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吾
三零九是一個編號,這沒有什麼奇怪的,因為三零九是一個寢室,每個寢室都有一個編號.我們就住在三零九這也沒什奇怪的。
因為我們是學生,是學生就要睡覺就要住寢室.其實也沒什麼奇怪的事情,只是一些有趣的事.這些有趣的事是屬於我們的,也是屬於三零九的,更是屬於我們的三零九的。
有些事情我可以說但你卻不能說,比如我可以說三零九是個豬窩然後就笑很坦然的笑.要是你說三零九是個豬窩估計就該哭了,最其碼笑不出來了(那麼多白眼不是好受的)
這是很簡單的道理,簡單到說不出來,就像一加一等於二人人都知道可卻沒有人知道為嘛.三零九不是豬窩這是很明顯的事情,其一三零九住的都是人,其二三零九住的沒有豬。
我們寢室唯一的遺憾就是沒得過衛生流動紅旗,雖說我們都不是愛慕虛榮的人,但多少來點虛榮也不是什麼壞事畢竟我們都不是聖人。
可聖人都不是人他們已經接近做人的邊緣了.照例周一的旱起要舉行升旗儀式之後便是總結,大概要十五六分鐘的樣子.屬於我們三零就十分鐘那就是升旗,至於發旗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我們對於得旗就像對公雞下蛋一樣:雖說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至少也得箅上一個奇迹.一天晚上不知哪位兄弟從別班借了一面旗,只所以說借是因明天還要還回去,也就是說這旗只能在我們寢室住一夜.看著暗紅的旗迎著夜風飄揚那叫一個爽啊。
剛好那天俺班主任查寢,看到旗后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狠很地表揚迎著夜風飄揚那叫一個爽啊.剛好那天俺班主任查寢,看到旗后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狠很地表揚表揚了我們,我們心裡那叫一個痛快。
為了得旗我們寢室實行了一次大的改革,首當其衝的就是那一床床的鞋,要問三零九什麼最多那就是鞋了.這麼說吧,你要是一天換兩對那瓜可以三個月不用重樣的.扔鞋的直接結果是在收垃圾的來之前樓道里多了好些鞋引來其他同學的駐足,現在該扔的鞋扔了該拆的床拆了,可得旗這個事就象是天上的星星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我認為我們只所以不得旗是因為我們是男生,而其他男寢室得旗的原因是他們寢室住的不是我們。在寢室的最大樂趣就是狂侃,我們侃南侃北侃上侃下,唯一步談的就是學習,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因為我們是學生,我常說幾個年輕孩子在一起是很危險的事情。
可我們三零九卻有幾十個年輕人,這可不僅僅是危險的事了.在寢室受的最大的罪就是被批鬥,說的卑鄙點就是幾十個欺負一個,別誤會啊我們都是君子,君子是動口不動手的可這口水的殺傷力也不小。
如果你要是被批鬥了,最好的辦法就是沉默,這樣的話只有幾個人和一些唾沫星子,一旦你開口那麼就會有幾十張嘴像水泵一樣源源不斷的向你輸送口水,那是相當嚴重的。
這樣說罷你要是沉默就象長矛對小米架步槍,你要是開口了那就是衝鋒對洲際**,不死的很殘斗不算。我要是被批鬥了一定會吐血,還是噴射狀的。人要是煩了怎麼辦,喝酒啊。至於學生喝酒對不對我們現不討論,也許這是一個錯誤。
我們的不是買的是從家裡拿的,我們的酒本也不是喝的而是用來治病的,這也是一個錯誤,可這個錯誤卻有一個好的結果,就是我們喝著還不錯。這就象我們以前做的飯,本來是要做麻辣豆腐的。
可由於水用多了就變成豆腐湯了,雖然有些不盡人意可效果確很明顯,有一哥們連續吃了六個鏝頭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就是真的做成麻辣豆腐也不會有這樣的效果。下了晚自習幾個人圍在一起,拿出合自喝酒的工具,缸子,杯子。
其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們不是真正的酒民,可我們煩啊煩了就要喝酒這是常識啊。我們喝酒一般只喝三口,第一口沒什麼感覺就是辣,第二口就有些澀澀的了,等到第三口酒就突然變甜了,這時我們就會停止,再喝就要出事了。
喝過之後幹什麼當然是找醉的感覺,也許你會奇怪醉是喝出來的哪能找啊,沒辦法啊我們的酒太少,不找是沒感覺的。閉上眼努力讓自己醉,一會就有飄飄的感覺了,等到那稍微的酒發揮作用時,我們就睡著了。
後來在夢中明白一件事:酒是不能醉人地,能醉的只是自己的心罷了。鳥兒長大了翅膀就會硬,就要離開自己的窩,就要去認識世界,我想它是高興的,可我終歸不是它不知道它是怎麼想的。
我們的見識也廣了也要去闖蕩,我們會很高興可多少有點失落:三零九還會住進新人,可那已不是我們的三零九,我們的只在心裡……最近一段時間很少有吃的這麼飽過,我這人有一毛病,總是在吃報紙后檢測自己的人生。
我覺得自己真是好失敗,失敗的都找不到理由,哎人生啊!我沒由來的嘆口氣。蘭姐顯然是不明白怎麼回事。
「怎麼了,不會又吃出什麼毛病來了吧」我笑笑,哪那麼容易就吃出毛病,好歹我的胃也正常運轉了二十多年了,不過剛剛發生的事情真的讓我想不通,不過現在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至少我吃到了平時兩倍的飯菜,人不逼一下自己,還真不知道會有這麼大的潛力。
確認我吃飽了之後蘭姐從包里掏出一疊塑料袋,很自然的打包桌子上的剩菜,我也開始動手幫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蘭姐的包包,它不是很大,典型的女士掛包,造型別緻,米黃的顏色時不時的閃出一絲絲金光,對於包包我沒有太深的研究,不過包包正面兩個不起眼的英文字母lv就足以證明此物價值必然不菲。
看著蘭姐飛快的動作,我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下,這些菜她打算怎麼處理。「這是我們的晚餐」,我本能的楞一下,繼而淡淡的一笑,不自主的聳聳肩,心裡嘀咕道早知道就不吃那麼多了。蘭姐點了六菜一湯,我們打包了五個袋子,也就說我們只吃了很少一部分。
這讓我深深的疑惑起來,我差點連命都豁出去了,那我到底吃了些什麼。等一切都弄好了之後,蘭姐假意瞪了我一眼「要不是為了你,也不至於這麼浪費」我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手奪過蘭姐手中的兩個袋子:苦力的事情我來就好了。
蘭姐並沒有反對,她仔細的整理了一下衣裳,順手把剩下的塑料袋裝進lv的包包里,優雅的推開門,等我出去之後,輕輕的把門帶上,從容的向大堂走去,身後留下我滿眼的羨慕,心中一個聲音久久不能散去,小女子當如是。
等到我雙手帶著裝滿剩菜的袋子趕上蘭姐時,她正在付賬,而收錢的正是那個經理一樣的女子,她看到我手裡的東西臉色明顯的變了一下,繼而微微一笑,用一種相當甜美的聲音問道:「姑娘,你好些了嗎」「沒事」我笑道。
她點了點頭又對著蘭姐說道:「這位女士,由於本店照顧不周,給您帶了一些不便,所以作為補償,您此次的消費我們給您打八折」我本來還想解釋一下,剛剛的事情並不怪她們,完全是我自己貪吃的結果,看了蘭姐並沒有說什麼,便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等一切都完成時,蘭姐說:麻煩您幫我安排下,明天上午十點我要定一間商務間,最高級的那一種,十個人的位置,中間需要服務員在場」或許是來的太突然,那經理愣了一下,激動的拿出筆,邊寫邊問蘭姐,十個人,商務間,明天上午十點對嗎?
蘭姐不住的點頭,要走的時候,蘭姐看了一眼那經理說:如果可以的話,明天我希望由你來服務」那經理高興的答應后,連說了幾個沒問題,最後還把我們送到門口。我知道蘭姐說過明天要談一筆生意。
這家店是這裡最好的地方,在這裡自然不會錯,只是我所不知道的是所謂的商務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概念,看那位經理的表現,一定是一種吃一口就能花掉我整個學期學費的大餐,光想想就足以讓人窒息。我們又在各個商場逛了一下午。
看著蘭姐購買的各樣的商品,我的心一次次的窒息,深深的明白有錢真好,蘭姐給所有人都買了禮物唯獨沒有我的,我並不介意,事情從來都是公平的,晚上我們住在城裡最好的酒店,雖然是一個三星級的,裡面的各種設施足以讓我產生一輩子都不離開的念頭。
這裡面最讓我能以忘懷的是他們的床,絕對是我這半輩子住的最舒服的一張,那柔軟,那味道,我忍不住的大叫道:我要長眠於此。蘭姐無奈的看著我在床上滾來滾去,「你能不能有點出息····"還沒有等蘭姐說完,我就一個餓虎撲食,把她也拉到床上」你也來一下,很好玩的。
我們停下來的時候服務員正要給我們送東西,我和蘭姐互相看了一下,又看了一下四周紛飛的鵝絮,最後把目光都鎖定在服務員身上,大笑起來,服務員吃驚的打量我們以及四周的情形,又上下看看自己的衣服,也跟著不知所措的笑起來。
我們都不知道是怎麼結束的,等到房間再次回復到它本來面目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蘭姐重重的躺倒床上,以一種及其不雅的姿勢看著天花板,哀怨道:都怪你,害我又要多買連個枕頭」說著她把只有一半的枕頭扔給我「還是沒有填充物的枕頭」
繼而忍不住的笑起來:不過說真的,我都不知道這種瘋的感覺是什麼滋味了「我接過枕頭也跟著笑起來。直到此刻我再次覺得蘭姐也是個女人,一個像我一樣十足的小女人,不過她好像自己都忘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