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朱由菘監國
史可法、韓贊周、路振飛、錢謙益、馬士英、呂大器、高弘圖、張慎言、姜曰廣知道來武的,不是田承嗣的對手,於是就跟田承嗣來文的,各位大臣輪番進宮說服長公主朱媺娖,要朱媺娖支持藩王朱由菘繼大位,朱媺娖雖然重病在身,可這這件事情上不糊塗,明確表示自己可以不做監國,但自己的三個弟弟還在人世,他們才是大明皇位的繼承人,因此絕不會支持福王朱由菘繼承皇位的。
不過這群大臣可不是省油的燈,於是提出由藩王朱由菘監國,一年內太子、定王、永王南來,既可繼承皇帝位,如果一年內太子、定王、永王不能來江南,大明不可以一直沒有皇帝,就由藩王朱由菘即位,為大行皇帝報仇雪恨。
朱媺娖不光面對史可法、韓贊周等大臣說項,又被魏國公徐允爵、駙馬齊贊元、忻城伯趙之龍等勛臣遊說,被逼無奈的朱媺娖表示:在三年以內,自己三個弟弟不能來南京,不論三個弟弟是否身世,福王都可以繼承皇位,不過這三年得老老實實做監國。
史可法、韓贊周等大臣答應了朱媺娖的條件,可是福王朱由菘不答應了,他要做就要做皇帝,做監國有什麼意思,而且還是一做就做三年,鳳陽監軍太監盧九德跟朱由菘一陣耳語,朱由菘由怒轉喜,答應了朱媺娖提出的條件,就任大明王朝的監國。
四月二十九日,福王朱由崧在史可法陪同下,乘舟抵達南京城外燕子磯,南京官紳均往朝見,這一切一直都是瞞著田承嗣的,當田承嗣得知是朱媺娖答應由福王監國后,知道自己已經改變不了什麼。
五月初一日,朱由崧登岸,先拜謁孝陵然後從朝陽門進城,駐於內守備府,當日史可法、韓贊周、盧九德至田府拜見,田承嗣開中門迎接,跟史可法、韓贊周、盧九德見禮后,延至田府大廳里奉茶。
史可法清了清嗓子說道:「承嗣,皇帝大行,三個皇子也下落不明,闖賊叛逆異常猖獗,大明處於危急存亡之秋,福王才德兼備眾望所歸,被天下臣民公推為監國,承嗣是大明的擎天柱,還要得到你的大力支持,中興我大明江山。」
田承嗣聽了不置可否,韓贊周說道:「田大人,長公主自己都不願意做監國,你何必這樣執著嘛,福王出任監國也是為了大明江山。」
田承嗣說道:「俗話說人走茶涼,可是皇上屍骨未寒,你們這些忠臣就另攀高枝了。」
史可法、韓贊周聽了臉現尷尬,盧九德忍不住說道:「田大人,福王也是神宗的孫子,即皇帝位名正言順,崇禎對大人極為苛刻,福王一定會倍加重用大人的。」
田承嗣聽了對盧九德面含說道:「盧公公,你好手段啊,可你知不知道,你把你的小主人送到了最危險的境地。」
盧九德心裡猛跳,心說田承嗣怕是什麼都知道了,可他聽不太懂田承嗣的話,問道:「田大人,咱家不明白你的意思。」
田承嗣說道:「盧公公,李自成和清軍沒有一個善茬,你這不是要你小主人的命嗎?」
盧九德臉色急變說道:「闖賊李自成該千刀萬剮,清軍可是平西伯吳三桂請來滅賊的友軍啊!」
田承嗣嘿嘿發笑,韓贊周說道:「田大人,不論是闖賊還是建虜,有你的錦衣衛在,何愁滅不了闖賊和建虜,這也是我們來見你的原因。」
史可法說道:「承嗣,福王請你出任兵馬大元帥之職,領河南、陝西、山東三省開府山東,聯合平西伯和清軍,剿滅闖賊李自成在直隸的殘部,使得大明還都北京城。」
田承嗣一聽就樂了,這些人還想自己跟李自成和清軍互相殘殺,媽的,真是想得出來,老子在一邊袖手旁觀,看你們這些傢伙支撐了多久,於是說道:「我是皇上任命的河南、陝西、山東三省總督,現在皇上是不在了,我只聽命於太子、定王、永王,什麼福王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史可法說道:「承嗣,長公主也答應福王監國了,我們應該精誠團結共赴國難才是。」
田承嗣說道:「史大人,我不會像嬍娖那麼好欺騙的。」
史可法臉色通紅說道:「你是不認我這個老師了?」
田承嗣說道:「我忠於皇上。」
史可法說道:「福王是監國,他只是替太子、定王、永王看守大明江山。」
田承嗣說道:「史大人,你信嗎?韓公公、盧公公,那麼信不信?」
史可法喝道:「田承嗣,你放肆。」
韓贊周說道:「史公,有事好商量!」
盧九德說道:「田大人,咱們有不同想法,可以慢慢商量嘛!」
田承嗣跟史可法、韓贊周、盧九德談得不滿意,但是史可法、韓贊周、盧九德從田承嗣這裡探得,田承嗣雖然不願意接受福王管轄,但也沒有明確反對福王監國,史可法、韓贊周、盧九德他們還是達到了一定的目的。
五月初三日,朱由崧在南京就任監國用黃金鑄造監國寶頒諭天下說:。。。。。。孤避亂江淮驚聞凶訃,既痛社稷之墟,益激父母之仇,矢不俱生,志圖必報,然度德量力,徘徊未堪,乃茲臣庶,敬爾來迎,謂倡義不可無主,神器不可久虛,因序謬推,連章勸進,固辭未獲,勉循輿情,於崇禎十七年五月初三日暫受監國之號,朝見臣民於南都,孤夙夜競競,惟思迅掃妖氛,廓清大難,德涼任重,如墜谷淵,同仇是助,猶賴爾臣民,其與天下更始,可大赦天下。
朱由崧就任監國之後,依照廷臣會推,任命原南京兵部尚書史可法為東閣大學士兼禮部尚書,入閣辦事;馬士英加東閣大學士、兵部尚書、右副都御史銜,仍任鳳陽總督;又以原詹事府詹事姜曰廣為禮部左侍郎,與原禮部尚書王鐸,二人兼東閣大學士入閣辦事,以張慎言為吏部尚書,召劉宗周為都察院左都御史,其他衙門官員也先後作了安排。
五月初九日,馬士英從鳳陽趕到南京,次日,朱由崧召見史可法、高弘圖、姜曰廣、馬士英四人,讓他們迅速議定用人、守江、設兵、理餉的事宜,十一日,史可法上本設立四鎮外和督師的問題,史可法說:「有四鎮,不可無督師應駐揚州,適中調遣。"
於是朱由菘決定封田承嗣為東平侯,出鎮山東、北直隸地區;高傑為興平伯,鎮守徐州、泗州地區;劉良佐封廣昌伯,鎮守鳳陽、壽州地區;靖南伯黃得功加封侯爵,鎮守滁州、和州一帶;史可法以督師鎮守淮安、揚州地區;田承嗣對福王朱由菘封的東平侯嗤之以鼻,根本不理會朱由菘的旨意,五月十七日,黃得功又進封為靖南侯、守武昌的左良玉雖然沒有參加擁立,但他兵多將廣也被朱由菘進封為寧南侯。
五月,山東、北直隸等地的大順地方政權被明朝官紳顛覆,清軍佔領了北京附近地區,由於強制推行剃頭等政策,京師附近的居民惶懼不寧,許多地方揭竿而起反對,清軍統治.三河縣、昌平州、良鄉、宛平、大興、霸州、東安、武清、漷縣、天津等地,都被官紳百姓攻佔了。
五月二十五日,清廷派明降臣方大猷為監軍副使招撫山東,六月初四日,又派明降臣王鰲永以戶、工二部侍郎名義招撫山東、河南,六月初十日多爾袞派固山額真覺羅巴哈納、石廷柱統兵收取山東,十四日,派固山額真葉臣領兵收取山西,.覺羅巴哈納、石廷柱發出檄文說:「奉攝政王令旨各調兵馬前往山東等處.所過地方官民出郭迎接違者以抗師治罪.」,又以平西王吳三桂名義大張文告,「攝政王簡選虎賁數十萬南下牌仰山東等處速速投降」。
六月二十一日,巴哈納等帶領的清軍進抵德州,朱帥?不願歸附清朝,被鑲紅旗固山額真石廷柱所襲,由於「濟王」部下都是些烏合之眾,數萬人馬潰不成軍,德州知州張有芳惟恐貽禍地方,遊說朱帥?等歸順清軍,朱帥?被迫解散部眾,拜表歸順清軍,畿南、山東大批州縣就這樣落到清軍手裡。
覺羅巴哈納、石廷柱收復霸州、滄州、德州、臨清之後,錦衣衛控制的曹州就暴露在清軍面前,由於覺羅巴哈納、石廷柱兵力有限,而主要目標還是大順軍,就沒有再繼續南下,七月初三日,下令將覺羅巴哈納、石廷柱部調往山西,會同葉臣部合攻太原等地的大順軍。
覺羅巴哈納、石廷柱兩部清軍調走後,王鰲永、方大猷臨時拼湊了一些散兵游勇,不僅戰鬥力單薄,數額也只有幾千人,而泰安王朱由?率領明德藩各郡王宗室具表歸降,山東掌印都司蘇邦政、濟南府推官鍾性朴等文武官員、鄉紳也紛紛投順,隨後明朝署東昌道事工部主事於連躍以東昌府、臨清州歸附,青州府通判李懋學、推官彭欽以青州府城歸附。
五月初十二日,潛伏在大同附近的大明副將雲俊聰發動起義,約大同城軍民內應,殺大順軍張天琳及中軍張黑臉,雲俊聰恢復大同地區后,打起反順復明的旗幟,這時李自成正在太原休整,因為大順軍要急著撤回陝西去,並沒有對大同鎮發生變故採取任何措施。
降清的大明勛臣吳惟華,負責在山西替清朝招安地方,六月,吳惟華離京赴山西,代州、繁峙、崞縣、五台的明朝文官武將先後招降了清朝,清軍葉臣、石廷柱、巴哈納、馬國柱部,還攻克先後靜樂、定襄等州縣,從而使清朝控制區擴大到太原以北,吳惟華雖然知道大同城守將雲俊聰是錦衣衛出身,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去招降雲俊聰。
五月十八日,崇明島有消息報來:五月十五日,水夫人產下一男嬰,重達七斤二兩,母子平安;田承嗣得到這個消息欣喜若狂,自己終於有兒子了,因為南京朝廷紛亂,自己不敢輕易離開,水笙生產時自己不在她身邊,這讓田承嗣很是內疚,只有等事態平穩一些了,再去看水笙母子倆。
下午的時候,田小四入內來報告:「少爺,有一個姓邢的明軍年輕軍官到了溫府,說是要見溫清。」
田小四說的溫府,就是田府附近的一處小院,被田承嗣冠名為溫府,就是專門應對邢姐姐(高傑的女人)的,已經快兩年了也沒有用上,田承嗣已經把這茬事忘了,現在田小四提起這事,邢姐姐愛穿男裝,田承嗣意識到是邢姐姐到了。
田承嗣問道:「小四,帶我去見他。」
田承嗣和田小四從地道去了另一處院子,然後出了院子朝不遠處的溫府走去,溫府門前並沒有人,田小四輕輕的推開了門,裡面的一個老軍迎著,田承嗣向老軍說道:「祁伯,客人還在裡面嗎?」
祁伯,錦衣衛傷殘老兵,一隻腳接了假肢,年紀其實不到五十歲,因為無家可歸,被田承嗣留在金陵城厚養,還給祁伯討了一個三十歲的寡婦,祁伯和寡婦就以溫府家人神話,終於在一年多之後,等到了田大人要等的那個人。
祁伯說道:「大人,在客廳里等著呢!」
田承嗣說道:「祁伯,我現在是溫家少爺。」
祁伯連忙說道:「大人,我知道了。」
田承嗣向院子里走去,田小四和祁伯則站在了院門處,田承嗣進得客廳,看見椅子上坐著一個年輕英俊的軍官,那年輕英俊的軍官站了起來喊道:「清弟弟。」
田承嗣認出了女扮男裝的邢姐姐,也喊道:「啊,果然是姐姐你呀!」
門邊祁伯的女人隱去了,田承嗣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邢姐姐面前一把抱住,頓覺眼前這個穿軍裝的邢姐姐更好看,邢氏說道:「姐姐來看你,你現在過得可好。」
田承嗣一身文生便服,說道:「大人,已經跟我升參將了。」
邢氏笑道:「弟弟,你官升得很快嘛!」
田承嗣說道:「姐,姐夫已經是興平伯,這可是開鎮一方的諸侯。」
邢氏說道:「我們姐弟見面提他幹什麼!」
田承嗣不再說話,捧著邢姐姐的臉就吻了下去,邢氏也是非常的饑渴,跟田承嗣一陣狂吻,過了好一陣兩人才分開,田承嗣盯著邢姐姐看了一會,邢氏裝著正經,最後還是憋不住,發出了咯咯嬌笑,田承嗣猛的伸出雙手,把邢氏抱了起來,大步流星的向裡面的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