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弟控的心碎聲

白天陪伴指導佐助修行的同時藉助影分身這一修行經驗作弊器不斷摸索完善著飛雷神之術與螺旋丸，晚上在家與九喇嘛嬉鬧聊天逐步取得這位生死與共的搭檔信任，加上早已習慣的家——訓練場——家的兩點一線生活，鳴人最近的小日子倒也算是過得充實，有滋有味。

而同樣收起玩鬧心性認真苦練下每天筋疲力盡方才捨得回家的佐助，能力穩步提升的同時也是越來越多地受到父親宇智波富岳的稱讚，渴望得到父親關懷的內心得到極大滿足后幹勁十足地投入到每天的修行當中，形成了一道痛並快樂著的良性循環。

當然，佐助突飛猛進的實力增長速度在其毫不掩飾甚至可以說大肆炫耀展示下，不但讓他的父親嘖嘖稱奇引以為傲，還引起了他那外出歸來的兄長，宇智波鼬的注意。

這也是鳴人預料之中的走向……或者說，鳴人之所以沒有勸阻佐助打消出風頭的念想，就是為了釣上宇智波鼬這條大魚。

勤奮苦練加上受到重視后獲取修行資源易如反掌的佐助援助，若一直按照眼下的進度發展下去，鳴人有自信能在十二歲中忍考試到來時獲得上忍甚至准影級的實力……但既然已經決定了要保留住佐助如今的開朗陽光性格，那麼提前給自己與在未來某些事件中足以左右忍界命運的宇智波鼬創造見面契機，便是勢在必行的一步。

不提宇智波鼬將會是自己能不能做到避免宇智波一族滅族慘案發生的關鍵……至少，鳴人無論如何也要改變宇智波鼬的命運。

為了村子的安危，更是為了讓佐助能夠在村子中平安活下去而親手殺死父母屠戮族人，明明是平息叛亂的英雄，卻被迫背負著跟隨一生的冷血叛忍罵名。

為了讓佐助能夠擁有永恆萬花筒寫輪眼設計引導著佐助，甘之若飴般將佐助心中那對他毫無保留的敬愛信任全數轉化為寫輪眼進階所需要的滔天恨意。更是隱瞞著一直都在關心寵愛著佐助的真相，與佐助以命相搏，最終面帶笑容地在佐助眼前迎來了死亡的結局。

從叛逃出村到兄弟對決，一切都是宇智波鼬的計劃之中意料之內，自作主張為佐助承擔了絕大部分風險，選擇了在他看來最為正確的前進方向，看起來是處處為佐助著想，但他卻是從未想過……

自幼便由他陪伴照顧著長大的佐助，在失去他之後若是知曉了真相，還能開心的起來嗎？

……

「呼啊！我吃飽了……媽媽！我要的兵糧丸和便當準備好了嗎？」

一如既往狼吞虎咽消滅掉母親為自己準備的豐盛美味飯菜后，佐助一邊滿臉油光心滿意足拍打著自己圓滾滾的小肚皮，一邊奶聲奶氣撒嬌般向依舊在廚房中忙碌著的母親詢問道。

「馬上就好了，先稍微休息一下吧，佐助。」

廚房內，宇智波美琴正左右開弓給自己孩子製作著營養均衡的便當，聽聞佐助詢問后一邊將製作完畢的配菜裝入進小巧便當盒中擺盤裝飾，一邊寵溺回應著佐助，微微擦拭額頭細汗后馬不停蹄地開始準備起下一道菜來。

「三……三人份的早餐……你這孩子，最近吃的還真是越來越多了啊。」

看見小兒子佐助無需自己監督訓斥都能自覺早起修行的判若兩人的勤奮模樣，宇智波富岳心中的滿意與自豪日益加深著的同時，對待佐助的態度也是越發隨意溫和，不再整天板著張臉，一邊打量著佐助堆疊起來有如小山的餐盤，一邊嘴角上揚故作震驚地逗弄起佐助來。

「嘿嘿，大概是最近修行量又加大了，每天容易覺得肚子餓的緣故吧……而且媽媽做的飯菜實在是太好吃了，所以我才會忍不住吃這麼多的啦。」

逐漸適應了父親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的佐助一改往日畏畏縮縮的害怕模樣，彎眸嬉笑著回應父親的同時順手又取了只紅彤彤的多汁番茄來啃食著。

「有心想要努力修行是件好事，但也要記得注意身體。過度修行而把身子給累壞的話，可是會得不償失的喲，佐助。」

早在幾天前就已經回到家中的宇智波鼬安靜優雅地享用完自己的早飯之後，一邊起身代替母親收拾著桌上碗筷，一邊用眼角餘光微微打量著佐助，目光在那雙眼微眯津津有味享用著番茄的小臉蛋上停頓些許后，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寵溺微笑來。

「說起來，上次答應了會找時間教你手裡劍術的修行，正好最近哥哥的空閑時間比較多，等你吃完飯之後，哥哥帶你一起去訓練場練習吧，怎麼樣？」

「嗯，我會注意的哥哥，放心好了。」或許是察覺到了哥哥打量著自己「豪邁」吃相的目光，小臉蛋微微發紅收斂幾分用餐速度的同時，雙眉微皺認真思索著，「手裡劍術……」

「還是下次再說吧哥哥。」

「……哈？」

「因為今天我已經和朋友約好了呢，根本沒空做其他事……下次再和哥哥一起去練習吧！」

眼前佐助一臉認真回應著的模樣，讓宇智波鼬這徹頭徹尾弟控臉上的表情頓時僵硬住，原本眯成一條縫彎成月牙充滿笑意的雙眸，眼皮遮掩下的眼神更是迅速被難以置信的驚疑所替代，額頭微微滲出些許汗珠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的同時，腦海中不斷迴響起陣陣清脆心碎聲。

「……噗……哈……噗咳咳……」

聽聞小兒子果斷拒絕了大兒子的修行邀請，讓宇智波富岳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而大兒子宇智波鼬所表現出的那副難以置信般震驚的吃癟模樣，更是讓他不禁回想起了小兒子先前並未如願採納自己提議學習龍火之術，反而執意想要影分身修行捲軸時發生的被拒慘案。

「現在的你，一定是懷疑著自己會不會還在做夢吧？鼬……」

看著眼前與當初遭到佐助拒絕時的自己一樣懷疑起人生的大兒子，宇智波富岳心中頓覺平衡滿意許多的同時，也因努力忍耐著笑意的緣故，臉上表情開始不自然地微微抽搐起來。側頭些許投射向毫不知情下滿臉茫然呆若木雞的大兒子的眼神中，幸災樂禍之餘逐漸沾染上了幾分同情。

「但是沒辦法，這就是，現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