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如夢幻泡影,初識冷妙晴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十一點的時候。她的殼還是被打破了。
還是那些人,他們將凌靜姝帶走。李婷婷站在旁邊笑。
「這時候若再看不出來什麼,自己真是白痴了。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她不必再裝看不見我了。」凌靜姝心裡也只能苦澀的笑笑。
「是的,如果現在我還看不出她當初是裝看不見的,那我真的是傻到沒救了。可我是那麼的信任她。我以為以我們兩家的關係是唇亡齒寒,不可能有背叛。」
「我只是沒有想到,人的慾望。」
接下來的行程沒有變。這一次,凌靜姝看見了李婷婷的父親在自己中槍之後站在自己父親的身後冷冷一笑。
可是他們捂住了凌靜姝的嘴。她被綁在椅子上,沒有辦法告訴自己的父親一句,「小心!」。
「上天給我重生的機會,我沒有珍惜。我還是死了。這就是宿命。我爭不過我的死期。」
最後的時間裡,凌靜姝也只能苦笑著流下眼淚。
直到她失去意識,黑暗再一次襲來。
耳邊還是隱隱傳了聲聲低吼。
「起床了!趕緊給我爬起來!」
凌靜姝迷糊的睜開了雙眼。
一群女孩在屋子裡吵吵鬧鬧的正在起床。
甲字房。
「我怎麼會在這?」
「不然你想在哪裡?」甲七也已經醒來了。正在凌靜姝旁邊快速的穿著衣服。
見凌靜姝獃獃的看著她,甲七無奈的問道。「你還楞著幹嘛?睡傻了?」
凌靜姝此時已經反應過來,更是無奈的想道,「不是我想坐著看她好吧。只是這個衣服….我是真的不會穿。我只能拿著衣服望著她。」
「你不會是不會穿衣服吧。」
凌靜姝微微的點了點頭。
甲七心想,「這丫頭看起來並非出生於大戶人家,竟連穿衣也不會,真是奇怪,莫非是自己眼拙?」
只見甲七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把凌靜姝從床上拉了起來,開始給凌靜姝著衣。這還是甲七第一次給別人穿衣服。
「趕緊出去吧。」看見房間都快沒人了,甲七拉著凌靜姝趕緊出去站在甲組的隊伍里。
面前站著的正是晚姑姑。看見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凌靜姝心中真的很是慎得慌。
過了一會。人都到齊了。
只見晚姑姑搖著蒲扇說到,「很好」,接著臉色開始變冷,「每組最後出來的五個人每人十鞭!」。
說完她身後的灰衣女子就向女孩們走去。凌靜姝和甲七剛好是第六個、第七個出來的。
灰衣女子拉著她們就到了前方,從後面一腳踢來,她們就跪在了地上。
凌靜姝第一次被鞭子抽打,疼得她啞口無言。連叫喊都沒發出來,下一鞭就又來了。昨日又未進食,在打到第三鞭的時候,她就疼暈了過去。
當凌靜姝醒來時,發現自己呆在一個柴房裡。甲七在凌靜姝身旁不停的搖晃著她的身體,擔憂的看著她。
「你終於醒了。你的傷已經給你上了葯了。你今天晚上還得睡一晚上柴房。明早出來與我們會合,開始訓練。」
凌靜姝看見甲七身上的傷痕,心中忽然有些內疚,「若早上她不幫我穿衣。她就會跟我一起挨打。當我暈厥關進柴房,醒來只看她。」
甲七又從懷中拿出來一個饅頭給她。
「吃了吧。不訓練的人是沒有東西吃的。這是我早上藏的。明天開始,你靠自己才有活下去的機會了。」甲七想著若是妹妹還沒死…
一陣感傷襲來,甲七便轉身離開了。
而凌靜姝手裡拿這那個早就冷硬的饅頭,就著窗外的夜色和淚水吃了下去。
「這個不知底細不明歷史的地方,要做的無非是活下去。一個殺手怎麼可能那麼弱。我再這樣會不會死。」
突然,柴堆背後突然有了聲響。驚擾了正自言自語的凌靜姝。
她大吼一聲,「誰?出來!」。
只見柴堆慢慢的被拉開了一個小口,一張精緻可愛的娃娃臉露了出來,粉*白的,小姑娘不滿的看向凌靜姝。
凌靜姝臉色微冷的問道,「你是誰?」。
女孩不吭聲。
只聽見凌靜姝又嘲諷的笑道,「你是個小啞巴嗎?」。
這話刺激了她,恨了凌靜姝一眼,「呸,你才是啞巴呢!」。
「那你剛才怎麼不說話?」
女孩雙手叉腰,翻了個白眼,「本小姐才不屑與和你們這種人說話呢。」。
凌靜姝冷笑一聲,「我哪種人?。」
女孩扭過頭去不語。
凌靜姝看見面前這彆扭的小女孩,玩心忽起,「你是躲在這裡怕被別人發現嗎?再不說話我可叫人了啊。」
說著裝做要往外喊的模樣。女孩就像被嚇到一樣,直接從柴堆里跑了出來,捂住了她的嘴。
可手不小心碰到了凌靜姝腰上的傷口。她疼得「嘶」了一聲。
冷妙晴還沒發現,然後認真的對凌靜姝說到「我放開你,你可別喊啊。」
接著放開了捂住她的手。
坐在了凌靜姝旁邊的旁邊,端詳著面前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白凈凈的小臉,極瘦,一雙桃花眼也並不明媚,五官小巧精緻。
「若是胖些也是個美人了。不知道能在這鎖月閣活幾天呢?看這傷痕纍纍的。」
凌靜姝剛剛動到了傷口,正調整坐姿想讓自己好受一些。卻發現那女孩盯著自己的傷口瞧。
她這模樣真是可愛得緊。
「咦?」
「怎麼了?」
「你既已被關進了柴房,就不可能得到前三,自然不可能有葯。你怎麼會…」冷妙晴突然發現她背上的傷居然都上了葯。
凌靜姝忽然反應過來,傻傻的問道,「這葯不是每個人都有?」。
冷妙晴忽然笑了,覺得有趣極了。
「看來有人拿了名次給你送來了。不過,畢竟剛開始嘛。總會有善心。以後…你自求多福吧」
凌靜姝忽然冷聲,「你到底是誰?」
「我?我是鎖月閣的二小姐。」
「二小姐?」
這時外面吵鬧的聲音傳了來,冷妙晴不爽的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這些蠢才,終於發現本小姐不見了呢。」冷妙晴看了看凌靜姝,「我得走了呢,偶爾鬧鬧才能讓母親記得我,可鬧久了,母親會不高興呢。」說完就向門口走去。
可走到門口時又停了下來,回頭望向她。
「我叫冷妙晴。如果你能活到最後,我就把你要來身邊啊。跟著我,本小姐保你有肉吃「她忽然笑了笑。她笑起來真是可愛,就像夜裡的陽光。
轉身出去后,只聽見門外傳來她的怒罵,「蠢才,鎖月閣才多大,居然那麼久都沒有找到本小姐。閣中還要你們這些廢人有何用!」
聽見門外的吵鬧,凌靜姝已只能是無奈的笑笑。
「冷妙晴是嗎?或許我能活到你說的那天吧。」
「閉上眼,必須得睡覺了。這樣才能應付我即將開始的生存遊戲吧。」
鎖月閣閣主屋內。
「晴兒,你又胡鬧!攪得閣中雞犬不寧的!」坐在上座的閣主冷書雁,正對著下面的冷妙晴發著火。
心中既是生氣又是無奈,「這個小女兒真的是很讓自己頭疼。」。
「我不鬧這一出,您恐怕根本想不起來我吧!您眼中只有姐姐。」冷妙晴在下面十分不爽的看向自己的母親。
冷妙晴的大喊大叫惹得冷書雁,怒火四期,「你胡說什麼呀!。」
「本來就是,憑什麼姐姐就能得母親的親自傳授,晴兒就要被遺忘在一旁!「
「我不是說過,你還小,不著急嗎?」
「晴兒已經七歲了!不小了!姐姐可是五歲就開始學武了!「
兩母女正吵著。有人卻推開門走了進來。
「晴兒,怎麼和你母親說話的呢!「那男子氣質若蘭,舉手投足中都帶有著一股貴氣。此人正是冷妙晴的生父墨羽,亦是彌月堂的堂主。
「爹,是母親偏心!「
冷書雁聽見冷妙晴的怪罪,不滿的喊著,「是,是我偏心!一顆心都偏你身上去了。讓你不知天高地厚!」
心中卻滿是苦楚,「自己最疼愛的便是這小女兒,如今她卻還怪我偏心她姐姐!」亦是有哭不能言。
可冷妙晴卻不知道自己母親在想些什麼,還在下面氣呼呼的給自己母親臉色看,「哼!」。
看見母女倆又要開始吵起來,墨羽只好開口道:「好了,晴兒,你先下去休息吧。」。
瞧見爹爹好似要生氣了,冷妙晴也不敢多鬧,只好氣呼呼的出去了。
墨羽走到冷書雁旁,輕摟住她哄到,「好了,雁兒,別生氣了。」。
「都你養的好女兒!」
「晴兒也不小了,學武就是要早,你就是讓她學了又如何。」
冷書雁眸子一暗。
「罷了罷了,反正我也管不了她了,你既要管,就讓她到你彌月堂去學吧。」
墨羽聽得這話,便知曉冷書雁就是不願讓自己女兒學武。
「墨羽?」墨羽這才回過神來。
「其實我也不是不願意晴兒學武,我是打算讓我們的女兒遠離江湖上這些是非,再大些就讓她跟你學些琴棋書畫什麼的,找戶人家嫁了。安安穩穩的度日。」
「雁兒,既然孩子想學,就由著她好嗎,只有她開心才是好的不是嗎?」
墨羽哄著冷書雁,溫情暖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