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次見面？三代目火影！

「別急於求成，佐助，在會流動的水面上行走可不像靜止不動的樹木，每時每刻你都得注意自己查克拉的輸出量。」

鋪滿鵝卵石清澈見底的溪流上鳴人如履平地般穩穩噹噹站立，腳下緩緩流動著的溪水在雙腳阻隔分散出道道漣漪，卻沒有丁點溪水能夠打濕沾染到鞋面。

能夠幫助自身更好掌控住查克拉量分配的技巧，除了爬樹練習外，便是這項在動態水流上行走的進階挑戰。

當然，比起水面行走已經掌握得駕輕就熟，哪怕是倒爬瀑布也能做到滴水不沾的鳴人來說……手忙腳亂嘗試維持身體平衡，卻仍舊會時不時被溪水吞沒雙腳的小團扇佐助的現況，卻是顯得頗為狼狽。

渾身上下被入冬后更顯冰涼的溪水打濕大半不說，小腦袋上本帶有些許尖角造型的頭髮，更是在數次跌落進水時徹底軟化耷拉下來，隱約間倒是像極了他哥哥小時候的模樣。

「對，就是這樣……再多一些查克拉，保持住，對，對……」

憑藉自身經驗從旁溫聲耐心引導著佐助，鳴人手頭卻也沒閑著。右手上抓握著一隻圓潤氣球，指導佐助的同時分心二用從手掌將查克拉一點一點灌入，催動內蘊溪水慢慢勻速旋轉使得氣球整體逐漸變得越來越扁平，卻始終沒能將其撐破。

「……啊啊，到現在為止還是只能做到這種程度嗎，別說單手釋放出螺旋丸，我連用一隻手製造出無規律運轉的查克拉亂流都不行……難不成真的只能用之前影分身配合下的半吊子速成法？」

「呀吼！成功了！耶！」

當鳴人逐漸將注意力用于思索權衡利弊時，佐助傳來的驚喜歡呼聲令他本能循聲看去，正好瞧見原本還有些站不太穩的佐助在水面上歡快蹦跳的畫面。

「小孩子果然容易滿足啊……啊啊，我如果也能像他的話，就不用煩惱這麼多咯……」

嘴上說著，鳴人的眼底卻是因佐助的成功而沾染上些許寵溺與滿意。雖然掌握住這階段花費的時間比鳴人慢得多，但畢竟佐助不像他是幼童身體里裝著成年人靈魂。與其他同齡人比起來，天資聰慧又肯勤勞苦練的佐助，倒也不負宇智波一族天才輩出的美名。

「如果不是後來發生的滅族慘案，讓這孩子親眼看見從小崇敬喜愛的哥哥殺死父母……這小團扇的性格，大概會發展成帶點傲嬌屬性的另一個鳴人吧？」

鳴人自言自語嘀咕著的同時，佐助也逐漸壓抑住心中興奮感重新站穩，雙手叉腰小臉蛋微微揚起，水靈靈大眼睛撲閃撲閃著，看起來滿滿求表揚的小寵物既視感。

不知為何，明明鳴人看起來與自己差不多大，但老練早熟的行為處事風格加上不厭其煩的耐心指導，總會讓他忍不住與哥哥的形象聯繫在一起，也因此雖嘴上不曾明說過，心裡卻也越來越渴望得到鳴人的認可與讚賞。

「嗯，雖然還有些瑕疵……但已經算是非常出色了，真不愧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

瞧見眼前對自己越發親昵信任的佐助，鳴人一邊在心裡暗暗琢磨著哪天被某個吃醋弟控用天照燒得乾乾淨淨的幾率會有多大，一邊墊腳些許用空閑著的左手覆蓋輕揉著佐助的小腦袋彎眸稱讚著。

「幹得漂亮，佐助。」

「嘿嘿，那是當然的了！」

如願以償得到誇讚，令佐助臉上的笑容更盛幾分，微微眯眼不自覺輕蹭鳴人掌心撒嬌著。

「不過……佐助，我勸你現在還是馬上吃一顆兵糧丸的好。」

「唉？為什麼？」

「你的查克拉量本就沒我多，訓練再加上你之前成功時的那番折騰，現在應該沒多少查克拉可以讓你站在水上了……」

瞧著眼前人疑惑不解的神情，鳴人嘴上悄然浮現出一抹惡作劇得逞般的笑意，令佐助頓生陣陣不祥預感的同時，一邊注視著佐助渾然未覺慢慢下陷的雙腳，一邊用飽含無辜的語氣繼續說著。

「嗯，讓我猜猜，徹底失去支持掉進水裡的時間……」

「就是現在！哈哈哈哈哈哈哈！」

話音剛落，還沒等佐助反應過來便腳下一空，整個身體便失去平衡趔趄著噗通一聲倒在水裡，陣陣熟悉冰涼感伴隨溪沖刷遍布全身令年幼佐助本能慌亂撲扇著雙手的同時，悲憤委屈的沖眼前捂著肚子笑個不停的摯友大聲抱怨著。

「噗噗噗……怪胎白痴傻瓜笨蛋鳴人！你就不能早點說嗎！」

「哇咔咔咔，明明是你自己沒注意查克拉的剩餘量，非要浪，這可怪不得我……」

「嘩啦！嘩啦！嘩啦！」

沒等鳴人說完，迎頭襲來的陣陣清涼水花將鳴人原本滴水不沾遊刃有餘的悠閑模樣瞬間轉變為渾身濕淋淋的落湯雞。愣神兩三秒后雙手擼起袖子，故意裝出惡狠狠的模樣威嚇著水中滿臉戲謔笑意的小團扇。

「……好你個佐助，居然敢潑我？看樣子你是想造反了啊……」

「略略略，誰讓你先欺負我的？活該～只有我一個人落水可不公平，怎麼樣鳴人！這溪水是不是冰透人心？成為落湯雞的滋味如何？哈哈哈哈哈哈哈！」

「嚯，膽子大了不少嘛，那麼，我就大發慈悲，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話語間鳴人摩拳擦掌著解除了雙腳上查克拉，讓自身也墜落沒入水中的同時，揮動雙臂用力潑水，孩子氣地與佐助打起水仗來。

「呸呸呸……切！才這點水平而已嗎笨蛋鳴人！看我的！嚯呀！」

「噗……佐助你別得意，這才只是剛剛開始！試試這招！嘿呀！」

「歐拉歐拉歐拉！」

「木大木大木大！」

……

正當鳴人與佐助打水仗玩的不亦說乎時，遠處灌木遮掩下，一名手持煙斗的白髮老者正悄然站立著，注視向兩人的目光里更多的聚集在鳴人身上……飽含寵溺欣慰的同時，卻也夾雜著些許愧疚自責。

「鳴人，你這孩子不但比我預想中要堅強得多，交到了能夠對你真心相待朋友……」時不時將手頭煙斗湊到嘴邊吧嗒吧嗒抽著煙的同時，老者微微轉過身來，彎眸微笑著沖著身前茂密深邃的叢林輕聲說著，「而且，還是個非常出色的忍者……我說的對么？小傢伙兒。」

話語落下，卻彷彿僅僅是老者在自言自語般，始終未見回應。

「藏著不肯出來見面，可是對長輩的不禮貌，鳴人……放心吧，爺爺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老者無奈搖了搖頭后，一邊緩緩吐出裊裊煙霧，一邊放輕些許語調，彷彿正在和自己調皮孫兒玩耍般溫柔逗弄著。

「還是說，你想和爺爺玩躲貓貓的遊戲？」

「……嘿嘿，果然，還是沒能瞞得住您呢……」

老者話語落下后便默不作聲和藹注視著身前叢林，停頓些許后鳴人嬉笑聲便從中傳出。隨後另一個渾身乾燥滴水未沾的鳴人便慢慢出現在了老者視線里，不好意思般輕撓後腦勺的同時，也道破了老者的身份。

「初次見面……嗯也許我應該說是好久不見？」

「下午好，三代目火影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