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兩個人之間的秘密

「嗯，不錯，很不錯。沒有任何人的指導下不但熟練掌握住了影分身之術，還能遊刃有餘地指導那個來自宇智波一族的孩子訓練……鳴人，你還真是能讓爺爺驚喜不斷呢。」

看著眼前終於肯放下警惕現身的鳴人，三代目火影一邊抬手輕撫下巴上的鬍鬚，一邊微笑著輕聲讚歎道。

「說起來……你這孩子居然認得我？」

「哼哼，那是當然了，雕刻在火影岩上的爺爺雕像，我可是每天都有看見呢！怎麼可能會認不出來的吧喲！」

聞言鳴人略顯驕傲的用手指輕颳了刮自己鼻尖，隨後雙手叉腰挺直身板的同時，眯眼嬉笑間大大咧咧回應著。

「嘛，還好吧，雖然一直都有努力修行，但還是瞞不過三代目火影爺爺呢……嘿嘿，果然和其他人說的一樣，三代目火影爺爺是村子里最強的忍者啊！」

「哈哈哈！你這孩子雖然年紀小，但這嘴巴說起話來，倒是挺會拍馬屁啊。」

聽聞鳴人話語后吧嗒吧嗒輕抽著嘴上煙斗的三代目火影不由得眼底笑意更盛，騰出一隻手來覆蓋寵溺撫摸著人小腦袋的同時，想起什麼般好奇詢問著。

「等會，你這孩子之前說的是……好久不見？」

「啊，那是當然了，雖然我沒有多少印象，但我想，這絕對不是三代目爺爺和我的第一次見面的吧喲。」

聽聞眼前人詢問，鳴人一邊強忍住心中羞恥感任由人哄小孩般的摸頭PLAY，一邊仰頭些許，笑容不減地說出令三代目火影震驚的話語來。

「爸爸媽媽為了村子犧牲性命之後，作為三代目火影的爺爺肯定有到現場確認情況吧？這麼想的話，猜測之前就有見過面再正常不過了的吧喲！」

「爸爸媽媽……犧牲……鳴人，你……？！」

鳴人話語剛落，三代目火影便如墜冰窟般渾身上下湧起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手掌微微顫抖間，定睛仔細觀察起鳴人的神色來。

「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鳴人……你難道知道自己的爸爸媽媽是誰嗎？」

「那是當然的了，作為爸爸媽媽用生命守護著的孩子，我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媽媽是誰呢？」

注意到三代目火影投來的審視目光，鳴人毫無閃躲掩飾抬頭迎上大大方方直視著，略微歪頭些許彷彿自己僅僅是說出一件再正常不過的小事般，一字一頓繼續說著。

「我的媽媽是在我之前的上一任九尾人柱力，漩渦玖辛奈。而我的父親則是犧牲自己性命拯救了村子的大英雄，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

「我說的對么？三代目火影爺爺。」

「……你說的很對，孩子。」三代目火影的目光仔細打量著眼前小傢伙，發現嬉笑中的鳴人非但沒有因村民這些年來的冷漠歧視而對自己有半分仇恨與不滿，毫無保留信任著三代目火影的同時湛藍清澈的雙眸中飽含著親昵意味，令三代目火影心中大大鬆了一口氣。因人自己知曉身世的緣故倒也不算打破了與團藏間的約定，微微點頭肯定著鳴人的回答。

「鳴人……既然你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兒告訴爺爺？那樣的話，也就不用受這麼多苦了……」

「受苦？嘿嘿，才沒有的吧喲！從出生那天起，這裡就已經被爸爸媽媽的愛填滿了，剩下的就只需要將這些當做修行的一種來看待就好！」

鳴人嘴角微微上揚些許弧度，一手大拇指輕頂著自己心臟部位的同時，另一隻手不著痕迹的虛指了指兩人身邊露出泥土部分的粗壯樹根。

「況且，連三代目火影爺爺都沒能阻止這種情況發生，說明村子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般和平安逸……在這節骨眼上，我受點兒小委屈沒什麼，可不能因此給三代目火影爺爺增添更多麻煩呢。」

這話倒不是鳴人刻意裝出來，而是實打實的真心話。

一來是鳴人知曉團藏為成功坐上火影寶座可以多麼的心狠手辣，保持遭人唾棄的妖狐身份才能更加安全度過童年這段易於不明不白「夭折」的最脆弱時期，二來……便是出於對眼前和善老者的熟悉與認知。

雖然鳴人心中對於造就自身悲慘童年的木葉高層並沒有多少好感，甚至可以說是充滿反感厭惡，但對於眼前這位看起來和藹可親的三代目火影，卻是實打實的充滿敬意。

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作為初代、二代火影的親傳弟子之一，三代目火影擁有著全部五種查克拉屬性，因此僅憑他自己一個人，便能熟練施展出風雷土火水五屬性忍術，被冠以忍術教授美譽的同時培養出了橫空出世聞名天下的「三忍」！更是以在當代中難以匹敵的強大實力，繼承了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的忍者之神稱號！

除此之外，三代目火影是木葉歷史上在位最久並領導開創了木葉忍者村全盛時期的火影。更是在後來大蛇丸率領砂隱村與音忍村入侵時，為了保護村子而獨自一人力戰穢土轉生狀態下從亡者世界召喚回來的初代目、二代目兩位火影。最終為保護村子不被大蛇丸毀滅，選擇犧牲自己的性命使用了封印術·屍鬼盡封。可以說，是一位將自己一生毫無保留全部奉獻給了自己心愛村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可敬忍者。

當然，僅憑這些的話最多也就是獲得鳴人的尊敬，而讓鳴人完完全全信任三代目火影的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因為鳴人遭受村民排擠打壓被誣陷稱作妖狐時，三代目火影是這期間為數不多甚至可以說是唯一僅有袒護庇佑鳴人、對鳴人真心的木葉高層成員。

幼年鳴人遭村民排擠怨恨而迷茫委屈時，是三代目火影隱瞞身份找尋陪伴在鳴人身邊，耐心勸導著鳴人從這足以將人心理扭曲成怪物的陰影中走出。

鳴人受到水木蠱惑盜走封印之書時感化鳴人的海野伊魯卡，是三代目火影不放心鳴人獨自生活而特意叮囑代為照顧鳴人。而對第七班影響甚大的帶隊老師旗木卡卡西，亦是三代目火影深思熟慮下，給鳴人安排的最好選擇。

雖然這些僅僅會發生在原著中的鳴人身上，但既然自己已經取代得到了漩渦鳴人這個身份，自然也會銘記於心……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便是鳴人心中信奉著的重要原則！

「……你這孩子，究竟知道了多少？」

「唔這個么，也就是修行的空閑時間裡試著自己搜集了下資料而已……略懂，略懂～」

話語間鳴人滿臉無辜地俏皮眨巴眨巴著雙眼，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可愛一些從而顯得人畜無害，但單從鳴人之前有意輕指樹根的小動作上，便足以讓三代目火影知曉……眼前這小小身體中蘊藏著的驚喜與秘密，遠比他最初的預想多出數倍不止！

「那麼，忍耐了那麼久，你為什麼又突然向我說出了這些真相呢？是不打算繼續隱瞞下去了？還是有什麼重要事情讓你這小傢伙兒不得不向老頭子我求助？」

已經漸漸不再將鳴人當做孩子看待的三代目火影將撫摸著的手掌慢慢收回輕聲詢問著。。

「不，我打算繼續隱瞞下去，畢竟以我現在的實力，還是以『妖狐』身份生活下去要更為安全……所以，這將會是我和三代目火影爺爺之間的秘密。」

鳴人眼角餘光輕瞥一眼遠處溪流中與影分身玩鬧著的小團扇，停頓些許后，收斂起臉上笑意繼續說著。

「不過，我的確是有幾件事，想和三代目火影爺爺好好談談……」

伴隨著鳴人有條不紊的一一述說，稚嫩面龐上逐漸展現出與年齡明顯不符的成熟老練，令三代目火影驚訝不已的同時，更是從中隱隱約約地產生些許熟悉懷念的感覺……彷彿看到了當年身披四代目火影袍，步步為營冷靜睿智的波風水門的身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