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八章 昏睡

第兩百零八章 昏睡

魔醫按照慣例給夜木把了脈,回頭看著夜琳和夜朝,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夜琳和夜朝只是點了點頭,沒有為難魔醫什麼而是好生送魔醫出門去了。

夜木自那日昏迷之後,已經昏睡了六日了。說不擔心是假的,但是無論他們怎麼擔心都是沒有用的,因為夜木並沒有醒過來。

「六日了,也不知道還要睡上多久。」夜琳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床上的夜木,無論是脈象還是神色上都沒什麼不對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這樣睡著了。夜朝走上前去,給夜木壓了壓被子。

「無礙,魔醫說了,父君只是太累了而已,多睡上幾日也沒什麼的。」前段時間,父君不眠不休的,現如今只是全部補回來了而已。夜朝微微嘆了口氣,看著時辰也已經不早了。「姑姑,我先去忙了。」

夜琳點了點頭,看著夜朝,夜木昏睡了,夜朝倒是忙的不行了,「你也顧著點自己,樂兒有人照顧,你大可放心的。」

夜朝笑了笑,點了點頭,「說來也奇怪,不知道為什麼,我非要每日去瞧上一眼才能夠放心,倒不是信不信任怎麼的。就是心裡總是有些害怕的。」

夜琳知道,子莜的突然離開,夜木又陷入了沉睡,無論夜朝如何的成長和獨當一面,終歸還只是個年輕的孩子而已。

「放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夜朝點了點頭,便是出門去了。

夜琳走到了夜木的身側坐了下來,戳了戳自己兄長的腮子,笑了笑,「兄長,休息夠了就醒來吧。不帶這麼折磨兒子的,你看看朝兒,現在都瘦的快沒型了,嫂子回來看到了,可是要心疼生氣的。」

夜木躺在床上,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夜琳無奈的聳了聳肩,便是起身出門去了。

夜朝著急的處理完今日的事物之後便是出門了,客青看著夜朝有些著急的身影有幾分的奇怪,「怎麼這麼著急啊。」

笠墨的頭也沒有抬,只是笑了笑,「大概是找畫傾去算賬了吧。」

客青一臉疑惑的看著笠墨,「他們之間又怎麼了?」

笠墨挑了挑眉,笑了笑,將之前的事情又說了一次。客青無奈的揉了揉眉心,「這樣倒也是好的,按照畫傾的性子,夜朝衝動她也不攔著反而比他更衝動。只是這法子倒是說不定可以把夜朝治理的死死的。」

笠墨點了點頭,「的確,只怕是今日要被教訓了回來才是了。」

客青點了點頭,看著跟前的奏章,便是黑了臉,「還有這麼多,我什麼時候才能夠回去陪默兒啊。」

笠墨哭笑不得的看著他,「你先回去吧,默兒的月份也越來越大了,你多看著點,就怕隨主人,也是個不省心的。」

聽笠墨如此一說,客青說了句多謝便是快速的離開了。

笠墨看著滿桌子的文書,不後悔是真的。但是好人做到底才行。只是這時,夜琳走了進來,看到只有他一個人,「誒,他們人呢?」

「都去追夫人了。」笠墨哭笑不得的看著夜琳,「夫人,這麼多文書呢,陪我一起看看吧。」

夜琳看著滿桌子的文書,「他們兩個太過分了,等他們回來我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們。」

笠墨非常大義凌然的點了點頭,一點兒也沒記得是誰放走的人,「夫人說的是。」

夜琳挽起了袖子,看著成山的文書,「的了,我陪你一起看,看完早點回家吧。」

「好。」笠墨看著夜琳認真的模樣,又不得看痴了去。過了片刻,便是走到了夜琳的身後,抱住了夜琳。「琳兒。」

「嗯?」

「我們生個孩子吧。」笠墨聞著夜琳身上的氣味,感覺自己就快要沉迷進去了。

夜琳的嘴角微微上揚,看著手裡的文書就快要不認識字了,只會答一個字,「好。」

到了鐵騎營,夜朝倒是很快就找到了畫傾的所在地。

「畫傾。」夜朝笑著朝著她走去。

大戰之後,他們便是分開各自忙碌了,即便是碰見了,也只是匆匆的看了對方一眼而已。現如今也總算是有那麼一點兒的空檔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迫不及待的到了鐵騎營。

眾人看著夜朝來了,便是開始起鬨起來。

大戰之後,夜木發了明文,公開了夜朝和夜樂的身份,還有子莜對他的意義。他封了子莜的魔后之位,只是沒有封后的大典,因為她不在了。夜朝被封為了魔族世子,今後就將會繼承他的位置。倒是沒有人說什麼的,倒是直呼可惜,也對那個沒來得及登基卻為了魔族死去的魔后多了幾分的緬懷。

夜木在位期間,只有子莜一位魔后。

沒有人反駁也沒有長老說不行。

沒有人,會對一位保護了族人的人不敬。

長老們也算是默認了夜木的決定,這大概是史無前例的。或許也是因為,無論如何,夜朝是嫡長子,夜樂是嫡長公主。即便她離開了,到底是留下了魔族的血脈,倒是也沒什麼好強求的了。

夜木在沉睡前便是安排好了一切,好似從一開始就不打算醒來的一半。

「殿下。」

夜朝點了點頭,走到了畫傾的跟前。「很忙嗎?」

「剛忙完。」畫傾搖了搖頭,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

夜朝點了點頭,目光里滿是嚴肅,「我有事情要同你說。」

畫傾看了看四周的人,不知為何,感覺站在這裡,她感覺會更加的安全一些,「就在這兒說吧,現在還不是休息時間。」

夜朝環視了一圈,沒有人離開,都非常的想要知道八卦的東西。夜朝挑了挑眉,點了點頭,他倒是不介意的,「也沒什麼事情,就是要同你算一下賬。」

畫傾一臉疑惑的看著夜朝,這又是哪一出啊。

夜朝看著畫傾茫然的神情便是感覺自己胸口的火就要噴出來了,「哎呀,夫人不會是忘了當初大戰的時候是怎樣忽悠我的來,還來用美人計打開了我的屏障是吧,當時一直沒來的及同夫人說,還真是好計謀啊。」

畫傾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周圍的人像是條件反射一樣,快速的離開了。誰知道說的會是這件事情,那他們都有份啊,還是早點逃走來的比較好。畫傾看了看四周四處逃散躲藏的人,忍不住偷偷罵了句小叛徒。

夜朝突然湊近,看著畫傾,「怎麼,夫人沒什麼想要同我說的嘛?」

「誰是你夫人啊,我不是你夫人啊。」

夜朝挑起了畫傾的下顎,沒了方才的調戲和隨意,「畫傾,有一點我非常的肯定。我是真的非常的生氣,那個時候,如若不是我還有一點兒的理智,我簡直就想要將你抓回來壓在床上好生的收拾一番讓你好生知道惹惱自己夫君的下場。」

畫傾愣在了原地,臉漸漸的紅了起來,這,這話怎麼這麼帶顏色呢。「你你你你,你禽獸啊。」

夜朝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帶著強勢,「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那個時候衝出去的時候怎麼不害怕呢。再說了,你遲早是我的妻子,我有那樣的想法又怎樣。」

畫傾感覺自己同夜朝這輩子都說不過他的,便是感覺自己多了幾分的委屈,「你還好意思說我,如若我不那麼做,你可能自己就交代在那裡了。」

「我是魔族主上的兒子,他不在,我便是要承擔起保護魔族的責任,畫傾你聽好了,你會是未來的魔后,有些東西在必要的時候是要捨棄的。」夜朝看著畫傾,目光里多的是嚴肅和認真。

只是,畫傾看著夜木的雙眼裡,也是滿滿的認真。「殿下,你是魔族的世子不錯。在魔族,我是你的下屬,我違抗你的命令是我的錯,你可以按照軍規處罰我。但是,你也是我未來的夫君,我的夫君一副找死的樣子,我還勸不住他,我除了陪他一起找死,我還能怎麼樣。」

夜朝看著畫傾,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手又不得鬆了幾分。

畫傾看著他,目光里沒有絲毫的動搖,只是微微低了頭,「夜木,我今天也就一句話。大敵當前,身先士卒,這個道理我不是不懂,你的身份我也早有心理準備。誰讓我愛上你了。」畫傾對著夜朝笑了笑,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大方的去承認。「但是有一點,夜朝你也記好了,我畫傾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我也是個將軍,戰場是我的歸宿。如若你不要命的身先士卒了,那我只會陪你一起去死。」

你永遠都不要妄想留下我一個人。

「畫傾,」夜朝無奈的嘆了口氣,「如若我的死換不來你和魔族的平安,那我付出的生命還有什麼意義。」

「夜朝,你生命的意義在於,活著,帶領魔族。」

我不要你死,我也不允許你去死。

夜朝看著畫傾,片刻,感覺自己就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竟有些無力站著了,竟是硬生生的跪了下來。畫傾蹲了下來,想要拉他卻是被他拉進了懷裡。

「你說說,我該拿你怎麼辦,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啊,畫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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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臨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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