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攻擊
不知道為什麼苟不痴好像對這件事情很有興趣,似乎忘記了要讓咼錦跟著他走的問題,苟不痴告訴村長,他不知道咼錦會對他做什麼,一旦幫助了村民,他的靈力就會消耗,到時候就不是咼錦的對手了,咼錦要是對他做不利的事情,他就不能保護自己了,村長告訴苟不痴不會這樣,咼錦她們是好人。
苟不痴看著村長笑了笑道:「你知道什麼是好人嗎,你知道好人是要對付壞人的吧,她們是好人,可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而且你所說的好人就是你自己的想法,事實到底是不是這樣誰也不知道,我還是更相信我自己。」苟不痴這話就是在故意刁難,村長應該是沒有聽出來,立刻走到咼錦面前行了一下禮問咼錦不會那樣做吧,咼錦笑了笑問她說什麼有用嗎?
村長轉頭看苟不痴,苟不痴正慢慢的喝著茶,咼錦也想試一下村長是怎麼想的,就告訴村長不用白費力氣,還是想想該怎麼對付她們的吧,咼錦指了一下自己,這件事情是苟不痴跳起來的,不管他是處於什麼樣的目的,最終一定不會有任何效果,咼錦也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她要看看村長會怎麼處理,會不會真的對她們的動手。
村長情緒有些低落,看看了苟不痴,看了看咼錦,最終慢慢的走到村民那裡,村民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她們一邊時不時的小聲議論,一邊問村長該怎麼辦,村長再次盯著咼錦看了一下,常常的嘆了口氣,此刻嚴浩然正坐在桌子邊喝茶,更準確的說法是在發獃,村子走上前,拱了拱說該怎麼辦,村長連續說了兩次,嚴浩然都沒有任何反應。
苟不痴告訴村長不用問嚴浩然,嚴浩然正活著自己的世界之中,嚴浩然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道:「我倒是真的希望是這樣,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這樣也就沒有什麼顧慮了,也就不用再有其他的感覺了。」苟不痴說從嚴浩然的語氣中能看出來,嚴浩然對拜他為師已經沒有興趣了,嚴浩然還剩下的僅有的一點生氣也都消失了,低聲說他這樣的人,怎麼能擁有這麼厲害的師父呢,他還是過他自己的生活比較好。
嚴浩然的反應超出了咼錦的預料,會出現這樣的結果似乎也能說的過去,嚴浩然一定知道自己的修行,也明白天下比他厲害的修行者多的是,這種知道更多的是自己的認識,時間一長就會出現舒適度,這種舒適度是很可怕的,它會讓人慢慢的麻痹,下意識的想先前的那種念頭或許並不正確,畢竟修行這東西是看不到的,是需要比較的。
而他根本就沒有比較,沒有比較也就沒有差距,也許真的就沒有差距,咼錦她們的出現,應該是第一次讓嚴浩然認識到這種差距,但也不是很形象,找出差距最好的方法就是打一架,苟不痴給了嚴浩然這樣的機會,這個機會讓嚴浩然清楚的感覺到,這種差距以為著什麼,凡事都清楚未必就一定是好事,咼錦很同情嚴浩然。
很多情況下,不知道未必就一定是壞事,即便這樣,咼錦也不認為嚴浩然會到這種程度,嚴浩然還是很堅強的,嚴浩然的情況還沒有清楚,咼錦也沒有多餘的力量去管,她現在要看的是村民的反應,看看她們會怎麼做,咼錦自己的想法是村民是不會動手,不管出於哪個方面都是這樣的結果,首先村民並不能確定苟不痴一定能做到,就是真的能做到,未必就一定會幫助她們,這都是未知數。
還有就是在咼錦看來,她們在村民心裡應該不算是壞人,甚至還有可能是好人,畢竟在此之前,咼錦是幫助過村民的,還有就是面子問題,這也是很重要的,不會輕易的當著面就做不仁義的事情,咼錦想的都不錯,村民心裡也是這樣想的,她們也都有這樣的顧慮,當然對村民來說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她們不是咼錦兩人的動手,這也就意味著,就是真的動手了,也不會有任何好處。
村民的想法就只是她們的自己的,在這件事情當中,起到決定作用的不是村民,也不是咼錦,而是苟不痴,苟不痴鐵了心要讓村民對付咼錦她們,苟不痴問村長決定好了沒有,村長回頭看了一眼村民對著苟不痴功守道:「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當然要是能幫助我們解決這裡的問題,我們自然是感激不盡的,我們雖然是凡人,也不能只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損害其他人的利益,我們做不到。」
苟不痴似乎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微微一笑,走到村長身邊問他在顧慮什麼,村長有些慌神說他要表達的都說清楚了,苟不痴說他知道村民的想法,不就是擔心不是咼錦的對手嗎,完全不要有這樣的顧慮,他有辦法讓咼錦不會出手,村長看了咼錦一眼,再次拱手道:「你的好意我們真的是心領了,我們這裡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能出去固然是好事,就是真的出不去了,對我們也沒有什麼損失,還是保持這樣吧。」
村長說著就要帶著村民離開,苟不痴攔住了他,讓他不要那麼著急,至少要聽聽他的建議啊,村長和村民都留了下來,逃離這裡是他們的一種手段,要是真的能走出去了,也就不會再有接下來的事情,村民心裡的想法也就消失了,她們都留在這裡,總體來說,村民還是想出去的,她們已經被困在這裡這麼多年,能出去是她們的一個願望,平時沒有條件也就算了,一旦有了成為現實的可能,她們還是想要抓住的。
苟不痴真的想要做成這件事情,他告訴村長,莫問這裡的反應確實比較厲害,他要破除的話要費很多功夫,為了不這樣做,他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就是提升所有村民的力量,讓她們從凡人一下子就變成神仙,最終用自己的力量走出這裡,聽到苟不痴這樣說,咼錦覺得有些可笑,咼錦知道苟不痴有這樣的能力。
同時咼錦也非常清楚,苟不痴是不會這樣做的,沒有是願意會把自己苦苦積攢的靈力交給別人,這是損耗自己的功力的,而且真的這樣做了,村民所得到的那些靈力也會很快的消失,怎麼說呢,苟不痴的靈力就好像是水,村長她們就相當於是裝水的桶,苟不痴給她們多少,她們就擁有多少,她們用了多少就少了多少。
這只是在咼錦的角度來說是這樣的,更重要的是苟不痴面對的是村民,她們都是凡人,凡人對靈力的認知是非常有限的,在她們眼中苟不痴所說的這些東西都是天方夜譚,和故事是一個性質的,咼錦的想象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在這裡卻不適用,莫問這裡和其他的地方是不一樣的,莫問村的村民確實是凡人,她們又不是普通的凡人,那些神話中的故事對她們來說是真實的,她們是能體現到的。
別的不說,單是一個長生不老她們就非常清楚,再加上村長的某些變化,嚴浩然的出現,咼錦她們的到來,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她們,苟不痴所說的未必就是假的,苟不痴真的有這樣的能力,村長稍稍想了一下問苟不痴為什麼要這樣做,苟不痴第一次來這裡,村民也確實沒有做過什麼對苟不痴有利的事情,苟不痴回答的很簡單,說他喜歡這樣做,喜歡了也就沒有其他的理由的。
村民再次小聲的嘀咕起來,先前破滅的希望再次出現,村長問苟不痴還有沒有其他的條件,咼錦是她們的客人,是來幫助她們的,不能做無理的事情,苟不痴搖搖頭,咼錦無奈的笑,村長這話看似是站在咼錦這邊的,從他的語氣中能聽出來一些,他已經動搖了,已經答應了,就在村長猶豫的時候,嚴浩然忽然大笑起來。
嚴浩然慢慢的站起來,看著苟不痴臉上滿是笑容,苟不痴問嚴浩然有什麼事情,嚴浩然說他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有些情況不管你做什麼都是沒有用的,最終的結果也都是一樣的,既然這樣的話,預期痛苦的面對,不如高興的去接受,苟不痴問這是什麼意思。
嚴浩然回頭看著村長道:「你這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這麼好的事情,要是不同意的話才是真正的傻,你們知道擁有靈力意味著什麼嗎?你們就是神仙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就不用再被困在這裡了。」嚴浩然的很興奮,單從他的語氣上真的會覺得他就是這樣想的,苟不痴問嚴浩然是不是想通了,決定拜他為師。
嚴浩然反問苟不痴會不會收他,苟不痴並沒有立刻就回答,想了想想說還是要看機緣的,機緣這東西就是這樣,什麼時候來並不確定,村長小聲問嚴浩然是不是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嚴浩然道:「我當然知道,不過這件事情不能光說說的,還是要有實際行動的,一定要等到靈力到手之後才能做答應的事情,靈力不來的話,說什麼都不能動手的。」
咼錦噗嗤笑了起來,她忽然覺得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嚴浩然,根本就不清楚他是怎麼想的,咼錦這一笑,苟不痴似乎也明白過來,他看著嚴浩然道:「我是是應該說你聰明呢,還是說你傻呢,你好像不清楚現在是什麼處境,是我在幫助你們,不是你們在講條件。」
嚴浩然呵呵一笑說幫助都是相互的,她們之間也是相互的,正是因為是苟不痴在幫忙,所以苟不痴佔據主動權,她們是弱勢的,還是要得到好處才能動手的,嚴浩然說的並沒有任何不對的,只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說出這樣的話,多少都是很有意思的,苟不痴盯著嚴浩然看了一下,問他是不是莫問村的人,嚴浩然點點頭說之前不是,現在已經是了。
苟不痴道:「你不是莫問村的人,不是的話也就不能參與莫問村的事情,你應該很清楚,要是我動手的話,你也就不會再站著了,所以為了自己好,你還是少說話的好,我也不知道自己生氣了會做出什麼事情。」嚴浩然立刻就勸苟不痴不是要生氣,說生氣是很容易傷身體的,咼錦趕快把嚴浩然拉到一邊說他該做的已經做了,現在就看看其他人的反應了,這裡的事情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了。
苟不痴不再理會苟不痴,讓村長趕快做出決定,村長看了一眼咼錦,咼錦有意迴避村長的眼神,村長再三確認苟不痴是不是在欺騙她們,苟不痴開始時的說辭是一定不會這樣,後來實在被問的不耐煩就道:「是不是真的又能怎麼樣呢,你們有能力去阻止嗎,你就決定要不要這樣做,要不要出去,出去的話就同意,不是想出去的話就維持原狀,就是這麼簡單。」
苟不痴說過就坐在那裡晚上喝水,村長忙解釋說他不是這個意思,畢竟這件事情關係到所有村民的幸福,他還是問清楚的比較好,要是萬一有什麼意外的話,她們就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村長的態度如此的卑微,而苟不痴根本就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看到這樣的場景,咼錦心裡有了很大的觸動,這樣的事情她之前見過很多次。
她們是修道者,所有的修道者都清楚一件事情,任何生命的出生都是需要很大的機緣的,任何生命都是很偉大的,她們都值得別尊重,這樣說並沒有什麼不對的,遺憾的是在人類漫長的生存當中漸漸的出現了很多變化,其中最明顯的就是這個世界已經不像過去那樣平等,同樣的都是人,卻有了不一樣的命運。
說的更直白一些,人是分三六九等的,她們的身份是不一樣的,身份不一樣,也就意味著她們的地位是有差距的,所能享受的資源也都是不同的,凡人為了更好的統治所有人,就出現了階級,位於最高的那個人的擁有最大的權利,擁有最好的資源,凡人對他們的稱呼是帝王,帝王是權勢的象徵,他們能做人類極限的事情。
帝王就只有一個,一個人是無法面對那麼多人的,於是就產生了管理者這樣的人,他們的數量不是很多,他們的權勢卻非常的大,凡人對此有一個很好的稱呼叫做父母官,這是一個很好的詞,有非常好的寓意,天下很少有人是會不疼愛自己的子女的,父母對子女一定是最公平的,所謂的願望都是很美好的,所有的美好往往都不是現實的。
很少有官員會真的以父母對待子女的態度去對待百姓,他們往往總是高高在上的,平民百姓想要見到他們並不是容易的事情,見到他們之後的態度是如此的卑微,咼錦始終覺得會出現這樣的結果,是兩方面都有責任的,兩者都形成了習慣了,第一次見這樣的場景,咼錦出手了,她教訓了那個當官的,當官的也是非常誠懇的,說一定改正。
咼錦也告訴百姓不需要這樣,當官的就應該幫助她們,百姓並沒有什麼感激的意思,相反滿臉都是恐懼,咼錦最終的做法是消除了他們之間關於這一點的記憶,那是咼錦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很多情況下靈力是沒有什麼用的,再次見到村長這樣,咼錦也不好再說什麼了,村長走到咼錦身邊拱了拱說問咼錦覺得怎麼樣,咼錦笑了笑說這是村長的事情,自然是他自己說了算的。
村長再次行禮說他也不是有意要這樣做,只是村民們都想出去,她們被困在這裡已經很長時間了,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從村長問苟不痴那樣的話,咼錦就知道事情會是這樣的,咼錦並沒有覺得有絲毫的不妥,仔細想一下的話,她們來到這裡不過也就幾天的時間,這段時間之內,她們並沒有對村民做任何實際的事情,她們和村民之間是沒有任何羈絆的。
事實就是這樣,咼錦來到莫問村,只是告訴村民她們是有可能幫助村民破除這裡的封印的,這只是一種可能,而且這種背後隱藏著很大的代價,就是破除封印之後,村民可能會失去生命,這不是一個好結果,對村民來說是這樣的,在苟不痴沒有來之前,村民都在考慮這件事情,她們並沒有同意一定會那樣做。
從這一點來看的話,村民沒有任何要感激咼錦的地方,至於村長口中所說的那種禮儀,這樣的事情就只是說說,平時還沒有什麼,一旦牽涉到真正的利益,也就不會有人在乎了,現在苟不痴來了,告訴村民他是有辦法幫助她們的,村民自然會非常樂意的,咼錦勸說自己應該理解,不管從哪一方面來說都應該是這樣的結果,只是心裡始終有些不舒服。
咼錦明白,讓村民這樣做不過就是苟不痴的一個計謀,苟不痴想要的就是讓村民做決定,這樣的事情是不會真的發生的,也就是說這件事情到了這裡也就結束了,苟不痴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咼錦也看到了村民的反應,咼錦甚至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對付苟不痴接下來的舉動,結果超出了咼錦的意料,苟不痴並沒有任何要停止的意思,他問村長是不是已經想好了。
村長回頭問村民覺得怎麼樣,沒有一個人說出真實的想法,支支吾吾的,苟不痴告訴村長他是這個村子的領導者,一切都是他說了算,只要他點頭也就可以了,村長偷看了咼錦一樣,對著苟不痴拱手道:「一切都聽你的,你說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一切都聽你的,你說了算。」
村長一句話重複了兩遍,是說給苟不痴聽的,也是說給咼錦聽的,村長是個聰明人,他在表明他的態度,他這樣做不是自己的意願,咼錦要是恨的話也不要去恨他,弱勢的人總會有這樣的表現,這個世界上原本沒有什麼壞人,也沒有什麼壞事,她們都是為了自己,為了能活下去,能活的更好,為了這個目標總是會做一些不得已的事情,做一些不是自己初衷的決定。
這些決定絕大多數都是對自己好的,不過就是好的方式不太一樣,村長做的就是如此,村長不想傷害咼錦,這一點是完全可以確定的,村長想要表達的主要意思就是這一點,村長要讓咼錦明白,他做的這一切都是被逼無奈的,都是為了村民考慮,咼錦明白村長的意思,也不會覺得村長這樣做有什麼不對的,凡人就是凡人,他們單是想要活著就要耗費所有的精力。
苟不痴問村長是不是決定了,村長拱手點頭,苟不痴問他還需要不需要考慮,村長一愣,看著苟不痴問這是什麼意思,苟不痴笑了笑道:「沒有什麼,畢竟這件事情很嚴肅的,還是要考慮清楚的,萬一有什麼沒有想明白的話,可是沒有後悔的地方。」村長的臉色已經開始難看了,有些不知所措,再次問苟不痴是什麼意思。
苟不痴呵呵一笑道:「沒有什麼意思,我就是想問清楚你,真的,有些決定不能輕易去下的,下了就沒有後悔的地方,你清楚我的意思吧。」村民們也開始不安,咼錦有些看不過去,讓苟不痴不要這樣做,村民已經這樣了,他還需要做什麼,苟不痴問咼錦是什麼意思,聽她這話的意思似乎是覺得他做的不對。
咼錦道:「你要做什麼我很清楚,你也很清楚,你的目的應該是達到了,她們都只是凡人,凡人能做的事情都是有限,你還想怎麼樣。」苟不痴說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能這樣說,他還不確定村民到底會不會做,會不會對咼錦動手,村長看著兩人的反應,面如死灰,村民是個聰明人,怎麼不可能聽不出來,咼錦看著村長,不再說什麼。
村長問苟不痴這是怎麼回事,苟不痴說沒有什麼,咼錦這樣做不過就是擾亂她們的心思,讓她們不好意思出手,村長很尷尬的笑了笑問接下來該怎麼做,苟不痴嗯了一聲說該進攻了,而後又說該給她們輸入靈力了,村長回頭安撫村民,這次卻不太好用,村民還是在低聲議論,所談的內容也都是在疑惑,不知道該怎麼辦。
村長的處境很尷尬,就好像是騎在老虎的身上,想要上上不去,想要下又下不來,苟不痴的目的很清楚,為了讓咼錦看到凡人都是為了自己,她們為了自己會做出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咼錦不會有任何問題,苟不痴也不會有,有問題的就只有村長,村長等於是裡外不是人,村長再次行禮問苟不痴能給她們多少靈力。
苟不痴問村長想要多少,村長立刻就說越多越好,而後又道:「當然這還是要看你的決定,你給我們多少,我們就做得到多少,在這個範圍之內,自然是越來越好。」苟不痴說村長還真是有些不客氣,村長說他需要力量,整個村民都需要力量,有了力量她們也就不用在忍受這樣的孤獨了,有了力量能做的事情也就多了。
村長說的很真切,村民的想法應該也是一樣的,至少她們心裡有這樣的想法,不過就是沒有說出來,這就是凡人,她們的力量很有限,她們能做的事情很少,她們能活著就已經很不得了了,為了能活著,她們要做很多努力,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幾乎所有的情況都不是她們能決定的,她們能做的就是承受,承受一切能承受的,不能承受的事情,這就是最基本的。
村長的心志也是很堅定,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也就不用再隱瞞了,乾脆一條道走到黑,這也是一種選擇,一種很好的選擇,苟不痴本來就沒有任何想法,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的咼錦,村長不過就是一種工具,實現這個目的的工具,咼錦早早的就清楚是這樣,她很懊悔沒有阻止苟不痴,尊嚴這種東西人人都是具有的,只是平時很少表現出來,它和很多情況都是有關係的。
村長也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在莫問村這裡是這樣的,在這麼多人面前,遭受這樣的侮辱,心裡不會好受的,造成這樣的結果是苟不痴的問題,村長要恨的話也應該很苟不痴,這樣想不會有任何不對的,從苟不痴和咼錦的對話中,村長也明白了咼錦的意思,咼錦也參與了進來,或者可以這樣說,如果沒有咼錦的話也就不會這樣,這樣想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對的,這就是一個事實。
村長也應該要恨咼錦,在苟不痴和咼錦之間一定要選一個的話,村長自然是更傾向於咼錦的,不是因為苟不痴的作用少,而是咼錦是一個好人,這並沒有什麼不對的,一個好人是不會對他做不利的事情的,恨一個好人,就只是自己的事情,不管怎麼樣,咼錦都不會報復村長的,正是明白這一點,村長才選擇那樣做,這都是后話。
咼錦不清楚村長自己也不清楚,村長大概清楚是什麼意思了,他還不想放棄,既然面子已經沒有了,就努力實現自己的目的,明白整個過程就很清楚,村長這樣想無疑是錯誤的,從根本上就是錯誤的,意識就是這樣,很多情況下是很難說的清楚地,說不清楚的事情就不要去考慮了,村長再次問苟不痴什麼時候做。
苟不痴看著村長,問他是不是真的想做這樣的事情,村長很肯定的說為了能逃離這裡,他做什麼都是願意的,苟不痴呵呵一笑道:「我清楚你的想法,也明白你的心情,正是因為這些,我才會決定要幫助你,我想到一個問題,她的修為也是很高的,就是我真的傳給你靈力,恐怕你也不會是她的對手,這樣一來你做的事情就是沒有用的,沒有用的事情還需要做嗎?」
村長看了一眼咼錦說不試一下的怎麼能知道會不會成功呢,苟不痴遲疑了一下道:「我想到一個很好的解決方法,我不用傳給你靈力,你也能實現自己的願望,這樣是不是最好的。」村長問什麼辦法,苟不痴從懷裡掏出一把刀,這刀很短,本身並沒有特別的地方,看的時間長了,心裡就會生出一股寒意。
苟不痴介紹這把刀是非常厲害的,不管任何修道者,只要被被它給刺中,就不會再有任何生還的可能,苟不痴把刀遞給村長,村長並沒有去接,問苟不痴要做什麼,苟不痴呵呵一笑說只要村長肯把這把刀刺中咼錦,他就會幫助村長修行,村長顫顫巍巍的接過刀,盯著咼錦看了看,村長並沒有出手,給出的理由也很簡單,咼錦是修行者,他就是一個凡人,他不是咼錦的對手,根本就刺不中咼錦。
苟不痴說這個不是問題,他能保證咼錦不會動,咼錦知道這又是苟不痴的把戲,她不是在讓苟不痴這樣胡鬧,還沒有開口,就聽到耳朵里有人說話,說話的就是苟不痴,苟不痴讓咼錦最好不要動,為了村民她也應該這樣做,還告訴咼錦不要擔心,那刀就是普通的刀,不會有任何傷害的,咼錦問苟不痴要做什麼,苟不痴根本就不回答,咼錦也真的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苟不痴是什麼人,咼錦已經很清楚,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咼錦要確保村民的安全,苟不痴告訴村長咼錦已經被他給制服了,站在那裡不能動了,現在村長可以安心動手了,刺中咼錦,他就會幫助村長,村長手裡握著刀,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屋子裡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村長的身上,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看村長究竟會怎麼做,時間慢慢的過去,村長還是沒有挪動腳步。
期間村長看了咼錦一眼,和村長對視的那一瞬間,咼錦能看出來,村長心裡的矛盾和不甘,還是那句話,村長是不是一個好人,無法確定,村長是一個凡人,這是不會改變的,天地間最沒有力量的人就是凡人,她們什麼都做不了,對村長來說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能離開這裡的機會,村長想離開這裡,他已經在這裡待了太長的時間,他想要出去,安全的出去。
村長曾想過,其實留在這裡也不錯,這裡都是他熟悉的人,如果沒有什麼機會,村長這樣的想法就會固定起來,也就真的這樣做了,此刻有了這樣的機會,他不想就這樣放棄,放棄了也許就真的就沒有了,也不會再有了,這是可以確定的事情,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代價的,這個代價對村長來說並沒有什麼,他沒有任何損失,只要走到咼錦的前面,把刀子送出去也就可以了。
至於咼錦會有什麼後果,不是他能考慮的,他也不需要考慮,他和咼錦沒有任何關係,咼錦是一個修道者,一個修道者就應該做出這樣的犧牲,更重要的是咼錦來這裡就是為了幫助她們,這也是幫助的一種,從這一點來看的話,村長這樣做並沒有什麼不對的,所有的這些念頭都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到底怎麼樣,村長並不清楚,苟不痴也沒有催促,就這樣等著,他要等村長做出選擇。
終於村長慢慢開始動手,他確實是在向咼錦的方向移動,速度非常慢,按照他這個速度的話,等走到咼錦身邊的時候,天也就黑了,更重要的是村長走走停停,能看的出來他是非常矛盾的,不管是誰遇到這樣的事情心裡都不會清凈,就在大家都覺得村長做不到的時候,村長忽然快走了幾步,停在咼錦面前,此刻村長和咼錦之間,就只有很短的距離,只要村長願意,抬起手刀子也就會刺中咼錦。
村長並沒有這樣做,而是回頭看著苟不痴,問他說的話算數不算數,村長的語氣很平淡,苟不痴卻感到一股寒意,凡間有這樣一個常識,永遠不要欺負一個老實人,因為你不清楚老實人什麼時候會發作,而老實人發作的結果是非常嚴重的,老實人很少動手,一旦動手一定是要見血的,這幾乎是一種常識。
村長不能算是老實人,村長見過很多事情,經歷過很多場景,他能應付這裡的情況,知道該做什麼,在凡人當中,村長也算是一個佼佼者,遺憾的是這次村長面對的是苟不痴,苟不痴不是一個人,他是一個神,在沒有動手之前,他就已經清楚你的一切,你要做什麼,心裡是怎麼想的,所有的這一切他都是清楚的。
和這樣的人戰鬥是不會有任何好處的,在這樣的人面前,沒有的任何老實不老實的,大家都是一樣的,村長已經被逼到一定的程度,在這種情況下,村長還能堅強的站著已經很了不起了,凡人都是很脆弱的,他們往往經不起任何打擊,同時凡人也是很厲害的,她們身上有無限的潛能,當這些潛能被激發出來的時候能產生非常大的能量。
村長就是這樣的情況,這也是苟不痴猶豫了一下的原因,看著村長的樣子,苟不痴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遲疑了一下之後說他已經說過了,村長是沒有選擇的權利的,在莫問這裡就是這樣,村長能做的就是按照他的意思來,至於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那就要看天意了,苟不痴明顯是在推辭,這樣的利理由沒有任何價值,村長不知道是沒有聽到苟不痴的回答,還是有意要再問一句。
村長道:「你能不能確定一定會幫助我。」語氣依然很平淡,這話背後藏著不一樣的東西,苟不痴再次愣了愣,呵呵一笑道:「你大概是沒有聽懂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在這裡你們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不是你們自己說了算的,你們就只是凡人,凡人的力量是很有限的。」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意味著什麼也就很清楚了。
村長無奈的笑了笑,嘆了口氣,微微抬頭,忽然向苟不痴沖了過去,就在他動的那一瞬間咼錦拉著了他,村長手裡的刀也掉到了地上,發出一聲聲響,咼錦問苟不痴鬧夠了沒有,苟不痴看了咼錦一眼說咼錦不應該阻止村長,要讓村長明白他這樣做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咼錦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和其他人沒有關係,她們就只是凡人,你和一個的凡人較勁到底有沒有意思?」
苟不痴笑了起來說不管到什麼時候,咼錦還是會站在凡人這一邊的,咼錦的這種行為的應該算是本性如此,還是說就只是在作秀,畢竟這裡有這麼多的凡人,讓凡人產生一種錯覺,覺得她們才是最厲害的,她們的做法才是神仙該有的風采,這樣凡人就會更加的供奉神仙。
苟不痴總結道:「神仙不都是這樣做的嗎?這樣做的目的就是騙取凡人的香火,提升自己的修為,你們不覺得這樣很虛偽嗎,而且這樣提升的力量,真的不會有任何問題嗎,不會覺得的心裡難受嗎?」咼錦並沒有回答苟不痴的這個問題,就告訴苟不痴永遠都不要小看凡人的力量,只有真正的尊重凡人,才能從中得到無上的力量,不把凡人放在眼裡,永遠都不會有任何成就的。
苟不痴冷笑一下道:「收起你的那副嘴臉吧,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這裡假惺惺的,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目的,你們口口聲聲說著一切生命都是平等的,背後卻干著傷天害理的事情,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正義之士,天下最應該懲罰的就是你們這樣的人,該失去自由的也是你們。」
咼錦明白和苟不痴這樣的人講道理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她們的想法根本就不在一個點上,咼錦她們要做的是保護村民的安全,只有這些村民安全了,她們心裡才會好受,她們的修為才能提升。
苟不痴做的就簡單了很多,她們想要提升靈力,也可是從凡人那裡獲取,只要吸收了凡人的陽氣也就可以了,這樣做的後果,凡人定然是活不成了,最終的目的都是一樣的,方法看起來還不錯,最終的結果卻完全不相同,為什麼會這樣,沒有誰能說的清楚,事件的很多事情都是這樣,都是說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