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東臨碣石,以觀滄海,娘化燦爛,無處左右 第一卷:妖女

第四卷:東臨碣石,以觀滄海,娘化燦爛,無處左右 第一卷: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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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閣高低樹淺深,山光水色暝沉沉。

向晚的夕陽,在湖面上斜斜灑下億萬金鱗,彷彿是文明記憶中世代傳頌的印加黃金湖,絢麗且神秘。

順應粼粼金霞襯托,一楝重檐殿宇緩緩映顯湖面,像是從雲煙裊霧裡趵突的香泉,靜靜縈繞出神秘。這幢奢華秀麗的樓廈喚作「翠屏峰」,乃吞陽妖女慕容菡嫣的府邸,更為不少妖邪淫類聚斂結交的樓宴會所。

時刻遷移,一道遁光劃破茫茫水霧,接著破開迷霧禁制,旋身飄墜,步踏樓台。

「見過白女師。」兩名十五六歲的年輕少女迎身作禮,露出粉嫩香肩和微隆胸肋,靜靜描述青澀。

少女們穿得甚少,除抹胸裙裳外,渾身僅裹穿一件半遮半掩的紗衣,看去與青樓楚館的清衣客別無二致。

耳聽不遠處男女嬉笑的歡愉迴音,白芸婷隨口倡問道:「今夕又有誰來造訪?」

「奴婢不甚清楚,來得都是些生面孔……」少女們先是搖搖頭,接著又出言補充,語含羞澀道。「不過,有位新來的男仙師,剛被尊主親自迎進去,怕是……」

話說到這,紅雲頓時湧上兩女面頰,彷彿想到某些難以啟齒的愉悅感受,不予他人分曉。

「這樣啊……」眉顰輕折,白芸婷也便不再細問,徑直向宮宇深處行去,蹭出清亮鞋音。

餘輝脈脈飄搖,遠方山崗即將被暮靄隱沒,惟眼前燈火輝煌的「翠屏峰」,又將迎來一個通宵達旦之夜。在煙波浩渺中,殿閣突兀矗立,不知將經歷多少春秋歲月。

流蘇宮燈高懸,將柔和光亮賜下,通透閨閣內外。在薄絹燈壁上,一幅幅濃艷盪情的工筆仕女畫做走馬燈狀,旋繞得栩栩如生,煌煌照耀床幔。

和尋常想象不同,吞陽妖女的寢房異常空曠、簡練,除卻這蹲丈許長寬的床榻外,竟然再無立物。

「白丫頭,你來啦……」撐起無遮上身,慕容菡嫣旋挺胸做騎馬狀,顛簸著同座下奼女對話。「和……嗯~,和那碧……碧塵子談得怎麼樣,樣了?他……他答應接受本宮的邀請了……嗎?」

錦繡簾帷的床榻上,妖女肌膚溫潤勝雪,於燈火照耀下顯得異常艷亮,就像一整塊被雕琢成人形的藍田美玉。

「弟子慚愧……」白芸婷垂下珠簾,似無所見般輕聲回述說。「那碧塵子任言稱尚需考慮一二,還要我等將同行者來歷身份稟明清楚,再行決定是否……」

便在這時,榻上男修陡然喘息高嚷了一聲:「尊……尊主,我再忍……再忍也……」

「忍不住?」嬌/吟聲低喘,慕容菡嫣轉將迷人身軀伏下,用胸脯豐盈填埋對方嗚咽,妖艷傾訴。「那就不要再忍了,讓姐姐來幫幫你,好嘛?」

聲音落下,與妖女貼合的男修渾身霎做痙攣狀,他雙手緊握住媚女纖腰,連打出多個難言的暢美哆嗦來。

「啊~~」呻吟微弱,每次抽搐過後,慕容菡嫣都彷彿品味著美不勝收的快樂,婉轉出喉音繞樑。她就像是油田的點頭錘,不斷抽取出身軀孕育的液體精華,將一縷縷精氣納為己有。

待到柔音熹微,床上男修早已神識無知,他徹底昏厥過去,就連心跳都變得微弱。

慕容菡嫣伏卧在鼎爐身上好一會,方徐徐將臀胯提出,翻身坐起,面露悵然。雖說吞陽妖女的艷名,遠播有近百載,可看眼前如仙似的麗人嬌顏,竟無經半點歲月摧摺痕跡,彷彿時光已在她身上凝固了一般。

「真是可惜了……」慕容菡嫣輕搖螓首,秀髮輕撫腥味,轉嘆聲道。「又是個管看不管用的傢伙,這樣的繡花枕頭爛稻草,現在真越來越多了!」

回溯記憶,自打翠屏峰主前些年成功「雙修」到築基後期境界,妖女的口味便隨功力遞增而越顯刁鑽,休說是那些個練氣鼎爐,縱是眼前某築基初期品牌的鼎爐,也難免被她唾罵不屑。

「哦,對了,本宮剛剛說到哪兒了?」撇下死活不知的某風流鬼,慕容菡嫣陡將赤身裸呈,漫沿板木走來。

她絲毫沒有羞澀,宛若伊甸園中尚未品嘗智慧果的夏娃,將窒息曲線盎然雀躍,蕩漾心神。

「是,尊主!」叩首師尊筍足玉趾,白芸婷音線緊張,竊竊低語道。「剛剛說到,那個碧塵子拒絕邀請——」

「砰!」話說到這,慕容菡嫣瞬時抬起玉足,將白芸婷面鼻踏撞向地板,擠出嗚咽痛楚。

「芸婷啊,芸婷,你就是這麼對待本宮的嗎?」美人泰然足弓彎月按下,輕笑著描述殘忍。「你還記得當年,是誰賜予你新生,是誰引導你踏上這修仙得道的路子,又是誰將築基煉身的機會交給你……」

慕容菡嫣說得很慢,每一聲提問后,她都將腳趾碾動,欲賜給下屬更多的深刻體驗。

「弟子不敢忘,弟子絕對不敢忘記尊主厚恩,弟子……」涕淚淌下,白芸婷強忍酸痛,用神念作答。

「哼,不忘那就最好!」鬆開腳,慕容菡嫣瞳射寒芒,凝聲提醒說。「本宮最多再給你三天時間,你要麼去說服碧塵子,要麼就給我另找個上得了檯面的幫手,否則……」

聲音沉下,數十年威勢的浸染,令白芸婷立即明曉尊主心意——她是真的動怒了,再無周轉餘地。

「是,弟子一定辦到!」不敢有片刻猶豫,奼女淌著鼻翼血跡,垂首叩應。

「哦,我差點忘了……」在白芸婷即將退出寢房時,慕容菡嫣旋身又道。「最近粥有些稀了,記得給本宮找些濃稠的!」

「是……」應答聲,在退出后被門扉轟斃。

耳畔是相近閣館的男女歡悅聲,他們或作短語,或喊長音,終夜不休。從懂事到現在,白芸婷已經聽了有近三十年,難道她還能再聽三十年嗎?

快步踏離短廊,女修心裡像塞了一整團亂麻,怎也理不清,剪不開。她著實明白,師尊這次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即便她真的把碧塵子邀來,恐怕也……

「唉——」長嘆冷吸,白芸婷在心底默然自問。「是我這些年來做得不好?還是說師尊已經對我膩煩了,要像處置瞿師姐那樣處置我?」

一想到當初瞿師姐的下場,白芸婷便止不住打了個寒顫,連牙床都發出澀澀抖音。那個夢魘般的記憶,時時刻刻揪住心脾,從來不曾褪色。

「哎呦,這不是白師姐嗎?」聲音,從燈光偏折的陰影中傳來。

待半息后,浮現出一名黃衫女子,她笑意盈盈著做聲,道:「多日不見,芸婷姐難道又練了什麼神通妙法,居然把自個鼻子都練歪了,瞧這鼻青臉腫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啊……」

「秋水姬!」閃電般掠過對方名字,白芸婷腦海霎有所明悟,敲震出鍾呂洪音。

「對,是這樣,沒錯的……」凄涼晚景,陡然垂降女修心田,作響聲聲銳利。「我根本沒做錯什麼,不——或許對慕容菡嫣來說,有築基弟子活得太長,這便是唯一的錯,所以她每隔幾十年總要找理由除去……」

理通念頭,白芸婷胸肺旋有一股熱流升騰向上,想要好好發泄出來。

「我沒事,只是剛才惹師尊生氣了,所以難免領上些教訓……」壓下胸腹躁動,白姓女修淡淡回應說。

「哎喲喲喲!」秋水姬佯裝痛惋,拉低眉梢同情說。「師姐一定很痛吧,唉,我以前稍微撞下鼻尖就痛得連眼淚都要滴出來了,明白這感覺一定又酸又痛……」

夜月高懸,香粉風繞雕梁,誰又會想到,慕容菡嫣座下數一數二的奼女,竟然在此處作惺惺作態。

「且不談這個了,師尊還等我消息呢!」避讓話茬,白芸婷旋做苦笑姿態,揮手別過。

她實無心情去理會對手,現在真正需要讓白芸婷操心的是出路——是馬上就逃離「翠屏峰」,從此浪跡天涯,一去不復返,還是說……還是說,趁師尊謀划探寶的時候,反戈一擊!

恰在「翠屏峰」內暗涌四起時候,秦夢琉駕馭的遁光,旋然盤繞湖上,似在尋覓些什麼。

「沒錯啊,按照彥掌門卦算,應該就在這附近啊……」少女撓撓下巴,面泛愁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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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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