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佳人良君似壁人
?清妍就一直在尤容的床邊守著,兩個時辰之後尤容才慢慢蘇醒過來,清妍懸著的心終於有落了下來,想著那位男子的話,似乎他也不像惡人,只不過還是得問問小姐才能安心。
醒來的白尤容身子很是虛弱,清妍見這情形也就沒敢問,昨夜的事情,只怕此時小姐的心裡才最難受吧。
門口的侍衛聽清妍說有人醒了,急忙召來的其幾位侍衛,看了看尤容,見尤容無事,便也安了心,只是尤容如何平安的回來這還是困擾這幾位侍衛,他們想問尤容,但見尤容氣色不好,也只好做吧,回到了房間。
白尤容只覺得肚子有些餓,吃了點從白府帶來的點心,吃了會兒茶,經昨夜一鬧,白尤容漂浮的心卻反常的冷靜了下來。細細的思索這昨夜到今日早晨的一切。
清妍見自家小姐臉上有了血色,又按捺不住好奇的心,開口道「小姐,昨夜你被劫去了哪裡?你可受到虐待?還有早晨抱著你來的那位男子果真沒有傷你?「一句話,算是問句,可見清妍心中的擔憂與好奇。
白尤容只得一一的解說「依稀記得我是被劫到了一個破舊的小亭子里。虐待?倒是沒有?我根本就沒見活過劫持我的人,只是清晨起來,聽那位男子說是他救了我,而那兩個見色起了歹心的人已被他殺死。「說到殺死兩個字的時候,白尤容還是不禁的一顫,畢竟是兩條生命。
原本白尤容是想讓清妍消除擔心,不想卻弄巧成拙,只聽清妍一陣驚叫「那小姐昨夜和那個男子在一起?「清妍心想還是把人們都想的太好了,竟會相信那個男子,原來是他輕薄了小姐,那為何小姐還如此淡然,真是著急。
白尤容聽了清妍的話,腦門上一陣黑線,無奈還得解釋「別誤會,我那時睡得很沉,而那位男子只是在一旁燒火,我們並無什麼的。「
清妍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原來想多了,只覺得臉上有什麼在燒似的,臉頰倒是紅的通透「原來是我錯怪他了。「
「你說,今日清晨是他把我抱回來的?「想到這,尤容便更加否定了顧鈺劫持自己的種種猜想。
只看清妍的眼眸中遮掩不住的愛慕「對啊,他還給小姐把脈來著,還親自喂小姐喝葯呢。「清妍此時此刻的心裡倒是把顧鈺捧的很高,覺得那樣的人才算正人君子,不但救了小姐,還沒有非禮小姐,親自把小姐抱回來。
清妍又回過神思索了一下,頓時對剛才自己的想法無語,什麼叫還沒非禮小姐,萬幸沒有對著小姐說,回頭見小姐竟自顧自的笑了,久違的笑,自那日去在青絲軒后,小姐就沒有正真的笑過了。
那個嚴奕太子倒是薄情,小姐忘了他也好。
清妍心想戲虐小姐一番,眼眸中一絲難以捕捉的精光一閃而過,對尤容道「小姐,那這下可要謝謝那位公子了,想想那公子真是長得比女人還要勝三分。「明知是清妍故意說的,可還是想起了那張妖艷的臉,故意板了張臉「清妍,我平日不管你禮數,你倒是越發的膽大了,敢那主子戲弄。「清妍也故作矜持,微微欠身「小姐,清妍知道錯了,清妍這就閉嘴,只是那位公子在哪裡?小姐就要好好詢問一番了。「眉語間儘是玩味。
忽的白尤容明白了些什麼,流光一轉道「好你,清妍,如今倒是出息了不少啊,想當日我怎麼待你,可如今.....「
清妍見小姐語氣低了下來,只覺得剛才的話過了火候了,頓時滿臉的歉意「我的好小姐,清妍跟您開玩笑的,您可莫要生氣,傷了身子,那位公子在二樓的零五客房內,他說有什麼事就叫小斯叫他去。「
白尤容這時才把掩在眼前的帕子移開,白尤容的眉眼又重新飛揚了起來,這時清妍才知道上了小姐的當,不樂意的對著小姐進行了一大段的說辭。
白尤容也不以為然,只等她說完了,遣了清妍去派個小斯告訴顧鈺,她在樓下的大廳等著。
顧珏下樓時就看見了大廳里那抹靚麗的風景線,只見白尤容面對著桌子上的茶具發獃,秀眉微蹙,又忽然嘴角突然揚起一抹淺笑,微揚的弧度在溫暖的陽光下盡顯溫柔,嫣然一笑。
而櫻洛的一顰一笑,恰好落在了顧鈺的眼中,他也不由的一陣痴迷。
見顧珏朝這邊走來,白尤容也起身迎接,畢竟他是救過自己的人,落落大方的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人紛紛落座,白尤容先是開口道「這位公子,多謝公子你昨夜的出手搭救,小女子白言曦感激不盡。「尤容的聲音恍若銀鈴,盡片刻又消失在嘈雜聲中。
「無妨,那也是只是順手的事。「顧鈺的聲音很溫柔,但其中又有說不出的疏離,白尤容抬頭正好對上了顧鈺的雙眸,深邃的不見底,叫人琢磨不透。
在他的面前白尤容就是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但卻記不清在哪裡見過,儘管是假名字,儘管也許明日將各奔東西,但話還是做足了。
「敢問公子如何稱呼,日後定當答謝,今日一頓,算是微微的道謝吧!「顧珏明知這頓飯就是最後的道謝禮,也深知再相見的幾率是微乎其微,一向善於拒絕的他,如今面對白尤容卻難講一些拒絕的話。
便一改往前妖嬈的聲音道「在下顧玉,這幾日恰好去江南行商,昨日才到的客棧,不知白姑娘要到何處去?「今日清晨,記得給她把脈時,了解到白尤容是中了一種奇毒,不知是何人如此的狠心。
白尤容聽他說是經商的,但剛才眼神掃過他身上時,那腰間的玉佩可不是凡物,就連身著的長袍也是絲錦所制,恐怕不只是簡單的經商之人。
便尤容趕緊掩飾掉眼中的猜疑,莞爾一笑「我因從小患病,如今家父在江南找了位妙大夫,而且江南山好水好,空氣清新,家父的意思是讓我在這裡養病,住幾年。「
「那白姑娘何時啟程啊?「這樣的身子,再加上一個姑娘家的,出門她的家父倒是同意,這危險倒是不可避免的。
「明日清晨。「「可巧了,在下也是明日啟程,不如一起,你一個姑娘家的,總歸是不放心的。「白尤容頓時感動了,不為別的就為那句關心的話語,其實尤容的心再堅硬,再固執也都抵不過幾句關心的話。
「那好,就一起吧。「旁邊桌子上的一對老夫婦,看到這對年輕人,好似想起了他們當年的模樣。
一個說那女子凝脂般的肌膚,黛色的眉,雙眼灼灼其華,顰笑間,如絲如媚。
另一個說那男子唇紅齒白的模樣,星眸一點,好似夜的暗,摸不著邊際,丰神俊郎。
當真是一對美妙的壁人,而白尤容和顧鈺裝作沒聽見一般,只是默默地低下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