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片刻的寧靜
張父她們的反應只所以會來回的變動,咼沐很清楚其他的原因,對於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想要下決定並不是容易的事情,想法時刻都會改變的,在咼沐的幫助下,張父能決定要幫助張海武,為了張海武他能做任何事情,咼沐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這樣的事情,張父只所以能這樣,其中最主要的是她們的性格。
張海武是她們的兒子,為了張海武她們就是犧牲自己也是可以的,除了這一點就是因為咼沐在她們身邊,這是很重要的,有了咼沐的支持她們會做那樣的的決定,要是沒有了咼沐她們又會有其他的想法,或許在旁人看來這並沒有什麼,咼沐從來都沒有強迫她們,甚至咼沐從頭到尾都沒有做什麼實質性的作用,既然這樣的話,張父她們為什麼就一定會改變呢。
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就做決定,這是很不負責的事情,其他人不知道張父她們的想法,不能輕易就說什麼,其他人也不明白張父她們的感受,不清楚她們想的是什麼,就不知道她們會做什麼,對張父她們來說,張海武絲毫的改變,都能讓她們發生不少的變化,這些變化看起來或許沒有什麼,最終影響的卻是非常大的。
張父她們就是這樣的人,天下所有的父母都是這樣的人,不管她們怎麼變化,最終都是為了張海武的安全,為了實現這個目的不管做什麼,她們都是願意的,張父最終的決定是她們幫助張海武,咼錦問她們有什麼方法,張父說能有什麼辦法,她們沒有什麼辦法,走一步看一步,咼錦遲疑了一下還是告訴她們自己最真實的感受。
咼錦說她也不清楚最終會是什麼樣,她也不知道能控制到哪一步,也許從一開始她們就是控制不住的,她們面對的是苟不痴,苟不痴是靈,對靈她們沒有的任何辦法,她們能保證儘力保證張海武的安全,但是她們不能保證張海武絕對是安全的,她們做不到,張母看著咼錦問她口中說的儘力是什麼意思,能到什麼程度,咼錦多扣而出做到做不到為止。
張母愣了一下道「這已經足夠了,你們不是張海武的父母,張海武和你們沒有太大的關係,你們能做到這一點也已經足夠了,我們和你們是不一樣的。」張母的語氣怎麼聽都有些抱怨的意思,咼錦很清楚是怎麼回事,張母有些話是沒有說出來的,她要告訴咼錦,儘力的標準應該是為了對方而去死,張母能為張海武做到這種程度,咼沐她們不行。
張母是在抱怨,說的那話也是那意思,咼錦想告訴張母,她們不能為了張海武而死,因為這件事情所牽涉的不單單是張海武一個人,還有很多人,他們的處境和張海武是一樣的,他們的安危還需要咼錦她們去保障,咼錦她們要是死了,就沒有誰能保護他們了,咼錦她們要是出了事情,死了的或許就不是一個人了,咼錦最終並沒有說出口。
即便是這樣,咼錦心裡也有了其他的想法,咼錦忽然覺得自己是很虛偽的,她們口口聲聲說的是為了保護其他人的安全,口口聲聲的告訴其他人所有的生命都是完整的,卻最終不得不做出選擇,為了更多人的生命不得不去犧牲那些少數人的幸福,為了她們還找出了一個聽上去非常不錯的理由,她們不能死,不是因為她們,而是因為別人,還有很多人的生命需要保護,她們不能死。
這是一個事實,不管是說出來,還是聽起來都是如此的虛偽,關於這一點咼錦她們也是無法選擇的,她們就只能那樣做,苟不痴說的對,她們這些所謂的好人,不管做什麼都是要考慮很多的,這樣下來很多事情都發生了很大的改變,最終的本質也就不一樣了,按照苟不痴的思路,做好人才是最困難的,做了壞人什麼都不用顧忌,該做什麼就做什麼,能做什麼就做什麼。
做了好人卻不能這樣,縛手縛腳根本就發揮不出來真正的作用,就好像此時對付苟不痴也是一樣的,她們不是苟不痴的對手,她們不能輕易的發動戰鬥,她們要儘力的避免,苟不痴是她們的敵人,為了不讓更多的人遭受痛苦,她們必須按照苟不痴的要求來,她們不是苟不痴的對手,又不得不聽苟不痴的吩咐。
苟不痴做的這一切很明顯,就是要消耗她們的靈力,她們的靈力沒有了,更不是苟不痴的對手,苟不痴取得戰鬥的勝利,就會有更多的人承受痛苦,她們為了最初的目的,做了最不應該做的事情,這就是基本,這也就是事實,最重要的事實,咼錦也想過,從一開始就不在乎這樣的事情,直接和苟不痴就戰鬥,就一定會失敗嗎,或許是這樣的,中間卻不需要承受那麼多的痛苦,這樣也挺好的。
想的總歸就是想的,未必就一定是那樣,張父她們進屋去了,說了要好好商量一下,咼錦兩人就在院子里,咼錦左右看了看說以後她們也應該找這樣一個地方,在這裡安逸的生活,不管做什麼,不會有人叨擾,也不用去想那些無聊的事情,就只有她們兩個,連小七她們都不告訴,就這樣生活,一定不會有任何不高興的時候,咼錦單手托著下巴,臉上滿是笑容,就好像那樣的事情就在眼前一樣。
咼沐問咼錦為什麼連小七都不叫,咼錦笑了笑說小七已經長大了,她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了,就好像是她們一樣,完全等同於自己的生活,咼沐嗯了一聲說小七就是成家也不能像她們一樣,小七的身份不同,早晚都是要回歸狐族的,那裡才是她的歸宿,咼錦看著咼沐,問他真的是這樣想的,真的覺得小七應該過之前的生活嗎。
咼沐說他想的是什麼並不重要,要看小七是什麼意思,也不單單要看小七的意思,還要看女媧娘娘的,狐族那邊的意見也是很重要的,咼錦嘆了口氣說她不希望小七再回去,不管怎麼樣都不希望是那樣的結果,狐族對小七來說是個傷心的地方,不管是小七自己還是狐族反應,小七都不應該回去,小七就應該過自己的人生,和其他人完全沒有關係的人生,咼沐也希望是這樣。
小七和她們在一起的時候就好像是個孩子,無憂無慮的孩子,一個孩子沒有什麼不好的,不用想那麼多,也不用在乎那麼多,高興了就笑,不高興了就哭,如此的純真,她們的純真在於她們的慾望少,沒有了慾望,這個世界到處都充滿了美好,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夠選擇的,從小七出生的那一刻,她的命運就已經註定,小七會成為狐族的首領。
女媧娘娘早就說過這件事情,中間不管經歷多少波折,小七遭受多少困難最終的結果是不會改變的,小七的身份本來就特殊,遇到咼錦之後就更是如此,小七成了女媧娘娘的弟子,單是這一點就不是其他人能左右,也是其他人一定非常羨慕的,女媧娘娘的弟子,這個身份能幫助小七躲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同時也能讓小七更加不一般。
小七此刻的修為是非常高的,單憑她自己的力量,狐族中已經少有人會是她的對手,再加上女媧娘娘弟子的稱號,狐族就更不會說什麼了,這也註定了小七一定會成為狐族之王的,事實上狐族已經來人找過女媧娘娘了,她們都希望小七能儘快回去,狐族看似一片繁榮,背後隱藏著完全不一樣的暗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噴湧出來,到了那個時候狐族整個就完了,她們誰都不希望那樣的事情發生。
女媧娘娘倒是沒有說什麼,畢竟這是小七自己的事情,一切要小七做主,狐族那人卻不這樣認為,他說小七是女媧娘娘的弟子,只要女媧娘娘的一句話小七也就不會說什麼了,小七一定會那樣做的,而且女媧娘娘說那樣的話是最合適的,女媧娘娘的本來就是掌管所有妖族的,更重要的是小七本來就是她們那裡的公主,不管怎麼樣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一個公主就應該去為了一族的振興而做出努力,不管怎麼樣都應該這樣。
本來咼錦還是能忍受的住的,畢竟這些的事情和她是沒有關係的,但是當來人說了句就是小七犯了錯誤也沒有什麼的時候,咼錦就忍受不了了,她問那人小七犯了什麼錯誤,為什麼犯那些錯誤,那人說小七犯的錯誤,所有人都清楚,至於為什麼要犯錯誤,大概是因為太性急了吧,這是很致命的,咼錦異常的憤怒,如果不是女媧娘娘在的話,咼錦就要動手了。
咼錦冷笑了一聲道:「確實是她太心急了,只是小七現在已經安定了下來,她不心急了,怎麼你們承受不住了,你們真的就不擔心,小七上位之後,你們這些人會有什麼危險也就不好說。」那人的臉色明顯有了很大的變化,說這都是她們狐族自己的事情,和其他人是沒有關係的,咼錦根本就無權過問,咼錦說她沒有在多管閑事,不過就是告訴那人,凡事都要小心些,誰也不知道以後是會出什麼事情。
那人走了之後女媧娘娘問咼錦為什麼要說那些話,咼錦問她說的有什麼不對嗎,女媧娘娘嘆了口氣說所有的事情都是註定的,該怎麼樣是一樣的,小七真正應該去的地方就是狐族,和她們之間的相交不過就是緣分,緣分來了,她們也就認識了,緣分要是散了,她們也就離開了,咼錦問她們和小七之間的緣分會消失嗎,女媧娘娘說沒有什麼東西是一成不變的,滄海桑田也是一樣的。
咼錦道:「既然避免不了的話,那就等吧,等到不得不去做的時候,之前的事情就不用去管他,管也是沒有用的。」女媧娘娘說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咼錦和小七之間的感情會這麼身後,咼錦說她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不想讓小七承受痛苦,小七好不容易從那個狀態走出來,要是再進入的話就非常危險了,這是誰都不願意見到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咼錦的想法,女媧娘娘並沒有把那人來的事情告訴小七,小七至今也不清楚,咼沐知道這件事情,他覺得咼錦有些太魯莽了,咼錦的那些做法已經超出了一個朋友,甚至一個親人該做的範圍,咼錦問什麼意思,咼沐說不管小七有什麼樣的生活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咼錦能做的就只是幫助她,幫助的方式有很多種,諸如建議,諸如伸手拉一把都是應該的。
她卻不能幫小七做出選擇,什麼樣的選擇都不應該,這才是她該做的事情,咼錦看著咼沐問她們之間呢,她們之間能給彼此做出選擇嗎?咼沐說她們是不一樣的,天地之間就只有她們是不一樣的,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咼錦該做的,咼錦要做的也是他該做的,咼錦點點頭道:「為什麼我聽到你說這些話卻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呢,這就是我們之間的關係嗎,那種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的關係。」
這樣的話是很久之後說的,此刻再次提起來,咼沐的態度是一樣的,不管小七是走是留都應該小七自己決定的,不要說她們,就是女媧娘娘的也不應該為小七做任何選擇,咼錦說她真的有些捨不得小七,小七是一個非常好的人,和小七在一起很多事情都會變得不太一樣,小七和咼炎身上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同時也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小七和咼炎總會說出一些很奇怪的話,咼炎說出來的多是自己的感覺,小七說出來的都是事實,很不一般的事實,咼錦曾經有過那也那樣的想法,要是小七和咼炎在一起的話,小七或許也就不用回到狐族了,到時候小七就是瑞族的人,瑞族的人是沒有的任何煩惱的,這是咼錦的想法,也僅僅就只是她的想法,咼炎和小七本來就是不可能的,特別是咼炎遇到了王新蕊之後,。
新蕊這個人咼錦也是很喜歡的,在王新蕊還是凡人的時候,咼錦就覺得她身上有一種不一樣的氣質,等到王新蕊開始修行之後,咼錦的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了,王新蕊修行進步的很快,要不是她身上的問題,咼炎和她應該已經成婚了,王新蕊身上的問題還真的很複雜,就是女媧娘娘也沒有任何辦法,在王新蕊和咼炎這件事情上,女媧娘娘做的還是很好的,這也是咼錦所沒有想到的。
咼錦知道女媧娘娘是不會有任何反對的,沒有想到是女媧娘娘會答應的如此爽快,完全沒有任何不滿意的意思,咼錦她們都認為這是命中注定,女媧娘娘的反映就能說明一切,女媧娘娘對王新蕊的問題並沒有放在心上,對王新蕊的不能進入瑞族這件事情也不是很在意,咼錦的想法是女媧娘娘太累了,除了這個原因還有其他的嗎,並沒有,一個很累的人,做出那樣的舉動也是很正常的。
咼炎的問題不簡單,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解決,咼炎曾經說過要是王新蕊始終都無法進入瑞族的話,那他就從瑞族出來,在人間生活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反正只要她們能在一起,在哪裡都是一樣的,師兄弟就開始取笑咼炎,說咼炎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咼炎怎麼能為了王新蕊放棄瑞族呢?
咼炎說他沒有這樣做,對他來說,王新蕊和瑞族之間是沒有辦法比較的,不是因為誰不好,而是完全無法比較,咼炎都是無法割捨的,要是王新蕊有什麼問題,要是瑞族有任何問題,他都會不好受了,為了都不出現問題,他選了一個折中的方法,反正瑞族是不會跑的,他能進入瑞族,這樣也就不會有任何遺憾了。
師兄弟們本來就是開玩笑,不會讓咼炎難堪的,咼炎能做出那樣的選擇也是非常的難得,咼炎很少那麼認真的說話,可見咼炎是動了的真感情的,王新蕊清楚瑞族的所有事情,為了不讓人發現她的蹤跡,女媧娘娘也是做了很多舉動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王新蕊,王新蕊身上的問題能不能好都不重要,瑞族所有修行的人都把王新蕊當做是瑞族人。
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王新蕊就是瑞族人,王新蕊的事情不能很快的就能解決,其他人的事情也沒有什麼麻煩,瑞族發展的很好,所有人和以前是一樣的,就好像沒有靈的事情一樣,這樣的時光還能持續到什麼時候,咼錦並不清楚,她們會努力的,咼錦問咼沐苟不痴的問題要是解決了之後,她們還能出來嗎,畢竟瑞族的存在並不是為了讓外界在知道,她們和神仙之間不接觸是最好的。
咼沐也想過這個問題,沒有出來的時候不覺得凡人的世界有什麼,和她們那裡也都是一樣的,都為為了好好的生活,既然這樣的話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等到出來之後,咼沐的一些看法就有了改變,凡人是有很多問題的,這些問題可以往大的地方說,也可以往小的地方說,總結起來就是凡人是很不完美的,甚至她們身上是有非常大的缺點的,這些缺點是很改變的。
咼沐一度認為,他們的這些缺點是改正不了的,要是能改正的話,他們也就不會犯了,這是事實,不變的事實,儘管這樣,咼沐還是覺得凡間有很多美好的地方,他願意生活在這裡,只有在這裡他才能體會到那種為人的樂趣,這裡的樂趣不單單是快樂的意思,而是各個方面的因素,好的不好的都有,在瑞族她們能體驗到的都是好的,非常好的。
瑞族沒有傷心的事情發生,一切都是美好的,咼沐很喜歡這種感覺,在這種感覺之下,她們能無憂無慮的的生活,什麼都不用考慮,什麼都不用在乎,不管是修行還是別的什麼都不會有任何阻礙,瑞族有很多非常可愛的人,他們說的話,做的事情都是非常有意思的,為了這些人咼沐認為也應該好好的活著,瑞族是咼沐的根,這裡教會了咼沐很多事情。
如果沒有靈,咼沐永遠都不會從瑞族出來,永遠都不會有任何想要出來的想法,瑞族有咼沐想要的一切,等到出來之後,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咼沐忽然發現,那種什麼都是好的,那種一直都快樂的感覺似乎少了些什麼,所謂的生活不就是要豐富多彩嗎,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不管是甜的還是酸的,都應該去嘗嘗,這樣的生活才是真正的樂趣。
咼沐也是一個人,凡人的人,他有很多想法都是不一樣的,過去他覺得是這樣,瑞族雖然是不像是神仙那些修行,她們到底還都是修行者,修行者和凡人總是不一樣的,不管是她們的意識,還是想法都是如此,等到了凡間之後,咼沐並不這樣想了,他也是一個凡人,很普通的凡人,凡人的那些想法他也是有的,而且並不會比凡人高明多少,或者說他就是一個凡人。
一個凡人能怎麼樣呢,考慮的無非就是自己的利益,過去咼沐覺得那樣做是很愚蠢的,都是因為凡人的眼光是非常短淺的,他們看到的僅僅就只是眼前的利益,這樣並不是真正的為了自己好,等到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咼沐才明白,什麼過去未來,都是謊言,她們過的就是現在,她們能左右的也是現在,現在都過不去的話,其他的就更不用說了,這是咼沐的感悟。
這樣的話就只是他自己的想法,要是能說出來的話,別人一定會取笑他的,甚至還會覺得他根本就不是一個的修道者,自己是一個的修道者嗎,自己算是一個修道者嗎?這樣的問題並不會輕易的就出現,這樣的問題出現了咼沐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咼沐的很多想法都在不停的改變,這些改變會跟著他的遭遇在變化。
過去所說的那種不要受到外界環境的影響,此刻看起來就是如此的可笑,咼沐做不到,其他人也做不到,凡人為什麼那麼難以去修行呢,因為她們的周邊的環境太過於複雜,凡人修行之後為什麼會進步的那麼快呢,因為他們已經經歷了一切,已經沒有什麼困難能阻止她們了,要是沒有靈之後,她們還會留在凡間嗎,這是一個問題,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咼錦說小七要是離開了,她應該會傷心一陣子的。
咼沐問為什麼會傷心,咼錦道是:「你沒有聽到我說的是什麼嗎?小七要是離開了,她要是離開了,我自然會傷心的,你就沒有任何想法嗎?」咼沐說小七離開又不是永遠都不相見,為什麼要傷心,只要是咼錦願意,隨時都能去狐族找她,咼錦說那是不一樣的,此刻的小七就在她身邊,不管做什麼都是一樣的,只要一句小七也就回答了。
等到小七走了之後,她就不是小七了,她們之間的那種相處方式也就沒有辦法繼續了,這是很殘忍的事情,她只要想起來心裡的就很不好受了,咼沐無法判斷咼錦說的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即便是真的也多少有些誇張的成分,咼錦對小七的感情是非常深厚的,那種深厚不是一句兩句能說的清楚的,咼錦做出一副很傷心的表情。
咼沐看著她道:「這些事情都是以後的,到底會怎麼樣,誰也不知道,我們還是先考慮一下眼前的事情吧,要是這些問題解決不了的話,不管怎麼樣都見不到以後的事情。」咼錦愣了起來問咼沐為什麼這樣說,咼沐反問他說的有什麼不對的嗎。
咼錦想了想道:「確實是這樣,要是現在的問題不解決,以後會怎麼樣就真的說不清楚了,你想到解決現在的問題嗎,不管是張海武的還是苟不痴的,又或者是咼圭的。」咼錦的有意說出咼圭的名字,也刻意保持語氣一樣,咼沐還是能聽出來的,咼錦的想法咼沐很清楚,遇到這樣的事情,誰也不能就這樣安然無恙的度過去,她們要做很多努力,即使這樣也不能保證一定會成功。
一旦成功不了的話,她們代價就很明顯了,要真的是那樣也沒有什麼了,咼錦這一點倒是想的很明白,解決不了的問題就要承受結果,這是任何時候都不會改變的,要是承受是不了呢,對一個個體本身來說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她們是有自己的底線的,也是有自己的本錢的,那就是她們的生命,大不了讓她們的生命消失,也就是用命去抵償,她們最寶貴的就是生命,生命都沒有了,其他的也就沒有什麼了。
要是有這樣的覺悟,這個世界也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了,這話就是話,說出來是很簡單的,要是真正的能做到無疑是非常困難的,對其他人來說是這樣,對咼錦也是一樣的,咼圭的身份很複雜,同時也是很尷尬的,咼錦到現在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咼圭一定要和瑞族為敵呢,雖然還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
從目前已經知道的事情,咼錦明白一件事情,瑞族並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咼圭的事情,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咼圭自找的,說的更直白一些,咼圭不過就是被自己的私心給蒙蔽了,一旦有了慾望,很多事情都會變得不太一樣,本來的好事也能額變成壞事,不想做壞事,最終也會成為壞事,咼圭就是這樣的遭遇,咼圭一定做錯了什麼,就是沒有完全做錯,也是佔主要一大部分的。
咼錦能想到這一點,而且從咼錦這裡來說,咼圭應該是要感謝瑞族的,咼圭只所以還能活下來完是瑞族的功勞,當咼圭犯了錯誤之後,瑞族是有能力讓他消失的,這一點咼錦從來都沒有懷疑過,瑞族的人並沒有這樣做,她們放過了咼圭,就是讓他從瑞族出來了,若是換做其他人,咼錦一定會問那樣的的問題,為什麼就只是放了咼圭,難道瑞族真的不知道咼圭會報復嗎,還是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咼錦沒有問出這樣的問題,她心裡也得出自己的答案,咼錦覺得原因更像是后一個,瑞族根本就沒有把咼圭放在心上,這是很明顯的,當初咼圭犯錯誤的時候,他是被瑞族給制服的,那個時候的咼圭應該是巔峰時刻,那個情況下都沒有成功,之後就更不用說了,知道咼圭的身份之後,咼錦曾問過雲中飛,按照咼錦的理解,當時咼圭犯事的時候,雲中飛他們應該知道的。
按照咼錦的年齡來看就是這樣,雲中飛的回答是什麼都不清楚,咼錦說這已經不需要隱瞞什麼了,她都知道了,這也是咼錦的想法,既然雲中飛知道的話,其他人也都清楚,之前沒有任何一個人和她說過那樣的話,甚至半點信息都沒有透露,咼錦下意識的覺得的這是女媧娘娘的命令,禁止任何人說關於咼錦的事情。
咼錦並沒有任何埋怨的意思,女媧娘娘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好,現在事情已經公開了,就沒有任何理由再瞞下去了,咼錦就是這樣和雲中飛說的,雲中飛卻非常堅定他什麼都不知道,其他師兄也都是這樣回答,咼錦甚至讓咼沐去問他們,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咼錦知道他們是在說瞎話,同時也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還是女媧娘娘的命令,只是不得不說他們的演技還是非常好的,咼錦完全看不出來有任何撒謊的痕迹,女媧娘娘的意思很清楚,咼錦要弄清楚這件事情就要去問咼圭,她們都不想咼錦有任何糊塗的地方,也不想讓咼錦產生先入為主的想法,覺得就是咼圭做錯了,這樣對咼錦是不公平的,咼錦女媧娘娘是不是咼圭做錯了。
女媧娘娘說應該很不好說,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的,不能說一定是誰的錯誤,也不能說就一定是誰正確的,事情很簡單,可能是因為錯誤的引起正確的,也可能是錯誤的引出錯誤的,這些都不能一概而論的,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女媧娘娘說了一大堆,咼錦未必都聽的懂,咼錦明白女媧娘娘的用心,在咼錦的認知中,對自己最好的就是女媧娘娘的,要是沒有女媧娘娘的話,就不會有咼錦的一切。
咼錦能認識咼沐也是女媧娘娘的功勞,為了知道事情的真相,咼錦和咼沐兩人就出來了,到現在為止,她們還沒有見到咼圭,沒有見到咼圭自然也就沒有機會問清楚,咼錦一直覺得是咼圭在躲避她們,按照咼圭在人間生活了那麼多年,咼錦她們沒有刻意隱藏身份的情況下,咼圭竟然消失無影無蹤,不是故意的話,根本也不會是這樣。
咼錦想不明白咼圭為什麼會這樣做,梧鎮的事情咼圭的意圖很明顯,就是想要讓咼錦回到他身邊,甚至有了動手的準備,這次她們出來,對咼圭來說是個機會,咼圭為什麼就不抓緊呢,咼錦不理解,也不清楚,苟不痴的事情讓她們明白咼圭還是在關注她們的,這是好事也是壞事,咼錦和咼圭之間一定有一次交鋒,這是避免不了的。
咼錦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不管最終能不能和自己想的一樣,咼錦還是要努力去完成,只有這樣才能讓危險降低到最低,至於會有什麼危險,咼錦並不清楚,應該是有危險的,她們面對的可是咼圭,站在咼錦的角度上,不管是咼圭還是咼沐或者是瑞族,都和她是有關係的,不管是誰出了問題她都是不願意的,單從其中的一點去看的話就是如此。
咼錦和咼圭之間是有血緣關係的,她們這種關係是永遠都不會消失的,她們也僅僅就只有這些,其他的感情是不存在的,剛開始的時候,咼錦對咼圭沒有任何感覺,在咼錦的意識來,咼圭就應該早早的被消滅,沒有咼圭後面也就不會再出這些事情,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咼圭的過錯,咼錦的這想法並沒有什麼不對的,這也是一種事實,靈出現是早晚的事情。
從這一點來看的話,咼錦就錯了,這件事情和咼圭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咼圭的事情不是那麼容易處理的,對咼錦來說是這樣,對咼圭也是如此,咼錦曾不止一次的問過咼沐,要是這裡的事情和她們沒有關係,要是她們就只是她們,還會像現在這樣嗎,要是她們都是凡人的話,不用活那麼長,也不用做那些不得了的事情,這樣一來她們日子也就沒有那麼多波折了,或許還會生幾個孩子,體驗真正的天倫之樂。
這就是她們想要過的日子,很好玩的日子,最終的結果就是這樣,她們想象的事情和她們是沒有關係的,咼錦看了一眼屋子,問她們要去看看嗎,咼沐問要是去了她們該說什麼呢,咼錦回頭看著的咼沐道:「你的覺得要是我能回答你的問題的話,我們還用在這裡等著嗎,要是不回答的話,似乎有有些不對勁,不管怎麼樣,我們也是修道者啊。」
修道者這幾個字完全限制了她們的發展,正是有了這幾個字的存在,她們做起來事情才會如此的拖泥帶水,為了能阻止苟不痴她們做了太多的犧牲,而且這些犧牲還不單單是現在這樣,以後會怎麼樣沒有誰能真正的說清楚,咼錦的腦子裡總是在想這些奇怪的事情,為了這些事情她們不得不做很多不一樣的舉動,會有什麼樣的影響她們自己也不清楚,時間過的很快,特別是在沒有什麼事情的情況下。
小七她們回來的時候,帶著一個女孩子,這女孩子很漂亮,她就是張海武的未婚妻,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咼錦的心頭咯噔跳了一下,張海武為什麼會進入自己的怨恨之中,不單單是和他的父母有關係的,還是他的妻子有關係,那些妖怪出現的很是時候,那一刻是張海武最幸福的時刻,就這樣從頂峰一下子落到深淵,這樣的事情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住的,張海武會那樣是正常的事情。
咼錦忽然她們的她們和苟不痴的這個賭約,完全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就是苟不痴不做什麼的話,她們也沒有什麼辦法,張海武的怨恨太神,這些怨恨不是她們能阻止的,張海武給咼錦她們介紹,他的妻子叫做秀芝,很好聽的名字,秀芝看起來很靦腆,大概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如此,畢竟凡人是很講究規矩的,秀芝這樣做多少有些不符合規矩。
咼錦很清楚秀芝的想法,告訴她這些人都是修道者,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可言,張海武就忙著去告訴他的父母,還沒有走到門口,張父兩人就從裡面出來了,她們都很熱情的和秀芝打招呼,之後張母就忙著去做飯,咼錦她們都去幫忙,院子里就只剩下張海武他們幾個,張海武和泰陽道人談的很是投機,用張海武自己的話說他覺得和泰陽道人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就好像兩人已經認識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泰陽道人說人都是認識的,說的不定她們上一輩子是認識的,張海武問是不是真的有上一輩子,泰陽道人說不管有沒有他們都應該先把這一輩子給過好了,過好了之後其他的才能去考慮,張海武笑了起來說他這個人沒有什麼太大能耐,也沒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就是希望父母能平平安安,妻子能好好的生活就已經足夠了,凡人要的不就是這些東西。
泰陽道人不說什麼,這個時候他也說不出來什麼,張海武說這話的時候一定覺得這是很普通的,沒有什麼不對的,很容易就能做到的,他一定不知道,這樣簡單的事情對他來說是多麼的困難,很快這樣的生活他就再也看不到的,他還為陷入到無盡的痛苦之中。
這一切張海武都不知道,泰陽道人卻非常清楚,只是他不能說,他不能告訴張海武任何東西,說了就是一種罪過,不說同樣也是一種罪過,泰陽道人心裡很矛盾,他只能那樣做,這就是他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