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3 卓爾地下城 28章 悲慘的妙金
?蘇坐在趙雲的床鋪側靜靜的看著他微蹙的雙眉,見其呼吸平整,臉色也呈現一種健康的嫣紅,這才嘆了口氣,拿起桌子上的白水小啜了一口。
耳聞門外吵吵嚷嚷的,蘇不禁輕嘆了口氣,卻也知道是埃伊母族的卓爾族人在談論著趙雲異變的事情,當然他們也僅僅是道聽途說,哪裡有見到趙雲那時的戾氣滿面。不時還有威望較厚的人類在衲衲的喊著蘇,叫他給自己開門,這目的其實不用多想,便也知道他們想要籠絡這冰系魔劍士趙雲,有小傭兵團的團長,而更多的則是守衛商旅的隊長一干人。
這世界本來就是實力至上。
蘇哪有可能在趙雲還沒有醒轉過來的時候,便幫他料理往後的事情,在忿忿然間直接叫多倫多在外頭掐住他們,好讓他們不會破門而入,趙雲成為香餑餑是蘇能夠猜想到的事情,所以他有萬全的準備。只是因為這角斗場的戰鬥,使得兩人要收購行裝這件事情不了了之了。
蘇不免有些憤怒,憤怒那該死的妙金在這個時候竟然失去了蹤跡,因為趙雲仍舊未醒轉的緣故,根本就不能用那精神力束縛查探他的具體方位,畢竟女王的那層禁錮法咒的選擇權在趙雲的身上。
等待了片刻,蘇輕輕的推門,見其外頭的人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許多,各都是看戲來的,不禁有些慍怒的用那狹長的雙眸冷然掃視了他們一圈,在鼻子微微皺上的時候,喚過多倫多詢問道:「剛剛有沒有一個女性卓爾刺客到來這裡。」
多倫多有些狐疑的探頭望向趙雲,見其仍在深睡,不禁然朝緊緊摟住腰身的阿依貝拉抿嘴一笑,道:「沒見過什麽女性卓爾刺客!怎麼,那是你的老情人?」
「……」木訥,莽撞的多倫多竟然也學會調侃了,這令蘇翻了一個白眼道:「是米諾的斥候,我怕那女人還會來找米諾報復,想叫她去探查看來。」
「這包在我身上,本來這件事情的起因就是因為我們兩個。」多倫多說完便松腿要離去,這使得那在廊道前遠遠望來的一干人等喜憂參半,劍拔弩張似要在此時與令一些人分個高下,好讓自己有那個機會取得見面權。
只是蘇下一句話,卻是讓他們的心涼了半截。
「你要走了我這身子可顧不了這一方,還是等那刺客回來了再解決,反正那女人現在應該還不會做出撕破臉皮的事情。」蘇直言不諱。
多倫多攤了攤手,卻也沒有反駁的言語從口中吐出。
……
時間在主城鐘樓的鐘擺上方一點一滴的挪移,「咚咚」的聲音有韻律的在整個地底內敲響,與之那晦暗的綠色光斑相結合,給人一種分外蒼涼的感覺。主城之外的小道交錯縱橫,崎嶇逶迤而過,連綿之中確能夠看到伸出舌尖舔舐自己獠牙的短尾貓,他們的皮毛柔順,卻有些許的坑凹之處,如果經過多想,可以揣摩出其中是不是因為火山熔岩濺射出來的緣故。
遠遠可見,一個鎖骨皮膚斑駁異常的俊美卓爾正極力狂奔著,不時回頭相望,見其後頭沒人尾隨,這才擦了把汗,輕吐出一口濁氣。
「嘿!沒有感覺到精神力的羈絆,可能完全因為那人類昏死的緣故吧。」俊美卓爾咽了口唾沫,懷揣著興奮嘀咕道。
他沒有再經過多想,一個勁的往前賓士,似乎這飄飛的暗紅色景緻,他都不是特別偏愛。而這俊美卓爾是誰,其實只要是在女王宮殿的禁衛軍都知道,這卓爾是女王陛下的禁臠,妙金大人。慢慢的,匆匆行路的妙金只感覺道路開始變得滑膩起來,只要稍微有一不慎,都能摔一個臉面朝下的大跤。只是他又生怕自己在這一天內趕不到自己的目的地,拔腿間便沒有了半分的餘地。望著前方森幽的密林,棵棵未探查出種類來的枯藤老樹仿若鋪天蓋地般的將前方的道路完全圍攏在內,霧氣無不環繞在整個四周,與之城內相比較,那裡面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光亮,就連那種可以散射出些許光斑的植被都沒有,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妙金此時顯然要去婆拉母族的族群之內,尋找那司祭美婦的庇護。
只是,他卻沒有想到,那密林之中不僅僅只有一個地底母族。
「呀咿——」一聲響亮的尖銳嘶喊慢慢的回蕩在已經行去林內的妙金耳畔,來不及多想的他只感覺一股陰風甩過他的臉面,令他猛然躥升出一股森涼的感覺,隨之而來的是有著矯健步伐的卓爾奔走聲以及那輕微的喘息聲。
妙金沒有回退,也沒有多想,因為他此刻完全將自己當成了旅人,如果有那時間去探查到底哪個種族在做些什麽,不如馬上尋個地方讓其庇護自己。他並沒有修為能力,也興許是這妙金本來就以自己的花容月貌品嘗漂亮婦人味道為目標,才導致他沒有去習練堆砌在女王宮寢內的多職業技能。只是現在的他,才為自己擔憂起來,畢竟沒有半分實力的人在這密林中,等於是找死,別的卓爾才不會管他的口技以及床技到底如何呢,要是有一些殘忍的卓爾捕獲上他,可能會對他執行剝型,鞭笞,亦或者絞刑,因為卓爾母族對那些進入自己領地內的「生物」帶有強烈的惡感。
「嘭!」身子輕輕顫抖在思忖中的怯懦妙金只感覺自己的胸骨被一塊巨石撞擊,腦袋在不自覺間一陣短路,經不住身軀碰撞的他,直接翻倒在地面上,雙眸卻是緊緊的閉上,臉色有些發白的佯裝昏死。
是的,他不是真昏死過去,而是聽到了一陣局促的奔足聲使得他條件反射的裝死。
一個卓爾小隊隊長前奔而來,見妙金被自己所追逐的叛逃者撞翻,有些不自覺蹙起眉頭望了他一眼,耳聞那叛逃者有些凄厲的嗚嚎,顯然是因為頭部撞擊樹榦致使的,不禁挪過自己的頭,向那母族叛逃者走去,卻是使得仍舊躺倒在地面上的妙金輕吐了一口濁氣。
「&#%……(不要——我以母樹之種起誓,我並沒有背叛母族——」那直接將妙金撞翻在地的枯槁卓爾臉面帶著慘然,甫一睜大自己的雙瞳露出驚悚之色,開口向那往自己挪過腳步,一臉森然的小隊長開口道。
只是聽到他言語的小隊長不僅僅沒有付諸自己的憐憫行動,而且扯出殘忍的笑容來,與之嘴角處斑駁不堪,倒像是匕首劃了二十個圈的皮膚想配比,更給他添了幾分嗜血鮮明的味道。
妙金透過眼前耷拉下的銀色髮絲,望著那輕輕舔舐自己嘴角的小隊長,臉面肌肉抽搐間,右手扒著雜草輕輕顫慄著,恐懼一瞬間浸滿他的內心。
那小隊長沒有說話,手指扣動間,直接令掌心的森幽匕首飆飛到那叛逃者靠著的樹榦上,令他叛逃者的雙眸猛然一縮,卻是猛咽了口唾沫,壓制下那對前人的恐懼來。
「#……(叛逃者加懦弱者。)」小隊長站到那叛逃者的身前,輕輕的蹲下自己的身子,伸出自己的手臂緩緩的撐開眼前枯槁卓爾的殘破的衣衫,隨後溫柔的道:「*#%……(你想要什麽樣的死法?要不先剝下你的皮膚,讓你的血液慢慢的滲出你的肌肉,在慢慢的隔開那層令人作嘔的肉塊,挑斷裡頭的血管。你應該還記得你如何當那逃兵的吧?其實你應該為大司祭的寬容感到無比的榮耀,沒有人能有她這種寬恕之心。只是很可惜的事情就是,你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使得母族內最強壯最勇敢的五十個戰士直接……戰死……其中有一個是大司祭最疼愛的孩子,也就是我們往後的大長老……你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竟然想象著離開母族內,我真是為你感到可悲呢。」
「**&……(不——那不是我的過錯——他太令人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叛逃者的話語斷斷續續,滯留著恐懼的雙眸此刻呈一種別樣的激動在閃爍著光芒。
沒有人清楚他口中的「他」到底是誰。
小隊長一頓,眼眸閃現一種外人難以察覺的陰霾。「##!……(你沒有狡辯的機會了,因為你今天、必須死——」話語拉扯出長長的尾音,夾雜在小隊長情緒當中的是一種不甘以及怨毒。
「##¥……(克羅拉……給我一次機會,我可以肯定我曾經在主城內見過那個傷害少主的人類……)」叛逃者心有不甘的道。
「**##¥%……(你再繼續編織你的謊言……)」克羅拉搖了搖頭,瞥了一眼身後二十多個穿著輕薄皮甲的卓爾。
似乎那些卓爾都能夠明白這克羅拉的眼神,皆都迴轉過自己的身子,眼神並沒有一個人停留在這處的。
「&!……(不……不是——」叛逃者見那群卓爾士兵皆都迴轉過自己的頭,雙唇變得自白,尖銳帶著不甘嚎叫道。
只是在這當兒,克羅拉卻是不給他半分逃脫的時間,雙眸呈現一股殘忍暴虐之色,伸出自己那長而尖銳的五指,猛然鑽進衣衫被撐開的叛逃者胸腔,在「卡啦」幾聲脆響之後,竟然直接將他的胸骨掰斷,在自己的身體衣衫上輕輕的擦拭著。
「&……(啊——魔鬼——你是魔鬼!)」
一聲聲慘烈而凄厲的尖叫在整個林間回蕩著,使得那看到這等畫面的妙金雙唇變得乾澀,身體不由自主開始顫抖起來。
「**#¥%!……(哦,不不……我不是魔鬼,我只是以最卑微的身份,以母樹榮耀的光輝,對你進行裁決。天啊!你不知道你的血液多麼的動人,你看——你看著你那跳動的心臟,真是美麗的畫面!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就是來自最永恆的母樹光輝。)」克羅拉忽低吟忽拉扯開自己的嗓音,瘋狂得仿若身體之內只附帶了人性的陰暗面。
他的話語剛落,他伸手輕輕的觸碰叛逃者已經抽搐不已的大腿肌肉,突兀的拿起那胸骨在自己的唇前輕輕舔舐,衝擊性的畫面使得妙金的胃裡開始翻江倒海。似乎那叛逃者死前的嚎叫令克羅拉感到無比興奮,他竟然俯身親吻了叛逃者的臉側肌膚,形成了一種詭異異常的畫面。
「***#¥……(也許你會感覺到一種疼痛在侵蝕你的各個組織,忍住吧!我會將你送往母樹的懷抱內。)」克羅拉在說完話的同時,猛然伸手抓住叛逃者跳動的心臟,在他眼瞳緊縮的當兒,直接攥緊那心臟直接擠碎,霎時,墨綠色的血液濺射到他的臉上,長大嘴的他此刻宛如一頭瘋狂的野獸一般,令人深感畏懼。
叛逃者經過幾次生理抽動的時候,直接死去。
「###¥%……(基米,將他洗乾淨了,就是我們的晚餐……母樹的臨幸,嘿!)」克羅拉拍了拍手,站起身子向那些輕微聳動自己肩頭的卓爾士兵開口道。
隨之應話的是一個轉過頭,面容異常醜陋的卓爾男孩。「**#¥……(好的,大人。)」
他們已經習慣了這噁心的母樹臨幸么?只是這食用同種族,而且是同一個母族,他們竟然不會反感?難道是這克羅拉的威勢,還是母族本身對母樹的信仰已經令他們生成了令一種觀念?這瘋狂甚至連躺倒在地上的妙金都不敢細想,他此刻只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不管自由還是被精神禁制所羈絆,他都不會在乎了。誰都不想被自己種族中的一員殘忍的食用掉……
克羅拉見他們已經將叛逃者的軀體拿去地下河河畔洗凈,帶著漠然向著仍舊佯裝昏死的妙金行去。
「篤篤篤」的踏地聲讓緊緊閉上雙眸的妙金感覺到了渾然沒有過的絕望,他的心臟不由自主的開始跳動,卻是因為心內的緊促與恐懼所致使的。
只是瞬間,妙金便感覺到了這殘忍暴虐克羅拉的吐息正輕輕的噴在他的臉上,他的呼吸開始變得紊亂起來。
「大人——您好,我是從主城來,正巧剛剛被那該死的東西撞暈過去了。」妙金陡然躍起自己的身子,在諂媚笑容中躬身開口道,彷彿剛剛根本就沒有見到別的事情一樣。
「你是半卓爾?」克羅拉的暴虐,殘忍消失得無影無蹤,帶著微笑輕聲道。
「半卓爾……」泥鰍一般的妙金詫然。
「你不是半卓爾,為什麽一開口就用那該死的人類語言。」克羅拉緊蹙眉頭,隨之又鬆開來。「不好意思,我的朋友,剛剛有一件事情讓我感到憤怒,現在的壓抑還沒有緩過來。」
妙金瑟縮自己的身子,局促道:「是是,我的朋友,我的確是半精靈。」
克羅拉咧嘴一笑,露出了那些微帶著血絲的上下齒。
「我的朋友,我該離開這裡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肯定會請你食用最美味的蜘蛛肉。」似乎因為恐懼,妙金根本就不願意跟這卓爾牽扯在一起。
克羅拉一扯那鬆弛的臉皮,猛然間已經換了好幾處顧慮的地方。他的身體隨著森然的言語開始變涼:「我的朋友,你不準備留下來用一頓美味的晚餐么?真是太令人無奈了。」說完這句話的他,眼眸之內陡然閃現異樣的光澤來。
一想起那汩汩湧出墨綠色血液的叛逃者被蒸煮,被炙烤,妙金都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霎時,他的神色變得極其緊張,喘息著應道:「這是當然,我十分樂意享用您帶給我的美味。」
……
時間好似在瞬間凝結,那群卓爾士兵已經將那叛逃者切割成一小塊一小塊的肉片盛放在銅製器皿當中。渾然感覺時間過得飛快的妙金想要直接拔腿向林內跑去,卻是總覺得這克羅拉的眼神一直緊緊盯著他,視乎這目光中還帶有殘忍,令他直接打消掉這股子的衝動。
只是就在這同時,克羅拉說出的一句話卻是讓妙金的諂媚在一瞬間凝結。
「妙金,你作為我的朋友,應該誠摯的接過最美味的大腿生肉,你說對吧?」
妙金渾然忘我的搖著頭,凝望向那綠油油沒有經過任何炙烤與蒸煮的肉塊,臉色漲得發黑,胃裡的酸液開始洶湧的翻滾著,沒有人可以想象他到底多麼想要逃離這個所在,也因自己離開兩個人類而感到可悲,畢竟在先人面前,自己還能吃到一口冷飯,而不是像這樣子生食卓爾的血肉。
「我的朋友,我最尊敬你的同時,應該把最美味的一塊留給你。」妙金帶著虛弱的笑容,道。
「你並不把我當成你的朋友?」克羅拉眉頭一蹙。
怯懦的妙金哪敢忽視他身後士兵的虎視眈眈,在猛咽了一口唾沫的同時,接過克羅拉手中的生肉。只是瞬間,妙金便感覺那肉塊傳來的溫熱以及滑膩,聞到那腥臭難擋的氣味。他沒有多想,猛然將那生肉拋入自己的嘴裡,帶著僵硬的笑容,用力咀嚼著。
很可惜的是,克羅拉是這種會善待別人的人么?見其奮力咀嚼著生肉,他不禁開口道:「我就知道我的朋友會喜歡這卓爾血肉的味道。」
頃刻,臉色發黑的妙金在睜大自己雙瞳的當兒,直接趴下身子,將那些肉塊嘔出了半塊。
沒有卓爾因為他的滑稽而笑出聲,因為他們能夠感覺到自己隊長的憤怒。
「我的朋友,你今天必須將地面上的肉塊全都給我食用下去,要不然我族母樹會因為你輕視她的權威而感到憤怒。」克羅拉的嗓音分外蒼涼。
妙金聞言,臉盤上的肌肉直接僵硬了。
「……知道了,我的朋友。」
……
悲慘的晚餐已經過去,誰也想不到妙金是如何將那生肉咽下去的,他在眾人的虎視眈眈中,曾經嘔吐兩次,卻是在徑直間將手中捧著的污穢-物再次塞入口腔當中,眼裡沒有憤怒的他,性格根本就無法用言語來概述,因為他完全已經超過了懦弱這片語的界限。
時間過得很快,克羅拉將妙金帶到了他們在林間的森幽古堡當中。
想當然有機會逃脫的妙金卻是碰了一個他不該碰見的人。
而這個就是在古堡迴廊內恍惚穿行的伊凡達爾;毗亞。
因為妙金尾隨在整個小隊之後,見其克羅拉並沒有將目光的聚焦點凝集在如同幽魂一般的伊凡達爾身上,不禁多看了他幾眼,惹來伊凡達爾無故的躍身抓撓。
妙金有些憤怒的瞥了他一眼,想掙脫開他尖銳手指的抓撓,只是很可惜,這伊凡達爾哪裡知道他是誰,眼眸暗淡的他對外族人都留有著一定的敵視,在晃晃悠悠間直接給了他一個耳光,接著用力捶打他的臉面。
妙金見他甩了自己耳光,臉色直接被得陰沉,因為他仍舊牢牢記住那蘇帶給他的屈辱。猛然間,他直接一巴掌還了過去,「啪」的一聲悶響在整個迴廊內蕩漾開來。
這聲響惹得前頭的隊伍停了下來,皆都望向眼眸暗淡,臉頰卻是浮現出墨綠之色的伊凡達爾。同時,也或多或少瞟了幾眼劍拔弩張的妙金。
當然,這並不是他們所關心的,他們關心的是大司祭帶有的強大威懾力。
「你跟我來。」克羅拉死氣沉沉的指著妙金開口道。
妙金哪敢不從,在眾卓爾宛如野獸一般的目光當中直接走向克羅拉所滯留的小石屋裡面。
「該死!你這個該死的蠢貨,你知道他是誰么?該死,你這個該死的蠢東西……」性格怪癖的克羅拉猛然爆發出擎天怒火,將妙金撞到在地面上,伸出自己的腳用力的踐踏他的肩頭,他的脊背,他的臉面,完全將原先那股友好之風直接忽略過去。
一下又一下的踐踏使得原本就孱弱的妙金更加的不堪,呼吸在綿長間直接昏死過去。
「將這該死的蠢東西收拾一下,扔去前殿等待大祭司發落。」克羅拉向著卓爾士兵說完,便攙扶著伊凡達爾,向著大司祭所處的屋子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