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相安無事

第七十三章 相安無事

其實,在張頜與張帥二人切磋武藝之時,在帳中吆喝得特別的大聲,刀槍相交出一陣金屬撞擊的鏗鏘之聲;帳外的士兵不知道屋內生了什麼事,都急忙握著武器跑進帳中,大聲詢問道:「將軍,何事??」

眾士兵一擁而前,來到屋內,見張頜與張帥二人都面帶笑容,模樣甚是和藹,都面面相覷,漸漸地退出帳外,都很知趣;深怕惹惱了這位張將軍。張頜的軍紀嚴明,這雖然在歷史上並未留下很有力的證明,但是,歷來常勝將軍沒有不嚴格要求底下將士的。

待到屋內沒有有聲響,眾士兵又再次走進屋內,見到張帥,張頜二人都躺在了地上呼呼大睡,急忙合著眾人之力,將二人扶持到了床上安歇。

或許是有張頜的之前的交代或者囑咐,眾士兵將張頜與張帥同時安放在一張床上安寢,這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這是很大的榮幸,一般的人是沒用這個機會的。故人常用「促膝而談」,「相擁而眠」來形容兄弟二人感情親密,大約就是這個意思。

張帥瞧瞧地睜開眼睛,注視著房間里的一切變化,任有這些士兵在自己的身上摸索,最後,被眾人送到了床上,解下了外衣。

「走吧!」

「不知道將軍為何對這小子這麼好!」

「噓!將軍這是~~」

「走了,走了~」

「給我看看!!」

當時,屋子裡的燈光還大亮著,張帥不敢睜開眼睛仔細的瞧個明白,只好豎著耳朵仔細的傾聽,不敢放過任何可能有用的東西。待眾人吹滅了燭火,走出帳外后,張帥這才放心的鬆了一口氣。張帥回味著剛才這些士兵所在商談的事,習慣性地在懷裡摸索了一下,感覺是有一個軟軟的東西還在,絲絲滑滑的感覺。可是,當再次摸索時,卻覺得不對勁兒。

「哎,丞相送給我信函呢?」

張帥心裡有點急了,但是卻不敢亂動,深怕吵醒了張頜反倒不妙。張帥躺在床上,睜開眼睛,望著帳篷的頂蓋,使勁的想了一會兒,這才恍然大悟道:「我是不是把它藏在了自己座騎的跨墊之下了嗎?應該沒事的!!」

張帥想到這一點,心情反倒更加放心不下了。

「不知道李雲龍,杜斌,等人現在又被支配去了哪裡!」

張帥突然有點覺得,這一切好像都是被張頜潛心安排好了的一般。但是,張帥又轉念一想,覺得張頜並未能將自己身份識破,對於一個素未謀面的人,應該不會花下這麼多功夫來布置這些所謂戲曲吧!

窗外靜悄悄一片,雖然偶爾傳來一陣說話之聲和漳河之水撞擊河岸的洶湧之聲,但是,這些聲音經過張帥的過濾之後,反倒更加顯得這寂寞的夜裡有多麼的冷清和寂寥。這大約就是所謂熱鬧之後的冷冷清清吧!

「哎,這是個什麼東西!」

躺在床上,張帥如何能睡得著呢!!張帥不知道明天將會生些什麼事!之前,覺得自己與張頜很親近,很投緣,但是,現在當各自安歇之後,又覺得自己與張頜的關係實在是很淡漠,不敢相信之前的一切都是出自內心的推崇。

這實際上,只是張帥的小人物心態作祟罷了,一方面希望這些英雄們能夠善待自己,甚至推崇自己,另一方面,又覺得別人不會真心如此,只是出於某種目的而已。這個亂世啊!就連張帥這個現代人,都已經開始感覺到其間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很遙遠和淡漠。有句名言,講的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便是我即使站在你的面前,而你卻對我視而不見。這雖然描述的是男歡女愛之事,但是,將它放大又有何不可。

出於對於張頜之前表現的一種懷疑,張帥又猛然想起之前進屋之時,曾經注意到了床上有一疊書稿;張帥心中好奇,左右的找尋。

現在,張帥做事,倒是實在過於小心謹慎,在床上扒拉一下之後,便又覺得不妥,覺得該先確認張頜是否已經熟睡!單從是否打呼嚕這一點上,是無法判別對方是否已經見了周公去了,有的人身體素質稍差,就連說話也會哼哼唧唧的。張帥借著挪動身體的功夫,有腳踢了踢張頜的背膀,見沒有動靜,又用手輕輕地觸碰了幾下張頜的身體,還是不見有絲毫的異常動靜。張帥見狀,膽子大了些,裝著咳嗽了一聲,接著一聲嘆息,故意在喉嚨里出怪叫之聲。

以張帥的經驗,要是對方沒有睡著,是無論如何也承受不了自己這些沒有來由的拐角的;卻不料,張帥怪叫了幾聲,屋中便開始響起了應和之聲。聲音雖小,但是,在這個時刻,稍有異常的聲音便會讓張帥緊張起來。張帥不敢再動,憋著勁兒在床上沉默了半晌,見再無其它的動亂,又仗著膽子活動了起來。

張帥用手四處找尋,借著微弱的燭光,張帥看到在張頜的床邊放著一疊書札。張帥小心翼翼的展開,睜大了眼睛,仔細的觀看。由於燈光較弱,所以放得較近,張帥的鼻子便已經觸碰到了竹簡之上,一陣墨香侵入鼻底。

「看來,這是剛寫的字!我得仔細瞧瞧!!」

好奇心作祟,張帥的膽子便默然的大了起來。其實,有時好奇心是好事,但是,有時好奇心太重,是個很危險的事情,就像現在張帥所做的事一樣。雖然,還不清楚竹簡之上寫著什麼東西,但是,作為張頜這樣一個大名鼎鼎的將軍,一個威震一方的部將,很多東西或者物件是不便給別人看的。有的東西,本來是毫無問題的,但是,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之下便就會成為了很要命的事兒。這就如同,當年岳爺爺口中喊著恢復宋室江山,迎回二帝一樣的道理。

「哎,這好像是一封書信!」

張帥靠著感覺,算是認出了其中的幾個字。

「高賢弟?」

「看來,這是張頜的親筆信,還未送出去的。可是,這個高賢弟,到底是誰啊?」

張帥半躺在床上,握著手中的竹簡,陷入了沉思之中。

「可惜,看不清楚到底寫了些什麼!」

「張頜將其藏在了枕頭之下,足見這封信是十分的機密的,不過,這間屋子裡,往來這麼多人,他就不怕有人現了么?或許,只是很平常的信函而已。」

一旦判定這封信不是機密的要函,張帥又覺得有點失落,這種心理,便是典型的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態。一方面想要天下太平,一方面又想這些部將之間,不同的諸侯之間,有點什麼瓜葛,或者有著什麼秘聞,以便這個後來的人去挖掘,就好像,這所謂的考古事宜便是為了證實誰誰誰原來暗中勾結,或者誰誰又是舊愛新歡。

「咕咕!咕咕!!」

張帥沒能將信看的清楚,正躡手躡腳的腳,小心翼翼地爬起床來,走到了屋中唯一的燈火之下,正想一看究竟之時,窗外傳來一陣怪叫。聽這聲音,好像並不遙遠,張帥的心開始有了底氣。

其實,這聲音便是張帥等十人用著暗中傳遞消息的信號,這是在路上琢磨好的一套方針。這個聲音,便是詢問張帥是否安好!

手中正拿著要命的東西,張帥擔心這個聲音將張頜吵醒,於是便慌忙的看了一眼,便規規矩矩將信函放回了原位。張帥小坐在床上,見張頜睡的很沉,便悄悄的走到了窗前,墊著腳尖,四顧張望,只見窗外的有著幾對巡邏的士兵正在巡夜,其餘,沒有現什麼別的不同。張帥料想:「現在晚上風大,漳河之上風浪又急,肯定是不能現在走了的。」想到此處,不由得暗暗嘆氣,正在此時,窗外,一個人頭攢動。張帥借著微弱的燭火,看見外面的人正是周有才,心中又喜又憂!

「嗨!!」

張帥沖著窗外喊叫,周有才仰著頭看見了張帥,湊到牆角跟前。還好,當時,巡夜的士兵已經走過了。張帥還沒有說話,周有才便說道:「弟兄們都好,現在走嗎?」

話很簡短,足以顯見當時情況的危急。

「將軍說,明天派人護送我們過河,今晚就不急了。」

張帥擔心張頜或者其它某個人將話聽了去,所以見周有才詢問,反倒心思計策,將此話說得非常的妥帖。這樣的話語,就算是被人現,最多也就讓人覺得是張帥的手下的人,擔心張頜謀害,所以急著過河而已,與曹*的虎豹營弟兄完全沾不上邊兒。

看著周有才在窗外著急的模樣,張帥真有些為他著急和擔憂,同時,對於他又開始有了一陣憐惜之情。所謂人善被人欺,自古已然。

「睡覺了吧!我還睡會兒!!」

張帥低聲的說道,同時打著呵欠。張帥真的是累了,經歷過度透支,一旦鬆懈下來,便想立刻睡覺,休息,什麼都不想,什麼不去管,什麼也不需要去理會!!為了催促周有才快些離開,張帥便在交代完這話之後就又回到了床前。且不管其它的弟兄在做什麼,讓周有才獨自一人在此守候,張帥一方面感謝他的恩德,一方面又覺得自己的領導地位實際很玄乎;其它的人,恐怕未必真正服從自己的調遣,所以,他人都沒有前來。

後來,逐漸沒有了聲響,當張帥在此趴在窗前觀看之時,已經沒有了人影兒,張帥料想周有才已經走遠,所以便又回到了床前。起初張帥是真的不想休息,不想睡覺,但是,後來,見周圍都沒有任何事情生,比起當初在劉岱營寨中的情況,大有不同,張帥便逐漸安穩了心,躺到了床上而去。

睏乏之時,不用再數十名綿羊,也能輕易的進入夢鄉而去。

等到第二天醒來,張帥睜開眼睛,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時刻,四處看了看,不見張頜的身影。張帥強忍住肚子,以及背部的疼痛,爬起床來。又四處看了看,這才現,在窗口處坐著一人,正在念念有詞讀讀著什麼。張帥揉了揉眼睛,喊了一聲「將軍!」

那人並不見答應,張帥緩慢地靠了過去,走得近時,這才瞧清楚,窗口坐著的人真是張頜將軍,而手中手拿的便是一卷書簡。張帥不習慣看豎著書寫的字體,對於繁體字讀起來也並不流暢,勉強認出幾行字來,張帥輕聲念道:「孫子曰:夫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

張帥心中疑惑,不知道這位許將軍所讀是什麼書,於是便又跳過幾行,往後邊瞧了瞧。嘿,這幾句話,好熟悉啊,張帥不由得暗暗叫奇。

張帥默念了一遍,只聽他鏗鏘有力地念道:「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為不得已。」

「哦,這不是那個,那什麼嗎?」

張帥猛然想起了些什麼,但是在腦海之中非常的熟悉,可是卻在情急之下叫不出名字來。又看了幾行字,看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八個字時,這才很確認的大聲叫道「孫子兵法!!哈哈!!」

張頜,這才現,自己的背後站了一個人,見到張帥識出了自己手中所捧之物,憨笑道:「隨意看看,解解悶兒」

這一筒書好熟悉,不就是昨晚自己所看的那本嗎?

張帥有點恍然大悟,原來,這只是張頜的筆記而已,只是與所謂的高賢弟探討帶兵之法而已,並沒有什麼別的見不得光的東西。原來,自己所做之時,都是極為荒唐之極的。

「李兄弟,昨晚還睡得好嗎?聽手下人說,有人在營中盜馬,被兄弟們抓了起來,不知是否吵鬧了兄弟清夢」

一聽到說有人盜馬,張帥便覺得不對勁兒,莫非自己的兄弟被抓了起來!張帥臉色大變,趕忙用手捂著臉,笑道:「只是,將軍的床板太硬,我的臉都腫了!」

張頜抬頭看了看張帥,笑道:「張某有要事在身,稍後,用過早點,便送兄弟過河吧!你們去回,不可忘了昨日之約啊!」

見張頜說話的語氣甚是溫和,對待自己也沒有絲毫的改變,張帥料想,也只是虛驚一場而已,盜馬賊必定是另有其人。沒有被人抓住辮子,說話邊有洒脫了許多。

張帥謝過張頜,洗漱完畢之後,張頜便命人為張帥等人備馬。

該死的感冒,現在還沒好啊!!兄弟們送兩朵鮮花吧!我就快被下榜了。謝謝,萬分感謝!本書不會斷更的,只是更新的時間不定時,因為現在身體不適,寫起來比較吃力而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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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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