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說夢:南燕亡國
關於第77章故事簡介:掌控東晉朝局的大將劉裕急於立威,當其得知南燕劫掠邊境,便藉機率軍北伐。南燕國主慕容超不顧群臣勸諫,親率大軍迎戰。結果招致大敗,只得退守都城廣固,並向後秦求援,但後秦已成強弩之末,無法派出援軍。劉裕加緊攻城並且攻克廣固,俘獲慕容超,南燕也自此滅亡,享國12年。
在這個故事中,東晉王朝大將劉裕借南燕政權劫掠邊境之機率軍北伐,一舉攻滅了弱小的南燕政權,南燕國主慕容超也成為了東晉王朝的階下囚。儘管慕容超算不上昏庸之君,但是其所作所為仍然是比較幼稚和天真的。這種性格,也只能在大一統的王朝中做個太平天子,或者是做個守成之君,而在亂世為君,實在不是一個理想的統治者。
並且慕容超極力反對公孫五樓固守險關,堅壁清野的策略,也是因為不忍心剷除莊稼遺禍百姓,在這點上慕容超雖然有些迂腐,但是不失為一個重視農業的愛民之君,反觀公孫五樓以犧牲民力為代價而保全南燕政權的策略,表面上看能夠延緩南燕政權的滅亡,但是長遠來看以犧牲民力所保留下來的政權對於百姓萬民又有何意義?更何況公孫五樓如此極力的想要保住南燕政權無非是想保住自己的高官厚祿.
但是,對於公孫五樓在南燕政權滅亡后的歸宿,史書語言不詳,我們就在歷史故事部分簡單的說他戰死沙場了,實際上史書對公孫五樓的記載持續到慕容超固守廣固城,但是劉裕攻破廣固城后,就再無公孫五樓的記載了,我推測其很有可能死於亂軍之中,因為公孫五樓已經知道了與南燕政權交好的後秦帝國已經日薄西山了,投奔後秦帝國的可能性不大,而公孫五樓投奔北魏王朝或者投降東晉王朝史書定然有所記載。不管怎麼說,在心術不正的公孫五樓和天真幼稚的慕容超掌控下,國力孱弱的南燕政權終究還是滅亡了。
總的來說,我認為南燕政權的滅亡,罪責並不在統治者慕容超的身上,同樣也不在把持朝政的公孫五樓身上,慕容超生性天真,但也是個仁慈之主,公孫五樓貪戀權勢,但其也是有一定的戰略眼光的。只怪南燕政權實在是太過弱小了,其政局只要有一點點的波動都會對這個政權帶來一場浩劫,所以,慕容超和公孫五樓就為這個十六國時期的小政權的滅亡背了黑鍋。何況此時南燕政權的主體部族已經基本完成漢化,面對漢族先民建立的東晉王朝的打擊,基本上毫無還手之力,甚至說,這一時期鮮卑慕容部的部眾可能更期盼進入到漢族先民正統王朝的統治之下的。所以說,南燕政權的滅亡是眾望所歸。至此,曾經在北方大地上建立過四個燕政權的鮮卑慕容部徹底的退出了歷史舞台,其在民族大融合的背景下基本上成為了新的漢族先民。
而在十六國時期,鮮卑慕容部的庶出部族建立的吐谷渾政權一直到唐朝時期才亡國,其部族融合在了西北地區的各個民族之中了。所以說,歷經一千餘年的融合和演變,一直到我們今天,除了慕容的這個姓氏,我們再也看不到鮮卑慕容部的風采了。
對於慕容的姓氏,我們似乎還是能耳熟能詳的。因為在金庸先生的武俠小說《天龍八部》里有一個立志復興大燕的武林高手慕容復。其為了追求復興家族的榮光和事業放棄了自己的愛情,最終變成了一個瘋子,實在令人感嘆。實際上。在金庸先生的筆下,慕容復所要復興的大燕國就是我們所說到的十六國時期,由鮮卑慕容部建立的前燕帝國,後燕帝國,西燕政權和南燕政權,我想當初金庸先生在構思這個人物的時候,肯定也是借鑒了鮮卑慕容部的光輝歷史,同時,也借鑒了北宋初期的大將慕容延釗的姓氏。
其實在歷史上,顯赫一時的慕容家族所出現的名人,到了北宋初年的慕容延釗以後,基本上已經找不到比較有成就的人物了。這個家族或者說鮮卑慕容部在誕生了慕容皝,慕容垂,慕容德等一批亂世梟雄后就沉寂了下來。現在慕容的姓氏依然還存在,但是,慕容姓氏的人群很多已經不是直系的鮮卑慕容部的後人了,因為歷經千年的歷史變遷和民族融合,姓氏的改變太過平常了。所以,我們今天不能簡單的通過姓氏來判斷自己的祖先是誰,除非有家譜明確記載的。
不管怎麼說,鮮卑慕容部在南燕政權滅亡之後,大部分融合在了漢族先民之中,少部分融合在了西北地區的各個游牧民族之中。
實際上,南燕政權的滅亡時間,與後燕政權的滅亡時間基本上一致。所以,把南燕政權看做是鮮卑慕容部基本完成漢化的一次迴光返照,還是比較牽強的,不過,南燕政權終究還是比後燕帝國晚滅亡了將盡一年的時間,鮮卑慕容部消失的迴光返照還是比較短暫的。由此可見,鮮卑慕容部的漢化還是很急切的,事實上,只要是進入中原地區的游牧民族,因為其本部族的風俗習慣原始,語言文化落後,他們都帶有很強烈和急切的漢化願望的。所以,十六國時期的這些政權存在的時間都比較短暫,一般都維持在三四十年左右的時間,其實這在當時也只是兩代人出現的時間。可見,游牧民族對於漢化的渴望。
當然,南燕政權的存在也僅僅保持了十二年左右的時間,並不比未列入十六國之列的西燕政權的享國時間多上很多,但是南燕政權能夠被列入十六國之列,並非只是因為國祚超過十年這樣簡單,南燕政權當然有它自己存在的特殊性,其中最重要的原因肯定跟南燕政權的主體部族的存在時間應該和後燕帝國的享國時間是一樣的有很大關係。說白了,南燕政權就是在中原地區盛極一時的後燕帝國的一部分。而且,這兩個政權最終的歸宿都是被當時的漢族先民所滅亡的,這也說明了,鮮卑慕容部此時的漢化程度已經非常深了,應該與漢族先民毫無差別了。
後燕帝國和南燕政權被漢族先民建立的北燕政權和東晉王朝所滅亡,這當然有一定的偶然性,但是從整個民族大融合的背景來看。所有的進入中原地區的游牧民族必然將被新形成的漢族先民所取代,這是一個歷史不可改變的歷史方向。十六國時期,任何一個在北方大地上封邦建國的政權其最終的命運都是要走向滅亡,只不過,鮮卑慕容部建立的後燕帝國和南燕政權的滅亡模式為後面的歷史進程提供了兩個比較有代表性的結束模式。
只不過,北燕政權取代後燕帝國的和平演變方式更為被廣大的漢化的游牧民族和胡化的漢人所接受。所以,這種改朝換代的模式成為了民族大融合血腥期最終結束的模式,而由漢族先民構建的王朝來攻滅漢化的游牧民族建立的政權太過殘忍和血腥,所以,這種結束模式難以得到漢化的游牧民族和胡化的漢人所認可,所以,沒有被作為民族大融合血腥期的結束模式。
實際上,這種和平演變的模式,正是隋唐以後的民族大融合和平期的主導方式。這種方式才是整個民族大融合最為重要的,最為先進的融合模式。這種模式甚至也是今天的各個民族關係中的一種融合模式。在經濟全球化的背景下,我們所有人都在不斷向著同一個追求幸福的生活目標而努力奮鬥,這就導致了世界上各個民族之間的民族差異越來越小。大家逐漸的都將進入到一種相同的生活模式中,各個民族的風俗習慣和語言文化都在發生著潛移默化的改變,並且這種改變也是朝著同一方向進行的,所以,世界上各個民族的特性也越來越不明顯。我們放眼未來,民族世界化的情景應該會在不遠的未來基本實現。到時候,整個中國乃至整個世界都將是同一民族,我們不會再用風俗習慣和語言文化來確立種族之分,因為到時候,所有人的風俗習慣和語言文化都是一樣的。甚至說現在經濟發達,生產生活方式先進的國家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了民族共同化的情景。這種民族共同化的狀況還會波及到更多的國家和民族,因為人們追求先進的幸福的生產生活方式是共同的目標。
我們再回過頭再看十六國時期的民族大融合,
隨著鮮卑慕容部建立的後燕帝國和南燕政權接連滅亡,鮮卑慕容部也與當時的漢族先民達成了民族共同化的情景,同樣這種情景也會波及到十六時期的各個政權,進而導致一個新的族群出現,這個新的族群自然就是在民族大融合之後所形成的新的漢族先民。
當然在隋唐以後的歷史過程中。同樣還有其他的游牧民族與形成於十六國時期的漢族先民進行交流和融合,但是這種交流和融合併不是在血腥的戰爭環境下進行的,而是由和平演變的方式潛移默化的悄然進行的。所以我們把隋唐以後的民族大融合稱之為和平融合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