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幽櫻陌上花瑾玉
?白尤容與顧珏吃完飯後,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客房,約定了明日辰時一起向江南的內城出發。
回到了客房內的白尤容,只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也理不出什麼頭緒來,只好作罷。喝下了清妍端來的葯后,便入眠了。
一夜無夢,也好沒有夢,便沒有希冀,便沒有夢醒,落淚的狼狽。
「咚咚咚......」從在二樓零五房間傳來了一陣低沉卻急促的敲門聲。
「進來吧!」而回答的聲音很是冰冷,語氣里且透露著厭煩。卻不知是誰另這位客房主人厭煩?
「殿下,你在這裡待了也有些時日了.....」
房間里沒有點燭,一片漆黑,也看不清此時說話人的面容,此人一進門便做輯下跪,著的衣裳和夜一個顏色,大抵是暗衛吧。剛說到什麼,卻被一聲冷哼堵了回去。
「噢!你是想說本殿下在這裡的時日太久了?她又想招我回去了。不過我在這裡發現了新鮮玩意兒,一時半會兒回不去。」夜黑,看不清他此時臉上的表情,不過聽話語之間的語氣,此刻臉上定是魅惑的玩味吧。
「請恕屬下愚鈍,不知殿下發現了什麼新鮮東西?」這位殿下思維不似常人,叫人琢磨不透,但又是自己的第二個主人,不得不謹慎奉承著些。
「殤月國的白府,我想我們找到聯盟的對象了。」具體的情況還在調查,不過如果我猜的不錯她是白府的三小姐白尤容。
「可是好事啊,屬下這就回稟言妃娘娘,殿下在這裡可要小心行事,我們就在周圍保護殿下。」
「對了,這幾日不用跟在我身邊了,我的大事可不能叫你們給毀了。」
「那怎麼行,若是殿下有個三長兩短的.....」這次這個暗衛就真的摸不到頭腦了,這會殿下是打的什麼主意。
「不到生死關頭,不要現身,沒什麼事了,退下吧!。」陡然間提高了分貝,一聲令下,再不是剛才商量的語氣。
「是,屬下遵命。」暗衛想此時無論如何也只能回答遵命。
一陣空氣的浮動,暗衛已經離去。
「他已經走了出來吧!」
「殿下的聽力越來越好了,殿下叫屬下所查之事,已有所眉目。」如今的殿下越發的可怕了,已經不再是當年連輕工都學不會的少年了,如今無論是攻身還是攻心,都遠遠超過其他皇子。
可卻沒了昔日的笑顏,不知到底是失了還是得了。
「過獎了,那你查到了什麼?」
「白府裡面確實.....」這個應該是客房主人自己的親信吧,此人此刻一一道來所查結果,但話語間並無奉承之意。
而此刻的白府也在發生著一些事情,一些讓尤容墜入萬劫不復的開始。
此時的白殷身邊站有一黑衣男子,仔細看很熟悉的面孔,對,是在白尤容身邊的侍衛中的一個。
「你說他被一位男子所救?而且那男子身手不凡?那下去好好查查此人,對了,你引三小姐去江南城裡的候府附近,其他一切我都安排好了。」
原來面無波瀾的臉上有一絲隱忍的厭惡「是。」
「你也趕緊回去吧,明日還要啟程。」
「屬下告退。」話畢,轉身離開,出府,上馬,馳騁在夜裡,馬上又與夜化為了一體。
白尤容第二日早早的醒來了,便一個人抱著琴在客棧外的樹林中彈琴,一方琴瑟,兩行清淚,三五弦聲怡心憶,揚了四月林中花。
是思,思那舊日煙花,是怨,怨那一廂情願,是苦,苦那心無人會。
白尤容彈的入神,旁人看的入迷,顧珏晨早出來練劍,只聽琴省悠悠回蕩在耳畔,琴聲中一抹憂愁,一絲苦澀,滿聲哀嘆,不由的被吸引住了,身不由己的由琴聲引了過去。
只見一身的藍裙,長發微挽,被一根紅色絲帶所束縛著,青絲和紅帶子微揚,剩下的就是那張傾城卻又熟悉的容顏了。
顧珏一時思緒萬千,是她在彈琴,記得她跟自己說過叫白言曦,為什麼要騙自己,昨夜證實了她便是白尤容,也不過白府的工具罷了,也不覺的被騙就怎樣了。
關鍵時當日她差點被*,醒來卻異常的鎮靜,難道是習慣了被人欺負?剛才看她在彈琴,雖然很美,卻有掩飾不住的凄楚與孤寂。不管以前經歷了什麼,顧鈺只覺得他倆應該是相似之人。
「小姐,您怎麼在這裡?我又以為您不見了呢。」一臉的擔憂與埋怨。
見清妍急急得跑來,一陣心疼,忙做解釋「只是睡不著了,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罷了。」
清妍提起琴,挽了小姐的胳膊撒嬌道「以後小姐出來可要叫上清妍,你知道的,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出來。」
白尤容也是寵道「好好好,都依你。」
一邊說笑一邊往客棧走去。知道她們離去,身影消失在林子里,林子后的那抹身影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清妍一眼看見客棧門口著一身翠綠色長袍主人,那熟悉的面孔,趕忙對尤容道「小姐,你看那位玉公子,已經在門口侯著了。」
白尤容也向門口望去,對上了雙眸,心底似小鹿在亂撞通通做響,忙的收回了目光,平復了心態,下樓去。
「白姑娘,昨日睡的可好?」雖聲音一貫的冰冷,但可以聽出裡面有微微的關心。
「嗯,已經比昨日好舒服多了。」
「那就好,我們上路吧!」
白尤容上和清妍上了馬車,四個侍衛在車後跟著,而顧鈺在車旁護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啟程了,向江南內城出發。白尤容偶爾會掀起車簾,看看風景,實則是看顧珏,有時正好對上雙眸,兩人會心一笑。
「玉公子,熱了,喝點水吧。」尤容剛才看見顧珏的額頭有汗泌出,想必是熱了便從車簾處遞了個水壺給他。顧珏先是推辭,可怎敵尤容固執,最後只得收下了。
一種微妙的情愫在車內與車外遊動,此時的尤容滿心的安全感,似乎飄蕩的心有了歸處,但尤容很快又清醒過來,她怕,她怕這又是一場夢,那她寧可不願入夢。
他們此時一個只是玉公子,一個只是白姑娘,沒有身份的約束,沒有權利的嚮往,有的只是一汪清水微波浮動。
碧水霖林情似愜,落花鶯盈待何時。只等春風笑阿杜,陌上欄杆已悴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