萬事一旦開了頭接下來就容易多了,我們作弊就是很好的證明。最容易的要數緊接下來的幾次,即沒有正面的兵力心裡的壓力也減輕了不少,直到此時我們才深有感觸:當初的選擇是多麼重要啊。
正當我們大膽放心的繼續著我們的偉績時老師發起了反攻,看著戰友一個又一個被捉到,我們的心無比的緊張起來,多了一絲慶幸和失望,慶興的是自己沒有被發現,失望的是矛盾將再次升級。
我們也知道了老師的厲害,直到老師淡淡地說其實他們都知道,我們的心幾乎死了,這句話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們:我們只所以不會輸是因為老師不想贏。這對我們的打擊是致命的,甚至我們曾一度放棄,只到碰到高年紀的的同學,我們的心又遇到了春天。
這又使我們明白一件事情:天真的不會絕人之路。高年級的同學帶給我們的不緊是戰術上的提高,更多的還是心靈上的慰藉。
接下來便是我們和老師之間戰爭的關鍵期,說也奇怪自從經歷了那次打擊之後我們的心突然變得堅強起來,最主要的表現就是我們不再或很少再有作弊時的那種緊張心情,彷彿突然之間我們的心就長大了,以前的那種好像從沒有發生過一樣。
後來漸漸的明白原來只有經歷過磨難的心才能稱之為一顆心。而老師的打擊力度也越來越強,無論我們採用什麼方法總能被逮住幾個,可喜的是我們已經能很坦然地接受這種命運,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要想成功就要承受一定的風險。
無論什麼事情做得多了總會有厭倦的時候作弊也不例外。有一天突然發現自己不想作弊了,就像厭倦所有以前厭倦的事情一樣的厭倦了作弊,無論是要面對不及格的威脅,還是要實驗一種新的方法,反正就是不想了。
忽然覺得這種做法是多麼的無聊,甚至有了悔恨的念頭。後來與老師交談的時候才明白我們之間的戰爭原來一點都不公平。老師說的對:戰爭之所以我們不會輸是因為他們不想贏。而我們那些自以為是的想法是那樣的幼稚。
當我得知自己要死的消息時,多少我還是有些悲傷的,雖然在我有生之年並沒有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但好歹我也活過,那誰不是說過嗎天生我才必有用嗎,唉既然我再也無法左右生前的事,那就把我死後的事交待一下吧。
我是一個低調的人,生前就不喜歡鋪張浪費,所以我走後就不需要大張大辦了,賓客直接把現金換成紙錢,我在那邊想生活的好一點。來者請自帶飯菜,我實在不忍心再讓**替**心,不能再麻煩人家了。
我現在分配一下我的遺產,先從上往下說吧:我的帽子跟了我幾十年了,晴天遮太陽引天擋風雨而且沒碗的時候還可以盛飯吃,說實話我還真有些捨不得,還請你們讓我帶走,都是老夥計了有感情。
我脖子里的圍帛你別看他現在是黑的,五年前我揀它的時候可是白的很,五年來它帶給我的不僅僅是溫暖,更是心靈上的安慰,看到它我就時刻提醒自己我也是上流人物。
就把它流下吧,那是一種精神上的象徵可以激勵孩子,實在不行還可以擦油煙機,不過有些大才小用了。
我身上這套衣服最有價值了,這可是真正的乞丐裝,不是我說他們現在社會上流行的這種衣服太不合格人工痕迹太明顯,這就是不服責任的表現,有時我真想好好教訓他們幾句,有必要的話還要告他們違權。
我這套衣服最大的特點就是完全符合現在時尚,那些低腰露背裝和我這身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了。我手裡的棍子最好也留著,這可是中國的一種文化象徵,是民族的寶貴財富。
你可以拿著他趾高氣揚的到處走,保證沒有任何一隻惡狗敢追你,它還是我們幫派的信物,也算是一種防偽標誌,現在做啥事都有人冒充不得不防啊。我的這雙鞋暫時還沒有什麼用處,可你千萬別小看它。
雖然它的幫和底只連住一點點,但你千萬別修它要保持原樣,等將來我們這個行業徹底消失的時候它就值錢了,我敢打賭到那時一定有人會靠它發家,甚至還會把它供起來,所以說它的潛在價值是非常大的,我想有商業頭腦的人一定會發現。
我口袋裡還有一塊饃,那是從狗嘴裡強回來的,還還給狗狗們吧,不過我擔心它們不會吃,唉它們過的可是上層生活啊,我也只不過想讓它們明白什麼是苦。有時候我就在想我下輩子到底還要不要做人,挺難選擇的。
口袋是我去年才得到的,還差一點讓拾廢品的揀走,當時我就一轉臉的功夫他就拿走了,還理直氣壯的說了我頓,說他還不稀罕要呢,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在拾廢品還是在偷廢品。對了我還有一百塊錢,是一個很體面的人給的。
當時他從大飯店裡出來醉醺醺的,他本來是不大算給我錢的,還說了很多髒話,後來忽然來了一群記者他對我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拉著我的手噓寒問暖,我感動的哭了,後來就從一大堆名片找出一張遞給我說以後有事就找他,又塞給我一百塊錢。名片我扔了,反正也看不懂,上邊寫的全是字母估計是他拿錯了。
這一百塊錢我沒花掉,他們不賣給我東西說我這錢來的不正,更有甚者還問我一天裝下來能掙多少這不是污辱人嗎?那種騙錢的根本就是畜生乾的,於是我一直留著,沒想到現在也用不上了,就捐出去吧。
最後就是墓地的問題了,這也是我最關心的,我的要求並不高一定要離市區遠一些,那裡要飯太難了,我可不想做鬼也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