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事情是會改變的

第一百零九章 事情是會改變的

咼錦還不清楚和苟不痴之間有什麼恩怨,她心裡所想的那些也都是在自己的意識之中,到底是不是對的沒有直接證據能證明,從苟不痴這些表現來看,確實是在對付咼錦,只是苟不痴並沒有用直接攻擊的方法,更像是一種旁敲側擊,如此一來倒霉的也就是村長,從一開始苟不痴就沒有打算幫助村長,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在向咼錦攻擊。

咼錦並沒有任何損傷,苟不痴也應該清楚是這樣的結果,兩人之間的戰鬥,對兩人都沒有任何影響,對村長的打擊確實是非常大的,苟不痴給了村長一個允諾,不管這個允諾是不是真的,村長都認為是可行的,這是村長的軟肋,同樣也是村民的痛楚,她們想要離開莫問這裡,她們已經被困在這裡很多年了,只有失去了自由才會明白那種感覺是什麼。

這是她們所有人心中最真實的痛楚,為了離開這裡,她們願意做任何事情,這是她們潛意識裡的想法,當然只所以會被苟不痴這樣利用,其中也有咼錦的原因,村民想要離開這裡,為此她們做了很多嘗試,可惜的是都沒有成功,希望從來都沒有消失過,也不是那麼明顯,直到咼錦的到來,重新給了她們希望。

不僅如此,咼錦還讓希望多了一層選擇,咼錦告訴她們能更好的離開這裡,讓她們的願望達到最大化,更重要的是村民和咼錦之間並不是幫助與被幫助的關係,她們之間是平等的,更像是在買東西,村民有選擇買不買的權利,咼錦又提供賣不賣的權利,這是咼錦一貫的作風,在咼錦看來,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如果能順利進行下去的話定然會有一個好的結果。

怎麼說呢,由於咼錦的緣故,村民本能的覺得有了迴旋的餘地,有了討價還價的資本,她們不再是那無力的凡人,這些想法都是無意中形成的,就是她們自己也未必就能說的清楚,村民們有這樣的想法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她們面對的是咼錦,咼錦是一個好人,一個好人總是要為別人考慮的,在好人面前,身份才是平等的,可惜苟不痴並不是什麼好人。

苟不痴的想法和咼錦是不一樣的,苟不痴來的太突然,村民根本都沒有反應過來,她們還是以同樣的姿態去面對苟不痴,後果也就很清楚了,苟不痴不在意會有什麼後果,因為他面對的是凡人,凡人能有多少本事,不要說她們不敢做什麼,就是真的做了什麼又有什麼關係,她們的力量是很弱的。

咼錦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並沒有很在意,咼錦的不在意,更多的是一種疏忽,這種疏忽所造成的影響是非常巨大的,特別是對村長來說,經歷過這件事情,對村長的打擊是滅頂,他再次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力量是多麼的重要,只要力量足夠大的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些都是后話,苟不痴的做法讓村民從新回到了咼錦這邊。

咼錦心中也曾好奇過,她問過村民是不是真的會對她動手,村民的回答也很真實,說會的,這樣她們也就能出去了,當然她們也都清楚,咼錦是有很高的修為的,就是真的對她怎麼樣了,也不會有任何後果的,咼錦只當這樣的話是一種安慰,對村民來說是,對她也是一樣的,咼錦讓村長帶著大家先離開,村長雖然照做了,行動卻慢了很多,如同失了魂。

等村民都離開之後,苟不痴笑了起來,很得意的問咼錦覺得怎麼樣,他說的沒有不對的吧,咼錦瞪了苟不痴一眼,問他這樣做有意思嗎,他面對的就只是村民,就只是凡人,苟不痴說他覺得很有意思,而且永遠不要小看這些村民,幾乎所有的問題都是凡人引起的,如果說他是壞人的話,那凡人所做的一切比他要厲害的多,他傷害過的人是能數的過來的,而凡人傷害的是無窮無盡的。

咼錦沒有再和苟不痴討論下去,她們之間本就沒有要說的,咼錦不說是因為不想說,這樣一來給苟不痴造成了一個錯覺,覺得咼錦是輸了,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苟不痴並不想就這樣放棄這個話題,他問咼錦如果這件事情繼續下去,村長真的刀真的刺下去的話,咼錦會做什麼,咼錦沒好氣問苟不痴希望她做什麼。

苟不痴想了想道:「我倒是覺得這個村長很有意思的,你有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一股不一樣的東西,這東西我是很喜歡的,要是能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說不定問哦還會真的喜歡上他,他和我是一樣的。」咼錦冷笑一下,說村長可和苟不痴不一樣,苟不痴可是很厲害的,苟不痴笑了起來說村民已經走了,這裡就只剩下她們了,也該說說她們之間的事情了,咼錦坐到床上,說她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

小蕪還再昏迷,她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力量已經耗盡,嚴浩然也靠著牆,蹲在那裡一句話都不說,看著她們,咼錦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下意識的覺得力量真的很重要,有了力量也就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了,咼錦並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疑惑,咼錦的修為很高,從一出生就註定是這樣,再加上他的身份不同,並沒有遇到過什麼困難,咼錦身份是高高在上的,所遇到的問題也都很容易的解決了。

在咼錦的印象中,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到的,即使真的遇到了困難,也有很多人在幫助她,直到遇到靈之後,咼錦才第一次體驗到什麼是困難,雖然是第一次遇到的,咼錦的性格已經形成了,她的心志已經非常堅定了,不會輕易的就被破壞掉,總之咼錦是不會理解村長的那種心情,她也不會清楚嚴浩然的痛楚。

咼錦想要解決這裡的問題,想要解決就需要力量,力量在很多情況下都是非常有用的,想法這東西就是這樣,有了什麼樣的想法就會做什麼樣的事情,遇到不好的想法是有危險的,很多不好的事情都是從想法開始的,咼錦很清楚,她的這個想法很危險,心裡一旦有了鬱結,有很多事情就會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之後就容易鑽牛角尖,做法也就會極端,會引起什麼麻煩就不清楚了。

苟不痴有句話說的是對的,很多事情都是凡人引起的,力量是很奇怪,一般來說只有修道者才具有,這裡所說的具有是指那些比較大的,厲害的力量,小的力量人人都有的,吃飯穿衣走路都擁有的,力量的產生是沒有誰能說的清楚,凡人的想法是來自食物,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這是一個最基本的事實。

修道者認為來自天地間的靈力,只要靈力足夠充足,力量就會產生,就會非常大,兩種說法都正確,都不全面,世間很多東西都是能產生力量的,諸如樹木,雨水太陽,她們的力量來自於本身,尤其是太陽,太陽是盤古大神的眼睛,擁有了無盡的力量,正是由於太陽的存在,時間才有萬物生成的可能,生靈也是具有力量的,情緒的力量,喜怒哀樂都是能產生力量的。

一個普通人在絕望的時候往往會有意想不到的力量湧出來,為什麼會這樣沒有誰能真正的解釋清楚,七情六慾蘊含了無盡的力量,只是並不會輕易的爆發出來,而一旦爆發出來之後,就是不容小覷的,有太多這樣的例子,凡人的情緒是很不穩定的,她們情緒往往會根據周圍的環境有相當大的變化。

這些波動一旦在某些特定的條件下,就會生成力量,這樣的力量往往是不好的是無法控制的,想要激發力量就需要一些特殊的情況,這些情況大多都是絕望的時候,這也就是妖魔產生的一個原因,咼錦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咼錦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能明白自己的人才能更好的控制一些。

從嚴浩然失敗之後,咼沐就待在那裡,不說話也不動,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這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咼錦和咼沐只要兩人在一起,在做事情的時候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其中一個人說話另一個人就會在思考,其中一個人關心,另外一個人就會失神,若是換做其他人,一定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她們之間則是不一樣的,因為她們就只是她們,苟不痴不知道其中的緣故,還以為咼沐是害怕了。

苟不痴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苟不痴走到咼沐身邊,問他怎麼了,咼沐笑了笑說他在想一些事情,苟不痴說咼沐果然是不簡單的,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想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厲害了,苟不痴這話充滿了嘲諷,咼沐自然不會在意,就只是笑笑,苟不痴繼續問咼沐有沒有想明白,咼沐說該明白的都差不多了,不該明白的也正在想,苟不痴哦了一聲,問咼沐都明白什麼了?

咼沐看著苟不痴說他大概明白苟不痴的身份了,苟不痴忽然笑了起來道:「你這是什麼話,我不就是我嗎,我就站在這裡有什麼好明白的,再者說你明白了我有什麼用,你要想辦法打敗我才有效果。」咼沐說只要明白了苟不痴的身份,也就有打敗他的可能,苟不痴似笑非笑的看著咼沐,問他都明白了什麼。

咼沐站了起來,走到咼錦身邊,看著躺在床上的小蕪,問了句她怎麼樣,咼錦說沒有問題,咼沐走到嚴浩然身邊,把他扶起來,嚴浩然抬頭看了一眼咼沐,微微一笑,嚴浩然的眼睛里滿是悲哀,咼沐拍了拍他的肩膀問他怎麼樣,嚴浩然苦笑一下說這是他第二次遭受這樣的打擊,比第一次稍微好一些,第一次的時候,他覺得要是再來一次的話,他一定能輕易的就過去。

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咼沐笑了笑問嚴浩然是不是覺得自己的修為特別低,嚴浩然點點頭,咼沐又問嚴浩然覺得自己的修為在什麼程度,要是足夠大的話,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做到,嚴浩然用力的點點頭,看著咼沐,那樣子就好像是在問本來就應該這樣嗎,咼沐問嚴浩然覺得女媧娘娘的修為怎麼樣,嚴浩然有些震驚,一時沒有回答出來。

咼沐又問了一次,嚴浩然小心翼翼的說這個的問題根本就不用考慮,女媧娘娘是無上的存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女媧娘娘給與的,沒有什麼事情是女媧娘娘做不到的,嚴浩然一口氣說了很多,語氣明顯有了好轉,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最後嚴浩然看著咼沐,很是疑惑的問咼沐為什麼能很輕易的就說出這樣的話,女媧娘娘是能隨便談論的嗎?

咼沐再次拍了拍嚴浩然的肩膀,咼沐並沒有回答嚴浩然的問題,又再次問了嚴浩然一個問題,咼沐的問題是嚴浩然認為天下有什麼事情是女媧娘娘不能做到的嗎,嚴浩然直盯盯的看著咼沐,這次眼裡就不單單是疑惑了,更多的還是一種震驚,一種不可思議,咼沐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反應,只是不知道嚴浩然的這種反應,是因為咼沐還是因為咼沐說的話,嚴浩然並沒有回答,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嚴浩然也不是什麼都沒有說,他問咼沐想要表達什麼,咼沐道:「其實很簡單,你說的對,女媧娘娘是非常厲害的,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天地間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感謝女媧娘娘,理論上說女媧娘娘是沒有什麼事情做不到的,事實並不是如此,還有女媧娘娘也無能無力的事情。」嚴浩然的表情已經做到了極致,咼沐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

嚴浩然整個人就這樣呆了,眼睛一動不動,如果不知道的話,一定會覺得嚴浩然就是一個雕像,咼沐讓嚴浩然坐下,嚴浩然毫無意識的就這樣坐了下來,屁股剛挨到凳子就又站了起來,速度很快,就好像是凳子上有什麼東西一樣,嚴浩然看著咼沐,嘴唇有些顫抖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厲害,但是你說這樣的話,我覺得是女媧娘娘最大的不尊重,就是你真的不害怕有什麼報應,也不能這樣說,她是女媧娘娘啊。」

咼沐想要解釋又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開始,咼沐再次把嚴浩然扶到凳子上,咼沐說他說的都是實話,女媧娘娘也有做不到的事情,要不然這個世間也不會有那麼多不平的事情,嚴浩然還想要解釋,卻不能再說什麼,咼沐這話是對嚴浩然說的,也是對苟不痴說的,咼沐說話的整個過程,苟不痴都沒有任何反應,甚至一個人坐在那裡開始喝茶。

咼沐轉頭問苟不痴他說的對不對,苟不痴眉頭一皺道:「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見過女媧娘娘,我怎麼知道她厲害不厲害,也有可能真的就有做不成的事情也是可能的。」莫問呵呵一笑問苟不痴真的沒有見過嗎,苟不痴也笑了笑道:「聽你這意思好像覺得我見過,這都是你一個人的說辭,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我也說不明白,有些事情本來不就說不明白嗎?」

咼沐說既然苟不痴沒有見過女媧娘娘的話,他就給苟不痴講一個女媧娘娘的事情,咼沐就把靈的事情給說了,當然靈的真實姓名都沒有說出來,就說靈是一個厲害的人如此而已,咼沐始終觀察苟不痴的臉色,特別是在說靈被關起來的時候,苟不痴臉上並沒有任何變化,這是咼沐沒有想到的,咼沐覺得個苟不痴就是靈,最後一個靈,有很多事情是能證明的,本身這是很奇怪的事情。

苟不痴不知道怎麼回事,身上的靈力是很奇怪的,嚴浩然他們感覺不到,咼沐自己也感覺不到,從這一點來看的話,似乎能證明苟不痴不是靈,靈的修為很高,可是也沒有高到無法感知的地步,咼沐的感覺卻不一樣,他覺得苟不痴就是靈,為了驗證這個問題,他才說了那些話,靈和女媧娘娘之間是有很大的矛盾的。

當初靈被封印是女媧娘娘的緣故,按理說苟不痴應該是很恨女媧娘娘的,這種恨是無法隱藏的,也是無法磨滅的,當靈聽到之後,一定會有某些反應的,可惜事實並不是這樣,咼沐很奇怪的看著苟不痴,苟不痴問哪裡有什麼不對嗎,咼沐道:「沒有什麼,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為什麼會如此鎮定,難道你就不痛恨女媧娘娘嗎,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苟不痴反問咼沐為什麼要痛恨女媧娘娘,女媧娘娘又沒有對他做什麼,咼沐再也綳不住了質問苟不痴到底是什麼意思,到底是誰,苟不痴有些疑惑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就是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到底怎麼了,你想到什麼想到什麼就說出來,不要一個人瞎想,想多了也沒有什麼用。」

咼沐微微一笑,語氣輕鬆了很多說他沒有瞎想,有些很不合理的事情,知道了其中的原因也就明白了,明白了也就不會覺得有什麼了,苟不痴坐下來看了一眼嚴浩然道:「我覺得你還是和他說一下比較好,看他的樣子好像真的有些受不了了,他要是有什麼意外的話,可是你的責任,這樣你的罪過可就大了。」

咼沐回頭,嚴浩然的狀態比剛剛更加厲害,整個人就好像是丟了魂一樣,咼沐沒有理會他,轉頭問苟不痴來這裡到底要做什麼,苟不痴說他來這裡是咼錦她們請他來的,他自己是沒有想來的意思,來了之後覺得咼錦做的飯菜是非常好吃的,就想著要請咼錦給他做一些飯菜,畢竟那樣的美味是很難得的,他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過,沒有遇到過的事情自然要嘗試一下。

問題再次回到最開始的時候,稍稍梳理一下就明白,苟不痴這樣說並沒有什麼不對的,除了苟不痴的要求有些過分之外,其他的都能說的過去,咼沐有些糊塗了,剛剛所想到的所有的合理的事情再次模糊起來,他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推斷,咼沐有些失神,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事實上這樣的事情遇到的還真的不少。

從第一次見到靈開始,咼沐的生活就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很多事情都變得不太合理起來,至少和他之前遇到的是完全不一樣的,靈是一個分界點,在此之前,咼沐覺得他的心志還是比較堅定的,更重要的是咼沐不覺得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和他有什麼關係,他們生活在瑞族。

瑞族就是一個很小的地方,這裡沒有太多的人,這裡的很多事情都是非常簡單的,大家可以修行,也可以不用修行,甚至修行的時候可以放棄修行,一切都隨著他們的想法來,這裡沒有太多事情發生,沒有很高興的也沒有很悲傷的,一切都是很平常的,咼沐是被選中的人,還是被女媧娘娘給選中的人。

咋聽之下這是很厲害的事情,通常被選中的人一定會做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一定會成為一個很大的英雄,開始的時候咼沐也是這樣想的,對於這樣的生活咼沐說不上喜歡,但也絕對不討厭,畢竟這是女媧娘娘的意思,女媧娘娘也說過這不是她的意思,這是上天的意思,咼沐問過女媧娘娘他要做什麼,女媧娘娘說她也不清楚,等到了時候也就明白了。

咼沐本能的認為這是女媧娘娘再敷衍他,女媧娘娘這樣說的目的一定是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咼沐能想到的最壞的事情就是死了,死了並沒有什麼可怕的,咼沐並不擔心死亡,任何死亡都是新生,新生才是最重要的,開始的時候咼沐還是有些期待,不是因為他要成為英雄了,而且想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等了很多年之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咼沐被選中的身份也僅僅就成為了一個調侃。

身份就只是身份,並沒有任何實質的作用,直到靈出現,咼沐隱隱覺得一定是他發揮作用的時候了,昆崙山的時候還沒有什麼,咼沐的想法和之前是一樣的,死了就死了,死了才是最終的歸宿,慢慢的想法就有些改變了,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咼錦的緣故,因為有了咼錦,咼沐才覺得活著是非常重要的,因為有了咼錦,咼沐忽然就不想死了,死了就見不到咼錦了,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每每想到這一點,咼沐的心都是痛的,不管咼沐喜歡不喜歡,該發生的事情還是要發生的,該做的一切還是要做的,按照女媧娘娘的說法,靈還有一個,她們需要找出來,只有這樣她們才能真正的放心,到了這個時候,咼沐所謂的選中的身份依然沒有任何用處,最終消滅靈的還是女媧娘娘,在整個過程中咼沐幾乎沒有出什麼力。

咼沐看著苟不痴問他有什麼隱瞞的嗎,苟不痴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告訴咼沐他沒有什麼隱瞞的,就是真的有也不能就這樣告訴咼沐,畢竟這是要隱瞞的,苟不痴這樣說是在嘲笑咼沐,咼沐也明白,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咼沐很無奈,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不會你想怎麼樣就會怎麼樣,等了一會之後,苟不痴問咼沐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咼沐搖搖頭,苟不痴又看了咼錦一眼,問她是不是也是一樣。

咼錦沒有任何回應,苟不痴道:「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也不用在這裡浪費時間了,還是早早的離開了,還有很多事情要辦的,在這裡是什麼回事,你現在是願意跟我走了吧。」苟不痴這話是對咼錦說的,咼錦還沒有回話,咼沐就否定了,苟不痴回頭看了一眼咼沐問這是什麼意思,咼沐道:「我已經說的很清楚,她是我的妻子,我不會讓她跟著你走,尤其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弄清楚的情況下。」

苟不痴冷笑一下問咼沐還想知道什麼,咼沐看著苟不痴問他和咼圭是什麼關係,苟不痴這次沒有否定,反問咼沐道:「我覺得你真的有些奇怪,怎麼老是問我和其他人有什麼關係,有關係如何,沒有關係又如何,對我們要做的事情有影響嗎?」

咼沐道:「當然有影響,如果你要是認識咼圭的話,這件事情還好商量,要不然你是帶不走她的。」苟不痴說他就不明白,為什麼要帶走一個人這麼困難,還要認識什麼人,這樣的事情合理嗎,苟不痴似乎真的在抱怨,聽起來是這樣的,忽然苟不痴的話鋒一轉道:「你大概不清楚我是什麼意思,我不是要請你們去的,我是要帶走她,是帶走,不需要你的同意,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應該要弄清楚這件事。」

咼沐說他很清楚,他說的也很明白,只要有他在,苟不痴是帶不走咼錦的,苟不痴冷笑一笑的說咼沐還是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事情不需要任何人同意,苟不痴說這就往咼錦這邊走,咼沐瞬間擋在了苟不痴的前面,身上的氣勢大盛,大概是咼沐靈力的緣故,屋子裡充滿了溫暖,嚴浩然痴痴的看著咼沐,他大概也沒有想到,咼沐會有如此的修為。

苟不痴看著咼沐道:「看來我還真的是小看你了,你還有這樣的修為,不過我們之間不是較量過了嗎,你好像不是我的對手,你打不過我,既然這樣還要動手嗎?」

咼沐微微一笑道:「我是打不過你,你就真的確定你能打過我嗎,很多事情都是有例外的,不試試是不知道的。」單看咼沐的這句話是有一些問題的,兩人較量一定是會有輸贏的,對一個人來說不是輸就是贏,咼沐打不過苟不痴,這是咼沐自己承認的,也就是咼沐輸了,苟不痴贏了,此刻咼沐說這樣的話,明顯是很矛盾的。

苟不痴並沒有反駁,這次他問咼沐準備怎麼做,咼沐說他的意圖很清楚,就是要保證苟不痴不能帶走咼錦,而且他能做的到,這一點苟不痴不需要有任何懷疑,苟不痴還是沒有反駁,只是問了咼沐覺得他是什麼樣的人,咼沐不知道苟不痴說的是什麼,也不清楚該怎麼回答,苟不痴嘆了口氣說在咼沐的眼裡他是一個壞人,也確實就是這樣,他就是一個壞人。

咼沐有些疑惑,苟不痴忽然說這樣的話,一定是不正常的,苟不痴又問了咼沐一個問題,為什麼壞人是壞人呢,咼沐依然很糊塗,這樣問題該怎麼回答,或者說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問題,就在咼沐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苟不痴道:「所謂的壞人就是做壞事的人,所謂壞事就是不需要考慮後果的人,我就是這樣的人,你是好人,你知道什麼是好人嗎?」

咼沐下意識的覺得苟不痴這就是在胡扯,根本就不需要理會,咼沐的心思都在怎麼防備苟不痴的身上,並沒有往其他地方考慮,自然也就不清楚苟不痴說的這是什麼意思,咼錦卻聽明白了,她從床邊站了起來,走到苟不痴跟前笑了笑道:「聽你這話的意思,我今天是必須要跟你走了,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苟不痴笑了起來,說咼錦是個聰明人,按照咼錦的做法才是最好的,咼錦嗯了一聲道:「我也不是不能跟你走,只是你總是要讓我明白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們之間並不認識,你也知道,想要做出好吃的菜,是需要有一個好心情的。」苟不痴不說話,咼沐也明白苟不痴剛剛是什麼意思,苟不痴是個壞人,他要是想達到一個目的,是有很多方法的,就比如現在一樣。

苟不痴想要咼錦跟著他走,可以從咼錦這裡入手,這是最常用的,也是最簡單的,這樣一來就需要突破咼沐這一關,並不是很容易,苟不痴也可以不從這方面入手,莫問這裡有很多村民,苟不痴是可以用村民來威脅咼錦的,咼錦她們不能不在意村民的生命,這樣一來就簡單的多了,明白了這一點,咼沐身上的氣勢也就消失了,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能做什麼,咼錦碰了一下咼沐,咼沐苦笑了一下。

咼沐心裡滿是苦楚,所謂的好人未必就一定是好事,她們有太多的顧忌,不管做什麼都是如此的縛手縛腳,什麼都需要考慮清楚,哪一方面都需要照顧,為了得到一個更好的結果,不得不犧牲自己,所謂的更好,不過都是為了其他人,這是她們的責任,她們必須去那樣做,沒有什麼對錯之分的,這就是本分。

唯一的原因僅僅就只是她們是好人,這是一個主觀上的問題,好人壞人未必就能分的那麼清楚,好人壞人未必就一定不會有任何改變,很多事情都是會改變的,也都是需要改變的,咼沐的這些想法來的快,消失的也快,所有的事情都是從想法開始的,很多巨大的改變,都是從很小的事情開始的。

苟不痴看著咼錦道:「你說的也對,其實早晚你也是要知道的,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在此之前,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你確定能承受的住所有的真相,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吧。」咼錦點點頭,咼沐也看著苟不痴,苟不痴說這話是很有深意的,他一定是在表達什麼,咼沐心裡有了感覺,先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要確認苟不痴的身份,始終都沒有成功。

此刻苟不痴忽然說這樣的話,咼沐不知道是應該慶幸還是難過,苟不痴的身份如果真和他想的一樣,該怎麼辦,苟不痴是靈,能消滅靈的就只有女媧娘娘,而且整個過程並不是那麼輕鬆的,是需要很多條件的,而且是需要消耗很大的力氣的,封印靈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任何都不能少,咼錦並沒有告訴女媧娘娘靈力消耗的事情,除了第一次之後咼錦親自見到過,之後就沒有經歷過。

咼錦也曾問過女媧娘娘,都被女媧娘娘給輕描淡寫的錯過去了,女媧娘娘越是這樣,咼錦心裡就越擔心,這不是件小事,咼沐也是一樣的,她們所有人都清楚對付靈不是那麼簡單的,這樣就有了一個問題,如果苟不痴真的是靈的話,她們該怎麼辦,這裡就只有她們兩個人,她們斷然不是苟不痴的對手,還有那些村民,她們的生命是無法得到保證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咼沐變得優柔寡斷,咼錦問苟不痴讓自己跟著他走的真正目的是什麼,苟不痴看著咼錦說這個問題已經說了很多次了,沒有必要再重複了,咼錦笑了笑說如果她一定不會跟著苟不痴走的話,苟不痴會怎麼辦,苟不痴道:「你覺得你能這樣做嗎,我已經說的很清楚,莫問這裡的事情不是你們能說的清楚的,除非你能可以不管不顧村民的生死,要真是這樣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了。」

苟不痴的話驗證了兩人的猜測,咼沐很清楚,這話對苟不痴來說,不單單是說說那麼簡單,他真的會這樣做,咼錦笑了笑說她們的是好人,好人是不能不顧其他人的生死的,這樣做不是她們的作風,苟不痴看著咼錦,他的表情就是在問咼錦既然如此的話,還想怎麼樣,咼錦說她們不會不顧是其他人的生死,她們能卻可以決定自己的生死。

苟不痴一愣問這是什麼意思,咼錦道:「你覺得你有多少把握能在我自殺的的時候把我給救下來,如果不能的話,我就說談判的條件了,這是我的資本。」苟不痴臉色一變說咼錦一定不會這樣做的,咼錦說這要看看苟不痴會怎麼做,苟不痴看了看咼錦,又看看咼沐道:「你這樣說就沒有意思了,好歹你們也是修道者,修為也都不錯,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是呢,你們應該很清楚,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們去做的,不能就這樣就是死了,這樣不好。」

咼錦說眼前的事情都的做不好的話,以後的事情也不管不了了,這個才是最基本的,苟不痴在笑,很無奈的笑,咼錦的話很有意思,一般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就是真的說了,也會被當做是在開玩笑,沒有誰會那麼簡單的就犧牲自己的生命,凡人不會這樣做,修道者就更不用說了,咼錦確實是在開玩笑,這也是她的一種測試,看看苟不痴會有什麼反應。

最終的結果和咼錦想的一樣,苟不痴真的很在意,這是很不正常的,任何不正常的事情背後都有一個合理的原因,咼錦大概也知道這其中的原因是什麼,咼錦看著苟不痴道:「你倒是很在意我的生死,從你的表現中能看出來,你知道我能這樣做的,我們非親非故的,你為什麼不想讓我死呢?」

苟不痴有些不知所措道:「你這是什麼話,你怎麼樣和我有什麼的關係,我不過在想你要是死了,我就吃不上那麼好的東西了,這是多大的損失,我不能這樣做。」咼錦笑了起來說到了這個時候苟不痴就不用說這樣的話了,她們都是明白人,也都清楚彼此的身份,苟不痴問咼錦這是什麼意思,咼錦問苟不痴和咼圭有什麼關係,苟不痴說他不認識咼圭,咼圭是誰和他沒有關係。

咼錦道:「既然這樣的話,你還是離開這裡吧,今天你是帶不走我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試一試,反正我們也不是你的對手。」苟不痴直盯盯的看著咼錦,而後問她是不是真的的敢那樣做,咼錦說她們是好人,好人是不的害怕犧牲的,能救下那麼多人,她的死亡也算是值得了,苟不痴愣了一下說要是咼錦死了,他依然會殺了這裡的人該怎麼辦?

咼錦說那就是苟不痴自己的事情了,和她是沒有關係的,她已經死了,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不知道的事情自然也就不用管了,苟不痴又是看了看咼沐問他是不是會是出手阻止,咼沐點點頭道:「我會阻止,也可能阻止不住,我直接告訴你後果,阻止不住的話,我們也就一起死了,結果一定是這樣的。」苟不痴嘆了口氣說話不能說的那麼早,很多事情都是會改變的,不是說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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