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勇斗殭屍
?因為殭屍的視覺和人不一樣,它判斷人的方向僅僅是氣流的微弱流動。——凌晨
聲音是居士的,聲音發源處是我的房間,難不成居士為了護住我的肉身而造了殭屍的襲擊?
神遊必須護住肉體,若是肉體被旁人或者旁物給破壞了,那回到肉體少一兩隻手的話,任誰都不會高興的。
「居士!」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肉體,我發現居士正躺在地上,用糯米不停的敷傷口。
那傷口比那些已經死去的屍首上的傷口還要可怖的多,流出來的幾乎全部是黑色血液。
「居士·····」
「別····別·····別說話····是毛僵!它就在附近。」居士聲音有些虛弱,顯然這傷口對居士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我和居士屏住呼吸,因為殭屍的視覺和人不一樣,它判斷人的方向僅僅是氣流的微弱流動。
果然不一會兒,我就看見一隻殭屍蹦了進來,它竟然有兩米多高,它的身上有著黑色和白色的毛,有些地方甚至有少許的黃色皮毛,它面目猙獰的齜牙咧嘴,一雙眸子里閃著幽幽綠光。
這就是毛僵!我是第一次見到毛僵的面目,它本來就很高大的身軀,一跳起來直接就撞到了屋頂,可它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連跳幾下,瓦片都開始抖動破裂。
我和居士貓著腰,整張臉憋的通紅從毛僵身旁鑽過去。
而這邊村長發現了這邊的情況急忙從自己的房裡跑了出來。
「居士,這是怎麼了,咋跟地震一樣·······額·····這······這是·····殭屍······救命啊,居士!」村長一看這毛僵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本來就鬱悶找不到活物的毛僵,一見村長頓時就咧嘴笑了起來。
村長想跑到我們這邊來,可是毛僵擋在了他的身邊,他即使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繞著過去。
「嗷!」一身怪叫,毛僵撲了過去。
「啊····」村長嚇得整張臉都變了。
「趕緊憋氣,這樣殭屍就尋不到你的蹤跡了。」居士一聲喊,泄了口裡那口氣,我也早憋不住了於是大聲嚷嚷著要那臭殭屍過來。
這毛僵顯然智商比黑僵還要高的多,它知道擒賊先擒王,只要把我和居士剷除了,對付村裡的村民簡直是易如反掌。
然而居士受了傷,不可能再和毛僵做再多的糾葛。
我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我咬破手指,流著血在桃木劍上畫下道符。
這人血雖然吸引著鬼怪們的慾望,可同時也是制止它們慾望的武器之一,尤其是處子之血。
「啊!」我大叫著沖了過去,也算是給自己壯膽了。
「你要小心,這毛僵不是普通殭屍!」居士很顯然還不放心我的實力。
「嘿嘿·····」我在恍惚間彷彿聽到了毛僵嘲諷的怪笑聲。
「你大爺的!」我猛地一劍刺向毛僵的心臟,那毛僵也不閃躲,竟然讓我去刺。
「嘭」的一聲,桃木劍不僅沒有刺穿毛僵的身體,反倒折斷了!
我終於明白毛僵在譏笑什麼了,那是力量之間的差距,這柄桃木劍根本傷不了它!
「閃開!」只聽的一聲嚷嚷,再看時居士將一瓶黃白紅的三色液體潑了過來。
是童子尿外加糯米水以及黑狗血,這三樣東西混合在一起可以破煞,不僅僅是鬼煞,對殭屍也有用,居士還取了個好聽的名字,叫三色聖水。
呵呵,還真是聖水啊·····
我一個側翻,躲開那三色聖水,聖水潑到了毛僵。
只一會兒毛僵的臉就開裂了,接著是冒煙,但它也只是捂著臉哀嚎了一下,便馬上緩過來了,頂著本來就可怖,現在更加可怖的臉朝著居士躍去。
好一個擒賊先擒王,我會讓你得逞?!
我眼疾手快,也一個飛身,拖住毛僵。
毛僵一聲怪叫,一記飛腿,將我踹飛老遠,我喉頭一甜,吐出一口血。
XX!這孽障一腳可真重!
雖然我挨了這一腳,但為居士拖延了時間。
居士從布袋裡掏出一張紅網,這紅網被稱為「紅天綾」,浸泡在黑狗血里七七四十九天,又曬了整整一個夏季,吸收了烈陽之氣,又放在道爐上用特殊的手法烤了九九八十一天,這八十一天香火不斷,為的就是讓紅網吸收道香之氣,這張網沾染了黑狗血的破煞之力,沾染了太陽的烈陽之氣,還沾染了道家的道香!
「哼!小爺我今天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我氣急,從小到大我都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
踢我!還踢的我口角流血!
我一個鯉魚打挺,接過居士拋過來的「紅天綾」,往毛僵身上罩去。
那毛僵也知道那紅天綾的厲害,急忙閃躲,怪叫幾聲后,利用自身的優勢竄到了居士的身後,說實話,這東西移動速度實在太快,壓根就罩不住。
毛僵知道居士受了傷,又知道我是個乳臭未乾的毛小子,它要耗,我們的體力再好也好不過一具死屍。
又鬥了幾個回合,居士和我身上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抓傷,眼看節節敗退,我大聲吼道:居士,別再藏著掖著了,有什麼本事都快點使出來,不然我們都會死在這孽障的手裡!
「好,晨兒你拖住半柱香的時間,我要讓這畜生死無葬身之地!」居士竟然變戲法一樣,手裡多了個木箱子,我來不及多看,得趕緊拖住這毛僵。
我急速跑過去,一把勒住毛僵的脖子。
毛僵力氣奇大,反手就是一肘子,我知道它必定要如此,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將毛僵摔倒在地。
毛僵倏地一下彈起,頗有興趣的打量著我,幽光里閃爍著貪婪和瘋狂。
毛僵打法很有局限性,它不能像人一樣靈活的舞動它的四肢,它只能跳,只能用手臂橫掃前方的障礙物。
所以拖住半柱香的時間並不是難事。
可我再一次打臉,這毛僵的力量實在超出了我的想象,三分鐘不到我已經倒在了地上,被毛僵踩在腳下。
「居士·····你····好了沒·····」我渾身像是被汽車撞斷了所有骨頭一般疼痛,我咬著牙,口裡的血流了一小灘,我從來沒有流過這麼多血,我頭暈眼花的支撐著想要爬起來,可是那隻腳死死的踏在我身上,我用指甲死死的掐著毛僵,做出最後的倔強,我知道這對毛僵沒法造成任何傷害,但我實在沒有力氣,只能用這拙劣的方法做出最後的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