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生死與共的傲嬌搭檔,九喇嘛登場!
偏僻老舊的公寓頂層上,伴隨著一陣從遠到近直至停頓消失的細碎腳步聲,緊閉著的生鏽鐵門在刺耳吱呀聲中逐漸開啟,藉助門外皎潔月光照亮驅趕著房內黑暗的同時,一道小巧黑影順勢迅速鑽入。
「我回來了。」
稚嫩童音在房內狹窄空間中慢慢迴響消失顯得格外清冷孤獨。空無一人的破舊小屋中自然是不可能有人回應這聲尋常的問安……對此來這世界三年有餘的鳴人早已習慣,與其說是在問安,倒不如說是入鄉隨俗的例行公事。
「花費的時間比預期得還要久啊……呃啊……這凍死人的鬼天氣,早知道應該多穿點衣服出門的。」自言自語間鳴人脫去腳上冰涼積雪的忍者靴,換上破舊兒童拖鞋后一邊摸索著開啟房內僅有的忽明忽暗的昏黃電燈,一邊將銹跡斑斑的大門重新拉回關閉隔絕外界風雪冰霜,伸著懶腰打著哈欠慢慢走進自己的邋遢卧室。
小孩子的身體就是經不住折騰,寒風中這麼來回一趟,光是用於禦寒就消耗了鳴人體內的一大半查克拉……若是在以前碰上體內查克拉枯竭的虛弱狀態,鳴人通常會選擇早點休息恢復,但這次回家的路上,時不時湧現補充著自身消耗的赤紅色查克拉,讓他越發堅定了原定計劃的進行。
「就目前意外收穫的好處來說,提前干涉歷史走向似乎也沒那麼糟糕的吧喲。」盤腿坐在床邊,一手拽動拖取著厚實被褥牢牢裹住自身的同時,鳴人空閑著的另一隻手隔著衣物覆蓋自己肚皮上的封印輕撫著,「雖然飛雷神之術已經略有小成,但這種程度拿來當做自保的底牌還是太過勉強……嘛,沒辦法了,差不多也該和他見個面,好好聊一聊了。」
低聲呢喃間,鳴人調動體內僅剩的查克拉匯聚收攏於一處,心神沉浸其中之後便義無反顧的朝著腹中那股龐大邪惡的赤紅色查克拉衝擊而去。
「……哼!又來自尋死路了嗎小鬼?也好,這次,老夫一定要奪走你的身體!」
「嘿嘿,果然你有一直觀察著啊……好久不見,準備好了嗎搭檔?房東來收房租了的吧喲!」
……
兩股查克拉徹底匯聚交融在一起的瞬間,將心神意識沉浸在查克拉中的鳴人,眼前畫面也從破舊狹窄的小屋轉變成了一處昏黃陰冷的長廊。
這便是鳴人身體內以八卦封印之術封印著的九大尾獸中最強者,九尾妖狐的意識空間!
「雖然以前有來過不少次,但這陰森森的氛圍還是讓人忍不住起雞皮疙瘩……啊啊,我知道了知道了,別催了……我這就過來。」
稍微活動活動筋骨以適應些許意識空間的行動觸感后,鳴人抬起手來重歸往日雙手抱頭懶散沒幹勁的慵懶模樣的同時,踏著腳下冰冷刺骨的積水向著不斷傳來野獸震耳欲聾咆哮聲的隧道深處不緊不慢走去,直到站在那道高大緊閉著的囚籠大門身前數米處方才停下腳步,仰頭些許雙眸目光緊盯著眼前時不時閃爍出的點點猩紅光彩的黑暗,眼底帶笑戲謔打趣著。
「我說搭檔,這兒好歹是你自己住的地方,就不能經營得更溫馨舒適一點么……還是說,你有受虐體質不成?」
「……吼!」
原本因鳴人接近而逐漸停息的獸吼在鳴人話語剛落的瞬間再次變得狂暴起來,伴隨著黑暗之中傳出的陣陣刺耳破空聲,一隻巨大而尖銳的獸爪裹挾著駭人殺意穿過囚籠大門間縫隙,閃電般迅猛突刺向笑臉盈盈的鳴人!
「又來這招?喂喂,這把戲在我還是嬰兒的時候就已經用過了吧,搭檔。」身體不斷察覺到襲來的危機,鳴人卻彷彿嚇傻了一樣沒有半點挪動腳步閃躲的打算,反而火上澆油般繼續逗弄著眼前的籠中野獸,「聖鬥士……呸呸呸,我漩渦鳴人大爺,可不會被同樣的招式嚇到第二次的吧喲!」
「況且,如果真的想殺我……之前飛雷神之術修行失誤的時候,你就不會用自己的查克拉幫我修復身體損傷,不是么?」
「……哼!無趣的小鬼!」
似乎是為了印證鳴人的話語,眼前這勢大力沉的一擊在堪堪抵達鳴人鼻尖前不到三寸的位置后便硬生生停止下來,意識空間中不斷迴響著的暴怒獸吼聲也為之一頓,轉而換成了惱羞成怒般不爽的低沉男聲。
「看起來也不像是被那些蠢貨村民們打擊到想要放棄身體的樣子……說吧鳴人,這麼晚來找老夫,又想打什麼鬼主意?」
「嗯……我如果說我就是突然想你了,所以特意跑來看看你……別別別!我錯了!我錯了!把爪子收回去,收回去!」
看著眼前與外界胸有成竹形象判若兩人、毫無節操說跪地認錯就跪地認錯沒個正行的小屁孩兒,九尾嘴角抽搐著略顯不甘心的悻悻收回了自己的爪刃。忍不住反思懷疑起當初被強行封印進這孩子體內會不會變成自己獸生中抹不去的黑歷史的同時,心裡卻是因鳴人發自內心的親昵隨和而悄然變得放鬆安心不少,忍不住嗤笑著反逗弄起鳴人來。
「我說你這臭小鬼,在外頭進退自如正經的不得了,怎麼一到老夫這就跟換了個人一樣?別忘了,老夫可是殺了你父母的仇人……一口一個搭檔的整天就沒見你想要給你父母報仇,全天底下最沒心沒肺的孩子,你這小鬼頭自稱第二,怕是沒人敢稱第一。」
「外頭危機四伏當然得小心謹慎點,現在難得回家和家人團聚了,我幹嘛還非得繼續戴著那副累人的面具?」聽聞九尾調侃話語,鳴人的臉上笑意非但沒有半分動搖,反而如九尾說的沒心沒肺般毫不在意聳了聳肩,「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是,因為你的緣故,我的父母為村子犧牲了性命,而我也被迫背上了怪物妖狐的黑鍋遭到村裡人歧視謾罵……但我也知道,你只是在發泄這麼多年來被忍者們強行禁錮失去自由而積累的憤怒罷了,硬要說的話,我得去怪最初捕捉封印你的初代目火影和宇智波斑才對。」
「況且,八卦封印下再次失去比性命還重要的自由……如此沉重的代價已經足夠將恩怨一筆勾銷兩清了,不是么?」
「……哼!你這小鬼,還是和以前一樣,開口就是毫無作用的一大堆廢話!」
「但這沒用的廢話,確實有在慢慢平息你的怒火,不是嗎?」湛藍色清澈雙目毫不躲閃迎上眼前猩紅駭人獸瞳,眼底笑意更盛之餘,鳴人慢慢將自己的右臂抬起,說出了剛來到這世界與九尾見面時,鄭重其事說出的那番話語。
「我是木葉忍者村的漩渦鳴人……無論你有多麼厭惡被人柱力禁錮剝奪自由,從你被封印進我體內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是同生共死的最佳搭檔了的吧喲!」
「……嗤!自作多情的臭小鬼!老夫我可沒答應過你!」
「哦豁?那你為什麼要三番五次的救我呢?」
「你這不是在說廢話嗎白痴!你死了,老夫不也得跟著陪葬嗎!」
「嘿嘿,是嗎?難道最佳方案不應該是在我瀕死的時候,先搶走我的身體然後再修復傷勢,保住性命的同時重獲自由?」
「……閉嘴!老夫嫌棄你現在的身體太弱不夠資格!如果你這麼想被老夫奪走身體的話,老夫現在就成全你!」
「咳咳咳我錯了我錯了,不說就是……嘛,今後也請多多關注了,搭檔。」
看著鳴人透過囚籠毫無防備向自己伸入的肉乎乎的小短手,九尾眼神不由得微顫呆愣住,猶豫一會兒后滿臉堆滿了被逼無奈不情願的表情伸出爪子來輕碰了碰,悶聲悶氣說著。
「啊啊,麻煩死了……先說好,這只是因為你看起來比之前那倆要順眼一些!才沒有承認你是老夫的搭檔!」
「你還是和剛開始見面時一樣的彆扭啊搭檔~嘛,不過這也是沒辦法啊,誰讓你到現在還是不肯親口告訴我你的名字,讓我只好叫你搭檔而不是直呼其名呢?」
「……哼!你這臭小鬼!明明你心裡清楚的很,為什麼非得執著於讓老夫親口告訴你?!」
「心裡知道答案,和答案的主人親口告知相比,終究還是相差太遠了,不是么?」
「……嘁,就你理由多。」總是被人說中要害嗆著而慢上一拍反駁的九尾索性不再與鳴人爭辯吵嘴,停頓些許后目光上下打量著看似大大咧咧毫無壓力的鳴人,雙眸微皺繼續說著。
「已經和三代目那老頭兒接觸攤牌了?看你這架勢……是打算提前開始行動?小心著點兒,別因為大意衝動而死在外頭,臭小鬼……你要知道,木葉高層的那些個老傢伙可沒幾個好惹的。」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老夫!你你你你別想多了!這可不是在關心你!老……老夫只是不想被封印第四次!」
「老傢伙?明明你的歲數比村子里的任何人都大吧我說……咳咳咳我什麼都沒說,放心好了,搭檔……九喇嘛。」
看著眼前齜牙咧嘴彆扭關心著自己的傲嬌九尾,鳴人心中微微一暖的同時,右手握拳輕抵在心臟部位,收斂笑意一字一頓承諾著。
「我可是要向命運發起挑戰的男人,是絕對不會死的!」
「……哼,未免讓我們等得太晚了點吧,老爺子……」
一直觀察注視著鳴人成長的九尾妖狐九喇嘛自然是分辨的出眼前小傢伙哪句是開玩笑哪句是賭上性命的承諾,更是從那認真嚴肅的稚嫩面龐上彷彿瞧見了一張熟悉的老者面容,令九喇嘛微微分心呆愣,回過神來時猩紅獸瞳深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悄然利用自身的海量查克拉替鳴人快速恢復補充起體力來。
「這乳臭未乾的小鬼頭,口氣倒是不小……那麼,就讓老夫看看……不對,讓世界看看,你究竟能成長到什麼地步吧。」
「身為老夫的人柱力,你可別讓老夫失望……漩渦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