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3 卓爾地下城 24章 故人

?「你是說，獨角獸是史詩級的光明魔獸？」

此時，趙雲正與蘇慢慢的走在地底主城內的街道上，而這主城雖然不如人類城邦一般繁華似錦，但人流涌動間，歷史沉澱下來的古樸，自然和諧之色卻不會給人一種驕奢的氛圍。入目可見，那妙金就如同一條卑微的犬科動物般，低頭哈腰，全然沒有往昔的跋扈之色。他慢慢的尾隨在蘇的身後，上下齒緊緊的咬住，似乎因其從天堂墮入地獄而悲憤不已。

其實昨日趙雲將這俊美卓爾帶到蘇的面前，總以為蘇會直接拿他發泄掉怨怒的情緒，沒想到他竟然在冷笑幾聲后，直接向趙雲明說「並不想看到這個人」，趙雲這才有些愕然的望向他哂笑出聲。也因為今天要到城內看看有沒有什麽魔法師穿著的緊身皮甲，亦或者麻袍之類的，才將他帶出來。

而洛狄特則陰鬱的向趙雲說出自己必須回酒館內一趟，卻也沒有管他答不答應，直接邁著步子離去。趙雲有些憤怒她的舉動，畢竟此刻的她都必須聽自己調動，哪有可能讓她再如往昔一般隨隨便便。卻也有詢問他茱蒂現在所在的位置，只是充其量洛狄特卻是直接說出女子已然離開了地底，根本就不想談起這件事情，趙雲這才嘆息的望了眼滿臉布滿譏嘲之色的她，揮揮手喚她前去。

「你竟然不清楚？難道你連剖析魔獸的書籍都沒有看過一部？」蘇今天穿著一件寬鬆，狼皮質地的大衣，可以直接看到那衣衫已經完全覆蓋了雙膝之處，如同女子所穿的褲裙一般，與他略卷的髮絲以及那俊逸的臉龐相混淆，更是因為他凝重的神色，特顯出一股滑稽之色。

趙雲見他如此，不禁憋著笑卻不忍笑出聲來。

蘇漲紅著臉瞥了他一眼，道：「要不是沒有換置的衣衫，我才不會穿你這件滿是腥味的大衣。」

「我明白……」趙雲擺擺手，卻是輕笑出聲。「你也知道的，我大多忙的事情都是在魔法的奧理上頭，哪有時間去細讀講述魔獸的節選。對了，聽你剛剛說那獨角獸是史詩級的魔獸，那這史詩級到底是在魔法師的哪一個階段上？總不能沒有概分吧？」

「在傳奇魔導師中位吧！不能確定，要看魔獸的傷害技能如何。」蘇答道。

「……傳奇魔導！你確定沒有出入？」趙雲的眼眸間有些疑惑。

「出入？米諾，這是長達幾百年遺留下來的高層面見識，也許王國的平民根本就沒有能力觸及這一類。」蘇的臉頰上顯現驕傲之色，或許，這就是大世家的優勢。他的眉頭微微蹙起，而後道：「只是我不能理解的就是，咱們碰見的那成年獨角獸的實力竟然只是四階位左右，與傳說中的史詩級階位差別可不是一星半點，這到底是因為什麽？實在令人想不通。」

「我幫你解解惑？」趙雲衲衲的道。

蘇輕敲了趙雲一下，道：「開什麽玩笑，就你這見識面還幫我解惑。」

趙雲蹙起眉頭，似乎分外的不快。「不相信我？這獨角獸是成長型的魔獸，就像有的前綴武器，防具一樣，對吧？」

蘇費解道：「真是這樣么？」

趙雲摩挲著下頜，帶著沉重言簡意賅道：「應該是如此。」

蘇陡然一愕，摟住趙雲的肩頭舒坦的笑出聲來。趙雲聳聳肩，摸了摸鼻子，與他一同爽朗大笑，惹得街道上的人紛紛投來看待傻子似的目光。

兩個人完全將身後半佝僂身子的俊美卓爾完全遺忘掉了，只是此刻的妙金哪裡敢逃離，畢竟在地底世界中哪個地方不是女王陛下的領地？況且，付諸在他身上的禁制哪有可能是他能夠解除得了的呢。或許，如果趙雲猝死，可能換來他的自由。耷拉下頭的妙金，猛然咽了口唾沫，偷偷將視線朝趙雲挪了挪，似乎害怕他知曉此刻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麽。

慢慢的，妙金微微塌陷的眼眸變得極度興奮，嘴角一扯，扯出陰邪的笑意來。

「卓爾，主城內哪家防具店有出售魔法師麻袍，輕甲的。」蘇冷漠的回頭，見那妙金臉盤上帶著深意十足的怪笑，眉頭陡然一緊，卻是沒有做出什麽特別的事來。

蘇的心理把握得非常平衡，就是想出了這地底再狠狠的蹂躪眼前的畜生。只是又為什麽非得出這地底才解開那心底內的枷鎖，從整件事情上解析都不得而知。

卻說，人類貴族其實並不溫和，世人憧憬的上流社會，都留存著極其陰暗的一面。

望見蘇帶著冷漠的眼神，妙金的身子猛然一顫，有些悚然的看了趙雲一眼，壓下心底內那股動蕩，輕輕開口道：「主人，您的奴僕妙金帶您前去人類的商鋪。」

這話給趙雲的感覺是恭敬么？他能篤定的就是，妙金的心理上頭還保留著令一份極其複雜的情緒。

「人類的商鋪？」趙雲蹙眉橫了他一眼。

「是的，主人，是人類的商鋪，就是那拐角處的泥石建築。」妙金面頰露出諂笑，只是見到兩人不苟言笑，不禁在抿了抿雙唇后，剋制那股子躥升的諂媚來。

「那你帶路。」趙雲吐了口濁氣，卻是拍了拍蘇的肩頭，示意他的態度不要那麼明顯。

趙雲如何又不知道他再想些什麽呢。

妙金再次用力的頜首示意，躬著半截身子直接越過趙雲的身側走到前頭，從他的動作中，言語中，神色中都看不到半分破綻。

……

時間過去了半小時，而三人依舊在街道裡頭穿行著。明顯產生不快的蘇，雙眸微微的耷拉下，而後冷聲道：「該死的卓爾，你要將我們帶到哪裡去？從頭到尾可能都是你自己在揣度事情，是想繞著這街道找尋自己的熟人吧？」

那妙金聞言顫抖著身子回過頭，帶著些驚懼局促開口道：「不不……我的主人，就在前邊，你的僕人絕對沒有欺騙你。可能是我記錯方位，或者是那人類的商鋪已經搬離了……」他咽了口唾沫，有些不敢看兩人的眼神。

「搬離？」蘇的眼角一搐，臉頰扯出邪惡的弧度來。

「是……是這樣的。」妙金感覺自己的咽喉發甘，淤積在胸口的悶氣如何的吐不出來。

「啪！」

就在這同時，找到機會的蘇猛然伸出自己的右手，甩給了眼前俊美卓爾一個巴掌，令孱弱的他在微微顫神的當兒，上半身一下扭了半個圈，眼眸霎時驚現出怨毒來，可見蘇用的力氣到底有多大。要是現在出手的是趙雲，可能這卓爾早就已經趴在地上爬不起身子了。

這響亮的巴掌聲，同時惹得街道上的卓爾，以及些微的人類商賈駐足圍觀起來。雖無議論，他們的臉上卻帶著對卓爾的嘲諷，顯然並沒有因為同族而生出憐惜的神情來。

這就是人性的污點吧！其實都可以在生活中表現出來的。

「還繼續帶著我們繞圈子？」趙雲半眯的眼眸，微笑開口道。

妙金哪裡敢與自己的主人撕破臉皮，如果他現在直接惡毒的謾罵出聲，可能往後的日子將是浸滿了兩人的摧殘，便也在怒目下微微平緩下自己心底內的怨毒，帶著恭敬給趙雲與蘇一個躬身禮節，道：「我的主人，這全都是我的錯。」他都感覺自己的心臟緊緊的被趙雲的笑容揪緊，迫使他的嗓音間帶著極難吐出口的憋屈，窩囊。

「繼續帶頭！」蘇冷聲到，臉頰上卻是帶著快意的笑容。

「是！」委屈，羞憤的妙金撫了撫自己的臉，耷拉下頭繼續往前行去。

在後頭的蘇見趙雲帶著苦澀的笑容，不禁狐疑的道：「會不會太過了？」

「太過？應該是你下手太輕了些。」趙雲悻悻的道。

「那下次下重手，嘿！」蘇的臉盤扯出邪惡的笑容來。

「你高興怎麼樣就怎麼樣，他是你的。」趙雲望向佝僂著身子的妙金目光中似乎蘊含著戲謔。

那妙金聽到兩人這般恣意的談論著自己的歸屬，整個心沉甸甸的，如同一枚巨石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而原先對於抱著殺死兩人的決心更深了，仿若魔鬼在伸展著它的獠牙，吐露出那殷紅的舌尖。皆身輕顫的他，現在在找尋一個恰當的機會，而這機會就是如何引得兩人前行到……

卻說，在他料想的這片刻間，一下子被凹凸的地面絆了一下，摔了個狗吃屎。

氣氛的他在腦袋懸著恍惚星光的片刻，用力的踩了幾腳那地面上的碎石。

「卓爾，你的敵人並不是他，而是我們呢。」趙雲冷言道。

他猜想到我心裏面在想些什麽了？妙金咽了口唾沫，回身給了他一個恭敬似的笑容。微微挪開那碎石，心底內的波浪卻在一圈一圈的蕩漾開來，他以為一切都是這般的簡單，只要殺死兩個人就夠了，卻遠遠沒想到自己的動機已經布滿了整個身子，整個眼眶。

原先望著這如同三歲孩童一般摔了個口吃屎的人流慢慢的退散開去，只剩諂笑中的妙金，額上與脊背處已經滲出了森涼的冷汗。

沒過多久的時間，他便已經將人帶到了一家商鋪前方，卻不是他口中說的那人類商鋪，而是有著歷史沉澱的百年卓爾防具店，各色的制式刺客輕甲擺放到木櫃的上頭供人取用，卻不會多收一枚銅幣。石屋內的氛圍靜謐，光線唯有那些微桐油燈濺射出來的絲絲光芒，並不足以將整個室內的防具皆都照個齊全。

那店內的卓爾甫一見到了俊美卓爾妙金，兩眼放光的走到他的跟前開口道：「**##%%……（大人，您已經有兩個月沒來過商鋪了，這次您是想為女王陛下的禁衛軍配備防禦型輕甲還是敏捷型的，我猜，您身後的兩個人類應該是女王陛下的客人吧！）」

商家的眼光，完全不是那種涉世未深的平民能夠媲美的，他完全可以從穿著，氣質，神態上看出兩人的身份來。或許，這就是商賈的市儈，狡黠吧，與之人類一般模樣。

趙雲哪裡知道他在說些什麽，眼眸微微睨了蘇一眼，卻是想要他來幫自己解答。

然而蘇卻是擺擺手，示意聆聽這妙金要說些什麽。

那妙金哪裡不知道蘇懂得卓爾語言，在微微衡量了自己身份以及兩個人類的身份片刻，應道：「***&&#！……（切忌雞，我的主人想要在你這邊尋魔法師的防具，你這有么？）」

人精的切忌雞聽到他對兩人的稱呼明顯一愕，卻是在片刻間想到兩個人類似乎與女王陛下親近，輕咽了口唾沫，給了趙雲與蘇一個撫額禮，接下去的大陸通用語卻自然而然的忽略掉此刻妙金的身份來。「兩位大人請進入裡間等待一下，我去查查這幾日來收購記錄簿。」切忌雞匆匆忙忙的奔到櫃檯上，本有一卓爾看上了輕甲想要討價還價，卻被焦躁，喜意橫生的他直接揮手勸退，接受他所給的價錢，令他眉眼有些許陰沉的卓爾青年猛然一滯，對切忌雞的直接有些不肯定，有些狐疑。

「精鋼重鎧，獸人狂戰專精防具……瓦烈巨蜥皮甲，有著極高的抗魔能力，可完美的格擋住魔導士階位以下的魔法……沒有…」切忌雞自言自語著翻動那有些泛黃的紙頁，臉面神色忽陰忽喜。

等待中的趙雲望了眼那些，在挑選合適自己的低檔防具的卓爾刺客們，朝一側有些陰鬱的蘇聳聳肩頭。

「我不認為這個地方會有魔法師的防具。」蘇沉著臉，道。

「這地下城內最常出現的是什麽職業？」趙雲卻是直接前言不搭后語的反問道。

蘇瞟了眼趙雲回過頭，蹙眉道：「刺客和盜賊。」

「盜賊的實用性最容易使人忽略過去，因為他們是一種黑暗的整體。」趙雲凝視著蘇，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你是說？也許咱們能在地下城內尋找到地上商鋪遠沒有的東西，而這些東西都是出自盜賊團手中的？」蘇衲衲的開口道，聲音卻只有趙雲能夠聽到。

就當蘇明顯有些錯愕的按著自己的額頭當兒，從遠處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嘶喊聲，而這聲音完全囊括了近百平方米的地域，而且這喊聲道明的卻是大陸通用語。

「你這個噁心，醜陋的人類，可以離我遠點么——」

趙雲蹙眉探頭，望向那人群洶湧之處，卻在腹誹是不是人類商賈惹惱了卓爾居民，這才惹得卓爾尖叫出聲。自然好奇心勝過一切的他，想要挪動自己的腳步前去看個所以然，卻未料蘇已經先行一步向前踏去。趙雲不禁苦笑的隨之跟過去，目光也在擺動間尋找人類商賈來。

然而聽到這嘶喊聲的妙金雙手卻不禁然顫了一下，一連串的喜意升騰起他的心扉來。

他慢慢的挪動自己的腳步，尾隨趙雲他們。

「我只是想詢問一下，這地底內的星辰耀晶在哪裡有出售。」一個略微沙啞的嗓音橫掠過趙雲的耳畔，卻讓他生出熟悉的感覺，與蘇給的熟悉不同，這類感覺很淡很淡。

「星辰耀晶？你去找你們人類蠢豬收購吧！該死，竟然還有人類不顧紳士風度，直接扯住我的手腕，弄髒我的袖口。人類，一個個就如同噁心的爬蟲一樣，看你穿成這樣，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野蠻人。」那生尖銳的嗓音依舊在恣意嘲諷，直接無視了那大片聚集的卓爾居民。

那有著沙啞嗓音的人類似乎並沒有言語來瓦解掉女卓爾的仇視，硬是沒吭一聲。

此時的趙雲與蘇想要側著身子行進人群裡頭，哪裡知道現場的卓爾越積越多，完全把兩處兩人爭鋒相對的景況完全掩住。

趙雲還好一些，畢竟身體上邊已經超乎了常人，卻因蘇在前頭的緣故，他只能看著他躋身進去，自己在隨之行進裡頭。一陣似汗臭的異味飄進他的鼻腔中，都令他難受得險些作嘔，他卻明白這是有些卓爾身體散發出來的一種吸引異性的氣息。

「你說夠了沒有？」一聲敞亮的女聲想堵住女卓爾的口。

然而那女卓爾卻是自得的道：「我有星辰耀晶呢，你想不想要？只要你放棄掉你身旁的人類女人，那我就將這晶石白白送給你，怎麼樣？」

那略帶沙啞的嗓音直接環繞在整個空間之內。「咱們走，去別的城市內問問。」

趙雲明知這人類男子是對自己的女伴開口，卻仍是從中猜測不出到底是哪個相熟的人碰上這等事不氣不惱。

「想走，來了主城你這醜陋的人類能夠離開么？」那捲著舌頭開著腔的卓爾依舊輕蔑道。

「我們不問了，總行吧？」很明顯，這言語是出自那人類女人的口中。

「呵，不行！今天我閑著無聊，就想取樂。」

趙雲對此刻女卓爾的言語並不感冒，因為這言語明顯太過囂張，或者很明顯女卓爾有恃無恐。

「咱們走，別管她。」中部位置發出一連串細碎的響音，很明顯這是整齊的抽出匕首而發出來的。

「真讓你們走了，好戰的我族族人會瞧不起我的呢。再說，死在我手上的人類不說有幾百，至少也有幾十了……」女卓爾一頓，尖細的道：「因為我對你們這類卑劣的生物並不存在好感呢。」

蘇一聽到這個，猛推搡著身前的卓爾，向內尾靠近，他的臉已經完全因為女子的話語而慢慢的轉變為猙獰之色，使得那身前的卓爾見到他的獰笑，不禁在顫抖間向左側靠了靠讓他前行進去。

「你說哪個種族卑劣？卓爾？」蘇站到最內圍，陰陽怪氣的開口道，臉盤上帶著的都是兇狠的目光。他沒望向那一男一女兩人，卻是發乎所以然的想要維護人類在卓爾眼中的拔群。

趙雲明顯也擠過身來，突兀的見到那人類男子的面貌竟有些熟悉，不禁蹙眉想起來，卻也只能看到他護在身後的女子衣角。

然而那面容有些粗獷，頜下盤扎鬍鬚，臉色有些發青，衣衫襤褸中卻能看到那袒露出來的陽剛肌腱的漢子見到趙雲卻是在皺了皺鼻子的片刻，猛然睜大自己的雙瞳，詫然道：「您是……給了我，上階藥劑的米諾？」

趙雲蹙眉，聯想起事情來。

匆匆間，卻渾然想不起一日間發生的事情。可能是在土間四年的緣故，也可能是那事情不太重要致使。

陡然，雙眸微眯的他，輕言道：「你是……多倫多？」

多倫多見他記住了自己的名字，感嘆之餘，卻是扯著身後女子的手腕，近到趙雲的身畔。原本稚氣的少女阿依貝拉已經長成了一個窈窕的女郎，只是那略微發黃的肌膚卻好似營養不良做致，穿著的衣衫破舊而骯髒，卻是將她的身子完完全全的遮掩住。

她似乎仍舊對趙雲留存著羞澀，微微一瞥間極快的挪開自己的眼神。

「你們怎麼來這的？」趙雲本想問他要星辰耀晶干什麽，卻是發乎禮節上直接忽略過去。

然而就當多倫多要回答的時候，那卓爾美婦卻是尖細帶著陰柔嗤笑道：「又出來兩個人類！你們長得這麼漂亮，還是離那醜陋的傢伙遠點好了，要不等下傷了你們嬌嫩的皮膚，那該多不好啊？要不？你們來我這當我的面首，我會好好疼愛你們的，呵！」

「你的腦袋是被地*山口內的熔岩燒壞了吧？」蘇帶著「嘖嘖」聲，從她的小腿打量到臉盤。

「你會因為你的言語而遭受到命運的摧殘。」卓爾美婦沒有憤怒，眼裡全是怨毒。她用力的搓揉一下身側陰鬱卓爾刺客的銀白髮絲，舔舐了圈雙唇，突兀的輕笑出聲。

而此時，在人群當中的妙金當然明白了這婦人到底會做些什麼，他不介意借著與自己有過關係的婆拉母族貴婦的手直接要了兩人的命。

或許，激動這片語已經不能詮釋他此刻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