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3 卓爾地下城 23章 菲羅忒絲的彌補
?「婊子?」涅拉緊張的瞅了瞅外邊,捂著嘴凝視眼前的人類。
「蘇,你知道她為什麽直接放我離去么?就因為有恃無恐,她絕非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況且,我答應了別人條件,總不能直接離去?」趙雲並沒有說起蘇那日的事情,似乎只是任之這件事情在兩個人的腦海中直接散去。
蘇咬著下唇,呼吸明顯變得局促起來,卻是沒有反駁的話語從口中吐出。雙眸一瞥趙雲,見其目光純凈,手慢慢的松下來,帶著歉然道:「總之這件事情都是我引起的。」
「不——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從頭到尾其實都只是關乎我一個人而已。」趙雲臉盤上微微帶著凝重之色,像是想起了某些事情,而令他轉而緊蹙起眉頭來。
蘇也不是那種木訥,愚鈍的人,微微聯想起整件事情的經過來,便猜想出或許沒有自己,她會用別的辦法來牽制住趙云:記得兩年前,索羅迪與蘇分離,蘇拿著一瓶甜酒茫然著在地下主城內蹣跚走動著。也似乎是索羅迪的離去而使得他分外的自責,雙眸微微的塌陷間卻完全將那件事情的起因付諸在他的身上。就在回到酒館的時候,一小隊的女王親衛來到了他的卧室之內,直接將他捆綁住,帶到王庭古堡之內,便是連理由都沒有。蘇那日情緒並不穩定,當然直接在嚷叫聲,謾罵聲中直接發泄掉淤積在胸口處的憋悶。哪裡知道某些方面事情的他,竟然被親衛小隊帶到女王的卧房之內。起先見到女王的蘇,也被她的妖嬈絕美的身段,面容深深的吸引住,長達半年來的迷戀致使他偷偷的尋些熟絡的親衛探聽女王的隱私,然而就當他知道女王竟然圈養了二十多個不同種族的面首,他的面容由獃滯轉變為憤怒。那一日,他偷偷將女王最「疼愛」的俊美卓爾——妙金,懸在褲腰上的鑰匙取走,要直接離開被陰暗所充斥的某處。很可惜的是,他哪裡知道,這僅僅只是女王安排下的陰謀,致使那妙金直接被憤怒所充斥,因為他極度厭惡那些想要背叛女王的人,雖然女王並沒有要懲治的舉動,但是因其妙金本身在古堡內親信便已經有整個親衛團的一半,更因為手裡的權利是女王下放下去的,只要他想要做什麽,瞞過女王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蘇很不幸成為了妙金無聊取樂的一個人類,不時抽拿鞭笞蘇,更有甚還直接用那鐵鍬直接砸爛他的腳趾頭,便是如同一個心理極度扭曲的瘋狂野獸。蘇哪裡沒有反抗,充斥憤怒的他當然想直接要了這妙金的命來。可是,就當那日要襲擊這俊美的卓爾,女王竟然憑空出現在他的面前,直接用她的精神力死死壓制住蘇的一舉一動。
就這樣,受著泯滅人性的殘酷剝刑,兩年如同家畜一般的蘇迎來了趙雲,可想而知此刻的他對於妙金、女王已經不僅僅充斥著憤懣,那骨子的怨恨便是如何都消散不了。
涅拉見兩人自顧自的談著事情,也沒有來搭理自己,不禁指著蘇,忿忿的開腔道:「你這是在褻瀆女王陛下,如果這稱呼傳到禁衛軍的耳內,你會遭受到懲罰的。還有,女王才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她高貴,她優雅,就像繁星一樣,她的光芒永遠照耀著我們族人前行的道路。」少女似乎對那層巔峰的身份憧憬不已。
只是,她又哪裡會想到,蘇碰到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她這種涉世未深的少女所能揣度得了的。
趙雲輕瞥了她一眼,示意涅拉別在動口了。
然而涅拉卻是毫不介意的橫了他一眼,兀自支著自己的下巴感慨道:「如果不是有女王陛下的話,地底早就一團糟了。在好幾年前,貪婪的人類一群一群的前往地下城,想要掠奪我們的資源,我們的財富,來自母樹的自然之力,也幸虧女王陛下將禁衛軍派遣過來制止人類的舉動……其實,很明顯的,女王陛下的威嚴已經不是我們這種國度平民能夠了解得了的。」涅拉一頓,皺了皺鼻子望向趙雲,卻兀然沒有發現蘇的臉面上盡皆升騰起了病態的紅暈。
「還有……」
就當涅拉嚅囁雙唇想要在繼續說下去的當兒,卻是被蘇的咆哮直接掐斷。「還有什麽?你了解你們女王,你知道她現在圈養了一群人類正在幫她挖著礦脈!你知道那些圈養的人類每日都像陰魂一樣在水牢裡面呻-吟!就像那個什麽,對了,就像被抽了血液的乾屍,他們那些鬆弛的皮膚都能扯出好幾米,嘿!你知道人類礦工每日吃的餐食是什麽么?是酒館剩下來的腐肉,發霉,沒有人敢食用的茸毛皮,還有從死人坑裡挖出來,沒有半點肉沫的骨頭。你知道你們女王要是心情不好,會直接拖來兩個礦工任她鞭笞,任她踐踏!如果令她不滿的話,遭殃的是全部的人類礦工。該死的,或許她只會泯滅人性,她從沒將自己的善良付諸在別的種族身上,她其實就是牲口。」
「蘇……」趙雲有些發乾的抿了抿雙唇,清楚他說出這些話來只是為了緩解心中的壓抑。
涅拉驚呆了,她有些害怕此時蘇如同野獸一般瘋狂的神情。
「呵!娘西皮,真夠可笑的。」蘇兀然漲紅著臉,有些顫抖的攥緊趙雲眼前的酒杯,「咕嚕咕嚕」飲入胃中,這才緩和了許多。
「你如果有事情就去解決吧,我想一個人呆會。」蘇從口中吐出沙啞的嗓音,似乎是憋屈致使,也似乎是那高度數甜酒的緣故。
趙雲望了他一眼,深深的吸了口氣,而後拍了拍涅拉的腦袋,喚她與自己一同出門。
行到門口,涅拉有些疑惑,有些怯怯的開口詢問趙雲道:「米諾,他說的是真的?這應該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吧!你告訴我好么?」
趙雲朝她扯出訕笑,在擺擺手間也沒有去應答,直接向另外一面甬道行去,留給少女一個夾雜著莫名惆悵的背影。
「會不會太殘忍?」沒有人知道趙雲這聲呢喃本身指的到底是何處。
……
慢慢的,趙雲已經到了卓爾主城古堡之外,那些固守在外門兩側的卓爾親衛明顯對趙雲的身份報以遐想,在用猜忌的眼眸愣看了半響之後,便也婉轉的給了他一個諂笑,便任之行入古堡之內。
趙雲顯然牢記了利利所帶時的路線,大約半個小時,便已經從那如迷宮般的大廳內,行到了綠紅相映的石門一側。見其石門封閉,沒有半點聲響的他,料想女王是不是在做那種苟且之事,不禁低聲陰笑起來,卻也不是太過明顯。
他輕輕的敲了敲石門,在等待約有兩分鐘左右的時間,石門已經被人啟開了。而出現在他眼帘內的是那個眼中帶著討好,怯懦目光的俊美卓爾,可以很明顯的看到,這卓爾的左側脖頸之處,有著一大片的墨綠血肉模糊,挺直的鼻樑微微有些塌陷,鎖骨之處的皮膚宛如被烈焰炙烤過一般,那黝黑的色澤與表皮的膚色差別極為巨大,為他原本俊美的容貌增添了一股子的猙獰。
而這俊美的卓爾真的沒有想到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會是那該死,迫害了他的醜陋人類,原先的討好的目光瞬間布滿了陰霾與怨毒,在猛咽了口唾沫的同時,漸生的怨怒平息了少許。
趙雲給一個微笑,見他的身子不閃不避,直接大步向他踏過,撞斜他的身軀。
然而進入裡頭的趙雲,卻是見到了那個心懷叵測的洛狄特正與女王菲羅忒絲交談著。是的,就是那日帶領茱蒂和他前行到女王陵窟內的女子。而她的面容,似乎也沒有因為四年的短暫歲月,而留下微微幾道痕迹,依舊是那般散發著濃郁的成熟美。
只是趙雲卻一直對她的行為銘記在心,雙眸微微耷拉下想象某些事情的他直接錯身,站到洛狄特的右方。
「女王陛下。」趙雲微屈著身子給了她一個禮節。
「人類,你來了。」菲羅忒絲的嗓音依舊輕柔,那宛如絲綢一般的長發在她的輕捋下,微微變化著。沒有人可以無視這絕美的女子,就是趙雲也不例外。
只是這次見到菲羅忒絲的趙雲,卻是感覺到她身體內外散發著與往常不同的威嚴。是側身的洛狄特所致使的么?卻是沒有人猜想得到。
洛狄特微微傾斜自己的目光,陡然神情一滯,卻也在陡然間恢復過來,好似根本就沒有見過眼前的人兒一般。
「女王陛下,如果您有事情的話,那我先離開了。」洛狄特綿長呼吸著,並沒有因為趙雲的到來而生成出別樣的心思。
「不不……有些事情要麻煩你。」菲羅忒絲的心思鮮少人能夠揣度。
洛狄特當然不能反駁她不置可否的言語,抿著有些乾澀的雙唇頜首示意。
趙雲依舊望著在座椅上的絕美人兒,往先的驚艷表情已經全然不在。他的視線滯留在女王袒露出來,有著漂亮弧度的腳踝,輕咽下一口唾沫,嚅囁雙唇開口道:「女王陛下,上次我所答應你的事情,可不可以延後?」
女王修長的雙眉緊鎖起來,晶亮的雙眸上下打量起趙雲來。
「你的身體?有光明與黑暗的味道。」菲羅忒絲的話語裡面總是透出些許令人難以揣度的深意。
趙雲蹙眉,卻是不知道她想了解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菲羅忒絲一愕,明眸一亮,嫣笑出聲,那風華絕代的美麗就如同一枚精粹的鑽石般,閃耀著凄迷的光澤。「讓你多想了,我在考慮我應該怎麼彌補你的損失以及對你朋友的傷害。當然,或許歲月的沉澱能夠使得你不懼月精靈帶給你的恐懼,但是有必要說明的一點就是,我給你的時間最多也就三年,除非,你做出什麽讓我滿意的事情來……」菲羅忒絲帶著些微的純真凝視著趙雲。
趙雲直接忽略過她最後一句話,吸了口氣道:「三年的時間就夠了,那我先離開這裡了,女王陛下。」
「不,你等等,急什麽?」女王的嗓音十分的陰柔,卻帶著絲絲的撒嬌。
或許趙雲能夠直接無視她神情的變化,只是一旁的洛狄特心底內卻是增了一股子的詫異,疑惑,與焦躁。她能夠認為的是,這女王喚自己前來,就與自己對視,而沒有半點話語從口中吐出,最大的原因便是因為身側的人類。
而那在門側的俊美卓爾頭先聽到這句話,那臉頰的皮膚輕輕的顫動一下,卻也在心中腹誹女王是不是要將這人類衲入面首之中,好讓自己的怨毒得到發泄。卻在頃刻間明了的想到,女王竟然還沒有用過自己,心中的燥熱以及焦急已經無法掩飾在心底了。
他還記得有一年,婆拉母族的貴婦是如何玩弄他的身子。
「這個……要如何彌補你的損失還有對你朋友的傷害呢?」菲羅忒絲輕輕支著自己的下巴,留給三人的就只有這稚氣的動作以及小女兒家的神情。「妙金!」
那俊美的卓爾一聽到自己的女王在喚著他的名字,那身子猛然一顫,半躬身子,帶著幾分難以闡明的諂媚走到趙雲的身側,深垂下的臉盤露出焦慮。
「你是叫妙金吧?」菲羅忒絲半眯著雙眸,詢問道。
俊美卓爾一滯,正在思忖當中的他顯然不知道女王會直接從口中吐出話語,卻說緊促的他突然跪倒在她的面前,恭敬的迎合。「是的,女王陛下,我是您最忠誠最謙卑的僕人。」
「你待在我這邊有十年了吧?你還記得你做了些什麽骯髒醜陋的事情么?你認為能夠用掩埋掉?」菲羅忒絲慵懶的靠在背靠上,整個身子宛如聖潔的女神一般。只是透出她話語當中的,卻全然是那外散開來的威懾力。
從沒有想到女王會談起舊時的妙金身子開始顫慄起來,原先有幾分狡黠的眼眸中此刻留存的就只有對身前女子的敬畏。他想用言語去反駁菲羅忒絲對自己的質疑,卻在陡然間想到女王有著一層無法令人褻瀆的光輝,不禁在輕頜首間直接認定這件事情。
菲羅忒絲伸出手,輕輕的撫摸妙金的腦袋,轉瞬間那骨子的威懾力化為柔和之色。「其實我並不想傷害你。」
「女王陛下。」妙金抬起他的頭,眼眶裡畜滿了水霧。
菲羅忒絲給了他一個柔和的微笑,而後將自己的視線挪到趙雲的臉上,道:「我用他來彌補對你朋友的傷害,你應該會滿意吧?米諾。」
女王的稱呼一換,那話語間又透出了深意。
趙雲卻是沒有多想,而是反問道:「他是我的?」
「這是當然。」女王語氣里透出不可反駁的味道。
「不——女王陛下,他們會殺了我的!我的身體,我的靈魂永遠都是您的,請您不要拋棄您的僕人。」妙金眼神微微一橫,在轉瞬間變化為卑微之色,帶著怯弱帶著討好帶著恭敬帶著惹人憐惜的神情從口中吐出拗口的語句來,他從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被女王直接放棄,恐懼此刻已經布滿了他的面容。
「唔;你真的會殺了他么?」菲羅忒絲的臉盤上依舊帶著微笑。
「這怎麼可能,我會善待他的,就如同您一樣。我想,我的朋友應該會因您的舉動感到興奮。」趙雲聳肩回道,神色依舊淡然,仿若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可以令他動搖的事情。
菲羅忒絲鼻子皺了皺,道:「這件事情可真難辦了,畢竟妙金都跟了我十年時間。」
俊美卓爾妙金一聽女王這言語,奴相已經完全布滿了卑微的臉盤,他微微顫動這手緊扶地面,激動的道:「謝謝你,女王陛下,我知道您絕對不會對我放任不管的。」
然而,菲羅忒絲下面一句話,便是直接將他由天堂打入地獄。
「我還是為他附加一層禁制光環吧!避免他心中依然藏著我,而離開你們,而你們就少了個驅使的奴僕。」話語剛落,女王結印打出的詭秘印絡直接覆在妙金的額頭之上,直接掩蓋住原先他前額中央一點晶瑩。
妙金霎時萎靡的伸手撐著牆體,雙眸逐漸浮起暗淡之色。他真的不敢鬆口討饒了,畢竟在這性情完全與常人不同的菲羅忒絲面前,他可不知道她接下去會對自己做些什麽,只要現在的命還保住就仍舊有機會。只是心中騰起的那股子恐懼,令他身子皆開始顫慄起來。如果自己付諸在那人類身上的殘忍,他將其還給自己的話,那……妙金想到這裡,猛咽了口唾沫,只剩餘咽喉處「咕嚕咕嚕」的響音。
沉寂了兩分鐘后,女王先開腔了。
「還有你的損失呢,這可真難辦。」菲羅忒絲明顯沒有察覺到妙金的喪敗之色。
「不用了,有他就夠了,我並不是那種人心不足的人。」趙雲首次拒絕道。
菲羅忒絲明顯睨了洛狄特一眼,帶著淡淡的笑容開口道:「人心不足……你說話可真奇怪。咦,你和他是不是認識?」她的言語中似有所指。
見到女王正用調侃目光瞅著自己的洛狄特,恭敬頜首道:「是的,女王陛下。」
「在哪相識的?」菲羅忒絲明明知道一切,卻佯裝渾然不知。
洛狄特咬咬下唇,那有著漂亮弧度的臉頰完全不能與絕美的菲羅忒絲相媲美。她瞟了一眼趙雲,見他並沒有什麽過多的舉動,過多的神情,溫言開口道:「在我所布置的那家酒館內。」
「你布置的酒館?」菲羅忒絲天真的凝望向她,眸子里卻沒有過多的猜疑。
明顯知曉洛狄特將事實隱瞞掉的趙雲有些好笑的腹誹起她來:真可笑的卓爾,就連謊話都不編一下,也許菲羅忒絲早就清楚一切了吧?
「四年前她曾經收購了我一枚黑暗系的魔晶。」趙雲替她隱瞞住事實,恰恰只是想得到女王善意的笑容。
菲羅忒絲明眸一亮,詫然開口道:「原來你們相識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看來我的決定你們應該不會介意。」
頓了頓,她又道:「洛狄特,我想安排給你一個任務,這是關乎與整個卓爾種族,你能夠接受?」洛狄特其實很明白,只要是女王口中吐出的言語,都是不可違逆不可反駁的。
「我保證完成您所交給我的任務。」洛狄特的嗓音間微微有些發顫。
「地下城的子民如果都像你這樣,那咱們就不會被地上的種族壓迫到這陰暗的角落之內。」菲羅忒絲感慨道。
「女王陛下。」洛狄特帶著感動,斜睨了趙雲一眼。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供人驅使,只要你在這三年中保證這人類的安全就可以了。」菲羅忒絲此刻臉面上已經沒有了笑容,突變的神情令人詫異之餘,也不敢去妄加揣測。
「知道了,女王陛下。」洛狄特微微發熱的心,瞬間沉寂了下來。雖然她不知道女王交託給自己的任務到底蘊藏著什麽東西,卻也不會去埋怨,畢竟貪婪,狡猾的她也是卓爾國度的子民一員。完全可以猜想到,此刻的她確實有些憋屈,甚至是關於與這不顯成熟的人類待在一起。如果是個中年還好一些,她會報以風情萬種,恰恰她就是不喜歡這類小男人。
她帶著幽怨瞥了他一眼,卻渾然忘記了自己在陵窟內對茱蒂與趙雲所做出的蠢事來。而換來的,便是此刻趙雲的冷麵如霜。
「怎麼?你不滿意我的舉動?」菲羅忒絲顰眉望了眼趙雲,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味道。
「有誰樂意在三年的時間內,都被人監視呢?」趙雲有些苦澀的道。
菲羅忒絲兀然幸災樂禍的嫣笑起來,如何都分外的耐看。
「你本身就逃不出我的掌心的,還介意這一點點小事么?」摻雜著妖嬈的嫣笑,此刻菲羅忒絲的話語當中帶有歧義。
趙雲摸了摸鼻子,聳聳肩卻也沒有回話,也沒有從根底里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