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4 光輝之城記事 2章 深意
?恐怖的力量與之固體的觸碰使得身體上方最為堅硬的顱骨直接碎裂,紅白相間的腦漿霎時飛濺了此刻趙雲的胸前衣襟,卻是因為他的極快反映,在空氣中劃了一個漂亮的弧度之餘,直接垂下地面,並沒有觸及到趙雲任何衣衫邊角。
那絡腮鬍子多日沒有經過修整的銀甲中年漢子催促馬匹向他們那方行去,臉面浸滿憤怒的他如何都想象不通為什麽在自己的暴喝之下,那青年竟敢直接動手殺死自己小隊中的一員,難道那青年完全將他們胸前的金隼徽章忽略過去?還是那青年本就是傻子,聽不懂人話?騎乘在馬背上的中年漢子一直認為自己的小隊不容外人去褻瀆,要是有事情發生,那也只能他去干預,沒有人可以妄動他的人,卻不知他這個蠻橫的性格使得國民盡皆都受到團員的打壓與侵擾。
如果立威爾帝國治下的平民見到這馬背上的中年漢子,肯定會突兀的發現他不就是金隼團團長帕梅拉身後的兩個大隊長其中的一個么?怎麼會到這個方向來,而不是一同回去慶賀戰果?
中年漢子踩著馬鐙,滿目皆是怒火的向著趙雲靠去。趙雲松下自己手掌的力道,令那猝死的軍士陡然躺倒在地面上,頃刻間,顱骨破裂處的腦髓因為身體的活動規律而汩汩流出,此刻一股腥味分外難擋。而趙雲好似並不在意這股沁入鼻腔當中的味道般,在那軍士的銀甲上輕輕擦拭了下手中的骯髒,這才淡淡的掃了那中年漢子一眼,徑直走到蘇的身側坐定下來。
蘇哪裡知道趙雲這般做的目的是什麽,也沒有說話,便是蹙眉望向那躺倒在地面上的軍士。
而多倫多則不然,憨厚的他認為趙雲只是想要幫店鋪老闆解氣,因為力量的差距,而使得自己難以控制住,在突然使力的當兒直接弄死那銀甲軍士,也沒有存在什麽威懾性的目的。因為他完全能夠認為,同樣有這三階實力的趙雲,根本就不存在威懾外人的動機。
店鋪老闆望向那死去的軍士,臉色有些發白,又他輕輕的睨了趙雲一眼,見這年輕人完全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緊促不已,不禁將那躁動的心壓制下來,道:「孩子,這人是金隼團的一員,你知道你做了什麽樣的傻事么?」
「放心吧老伯!人在做天在看,米諾是不會隨便殺人的。」蘇微笑道。
趙雲卻是置以微笑,沒有言語從口中吐出。
老闆衲衲的看著趙雲一眼,臉色呈慘白之色,似乎都是因為見到這殘忍的手段造成的,這也一併使得原先圍觀中的幾個人拔腿便離開這裡,他們可不想無事遭來橫禍。
說話間,那邋遢,滿頰盡皆是紊亂絡腮鬍子的中年漢子已經到達了他們的左右,俯瞰著趙雲他們,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在同時,他已經用那外散的精神力估量趙雲他們的修為情況。
似乎察覺到三人的實力,那中年漢子的神色逐漸的僵硬起來。
或許他認為,這麼年輕達到他們那種程度,應該不是人類了。
「你剛剛說什麽?」趙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眸之中閃現凌厲之色。
那中年漢子沒有回答,卻是他身下的黑駒一蹬前蹄,眼眸逐漸發紅,從口中發出一聲尖銳的急「吁」,興許它已經完全將趙雲當成了敵人看待。
望著趙雲淡淡的神色,中年漢子甫一要開口,卻是在頃刻間緊緊的閉住。
趙雲見他並不回答,站起自己的身子,伸手輕輕的覆在那黑駒的前額部分,撫摸著。
這令中年男子陡然生出詫異,卻不知道他要幹些什麽。
「你是金隼團的大隊長?二階騎士?」蘇微笑著詢問道,卻是將那躺倒在地面上的銀甲騎士忽略過去。
那中年男子臉色分外的漲紅,似乎因為蘇年紀輕輕便有了比自己還高几個等級的實力,而使得他有些尷尬,有些窘迫,卻是也只能頜首示意,沒有話語從口中吐出。因為他已經完全明白了眼前趙雲有恃無恐的緣故,原來他的同伴已經有一人達到了劍聖這種高位。
「你們的隊員看似得換換了。」蘇吸了一口氣輕笑道。
而那在被趙雲輕輕撫摸額部的馬匹,心內的躁動漸漸的平穩下來,原先的局促已然不翼而飛。
趙雲哪裡知道他這一溫潤可取的動作被馬匹上邊的中年漢子當成了對自己的蔑視,在抬眼掃向他的同時,卻也能夠看到他因為憤怒,因為窘迫而漲的發紫的臉龐。
中年男子嚅囁片刻雙唇,硬聲道:「帕梅拉大人會解決這件事情的。」說著拍了下馬背,喚之向右側前行,只不過此刻的他心內的惴惴卻是極少人能夠明了。畢竟在三個比自己修為還要高出許多的職業者面前,僅存著本能的他,只能迅速的離開這個地方,別的事情往後在考慮了。
「誰叫你走的!我剛剛就問你說的什麽……」趙雲語氣變得冷冽,臉盤呈現一股重來沒有過的陰狠。
中年男子肩膀輕輕抖了抖,不禁令其馬匹停下步伐來。
「孩子,這件事情還是算了吧!畢竟他們可是神聖教會的下屬團。」年邁的老闆眼眸中流露莫名的滄桑,佝僂著半截腰身望向那躺倒在地面上,極其噁心的銀甲騎士。
「老伯,您就別瞎操心了。」蘇輕輕的挽過那長者的臂膀,將他帶回自己一側的座椅,面露偽善的笑容來。
那老闆衲衲的「哦」了一聲,雙手因為緊迫而不知道要放在哪出。他哪裡不知道那大隊長懼怕這邊的三個年輕人,只是卻也害怕自己的孩子遭受到牽連,因為金隼團的勢力並不僅僅留存於表面,這在光輝之城內生活了一輩子的他還是比較清楚的。
趙雲人畜無害的望了長者一眼,突兀的哂笑道:「咱們可以找處地方談談么?我們想詢問一件事情。」
中年漢子哪裡不知道他是在自己言語,而不是對那個老頭兒說的。在猛然間便想搖頭拒絕,只是想到了三個人的修為完全不是他能夠抵擋的,不禁催促馬匹回過身子,頜首示意。
「下馬,我不喜歡別人俯視我。」趙雲淡淡的道。
中年漢子聞言,身子輕輕顫了顫,在趙雲的目視當中直接下了馬背,隨著他慢慢行進不遠處的酒館內。
……
幽暗的酒館內些許魔法物品製成的霓虹燈不時濺射出異樣的光澤來,卻不是太過明顯,可能是因為元素本不充裕的緣故。有一小半的人身邊帶著女伴,上下其手間,渾然沒有半個女子傳出嬌哼聲,瀰漫在內的只有旖旎悱惻的嫣笑。
趙雲順便幫那中年男子要了一杯辛辣的烈酒,幫他緩解心頭的緊促。
「我叫米諾。」趙雲伸出自己的手,笑道。
那斜睨著各個邊角的中年男子呼吸有些急促,卻是因為趙雲並沒有流露出殺心來而緩和了少許。他有些錯愕眼前的青年為什麽告知自己的姓名,難道不怕自己遣人來報復么?卻也在一瞬間釋然,因為他明白趙雲顯然不是他所想象中的那般簡單。
「唔……我叫梅頓。你、好!」名為梅頓的中年男子有些尷尬的給了趙雲一個躬身禮節,開口道。
「聽老伯說起這間酒館內的熏肉非常美味,咱們要兩份來試試?」趙雲仍舊言不達意。
梅頓哪裡知道他在想些什麽,詫然的凝視向他,緊緊攥住的掌心早已滲出了密集的汗珠,潮濕和滑膩,異常的不爽氣。
「好的。」孤衲片刻,他只回復了這兩個字。
趙雲輕鬆的喚過酒館內漫步的服務員,要了兩份腌制的熏肉,這才半眯著雙眸望向他,整個周圍瀰漫著一股深深的死寂。
完全無法忽視的就只有趙雲微笑著的臉頰。
甫一片刻,趙雲開腔了。「聽說你們團長叫做帕梅拉?」
「是,是的。」中年男子已經無法壓制住心內的惴惴,冷汗從脊背出滲出,多了一股子的寒意。
「那麼……」趙雲一頓,嘆了口之餘,又是輕笑出聲。「可以告訴我你們帕梅拉團長的主職業和修為階位么?」
「你要干什麽?」梅頓有帶著些微緊促開口道。
趙雲很紳士將前面的方巾折成三角形,在自己的手中細細摩挲著,擦拭著那有些汗液的掌心。他笑著開口道:「請不要擔心,我並沒有惡意。」
「這……」梅頓不自覺開始猶豫起來。
「如果這件事情太過麻煩,或者令你感到難以開口,那就當我沒有詢問過。」頃刻間,趙雲浸滿笑意的臉盤猛然沉寂,化為冷淡的神情。
還以為趙雲要動手的梅頓在兀然間直接將手猛扣到右手邊的刀叉,勺子上頭,痛感令他抽了一口冷氣,帶著悻悻然瞥了眼眼前的青年,這才輕吐出一口濁氣,將那些在「噼里啪啦」作響后直接掉落在地面上的餐具收整好。
趙雲訕笑著搖搖頭,將他的高腳杯斟滿。
然而那梅頓哪裡會讓眼前修為比自己高出差不多一個階位的青年幫自己倒酒,而且這動作明顯寓意極深,他趕忙局促的伸出自己的手,按住趙雲的手背,道:「不不……我自己來。」
「這有差別么?」趙雲似天真的調侃道。
梅頓宛如喝了一口苦水,如何咽都咽不下那嗓子眼的唾沫。
趙雲隨之將那瓶烈性酒水放在桌子的中央,輕笑一聲道:「我這人比較焦躁,什麽事情都想馬上解決……」隨著他話語的拉長,臉盤瞬間變得憂鬱起來。
梅頓有可能聽不出他話里話外的意思么?這很明顯就是在挑動他的心弦,這次他必須得做出一個決定,或者背叛有恩與自己的團長,給予眼前青年善意的微笑。亦或者直接催發血氣,逃離這處所在。然而他卻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象的一切都被趙雲看在了眼內。
恰恰在這個時候,頑保私心的他完全不能以自己的姓名作為這件事情的籌碼。
梅頓咽了口唾沫,掃了一眼酒館內的人們,宛如狡猾的狐狸。他站起自己的身子,而後湊到趙雲的耳畔,壓低聲音道:「帕梅拉團長的修為是五級三階,他的主職業是劍士。」
「那麼,他有什麽特殊的技巧,技能么?」趙雲造就一切假象。
「這……」梅頓有些慘然的道:「我不清楚,因為在戰場裡面,我們好幾個隊伍都被分配了任務,哪有可能跟團長同一個隊組。」
「這樣啊……」趙雲摩挲著自己的下頜,嘆息一聲。
「家裡面還有些事情,我可以先離開這裡么?」梅頓真想給自己一個巴掌,說出這樣憋屈,懦弱的言語來。如果此刻他的言語被熟人聽到的話,肯定會嗤之以鼻:梅頓哪裡有家,還不是從少年時期就從孤兒院溜出來的王八蛋,到了一把年紀都沒有半個女人跟他。
只是話都說了,他只能靜靜的等待肯定或者否定。
「你說什麽?不好意思,剛剛在想著別的事情。」趙雲抿了抿自己的雙唇,笑道。
該死的東西,問完了還不結束這次交涉。梅頓當然只敢在心中腹誹,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不恭之色。
「對了,我要拜託你一件事情。」趙雲按了按自己的眉眼處,舒坦的靠著背椅眯上雙眸。只是這表現當中,卻能夠看到那股子的自信心在躥升。同樣的,他也明白自己有那個資本令眼前的中年直接答應自己的事情。
梅頓一愣,他顯然不知道趙雲會這般麻煩,滲出汗液的額頭,有些微的青筋血管在浮現。
趙雲伸出自己的手指,擺了擺道:「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你只要幫我帶一句話去給你們團長帕梅拉。」
「好吧,我答應你。」梅頓無奈的道:「什麽話?」
「就跟你們團長說,我要與他進行公開的生死決鬥,地點由他來定。」趙雲給了他一個深意的眼神。
梅頓兀然睜大自己的雙瞳,對趙雲的突發奇想只有輕蔑。他完全可以查明趙雲二階巔峰的魔力波動,而自家的團長則為五級三階,哪是二階位職業者能夠挑動的,剛剛那個劍聖說出這樣的話來還差不多。
這一刻,他或多或少有些欣喜了,卻也不敢流露出笑意來,點了點頭道:「我會將這話帶給帕梅拉團長。」
只是趙雲卻是沒有示意他離開,凝望向馬賽克玻璃牆紙的眼眸內,有些微的迷離在漸生。
「我現在可以離……」當梅頓要開口的時候,那服務員已經將熏肉端來,直接掐斷了他原先的言語。
趙雲伸出示意一下,便優雅的切割起熏肉來,完全將急躁的梅頓給忽略過去。
……
片刻,吃飽喝足的趙雲按了下眉頭,道:「真是美味,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時間來常吃。」
有可能?觸及帕梅拉團長的尊嚴,你吃屎去吧!哈哈……真想看著你匍匐在地面上,舔舐我的腳心。
梅頓咽了口唾沫。
……
到最後,趙雲還是將他放去報信了。臉盤帶著輕鬆的他,早先便已經告知蘇他們回去等待自己,便也直接向兩女所在的酒館行去。
不多時,已經到了那個魚龍混雜的酒館內,在店家老闆討好的目光當中徑直上了板樓。或許人們會猜測,這樣一個穿著並不豪奢的青年怎麼值得吝嗇,臃腫的老闆前來卑躬屈膝?其實也虧了蘇,因為這家酒館本來就是他們家族的產業,所以才致使摳門的老闆阿諛奉承幾人。
趙雲先頭推開了蘇的房門,見其並不在裝潢華貴的室內,不禁徘徊了多時,直接行進兩女的房間。
內里幾人歡顏談論著今天碰到的事情,只有洛狄特一人冷麵寒霜。
多倫多見趙雲到來,幫他挪了一塊凳子,讓其坐定下來。
「你今天做的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吧?是想利用生事,造勢?」蘇溫言詢問趙雲。
「你都看出來了,還問!呵……真沒想到第三天到來,尋找索羅迪的事情就有眉目了。」趙雲輕鬆的應答道。
「怎麼?那個騎士說出了索羅迪的具體位置。」蘇蹙了蹙眉頭,隨後松展開來。
對他來說,其實只要話語中略有疏漏,便能揣度其中隱含的某些東西。然而,恰恰他所猜測的東西並不正確。
趙雲笑了笑,對蘇的言語置若罔聞,站起自己的身子,到桌前幫自己倒了一杯白水,「咕嚕咕嚕」的喝了上來。
「趕緊說吧!別打馬虎眼了,瞧我都心焦了。」蘇給了他一個白眼,道。
趙雲聳聳肩,道:「有可能這麼簡單,直接清楚索羅迪的具體方位,我想他也不可能進入軍團當中,這不符他的性格。」
「那你還說……」蘇嘆了口氣,道。
「沒辦法,只有從別的方面引來眾人的矚目,讓索羅迪清楚咱們在這邊。」趙雲道。
「那你剛剛做出的一切,怕是還不夠吧!」蘇眉眼中透出幾分無奈,想要告知索羅迪離去的經過,卻因為趙雲每次都早早的進入深冥想狀態,便也找不到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他對自己先前的做法有些可憎,畢竟都是朋友,有什麽事情不能告知的。
「你怎麼知道不夠?」趙雲眨了眨眼睛,眸子里透出幾分異彩來。
然而蘇卻是在沉聲中,道:「肯定不夠,那人的身死對光輝之城造成不了動蕩與不安。」
趙雲沒有開口,望了眼臉盤上儘是陰霾之色的洛狄特,見其好似對他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不禁直接鬆口道:「我交代了那騎士一件事情。」
「你是要他幫忙尋找索羅迪?」蘇搖搖頭,滿是不置可否。
「你也覺得這沒希望?」趙雲憋著笑,卻是沒有笑出聲來。
「廢話,這其實根本就不用想的事情,畢竟光輝之城,咱們只是看到邊角。」蘇訕訕的道。
「只是可惜我並沒有要他幫忙尋找,就一個連咱們這種修為都懼怕的騎士,他根本對咱們不存在任何幫助。」趙雲兀然輕笑出聲,這笑容當中或多或少有幾分戲謔夾雜在其中。
蘇搓揉了下自己的眉眼處,淡定道:「那麼你交代他的是什麽事情?」
多倫多從頭聽到尾,似乎思緒在一瞬間展開來。
「這個我知道了,米諾一定是讓金隼團長帕梅拉幫忙尋找你們的好友。」多倫多自信滿滿的道,其實對他來說,能夠猜想到這裡的確不容易……
趙雲卻是苦笑的搖了搖頭,道:「猜對了一半,咱們是什麽身份,能讓一個軍團長參與自己的小事么?」
多倫多撓了撓后首,直接過濾到腦中思緒的他再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米諾!你不會是……」蘇睜大自己的雙瞳,有些岔氣。
「對了,沒錯,我就是要以帕梅拉的身份,讓索羅迪知道我們在這裡尋找他。」趙雲道。
「你跟他進行生死決鬥?」蘇漲紅著臉,分外驚訝的道。
趙雲頜首示意,心內卻也明白蘇知道了那帕梅拉的修為實力。
「我的天啊!米諾,那金隼團長的實力在五級三階,現在以你的修為上去……恐怕整件事情要變得……變得,撲朔迷離……」多倫多遏制住自己要謾罵的衝動,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好。」蘇眼眸中懸著些許的水漬,卻是因為激動而造成的。
趙雲聳聳肩,卻是無言可對。
「要不我幫你上去斬殺他?」多倫多咽了口唾沫,道。
趙雲搖搖頭,道:「我吩咐那騎士,提的是我的名字。」
「這不可能,你為什麽做那麼傻的事情,咱們還有別的方法!」蘇嚎叫道,嗓音橫掠過趙雲的耳畔。
「這是最直接的方式。」趙雲道。
「以你的能力,你能確保留下性命?」蘇的情緒波動依舊沒有平緩下來,惹得眾人皆都只有呼吸聲中咽喉處傳出。
「信任我。」趙雲堅定道。
「還有別的辦法么?嘿!」蘇直接推門而出,留給了眾人一個寂寥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