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灼華隕落

昊余慢慢變的透明，父神母神的屍體也漸漸消失，唯有地上的忘情水沒有消散，氤氳著熱氣，小白親切地舔著桃夭的腳，桃夭仰天大笑：「你居然想用幻境讓我忘了你。」桃夭笑著笑著，留下淚來「你想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當桃夭趕回來時，只見父神母神嘴角帶血，十位帝君昏迷了九位，身後弟子皆沒了氣息，顯然灼華施展了幻境讓他們沉溺其中無法自拔，他全身都是血，拿劍的手一直在顫抖，見到桃夭，無奈地搖頭：「你還是破了我的幻境。」

桃夭衝上去抱住他：「你不能再對我用幻術了，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灼華伸出另一隻手，撫摸她的頭，聲音低沉：「笨丫頭。」他深深嗅了嗅桃夭身上的桃花香，高聲說：「若是單打獨鬥你們誰是我的對手，又或者，再給我一百年，我一定能殺的你們片甲不留。」

父神擦去嘴角的血：「魔物，你已是強弩之末休得猖狂。你能逼我祭出盤古斧，是你的榮幸，死在盤古斧下，是你的榮幸。」棕色的光芒從地下迸出，一把巨大無比通體漆黑的斧頭出現。

母神伸出手：「夭夭，回來，你救不了他的，別傻了。」

狐帝眼神精芒閃過，這孽畜的幻境之力竟然修到這個程度，若非我有本族秘術，恐怕也會和他們一樣，今日若是不能斬殺這孽畜讓他逃了，他日他必定不會放過我，我若是偷襲於他恐怕不會得手，可是我要是能重傷桃夭，想必能讓他方寸大亂，到時父神出手必能永絕後患。想到此，他陰鷙地笑了，眼睛一紅，便是出現在後面，狐尾化為匕首，直直刺向桃夭。

只是事情的發展比他想象地還好，灼華竟然察覺了他的攻擊，挺身而出，生生受了一刀。桃夭抱住他，他噴出一口血，灼華本就被重傷，只是竭力支持而已，受此一擊，竟差點魂飛魄散，無力支撐幻境，九位帝君從幻境中醒轉。母神大喝：「狐帝你做什麼！卑鄙。」

父神也皺眉，不過沒有說話，狐帝一個閃身便躲到他們後面。

母神便說：「夭夭回頭吧，只要你回頭，你還是我們的女兒，我會像以前那樣疼愛你。」

桃夭溫柔地擦拭他嘴角的血，替他理了理前面的髮絲：「回頭？我怎麼回頭。」桃夭將頭靠在灼華身上：「同生同死，天上地府，我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了。」

灼華大笑，握緊了桃夭的手：「得卿如此，灼華何幸。」他踉蹌著起身，蓋住了桃夭的眼睛：「別看。」桃夭不安的抓住了他的手，聽到長劍破開皮肉的聲音，桃夭全身一顫，灼華單手抱住了她，深深地在她額頭一吻：「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你那麼笨。」灼華停了片刻「我真的真的捨不得離開你，夭夭。」

桃夭無助地按住他一直在流血的傷口，淚水打在地上：「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你怎麼能一次又一次拋棄我。灼華，灼華，你別死，我還有好多話和你說呢。」

灼華的身體變成紅狐，閉著眼躺在桃夭懷裡，身上紅色的毛髮沾染了血變得鮮艷無比。無人說話，桃夭默默地摸著他的毛，彷彿又看到他邪魅地挑眉，用好聽的不像話的聲音在自己耳邊呢喃叫著自己的名字，她周身化出粉色花瓣落在地上，煞是好看，她將紅狐慢慢地放在花瓣上，輕輕地靠了靠他的頭：「灼華，你先睡會，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