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陰陽變化
咼錦是不會犧牲的,更不會用這樣的方法來應付將要來的困難,咼錦就是在開玩笑,咼錦這招並不算高明,一般人是不會上當的,不知道為什麼,對苟不痴的效果還是好的,苟不痴停止自己的動作,直盯盯的看著咼錦,苟不痴還是再重複那句話,問咼錦這樣做值得嗎,莫問中的人都是凡人,凡人的命真的那麼尊貴嗎,很容易也就消散了。
咼錦說她沒有覺得也有多尊貴,只是覺得要是這麼多的人在自己眼前消失的話,她心裡會不好受的,苟不痴笑了笑道:「我真的越來越討厭你們這些人,總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還說是造福人類,幫助眾人,之後還不承認是自己做的,你們是不是認為這樣是很謙虛的說法,錯了,大錯特錯,你們這樣比說出來更加可惡,你們是要那些凡人感謝你們一輩子,一個小小的舉動,就能得到一輩子的感激,你們得到的利益要比我們厲害的多。」
咼錦沒有說什麼,隱隱中她認為苟不痴這樣說並沒有什麼不對的,這也是一個事實,凡人如此的敬佩神仙,不單單是神仙能幫助她們解決困難,更重要的是神仙是很是神秘的,越是神秘的事情,她們越要好好的去對待,這就是本性,咼錦的意圖很明顯,這樣做能大致猜測出苟不痴的身份,事實也是如此,通過苟不痴的反應,咼錦能確定一件事情,苟不痴的真正目的就是她,苟不痴不希望她出什麼問題。
不管苟不痴是不是靈,他和咼圭都是有關係的,咼錦不想這麼快就面對咼圭,這件事情拖得時間越長,咼錦的心裡也就會越矛盾,剛開始的時候,咼錦認為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解決的,咼圭和她之間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修道者是不會在乎血緣這樣的關係的,瑞族有很多修道者,不管是過去的還是現在的,剛開始的時候她們都是有家庭的,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們的家人漸漸的都消失了。
修道者當中有一句話一切都是註定的,所有的關係不過都是彼此的過客,有開始的時候,就一定會有消失的那一天,開始不需要在意,失去了也不用在乎,對凡人來說這種關係一直都是這樣,凡人往往被表面上的所迷惑,她們喜歡擁有,不喜歡失去,他們並不是很清楚,擁有的時候有多高興,消失的時候就有多悲傷,咼錦是不在乎的。
慢慢的咼錦的想法就改變了,她想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想知道咼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會做那樣的事情,咼錦潛意識裡給了自己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他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咼圭,而是為了她的母親,母親給了她生命,她有權利知道這一切,這樣的想法一旦生成就不會消失了,慢慢的還會衍生出很多不一樣的東西來。
咼錦也開始矛盾了,要是遇到咼圭該怎麼辦,是動手還是不動手,關於這個問題,咼錦還能分辨的清楚,自然是要動手的,動手的原因不是為了能制服咼圭,而是咼錦心裡很清楚,她不是咼圭的對手,這是一個理由,很好的理由,咼錦更加在意的是,如果有一天她們要是制服住了咼圭該怎麼辦,咼錦想不明白,思緒每次到了這個時候就會莫名的消失,咼錦也說不清楚這是怎麼了。
苟不痴看著咼錦問她是不是一定要這樣做,咼錦有些猶豫,苟不痴似乎看出了什麼,微微一笑道:「我給你們機會了,你要是想知道我的身份的話,可以直接問我,為什麼要旁敲側擊呢,這不是你們的行為啊,機會一旦失去就沒有了。」咼沐道:「這樣說來,你真的和咼圭是有關係的,你的修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們感覺不到,她們也感覺不到,這是不可能的。」
苟不痴說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就看你相信不相信,要是相信的話,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咼沐問這是什麼意思,苟不痴笑了笑沒有回答,凡間的景色算不上很美,凡間的一切都是自然的,很少有人為的干涉,原來什麼樣,看的時候就是怎麼樣,凡人的感情總會因為看到美麗的景色而高興,在她們的想法來,她們看到的從來都不是死的景物,而是活的想法。
這是好事,有了這樣的情緒就產生了不一樣的想法,這個世界也變得豐富多彩起來,莫問這裡不美,這裡沒有山,也沒有水,凡人對山水有一種不一樣的痴迷,在她們看來山水才是造物主最重要的手筆,通過山水能看到很多不一樣的東西,莫問就是一個小山村,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這樣的村子在人間有很多很多,莫問也有不一樣的地方。
正是因為有了陣法的存在,莫問村能長久的生存下來,莫問村的村民不用經歷死亡的威脅,單從這一點來看的話是好事,任何東西都是平等的,有好的一面自然也就有壞的一面,莫問村的村民得到了好處,自然也就承受了壞處,她們失去了自由,這種失去是強制性的,不是她們想不要就能不要的。
從封印開始的那一天,就有很多村民嘗試過離開這裡,始終都沒有任何人成功,在嘗試的過程中,她們還發現一個問題,咼沐這裡的情況不是她們能控制的,她們的生死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等著她們的唯一的選擇就是活著,永遠活下去,長生沒有什麼不好的,很多凡人都在尋找長生的方法,甚至有很多帝王為了長生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從這一點來看的,莫問這裡的人算是得到了恩賜。
長生的目的是什麼?很多人應該都想過這個問題,活的時間長,經歷的事情也就會多,能享受的也就多,這算是一個很好的答案,自然也會有人說,享受的時間長了,痛苦同時也會長的,這樣說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壞的被好的一映襯也就沒什麼,莫問這裡的情況不一樣,她們沒有享受什麼,就被困在這個地方,能做的事情就那麼多,認識的人也就那麼多,對她們來說莫問這裡就是一座監牢。
村民都被困在這裡,長生對她們來說就是無盡的痛苦,她們自然想要衝破出去,以外人的眼光來看,莫問已經和外界脫鉤了,外面的世界已經過去很多年,莫問這裡還是一樣的,這也是咼錦考慮的一個因素,莫問的封印破除了,村民們也都得到了自由,她們該怎麼去適應這個新的社會呢,最壞的一種情況,破除了封印不過就是破除表面上的禁錮,她們心裡的禁錮是不會消失的。
即便是這樣,咼錦也是要幫助她們的,破除了封印村民能選擇的機會就會多起來,莫問的情況就是這樣,咼沐她們的處境也不是很樂觀,首先能確定一件事情,她們不是苟不痴的對手,當然苟不痴想要擊敗她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這就是問題的關鍵,莫問這裡的參與者不單單就只有她們,還有村民,苟不痴和她們對待村民的態度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樣的擔憂很快就得到驗證,苟不痴告訴咼錦一句話,大致的意思是他能在咼錦做那件事情之前,動手殺了村子里的所有人,而且咼錦兩人根本就是阻攔不住的,這是一個事實,無法改變的事實,咼錦問苟不痴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做,苟不痴道:「不是我要做的,是你們逼著我要做的,我也想好好的,不用動手,遺憾的是那是辦不到的,我要怎麼樣,你們卻一定不會怎麼樣,這樣一來就只有那樣了。」
苟不痴說的有些糊塗,屋子裡的人卻都能明白說的是什麼,苟不痴表現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咼錦道:「你說的對,我們是好人,好人做事總是縛手縛腳的,看來今天我必須要跟著你走了,我們要到哪裡去。」苟不痴站起來說讓咼錦跟著他就可以,咼錦還沒有說話,咼沐再次站出來,說咼錦哪裡都不能去,苟不痴眉頭皺在一起,看著咼沐問他是不是不明白自己的說的話。
咼沐不說話,苟不痴愣了一下再次闡述了一下自己的觀點,告訴咼沐,要是她們不按照自己的話行動,他就會對村民動手了,咼沐瞪了苟不痴一眼道:「你動手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關心的就只有咼錦,其他的人我不在乎。」此話一出,不僅苟不痴有些糊塗,就是咼錦也盯著咼沐看,苟不痴遲疑了一下問咼沐說的是什麼意思。
咼沐冷冷的說他不會讓苟不痴帶走咼錦,苟不痴說了兩個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直盯盯的看著咼沐,眼神里滿是疑惑,咼錦拉了一下咼沐,咼沐對著她笑了笑,咼沐的笑很溫暖,咼錦腦海里閃過一些質疑,咼沐此時的笑容有些陌生,有很多咼錦不明白的東西。
苟不痴低頭想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看著咼沐道:「我知道了,你們真的很聰明,這就是你們的招式,我還覺得你們所謂的正義之士是不會這樣做的,看來還是沒有到最危險的時候,你們和我們也是一樣的。」咼沐沒有回答,苟不痴說咼沐這樣做沒有什麼用,他不會上當的,說著就要動手,苟不痴身上的靈力大盛,還充滿了殺氣,慢慢的向周圍散去。
苟不痴做這些時候看著咼沐,咼沐始終都沒有任何動作,甚至還拉住了要動的咼錦,苟不痴應該是動了殺心,最先波及到的是嚴浩然,他忽然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落下去,只一下就癱瘓在帶上,面目猙獰,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咼錦大聲喊讓苟不痴停止,苟不痴並沒有這樣做,咼錦想要動手,被咼沐給攔住,咼錦根本就掙脫不了,咼沐臉上沒有任何錶情,也不去看咼錦,就這樣靜靜的站著。
就在嚴浩然快要撐不住的時候,苟不痴忽然停了下來,他的臉上滿是疑惑,看著咼沐道:「你當真不做什麼,還是覺得我根本就不會痛下下手,你們可是正義之士,看到他受苦就無動於衷嗎?」苟不痴伸手指了指嚴浩然,嚴浩然已經昏了過去,幾乎聽不到呼吸之聲,咼沐問苟不痴要是他阻止的話,苟不痴會停手嗎,苟不痴看著咼沐沒有回答。
咼錦已經掙脫了咼沐的束縛,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臉色神情看著咼沐,那一刻,單看咼錦的表情,一定不會覺得兩人是夫妻,完全就是陌生人的表現,苟不痴還是堅定的這是咼沐的計謀,他告訴咼沐要做下一次攻擊,這次就不會停手了,咼沐依然沒有理會,苟不痴有些慌亂道:「你不要以為我不敢啊,我可攻擊了,我要是真的攻擊了,她們可就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了,她們可都是要死在你面前的啊,你可要想好了,這可是你的罪過。」
咼沐看著苟不痴一眼淡淡的說這和他有什麼關係,苟不痴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咼沐的話冷冰冰的,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咼錦看著咼沐,眼中流露出的已經不是驚訝,咼錦不知道這是怎麼了,無數的念頭衝進她的腦海,根本就不清楚哪一個是哪一個,苟不痴比著剛剛好了一些,他看著咼錦笑了笑說她們都是聰明人,知道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做什麼樣的舉動,這樣的想法對付凡人還是可以的,對他是沒有效果的,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一個修道者,還是明白了很多道理的修道者。
苟不痴能說出這樣的話,聽起來是很好笑的,此刻屋子裡沒有一個人能笑的出來,事實上屋子裡能聽到這話的也沒有幾個,小蕪還在昏迷,經歷了剛剛那一下,不知道此刻怎麼樣了,嚴浩然就清楚的多了,躺在地上,他的氣色還沒有恢復,說是奄奄一息也不為過。
咼錦直盯盯的看著咼沐,她的整個思緒都是亂的,她想知道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沒有誰回應苟不痴,苟不痴就只是笑了笑,依然說咼沐這樣做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他是不會上當的,本來苟不痴的語氣還算是平和,很快就不行了,誰也受不了被這樣對待。
苟不痴盯著咼沐道:「你當真覺得我不敢,你一定會後悔的,不要以為你真的很聰明,你就是愚蠢,天大的愚蠢,這樣的事情你也能做的出來,實在是可笑,我現在就讓你後悔。」說著苟不痴再次發作,咼沐完全不理會,拉著咼錦就要走,咼錦本意是不想走的,不知道為什麼忘記了反抗,就這樣被咼沐拉著,兩人剛走到門口,苟不痴就攔住她們。
苟不痴看著咼沐道:「你當真要走,真的不阻止我?」苟不痴的語氣鬆軟了很多,聽起來真的是在問咼沐,咼沐看了苟不痴一眼說他留在這裡還有什麼用嗎,苟不痴臉色難看到極點,大聲道:「不要以為你真的很聰明,你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現在我殺了她們,就從屋子裡的人開始。」
苟不痴說著就向嚴浩然衝去,周身都充滿了殺氣,苟不痴並沒有成功,咼錦擋在了他前面,咼沐還是站在原來的地方一動不動,苟不痴看著咼沐,咼錦也看著咼沐,咼沐就這樣站著,臉上看不出任何錶情,苟不痴笑了笑說咼錦還是很在乎的,兩人在這裡演戲是沒有任何用的,他是不會上當的,苟不痴這話是對咼錦說的。
苟不痴的眼睛也似乎都在咼錦身上,只有苟不痴自己心裡清楚,他一直都在觀察著咼沐的神情,想從那裡看到什麼,苟不痴的用心不是那麼明顯,咼錦的就比較清楚了,她眼睛里滿是淚水,直盯盯的看著咼沐,咼錦已經糊塗了,她不知道咼沐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想知道咼沐為什麼要這樣做,此刻她的心中就只有一個聲音,這不是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咼沐不會這樣做的。
咼沐是什麼人,他是最在意其他人的安全的,這一定是咼沐的計策,就好像是苟不痴說的那樣,一定是這樣的,咼錦的心裡糊塗急了,苟不痴也好不到哪裡去,特別是說過那話之後,咼沐完全沒有反應,苟不痴盯著咼沐看了一下,而後快速的走到他身邊,問咼沐是不是真的要這樣做,是不是真的就覺得不會動手。
咼沐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咼沐一轉身,走到桌子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起來,苟不痴實在忍受不住,走到咼沐身邊一把就打碎了桌子,問咼沐這是什麼意思,桌子上的杯子摔倒地上,有幾個都已經碎了,咼沐手中還拿著一個,咼沐慢慢的喝了一口,小心翼翼放到地上,與此同時那碎掉的桌子又恢復了原來的味道。
咼沐看了一眼苟不痴道:「你要做什麼,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想做就做了,沒有必要經過我的同意吧,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咼沐的語氣依然很平淡,若是放在平常,聽到咼沐這樣說一定會覺得很有意思,咼沐這話的意思很清楚,就是告訴苟不痴,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和他是沒有關係的,在這種情景下,這算是苟不痴的軟肋。
此刻咼錦卻沒有絲毫這樣的意思,咼錦的情緒還是非常亂,她努力讓自己安靜下來,她告訴自己這就是咼沐的計謀,目的就是為了阻止苟不痴,這樣做是非常有效果的,也只有這樣做,她們才能成功,很顯然她們不是苟不痴的對手,雖然苟不痴也不能傷了她們,莫問村的村民就不好說了,一旦苟不痴要是動手,她們是沒有能力救下所有人的,所以咼沐才不得不這樣做,一定就是這樣,只有這樣才是最好的。
咼錦努力維持這樣的想法,可惜的是冥冥之中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讓她想另外一種可能,完全不一樣的可能,一切都不是這樣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咼沐就是這樣做的,這樣的咼沐根本就不是咼沐,咼錦慢慢的站起來,走到咼沐身邊,問她怎麼了,咼錦的聲音很低,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個字,中間還有一些哽咽。
咼沐抱著咼錦道:「沒事,什麼事情都沒有,只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你有任何危險,很快就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咼錦趴在咼沐的懷裡,所感受的都是熟悉的氣息,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咼錦的心才是安靜的,咼錦才能清楚咼沐就是咼沐,咼沐是永遠都不會變的。
苟不痴看著眼前的一切,忽然大笑起來道:「你們還真會演戲啊,可惜啊對我來說是沒有任何用處的,我早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你休想騙我。」苟不痴的話還沒有落地,咼沐就消失在他眼前,苟不痴一愣,也跟著追了出去。
整個過程都是咼沐在操作,咼錦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等到咼沐把咼錦放開的時候,她們已經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這是一片荒野,咼錦抬頭看著咼沐,咼沐也看著他,咼錦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立刻就掉了下來,也哭出了聲音,咼沐一邊給咼錦擦眼淚,一邊勸慰她說沒有事情了,一切都過去了,咼錦再次抬頭看著咼沐道:「我還以為你真的變了,要真的是那樣的話,我該怎麼辦,我們什麼都沒有做,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要是你變了的話,我該怎麼辦啊。」
咼沐笑了笑說人那麼容易變呢,他就是他,永遠都是他,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的,他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畢竟只有這樣才能讓苟不痴從莫問出來,才能保證莫問村民的安全,咼錦的臉色忽然一變問村民不會有危險吧,咼沐搖搖頭說應該不會,苟不痴真正的目的是咼錦,她們出來了,苟不痴也就不會做什麼了,咼錦左右看了看,問苟不痴不會追過來吧。
咼錦的話音還沒有落地,苟不痴就出現在她們面前,苟不痴看著咼沐道:「人人都說我們壞人是狡詐的,沒有想到正義之士也是如此,你們以為能逃走嗎,也未免太小看了我。」咼沐說他不敢小看苟不痴,他只是想看看苟不痴到底有什麼本事,苟不痴哦了一聲,問咼沐都看出來什麼了。
咼沐道:「到了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再隱藏什麼了,你身上的修為和我們是一樣的,雖然我還不清楚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一定是有原因的。」苟不痴笑了起來說確實是這樣,話剛說完,苟不痴身上的靈力就顯現出來,咼沐能清楚的感覺到,雖然就只是一點點,咼沐還是很吃驚的,她們一直都在證明這件事情,等到真的出來之後,心裡的那種感覺還是很難受的,原因也很簡單,她們對付不了,對付不了的結果是很明顯的,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就不好說了。
咼錦兩人對視一眼,咼錦道:「所以我猜的沒有錯,你確實是和咼圭有關係的,你就是他的手下,所以你才做那樣的事情。」咼錦很緊張的看著苟不痴,這又是一個她很想知道答案,有擔心知道的問題,苟不痴笑了笑說他確實和咼圭認識,卻不是他的手下,咼圭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咼沐也笑了一下道:「這樣說來你就是最後一個靈了,我們已經找了你那麼多年,沒有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苟不痴說一切都是註定的,該怎麼樣就是怎麼樣,躲是躲不掉的,苟不痴的語氣有些哀傷,單看這一點的話,總覺得他是有什麼心事一樣,咼沐問苟不痴什麼時候出來的,苟不痴說他也不記得了,好像已經很長時間了,又好像沒有多長時間,這些都不重要,咼沐問苟不痴是怎麼出來的。
苟不痴看了咼沐一眼道:「你為什麼老是問這些我不願意提及的問題,知道這些有什麼用嗎,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嗎,還是說你們還想把我封印住,那都是過去的事情,為什麼還要去提及呢?」苟不痴的回答超出了兩人的預料,這應該是靈的狀態嗎,靈應該這樣表現嗎,靈不是都很厲害的嗎,都是要做壞事的嗎?
咼沐問苟不痴,既然出來那麼的長的時間,為什麼沒有去找女媧娘娘呢,為什麼就傷天害理的事情呢?後面的這個問題,咼沐問的很小心,一來這些年確實沒有聽說有什麼大的災難發生,更重要的是這算是一個提醒,提醒苟不痴去做哪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除此之外咼沐還有一個擔心,要是苟不痴真的說出她們都不清楚的事情該怎麼辦?
苟不痴的回答再次讓兩人吃驚,苟不痴說他為什麼要去找女媧呢,她們之間的恩怨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怎麼說都應該要結束了,苟不痴說的很真切,語氣中還有一絲不舍,這樣的話不應該從苟不痴的嘴裡說出來,更不應該是這樣的一種態度,咼沐兩人彼此看了一眼,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她們,這不是真的,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很大的問題。
咼沐大聲道:「還說我們會演戲,你才是最厲害的,你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改變的是,誰知道你背後做了什麼事情,我們彼此都清楚,沒有必要這麼假惺惺的。」苟不痴深深的嘆了口氣問在咼沐的眼中,是不是一旦成為了壞人,就沒有再變成好人的機會了,是不是只有做了壞事,才符合他的身份,苟不痴多少有些憤怒。
咼沐看了一眼咼錦,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咼錦告訴苟不痴壞人是可以改變的,她們不清楚的是苟不痴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苟不痴反問咼錦她希望是真的還是假的,咼錦說當然是真的,世間最好的結果莫過於多了一個好人,少了一個壞人,苟不痴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道:「所以我還是一個壞人,不管我以後做什麼,只要之前我是壞人了,就一直都是壞人了,是不是這樣?」
乍聽之下這個問題是很好的回答的,人都是會改變的,不會一直是怎麼樣就怎麼樣,壞人也是可是變成好人的,這是最好的事情,凡人對此有很多種說法,諸如什麼浪子回頭金不換,都是如此,只是這話苟不痴說出來,就不好回答了,也很好解釋,苟不痴是靈,靈被封印了那麼多年,靈本來就是壞的,這種壞不是行為上的,更像是本質上的。
苟不痴想要維持住靈力,就一定要做壞事,咼錦不想這樣想,但這確實就是現實,實在的現實,咼錦不是不相信苟不痴會成為好人,會不再做壞事,只是承受不了如果不是這樣,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咼錦自然也不敢輕易地說不會,這樣說不定會激怒苟不痴,更重要的是如果真的有轉好的可能,就因為咼錦的一句話而不成了,後果還是非常嚴重的。
苟不痴也沒有等咼錦回答,他笑了笑說他已經累了,這些年來他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果說是要提升修為的話,此刻他的修為已經非常高的,別的不說,想要制服他並不是容易的事情,可是之後,之後該怎麼辦呢,好像沒有什麼是他感興趣的,以此刻這種狀態活著,和死了是沒有什麼區別的,苟不痴看著咼錦,問她覺得什麼樣的生命才是最好的?
咼錦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也無法感知苟不痴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在咼錦看來這是很詭異的事情,苟不痴能說出來這樣的話嗎,苟不痴為什麼要說出來,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合理,咼沐倒是乾脆的多,告訴苟不痴之所以覺得生命沒有意思,不過就是生命太長的緣故,要是生命會消失的話,苟不痴也就不這樣想了,苟不痴看著咼沐想笑又沒有笑出來。
咼沐告訴苟不痴,他不覺得苟不痴是真的有這樣的想法,如果真的這樣想的話,就不會幫助咼圭了,苟不痴愣了一下說咼圭幫助過他,他也幫助咼圭,這才是最基本的,這樣做才是符合道理的,咼沐告訴苟不痴跟著咼圭永遠都不會找到生命的真諦,苟不痴笑了起來道:「我不知道你們和咼圭之間有什麼恩怨,不過從他的舉動之中,能看出來,咼圭還是很在意你們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
咼沐問這是什麼意思,苟不痴說沒有什麼意思,不管咼圭做了什麼,始終都幫助過他,所以他要回報咼圭,要把咼錦給帶過去,咼沐道:「我已經和你說過了,只要我在這裡,你就不能把咼錦給帶過去,只要我還在就一定是這樣,你可以試試。」苟不痴看著咼沐問他是不是很在意咼錦,咼沐沒有回答,這樣的問題根本就不需要回答,苟不痴繼續問咼沐知道不知道對咼錦來說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
咼沐看了苟不痴一眼,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苟不痴說對咼錦來說,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被最愛的人給傷害,沒有誰能承受的住這樣的痛苦,咼錦到時候一定會崩潰的,為了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要早早的就做好準備,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避免,咼沐覺得苟不痴是在說咼圭,從苟不痴的話中能聽出來,他和咼圭的關係是很親密,咼圭既然讓他幫忙,自然要把其中的厲害告訴苟不痴。
苟不痴說這些話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覺得對不起咼錦,這樣就能讓咼錦跟著苟不痴走,咼沐是不會上這樣的當的,咼沐告訴苟不痴,只要有他在,就不會讓咼錦受任何傷害,只要他還活著就一定是這樣,苟不痴看著咼沐道:「那你知道你是誰嗎,你知道你的身體和你的靈魂不是一回事吧,那麼是你的身體重要,還是你的靈魂更重要的,這一切你都考慮過沒有,如果有一天你要是對她怎麼樣,你能控制的住嗎?」
咼沐笑了起來,咼錦也覺得很好笑,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咼沐不會對咼錦怎麼樣,看到兩人的反應苟不痴並沒有多說什麼,咼錦問苟不痴咼圭是怎麼幫助他的,苟不痴笑了笑說咼錦還是很關心咼圭的事情的,咼錦臉色一紅道:「我自然是關心的,我要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只有這樣我們才能阻止他,阻止他是我們的責任,是我們所有人瑞族人的責任。」
苟不痴看著咼錦問如果有一天咼錦要是和咼圭相遇了,咼錦會做什麼,如果有一天咼錦要是有能力傷害咼圭的時候,咼錦會怎麼做,咼錦心頭一沉,這是她心中的問題,她不知道為什麼苟不痴會知道她的想法,這樣的事情她從來都沒有說過,就是和咼沐也不是說的很詳細,咼錦盯著苟不痴,苟不痴也看著咼錦,苟不痴的眼睛是如此的清澈,在這雙眼睛下好像什麼事情都能看清楚。
咼沐讓苟不痴少在這裡說廢話,她們之間根本就不需要多說什麼,苟不痴嘆了口氣說這個世界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會改變,有些人永遠無法改變自己的想法,有些人總覺得一切都是固定的,誰又能想過,陰陽從來都不是一成不變的,只有變化才會永恆的。
咼沐冷笑一聲,說苟不痴這些完全都是廢話,不要說修道者,就是一個有點常識的凡人也會明白,陰陽本來就不是一成不變的,只有陰陽相濟這個世界才會有生成的可能,苟不痴看著咼沐問他知道不知道陰陽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知道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會是什麼樣子的。
咼沐不耐煩的道:「我不知道命運將會是什麼,我知道的是我的命運一定會把握在我自己的手上,我和你們不一樣,不管做什麼都不會輕易放棄的。」苟不痴依然笑了笑,又問了咼沐有沒有想過,他會出現的問題,很有可能就是因為他的不放棄呢,任何事情都不能做到極致,這樣下去會有危險的,而且危險一旦發生,就不是那麼阻止的。
咼沐冷笑道:「你還真是厲害,是不是真的想要收徒弟,就是真的這樣,你也不應該和我說這樣的話,你不要忘了,我們可是敵人,我不會拜你為師的,自然也就不會相信你說的話,而且這些話你應該自己考慮,要是有什麼問題的話,你或許也會遇到的。」
咼沐的態度很明顯,咼錦碰了他一下,咼錦這樣做自然不是為了苟不痴,咼錦對苟不痴也沒有什麼好感,只是覺得咼沐的這些話會讓他生氣,要是發作起來就不好了,從苟不痴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之後,咼錦就一直在想辦法,這裡就只有她們兩個人,想要阻止苟不痴是不可能的,要是現在去報信的話也是來不及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拖延,不讓苟不痴發作,至於拖到什麼時候,就看具體的情況了。
咼沐也知道咼錦的用意,不知道為什咼沐見到苟不痴心裡就來氣,總覺得苟不痴身上有一種不一樣的氣息,這樣的感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或許是在苟不痴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之後,這是在其他的靈身上從來都沒有的事情,咼沐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也清楚什麼是輕重緩急,此刻她們不能激怒苟不痴,她們不是苟不痴的對手,這件事情沒有什麼可考慮的,苟不痴的修為比兩人要厲害的多。
咼沐心裡也是有疑問的,從苟不痴的話中能聽出來,他已經破除封印很多年了,為什麼世間沒有他的消息呢,要知道她們一直都在關注著這樣的失事情,還有苟不痴身上靈力是怎麼回事,到底是如何做到隱瞞的,這一切都是未知數。
咼沐也是有想法的,會不會苟不痴真的就變成了好人了,要知道靈被封印了那麼多年,心裡一定是非常怨恨的,出來之後就是不去找女媧娘娘,也一定會做很多壞事的,以此來發泄情緒,這都是非常有可能的。
苟不痴並沒有這樣做,這一切都是如此的詭異,咼沐自然不相信苟不痴的話,這樣的人嘴裡不會有任何實話的,他們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目的,想到這一點,咼沐心裡多少好了一點,只有當苟不痴是敵人才是最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