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炸到明朝來了
田承嗣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處牆跟下,渾身上下都覺得酸痛,田承嗣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全身筋骨沒有出問題,現在田承嗣的腦海非常的亂,一個記憶是自己喝醉了酒,從城牆失足摔下來的,一個記憶自己是二十世紀偵察兵出身,退伍后所在的單位破產,自己不甘心貧困潦倒,走上了販毒的道路,後來被政府通緝,逃到了金三角躲避,靠自己的打拚逐漸成了一大毒幫首領,就在今天田承嗣去自己的地盤上的酒樓吃飯,不曾想整座酒樓都被炸毀,自己就躺在了這裡。
一陣凜冽寒風吹來,田承嗣冷得全身哆嗦,不敢再躺在冰冷你的地上,於是慢慢的爬了起來,靠在牆根兒有一股尿騷味,田承嗣透著圓月的微光,這才看清楚自己身上的裝扮,一身的古代公子哥的衣袍,田承嗣連忙用手拉了拉衣角袖袍都是真的,田承嗣暗道自己恐怕是穿越了。
自己現在不是二十世紀的偵察兵出身毒幫首領,而是被人暗算炸死了,可是很多事情斷斷續續的記不很清楚了,倒是來到了這個古代的情況非常清晰,總之兩個田承嗣重疊在一起了,自己現在的身份是明朝的田承嗣,大明崇禎皇帝的寵妃田秀英的弟弟,父親田宏遇作為國丈,權勢滔天富可敵國。
姐姐是崇禎皇帝的寵妃,田家鐵獅子衚衕可是京城最炙手可熱的地方,不過田承嗣就是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世家紈絝,空領著一個神機營的小軍官職務,卻從不去點名應卯,成天交接些狐朋狗友,進出的都是京城八大胡同之類的花街柳巷,因此老爸田宏遇是非常的不滿意田承嗣。
這時田承嗣才想起來,今天自己不是跟禮部右侍郎魏藻德的兒子魏忠誠,國子監祭酒李建泰的兒子李勝平在八大胡同的翠玉樓喝花酒,後來去了紅牌賽貂蟬的閨房,悔不該服了大茶壺賣的「金槍不倒」,賽貂蟬那婊子倒是舒服了,原來的那個田承嗣耗盡元陽嗝屁了。
還好田承嗣和魏忠誠、李勝平為了顧及父親和家族的名譽,三人都是隱姓埋名去翠玉樓的,不然翠玉樓的人知道死的是當朝國舅,恐怕會連夜弄到什麼地方埋了,不知道埋在土底下還能不能夠完成穿越。
田承嗣暗罵這屙尿都結冰的天氣,把人甩在這個尿坑旁邊,分明就是謀財害命嘛,田承嗣恨不得一把火燒了翠玉樓,不過想到不是翠玉樓的賽貂蟬弄死了身體的前身,自己也不一定能夠完成穿越,於是把翠玉樓這筆賬記著,也不好意思去見魏忠誠、李勝平,就抖了抖臭烘烘的衣袍,哆哆嗦嗦的離開了翠玉樓牆外尿坑。
田承嗣走了一段路才慢慢想起自己是在外城,回田府內城的城門關著的,聽鼓聲才四更天,這讓田承嗣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如何是好,這時一隊巡夜官軍路過,截住了田承嗣進行盤查。
田承嗣依稀記得自己系得有腰牌,連忙從腰間摸起來給巡夜官軍查看,領頭的官軍對著火把細看,這個鬼鬼祟祟的傢伙,居然還是神機營的一個把總,領頭的官軍對田承嗣說了聲誤會,就帶著手下繼續向前去了。
田承嗣摸了一下身上的東西,還好一樣都沒有丟失,不知道是翠玉樓的信譽好,還是翠玉樓的人怕沾了死人的東西晦氣,現在田承嗣心裡有了底氣,記得附近巷子里有一個自己曾經玩過的小寡婦,田承嗣照著記憶找了過去。
田承嗣轉了兩三個彎,來到一處小院面前,冷得哆哆嗦嗦的田承嗣透過滿月看見門上的木牌子,知道小寡婦院子留有客人,不知道為什麼田承嗣心裡湧起一股醋意,猛的在門上獸環敲了起來,清脆的響聲傳出很遠的地方。
田承嗣斷斷續續敲了一會,就聽到院子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夾雜著腳步聲,接著門後傳來嬌滴滴的聲音:「哎,是哪位貴客在敲門呀。」
田承嗣等了好一會兒了,於是沒好氣的說道:「快開門,你家相公回來了。」
嬌滴滴的聲音說道:「莫胡說,俺可是寡婦人家,家裡沒有三尺高的男子,你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田承嗣冷得受不了了喊道:「胡媚娘,我是田公子,你快開門吧。」
門后胡媚娘遲疑了一會說道:「奴家認不得什麼田公子,請公子自便,須知道寡婦門前是非多。」
田承嗣急了說道:「胡媚娘,我是鐵獅子衚衕的田公子,只是想進屋取個暖,銀子照付,不會打攪你生意的。」
「吱呀」一聲院門打開了,一個嬌小的人影一把將田承嗣拽進了院子,那人影嬌聲嬌氣的說道:「哎喲,田公子你好久沒有到胡姐這裡來了,可把姐姐給想死了。」
胡媚娘一邊說一邊插上了院門的門杠,然後靠著田承嗣朝屋裡走去,剛垮進正屋門檻,屋裡一個披著半邊稠袍絡鬚鬍漢子,左手拿著一盞燃著的桐油燈,右手指著胡媚娘罵道:「爛婆娘,嫌大爺的銀子沒有填滿你那個坑嗎,媽的,還要招小白臉。」
胡媚娘媚笑道:「哎喲,杭大爺,只是奴家的親表弟,你可不要胡說八道啊。」
姓杭的絡鬚鬍漢子說道:「表弟,嘿嘿,一表三千里,來拱你那個洞洞的都是你的表弟。」
田承嗣瞪了姓杭的絡鬚鬍漢子一眼對胡媚娘說道:「找一間暖和的屋子,本少爺要睡一會,你們該幹嘛就幹嘛。」
胡媚娘連忙把田承嗣往一間屋裡帶,可能是田承嗣沒有多話,姓杭的絡鬚鬍漢子以為田承嗣是個軟蛋頓時脾氣看漲:「小白臉,你今天攪了大爺的好事,還不給大爺賠不是。」
胡媚娘連忙說道:「老杭,這是田公子,你不要亂來。」
姓杭的絡鬚鬍漢子說道:「什麼田公子、土公子,惹到我杭大爺,不死也要他脫一層皮。」
胡媚娘急了吼道:「老杭,你這是在找死。」
田承嗣聽不下去了說道:「喂,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在本公子面前囂張,簡直是不知道死活的東西。」
田承嗣一邊說一邊抄起了一條長板凳,姓杭的絡鬚鬍漢子見了哈哈大笑道:「小白臉,你知道大爺是誰,北七省赫赫有名的青竹幫京城分壇四大值事之一。」
田承嗣聽了罵道:「我呸,不就是一個破地痞流氓嗎,說得自己是一個什麼大人物一樣。」
田承嗣嘴上說著手上在動,一板凳向姓杭的絡鬚鬍漢子身上砸去,姓杭的絡鬚鬍漢子閃過,順勢拖過一條方凳罵罵咧咧來戰田承嗣,胡媚娘連忙上前抱住姓杭的絡鬚鬍漢子,並在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話,姓杭的絡鬚鬍漢子聽了是又驚又懼。
舉著方凳猶豫一下說道:「胡媚娘,你可不要騙我,不是我航某知道你所言不實,小心大爺叫上幫里的兄弟們輪了你,再把你沉到永定河底里去。」
胡媚娘媚笑道:「杭大爺,我怎麼敢騙你呀。」
姓杭的絡鬚鬍漢子悻悻道:「噷,本值事正有要事,不跟你這個小白臉計較,下次可不要被我撞到。」
姓杭的絡鬚鬍漢子說話透著發虛,甩下方凳抓穩身上的稠袍奪路出了正屋,一溜煙的出了胡媚娘的小院逃之夭夭了,胡媚娘連忙去上了院門門杠,然後回到正屋對田承嗣媚笑道:「田公子,怎麼想到到姐姐這裡來了。」
田承嗣說道:「給本公子鋪床,本公子想睡一會。」
田承嗣說完摸出一錠十兩重的銀子放在正屋的桌子上,胡媚娘看到田承嗣給出銀子眼睛直冒光,要知道這是胡媚娘四五天的包夜價,遇到田承嗣這樣年少多金的公子哥兒,簡直就是人財兩得嘛,這時的胡媚娘半邊身子都酥了。
胡媚娘媚聲媚氣說道:「田公子,跟奴家來吧。」
胡媚娘連忙把田承嗣拉進了自己的卧房,胡媚娘的卧房還是非常潔凈雅緻的,可是田承嗣想到剛才那個姓杭的絡鬚鬍漢子才從大床上起來,磨磨蹭蹭的不肯上床就寢,胡媚娘看出了田承嗣的心思,立刻給田承嗣把整個大床說的鋪蓋被單都換了,田承嗣這才脫了外套躺進了新鋪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