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見色起意
衣服洗到一半，那人就進了衛生間，高高大大的個子使得原本就小的洗手間更加擁擠狹窄，那人自盥洗池中提起褲子，英挺好看的鼻子嗅了嗅，未聞到異味，就讓季曉趕緊把褲子涼出去。
季曉拿了衣架，費力地打開衛生間里唯一的一面已經鏽蝕了的窗子，小心翼翼地將衣服晾在了外面的衣桿上。
等他回身，就見那人開了熱水器，花灑噴出的水漸在他的鏡片上，朦朦朧朧中，見到一個赤條條的人在離他不到兩公分的地方沖澡，季曉瞬間呆愣成一個傻逼。
那人見他盯著自己發愣，取下花灑對著季曉就噴，季曉忙回神躲開，取下眼鏡擦入眼的水珠。
「……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季曉眯著眼怒罵。
那人盯著季曉的小臉蛋一怔，而後又拿花灑沖了那礙事的劉海，將花灑扔在一邊，男人抬了季曉下顎，將濕漉漉的劉海扒到兩側，額頭白皙光潔，睫毛掛水，雙眼水汽朦朧，唇紅齒白，長的還挺勾人。
男人起了興緻，誘哄道：「小弟弟，對哥哥身下這物感興趣？」
之後的情景就有些模糊了，季曉只記得那人毫無羞恥之心地在自己面前遛大鳥，自己也確實十分沒出息的多看了幾眼，那人誘惑他摸摸，他便伸手摸了，那人哄他舔舔，他便頭腦發熱的舔了。
季曉本就是一隻再單純不過的雛鳥，自然是不擅長口活，那人被他撩出了火，又一直不得疏解。他不爽的怒罵一聲，一把提起季曉，順手抄了一瓶沐浴乳就出了衛生間，將季曉按趴在床上，一把扯了褲子，抹了乳液就往裡頂。
季曉任他壓著，腦子裡亂作一團。
原來男人間是這麼回事。
這人動作熟練，看來是個老手。
他這是算**了吧。
艹，真他媽疼！
……
地鐵到站，季曉隨著擁擠的人群前傾后倒，從回憶里掙脫。
夏天的衣服乾的快，那人打完一炮，穿了衣服就走了，季曉迷迷糊糊睡了一晚，第二天才回宿舍。
從頭到尾，季曉連那人叫什麼都不知道。
到了宿舍，隨口問了一嘴周五學校是不是舉辦球賽，室友回他道：「各院系組織的籃球賽啊，這你都不知道啊，聽說還請了體育學院的學生來指導比賽。」
季曉想著那人瞧著眼生，長的人高馬大，估計就是體育學院那幫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獸類之一，自己就當是被野獸啃了一回。
回了出租屋，季曉煮了泡麵，扔了幾片小白菜，隨意地解決了晚餐。
想起李阿姨的叮囑，季曉拿出手機，打開微信，點了那張美顏過度的頭像，發了一條消息。
禾子日堯：你好。
等了一會，未見回應，季曉將手機扔到一邊，從書包里拿出借閱的《鹿鼎記》，躺在床上開始看書。
看到揚州麗香院的一張大床之上，大被同眠，胡天胡地的片段，季曉內心一群羊駝奔涌而過，合了書放到一旁。
見手機來了消息，打開來看，微信名稱為娜娜大美女的回了消息。
娜娜大美女：小季哥，你好。
禾子日堯：周末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季曉快速發了消息，那邊回的也快。
娜娜大美女：好啊，可愛臉。
娜娜大美女就是王娜，圖書館門衛王大叔的女兒，聽李阿姨說是藥店里的售貨員。
季曉見這女孩應對熱情，心裡也生出一些想法，要是她不嫌棄自己，能結婚也好，至少能給爸媽一個交代，不用每次過年回家都被念叨。
周六下午，季曉在床上躺的渾身酸軟，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后，起來洗漱穿衣。
為了顯得成熟一些，他將幾年前為了面試買的白襯衣找出來穿上，配上西褲和皮鞋，怎麼看都向賣房子的銷售，索性配上牛仔褲和運動鞋，又換了一件休閑款的襯衣，再看著鏡子里的人，才順眼了些。
「再胖一點就好了，挺個將軍肚也比瘦的跟猴子一樣強些。」
季曉拍了拍自己乾癟的肚子，自言自語地抱怨。
收拾整齊，季曉背著雙肩包出了門。
兩人約的地方是步行街附近的一家韓國料理店。周末地鐵上人多，季曉擠出滿身臭汗，到地方時，王娜已經到了，還點好了菜。
季曉拿出手機撥了電話，見一個微胖的女人接了電話，兩隻耳朵聽得聲音一樣后，季曉就掛了電話走上前。
「不好意思啊，地鐵人多，多等了幾趟。」
季曉坐下道歉。
王娜沖他一笑，兩隻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眼角塗抹過厚的粉底也顯出裂紋，真人與微信里的娜娜大美女就不是一個人，季曉暗想著卸了妝估計又是另外一個人了。
王娜靦腆道：「沒關係，我也沒來多久。」
將菜牌和點過的菜單遞給季曉，王娜招呼道：「你要不看著再點些你喜歡的。」
韓國料理，無非就是烤肉、石鍋飯、部隊鍋一類，季曉掃了一眼菜單，差不多都點了，也就沒有再加菜。
季曉放了菜牌道：「你點的挺好，就這些吧。」
王娜呵呵一笑：「我都沒敢多點，我這不一直在減肥嘛。」
季曉身高倒不矮，就是有些偏瘦，他一路走進店，王娜早將他上上下下看了個遍，於是問道：「你平時是不是在減肥啊，有什麼減肥秘訣嗎？」
「沒……沒減肥，就是長不胖。」
「哇，這麼好，我喝水都長肉的！」
季曉滿頭黑線，笑意有些勉強，減肥永遠是女人的話題之一，還有一個就是護膚。
果然，王娜緊接這就開始評價他的皮膚。
「你平時用什麼護膚品啊，皮膚這麼好？經常保養啊？」
「也不保養，干一點了就用大寶，現在用凡士林……」
季曉身邊的女性朋友，大多都會與他討論瘦身與護膚，時常讓他有些性別錯位的感覺，他是真心希望王娜不要像以往那些女人一樣，最後都與他稱兄道弟，不拿他當男人看。
於是季曉主動岔開話題，問她一會吃完飯，要不要去看個電影。
王娜笑道：「電影就不看了，你陪我去躺健身房吧，我每晚都要去上減肥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