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4 光輝之城記事 1章 行路難

?這個世界，本來中小國度眾多，奈何立威爾帝國軍事制壓，掠取領土，使得原先矗立在立威爾帝國周邊的小城邦皆都直接湮滅在歷史的塵埃當中，對於帝國的侵略，小國度根本就毫無辦法可言，最多也就是遣派幾個小隊滋擾帝國的邊境要塞。

卻說，其實這樣子做，對於整個人類世界還是比較有好處的，畢竟先人有言，「如果無法遏制住各小國度的分裂，終有一天，獸人，半獸人的鐵蹄將踐踏到人類的領土當中，雖然，他們的領土面積遠沒有人類各國度總和的一半，和整個人類隔斷之處也只有帕拉斯金大草原。」其實這句話恰恰就是說明，如果人類不團結一致的話，在強壯的獸人面前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抵擋能力，畢竟對於獸人來說，侵略人類國度對他們這種粗鄙，野蠻的生物根本就是家常便飯。

立威爾帝國國土面積廣沃無垠，他們不僅僅是屹立在人類領土中最大的國度，同樣，在軍事器具，將領，兵士上邊已經完全超過了瑪修等一些獨裁王國的總和。當然，帝國演變至今，已經大約有兩千年的歷史，與之有著「魔法戰爭要塞」的瑪修王國，形成一東一西兩大宗教信仰國度，彼此都鮮少出現過矛盾，只是邊陲之上經常出現小範圍的摩擦而已，這主要還是信仰光明與黑暗之間最大的差異。

立威爾帝國凸顯出來的就是強大的經濟，政治，宗教，軍事能力，他完全可以忽視那些籠絡在一起的小國度所流露出來的貪婪目光。

這也證明，在這世界上，實力是一切的基點。

光輝之城——立威爾帝國的國都，總面積達到五萬六千平方公里，只有鮮少的六千平方公里被城牆包圍在內，形成一種環形街面，一圈一圈向光輝之城最中央的皇庭延伸，每每一條街道都有他的別稱，或以偉大的魔法師姓名喚之，或者皇帝的親信冠名。

因為是立威爾帝國的國都，又因其本身是人類社會中國土最大的國家，光輝之城經常被人篡改稱謂，比如——世界之都奧利賽。

說到光輝之城，或許根本就不用談起這城邦地名的由來吧？很簡單，很容易揣摩到的就是，神聖教會的總教殿本身就是在這光輝之城內的東區禁地之內，禁止一切車馬人流行入，就連皇帝也必須經過第二裁決的牧首近行禁條，才能進入內里尋找教會的掌控者教皇——索耶；聖；羆尼歇爾特斯金，談論一切的世界觀，宗教觀，以及牧師神術理論知識。而且，教皇本人根本就從來沒有出現過平民的眼中，有也是幾百年前的魔法戰爭時期，因這般原因，致使國民將這教皇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神秘面紗，從未揭開來過。

立威爾帝國的國王曾經頒布過法令，只要神聖教會所在的一天，賦稅二分取一，減或免罪行的刑罰，商人可自主在執事院購置自己的院落以及店面，這完全使得國民從魔法戰爭時期直接突兀的轉為聖地免戰時期，同樣，這也令國民們對神聖教會的崇拜到達了盲目的地步。經濟與政治嗷嗷直上之時，卻也能夠看到盲目的國民對外來的教種信徒懲戒儀式——而這些外來的異教信徒，被國民們冠上了「異端」這可供憎惡的面罩。可能是神聖教會中的信條本身就是宣讀時間的一切都是在光明的引導之內，也可能是國王頒布出的一切優等法令，致使國民完全就不會信任別的教眾了，與信仰黑暗的瑪修王國差異已經到了無法概括的地步。

光輝之城的故事伊始於神聖教會的附屬戰團高舉著勝利的金鷹旗幟進入城內。

「老天，你、你、你知道我看到誰了么？」人潮中，一個性感十足的嗓音逐漸的繞行在眾人的周圍。

「你別說，我也看到了……」一個臉上有些許雀斑的少女嘰嘰咕咕的道，人潮中驚鴻一瞥，只是那股子的稚氣卻流露極端的亢奮。

「噓！他們來了，我的天啊！帕梅拉大人是我一生當中見過最漂亮的男人……」

尖頂建築物矗立在街道的兩側，人潮擁堵之間，可以看到一個穿著銀甲的騎士滿面峻容的帶著隊伍向環形街道行去，後邊拖出了一排排似有歡喜，似在雀躍激動的銀甲步兵軍士，有的因為戰事的緣故，銀甲之上皆都渲染了一層嫣紅斑斑，與之那粗獷憨厚的面龐形成鮮明的配比。

聽著街道平民的歡呼、吟唱聲，那些吊在最尾的步兵眼眶中夾滿了晶亮的水液。

「戰無不勝帕梅拉——」

「戰無不勝金隼團——」

「戰無不勝帕梅拉！戰無不勝金隼團！戰無不勝帕梅拉！戰無不勝金隼團！」

「光明之神賦予子民勇氣，子民帶給王國永世的安寧。你們是神的使者，當危險來臨時，你們毫不退卻。使者站在大雪山上戰鬥，我們在腳底下匍匐祈禱使命的永鑄，是神聆聽到了我們的禱告，還是使者的勇氣遍布大陸，其實，其實完全都是，完全都是神的旨意，他帶給使者勇氣的同時，也帶給了我們希望……」拗口的吟唱在整個街道上環繞，鏗鏘當中卻有崇敬與肅穆。

那名叫帕梅拉，前行在隊伍最前頭的銀甲騎士微笑頜首，對街道兩側的子民報以自己最誠摯的感激，那笑容仿若冬日的烈陽，暖烘烘，分外的耀眼。只是因為本身的高傲與優雅，此刻完全與下方的國民疏遠許多，似乎都建立在自己的身份之上。

就在這同時，一個在街邊攤位上食用著白麵包的俊逸，面容白凈至通透的青年抬眼望向人潮擁堵的那處，有些詫異的詢問身側頜下有兩縷鬍鬚的男子道：「他們這是在？」

「米諾，去瞅瞅，我又不是大陸通史，哪裡知道他們這是在干什麽，好像是在歡迎前邊來的人吧。」男子聳聳肩道，眼裡卻散過几絲戲謔，因為他知道青年並不樂意湊到前邊去探個究竟。

拿著抹布在擦拭著滿是麵粉雙手，鬆弛臉皮隨意耷拉在臉上的麵包店鋪老闆，見他們對前方發生的事情竟然不清楚，不禁樂呵的道：「年輕人，你們是來自遠方的客人吧？」

「是的，沒錯！老伯。」一個面龐粗獷，臉色溫和而透出絲絲憨厚的壯碩男子訕笑回道。

「聽說別的國度隨隨便便都能在地面上掏出鑽石，這幫年輕人怎麼會待在我這裡啃麵包，想不通，想不通啊！年紀大了就是這樣。」那店鋪老闆輕聲嘀咕，卻是在一愣間道：「孩子們，他們這是在歡慶剛剛從帕拉斯金大草原，和卑劣獸人作戰勝利歸來的金隼團，怎麼，你們不想去目睹一下帕梅拉團長的風采么？」

「金隼團，從哪冒出來的傭兵團，戰團？」那壯碩男子敲了兩下桌面，嘀咕道。

沒錯，食用午餐的他們就是趙雲一行人。那傳送法陣將他們傳送來的具體位置便是光輝之城內的遠距離傳送陣，迫使要回家的阿依貝拉以及多倫多無法反行，更因為為阿依貝拉的不便，洛狄特本身就厭惡陽光，便直接吩咐卓爾在小酒館房間之內照看她。先前，心細的多倫多便知道了阿依貝拉與洛狄特相處不好，便想著將她帶出來，只是見其臉色呈現一股病態的嫣紅，卻也只能將她滯留在酒館當中，深明白這洛狄特會聽趙雲的遣派，不會做出什麽勞什子無用的綁票世間。

「嘿！老伯，我可以問問么？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得勝而歸？」蘇樂呵的詢問道。

常勝將軍趙子龍當然也想知道這世界的遠程聯絡方式到底是如何的，提耳細細聆聽中。

然而那年邁的老闆卻是汗顏的紅起了臉，道：「孩子，其實我並不知道，只是看見這麼多人在圍觀自己才猜到的。」

蘇輕「呃」了一聲，卻也無言。

「老伯，我可以向您打聽一件事情么？」趙雲卻在這時候詢問道。

「孩子，想問什麽就說吧，我們立威爾帝國不興墨墨跡跡的。」老闆挪了一塊凳子，坐在三人的令一側，仰頭望向天穹，老態龍鍾之色瞭然。

「帝國和獸人軍團的戰事一次要持續多久，中間間隔了多久會出現戰事？幾年，或者幾個月？」趙雲見他這般，卻也沒有顧慮些什麽。

那年邁的店鋪老闆聞言有些幸災樂禍的道：「孩子，你是不是想要參戰，建功立業？」

蘇見他詢問，詫然道：「你是想了解索羅迪是不是有被遣送到戰場裡頭？」

趙雲頜首，掃過人潮擁堵之處，卻也無言。

「孩子，原來你們是來光輝之城裡面尋找老友。」那老闆心地本就不壞，那會無故去整蠱趙雲他們，將日期完完全全的換掉。他慈愛的撫摸了下蘇的腦袋，卻因為自己掌心的不幹凈而迅速縮回手，笑道：「唔……戰事的時間一般都長達了幾年的時間，曾經有一次為了取得勝利，國王陛下親自調動過禁衛軍進行頑強抵抗，這才保住立威爾的榮耀，如果像金隼團那種神聖教會附屬戰團的話，那麼他們的時間可以縮短到幾個月。還有，戰事的時間段並不穩定，有時候獸人軍團會游弋在邊陲小鎮搶掠，如果邊境沒有駐守軍團的話，那麼國王陛下就會調遣軍團過去。」

「老伯，您真的只是一個開麵包鋪的長者么？」蘇費解的道，卻能夠從中揣度出恭維的味道。

「哈！這是當然，小傢伙。」老闆似乎因為蘇的話語而憧憬著往昔。

「沒有具體的時間如何知名。」趙雲摩挲自己的下頜，朝眼前心善的長者微笑。

「孩子，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就來找我，你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容易走錯路。」慈愛長者的言語中似乎若有隱晦。「還有，不如你將你朋友的姓名告訴我，我幫你們記下，如果有遇到，再通知你們。」

趙雲哪裡肯無故接受別人的恩情，雖說眼前長者本心善。「不用了老伯，你整天忙活我們怎麼可能還叨擾您呢。對了，您這年紀了，應該待在家裡想享清福。」

「清福……」長者似乎不能理解趙雲的話語，微微一頓道：「老了就閑不下來，況且鄰居間總習慣我的手藝。嘿，跟你們說說，其實我那寶貝兒上了劍士學院，就快畢業了呢。」他的言語中透出幾分自豪。

三男見長者這般，微笑頜首。

「真可惜這小東西還不討個老婆要個孩子……想這個都想瘋了，唉！」老闆微微嘆了口氣，興許是明白自己年老體弱活不長了，總有些遺憾。

「這急不得，是年輕人的事嘛，老伯。」蘇輕笑回道。

「是啊！年輕人急不得，可是像我們這種快要被光明神之光籠罩的老人來說，肯定遺憾。」老闆搖搖頭，又道：「孩子們，你們吃飽了么？這麵包充饑至少一人要吃三個。說起我年輕的時候唉，怎麼吃都吃不飽，還是我父親將自己那份給我，才填飽了肚子。」

蘇和趙雲見老闆並不清苦，那店面裝潢也甚為講究，便明白他也不愁錢幣供應生活所需，不禁搖搖頭，皆都露出苦笑。

「這可不行，一看你們這樣就知道還沒飽，都瘦成這樣了。我去端幾碗米粥過來，夾著麵包吃才是美味，你們可別走開。」老闆沒有詢問他們，自顧自的進店鋪就忙活了。

三人面面相覷，卻不知該如何拒絕才好。

遠目望見那人群漸漸散去的趙雲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因為索羅迪具體位置的不知名，使得他或多或少有些惴惴，畢竟他可是與蘇尋自己才會失去蹤跡的，問題還是在於自己的身上。感傷之餘，他半眯著眼望向那湛藍的天穹，感受那冬日白蒙蒙的光束灑在他的身上，分外的暖和。其實這也是心理徵兆，畢竟冰元素已經滲進他骨髓裡邊，哪有可能感覺到這寒冬帶來的冷冽。

「一步一步慢慢來，況且這二階巔峰都還沒有晉陞的前兆，總得深冥想置辦完結了再想辦法。天無絕人之路，索羅迪會好的……」趙雲感慨著撫平自己的衣衫褶皺。

「怎麼了？是不是還在操心索羅迪的事情？」蘇衲衲直言。

趙雲聳肩道：「是，應該沒有別的事情能夠沉入我心底了吧？呵！」微微有些苦澀透出他的眼瞼。

「我老爹曾經說過，運氣就像一漂泊在海域內的船，有時候幸運女神會帶給你橫帆，讓船駛向燈塔濺射光芒之地，也有可能會帶給你狂風驟雨，讓船深陷在迷霧當中。其實，運氣往往成之比，你應當清楚的是，該細細的分析這厄運或者幸運能不能夠使得自己行到最正確的岸畔。」蘇輕言道。

這言語使得多倫多望向他，爽朗的笑出聲來，卻是不知道這笑容奠定於何處。

趙雲拍了拍蘇的肩頭，細想多時，這才釋然。

只是就在這同時，一聲急「吁」，打破了三個人和諧的氛圍，出自這聲響的地方，是靠在街道台階旁邊的一個銀甲騎士，以及一頭眼眸略有些暴虐之色的棕駒。

那銀甲騎士將馬匹栓在街燈杆子上邊，這才搖搖晃晃，似酣醉般的行入麵包鋪子內。

「這應該就是老伯的孩子吧？」多倫多蹙了蹙眉開口道。

「明顯不是，那老伯自己說過他的孩子是即將畢業的劍士，哪有可能是這種殺戮過的騎兵團騎士，而且就那馬匹的皮毛光澤，身份應該不低呢。」蘇嘆息道。

「那咱們是不是進去看看，畢竟老伯人挺好的。」多倫多的心底內充斥著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善良。

「先等等吧，窺伺別人的隱私並不好。」蘇道。

他挪頭望向依舊眯著雙眸仰望湛藍天穹的趙雲，突然有些無可奈何生出他的心底。

一真稀稀疏疏的挪動腳步聲逐漸的傳入趙雲他們三人的耳內，卻發乎無意識間將自己的目光放在森幽幽的店鋪之內。陡然，「啪」的一聲響音撕裂半空中的雲霧，很明顯，這音質是出自於瓷器器皿砸碎在地面上引發的聲音。

多倫多拔腿，便要向裡頭行去，只是卻被蘇直接撈住他的手腕。

「別衝動，現在咱們是在立威爾帝國境內。」蘇見他反身退回，雙手支著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多倫多想看看趙雲有什麽表示，卻見他一臉淡然，毫無動搖之色，不禁嘆了口氣。

「大人……放過里耶好么？我就剩下這三個金幣，全部給您……」戚戚然的話語在空氣中微微動蕩著，有著二階三階的趙雲他們哪裡聽不到這細若遊絲的言語。

蘇聞言輕聲嘀咕道：「強買強賣？還是要挾？」

趙雲風輕雲淡，只是雙眸之中卻閃過几絲厲色。

多倫多則不然，因為情緒他的臉已經漲紅了，要不是蘇剛剛說出自己的見解，他早就衝進去收拾那個銀甲騎士了。

就在這同時，淡然的趙雲卻是突兀的詢問道：「蘇，這個世界是不是強者為尊？」卻說，兵痞他真的見多了，卻沒見過找老百姓討要錢幣來的，而且拿家人來威脅。

只是那句話，趙雲已經聯想出了許許多多。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乳白色的光亮陡然從屋子內濺射出來，隨之附帶被鬥氣蹦出的是老闆那羸弱的身子。

雙眸如同鷹隼般銳利的趙雲哪裡察覺不到這血氣波動的催發，以及光亮的瞬間照亮，甫一一動，已經在蘇與多倫多錯愕間，直接用單臂夾住長者顫抖的身軀。

「小子，你最好給我滾一邊去！」惡言從走出來的銀甲騎士口中吐出。

怒火陡然升騰的多倫多並不會如同兩人一般低調的處理這件事情，他只會比前人更加的囂張，更加的跋扈，才能抵消心底內躥升的怒火。

「只是劍士階位的竟然就敢這般囂張了，這真他娘的太可笑，光輝之城難道沒人么？」蘇汗顏的擦拭著自己的額頭，卻從沒生出憂心來。

趙雲輕輕的將因為恐懼，而全身皆都顫抖的長者攙扶到自己的座椅之上，咧嘴輕笑露出了八顆皎潔的門牙。

「蠢貨，我叫你滾你沒聽到？」那銀甲騎士見趙雲完全無視他，怒火瞬間覆蓋原有的思忖，猛然衝到趙雲的後背之處，伸手便要拿下他的肩頭。

多倫多沒有動，蘇也沒有動，就這樣愣愣的看著那自以為是的白痴做出找死的動作。

「咔——」

就當那騎士伸手扒上趙雲肩頭的當兒，趙雲兀然回過自己的身軀，用手指的力道直接卡住他的手腕，硬生生的掐斷骨與骨相連接的關節之處，痛楚的瞬間瀰漫使得那銀甲騎士猛然嚎叫出聲，吸引了行路兩三個人。

只是這時候的趙雲卻沒有完結自己的動作，在嗤笑一陣之後，右膝踹向他的小腹，令其直腸直接捲成一團，而後縮腿，左腳直接踩住他的腳踝之處。因為趙雲本身帶有的力量與之擬態增強體質的效果，他的動作銜接完全不可能忽視。「咯咯咔咔——」幾聲脆響在空氣中浮動，那銀甲騎士的臉盤已經化為了豬肝之色，原本護膝完全已經被趙雲的力量硬生生的連同骨頭踩碎了。

趙雲其實原本並不想要了他的命，卻因其自己的內斂，低調，含蓄惹來這傻種的謾罵，這才生了殺心。尊嚴價值無法估量。

趙雲扒住猛力掙扎中，他的腦顱，在幾個路人以及長者的瞠目結舌之下，便要往自己的膝蓋上撞。

只是就在這個同時，卻有一聲言語從街道的另一側傳來——

「鬆開你的手，你這個該死的蠢貨——」

眾人詫異誰聲音這般嘹亮之餘，趙雲卻是連抬頭都沒有，陰沉的他從鼻腔中傳出一聲冷哼，沒有經過繁雜的思忖，沒有因為腦中顧及的東西而停下自己的動作，也沒因這暢亮的嗓音而畏首畏尾。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