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父女團聚，日足改觀

「都這麼久了還是沒有消息……老公，你說雛田她會不會……真的已經被人帶出村子綁走了？」日向一族宗族宅邸內，日足雙手背負於身後來回焦急踱步著，而在他身旁一直擔憂注視著他的美婦人咬牙猶豫一會後，抬手慢慢搭在日足肩膀上提議著，「果然，還是應該向三代目火影通報一聲吧？如果藉助村子的力量，或許我們還能夠把雛田找回來……」

「……還不是時候，再等等看吧。」聽聞妻子話語日足腳步為之一頓，過了良久，彷彿始終下不了決心般雙手握拳，一字一頓艱難說著，「說不定……他們馬上就能夠把雛田找回來了。」

「還等？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再等下去可就真的找不回來了啊！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請求三代目火影的幫助呢！」因女兒失蹤而一直忍耐壓抑著的美婦人看見丈夫猶豫不決模樣后，終究是忍無可忍用力搖晃起了丈夫的肩膀，微微顫抖的話語間逐漸沾染上了失去心愛孩子的恐懼與怒意，最終鬆開丈夫癱坐在地，雙手捂臉微微抽泣起來，「明明是你將雛田帶去參加的追悼會……為什麼……為什麼你沒發現那孩子不見了啊……」

「……對不起……我……」

或許是因為妻子的悲鳴，又或是族人長時間找尋下逐漸渺茫的希望，讓日足心中越發動搖迷茫，眼神複雜半跪俯身打算安撫妻子時，緊閉著的大門卻在此時被人慌慌張張地大力推開。

「族……族……族……族……」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瞧見這不合時宜闖入的族人，日足本欲像以往一樣呵斥一番，但在看見他臉上喜憂參半的面容后心跳突然一陣加快，儘可能保持語調平靜的同時繼續說著，「有話慢慢說，出什麼事了？」

「族……咳……族長，哈，哈……雛田大人她……她……」滿頭大汗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日向一族忍者不斷深呼吸安撫著劇烈運動下被點燃般痛楚著的肺部，良久後方才斷斷續續地勉強將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說出來，「雛田大人她……找到了！雛田大人還在村子里，而且就在我族領地的大門口站著呢！」

「雛田……找到了，找到了！？太好了！老公你聽見了嗎！雛田找著了，沒被人綁走，還在村子里呢！」雛田的母親眼神獃滯重複著族人帶回的喜訊，喜極而泣的淚水不斷滑落臉龐的同時，不顧族人在場丟下平日里身為主母的威嚴撲進丈夫懷中，欣喜若狂地又蹦又跳。

「唉，唉，我聽見了呢……找到了就好啊……」聞訊日足內心在失而復得巨大驚喜填滿的同時強忍著與妻子抱在一起大笑慶祝的衝動，努力壓抑住臉上激動表情維持著族長威嚴，卻仍舊避免不了顫抖著的雙手暴露心中喜悅之情。「那你們還在等什麼？為什麼還不趕快將雛田接回來？」

「關於這個……族長，您聽我說……」心中知曉躲不過去的日向一族忍者微微輕嘆了一口氣，停頓些許後為了不讓興頭中的主母再次遭受打擊而上前湊近些許，附在日足耳畔壓低聲音繼續說著，「雛田大人找是找到了……但……送雛田大人回來的那個人，很有可能突然暴走傷害雛田大人，讓我們都不敢貿然接觸啊……」

「傷害雛田？哼，我看是你們怕承擔責任吧？也罷，看在雛田回來的份上，我親自去一趟便是。」知曉女兒就在家門口後日足心中懸挂著的巨石終於落了地，停頓些許后皺起眉頭，頗為傲然自信地繼續說著，「就連三代目火影大人都要給我日向日足幾分薄面，我倒要看看，在這木葉忍者村裡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能有勇氣傷害我日向一族的大小姐？說！那個人是誰？」

出乎日足預料，本以為自己這番免罪話語能讓族人安心下來，實際上卻是在族人的眼中看到了些許……憐憫？！

「那個人叫，漩渦鳴人……」

「……」日向日足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啊，族長，如果你想不起來是誰的話，漩渦鳴人他就是村子里流傳的那個九尾怪物……」日向日足開始抬腳往家裡走。

「唉唉？族長你上哪兒去？別走啊族長，那方向反了啊！你不是答應了親自去接雛田大人嗎？」

「……閉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村子的最強戰爭兵器九尾人柱力，自己的孩子居然和這麼危險的怪物待在一起，萬一處理不當引得九尾再次暴走……如此棘手的現實讓日足後悔沒有提前通知三代目火影前來處理的同時，突然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

「雛田……爸爸突然覺得，你如果是被敵人綁走的話好像更容易解決一些啊……」

……

「日向，日向，日向……啊，找到了的吧喲！」

當日向日足正在憂心忡忡唉聲嘆氣的時候，牽著雛田四下張望辨識著的鳴人在掛有「日向」二字牌匾的大門前慢慢停下了腳步。

雖然鳴人知道日向一族是木葉中數一數二的大族，血跡界限白眼的存在更是與宇智波一族媲美齊名，經濟條件必然比尋常人家優越得多……但即便事先有所心理準備，在看見眼前有序排列一望無際的高大屋群后仍舊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同樣是官二代富二代的，這人生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回想起自己居住的那寒酸破舊小屋與眼前豪宅的對比，再想想想無論想學什麼忍術都能從父親那討要來的佐助，鳴人嘴角一陣抽搐之餘不免有些懷疑人生的小聲嘀咕來，「平時沒怎麼注意，但現在想想，鳴人出生時候的難度級別絕對是煉獄級吧……這條件下能平平安安樂觀開朗地活到十二歲，還真是難為他了……」

「嗯？你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你住的地方還真是大啊……在這兒一定有很多人陪在你身邊吧？」因身旁人好奇詢問而回過神來的鳴人忍不住伸手輕颳了刮雛田小巧可愛的鼻尖，想起最初看見這孩子時無助哭泣的模樣后在人詫異害羞的眼神中彎眸嬉笑打趣道，「有這麼大的房子，為什麼你還要離家出走一個人在路邊哭呢？」

「……唉？我……」

「嘿嘿，你看我，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但每天不照樣過的超——級開心嗎？」【←佐助聽了內心毫無波動，只是有點想用豪火球之術製作紅燒鳴人。】

粗神經的鳴人大大咧咧打斷了雛田漲紅臉蛋試圖辯解的念想，打趣逗弄一番后將人被自己緊握著的小手慢慢鬆開，雙手抱頭轉過身來大搖大擺地朝著來時方向原路返回。

雖然來意是為了將日向一族走丟的孩子平安送回，但作為不受人待見的妖狐，鳴人清楚自己還是就此止步打道回府為好，免得這皆大歡喜結局因誤會而出現什麼不愉快。

更何況，因為送人回家的這小插曲，自己今晚剩餘的獨居清閑時光可是消耗了不少……既然已經決定提前展開行動給團藏找點樂子，那可得抓緊時間回家和自己的某位房客見上一面才行。

「嘛，已經到門口了，接下來該怎麼回家你應該是知道的吧？那麼，我就先走一步了，再見！」

「……啊，等……等等……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等到一直沒找著機會回應甚至是被鳴人刮鼻尖這一親昵舉動弄得滿臉通紅的雛田回過神來時，哪兒還找的見鳴人身影？站立在寒風中四下張望一會兒后，抿唇些許低頭輕撫著身上本屬於鳴人的外套與圍巾，良久后雙眼逐漸眯起，紅暈消退些許的可愛小臉蛋上揚起一抹燦爛笑容自言自語道。

「嘛，算了……下次見面把這些衣物還給他的時候，再問他好了……」

「啊咧？父親大人？」深呼吸讓自己的表情恢復凈白平靜看不出任何端倪后雛田轉過身來準備回家，卻出乎意外地看到了站在門后僅僅露出個頭四下張望著的父親……那小心翼翼的滑稽模樣與印象中父親不苟言笑的形象相差甚遠，令雛田忍不住好奇出聲詢問。「您在這兒……做什麼呢？」

「……哦，雛田啊……嗯咳咳，我這不是出來找你呢么……你這孩子到底跑哪兒去了？這麼久找不到人，你母親可是被你給嚇壞了，還以為你被誰給綁走了呢。」察覺到自己失態的日足咳嗽著掩飾臉上尷尬神色，一邊轉移著話題吸引注意力，一邊從門後走出來繼續四下張望著，「說起來，送你回來的那個人呢……不在嗎？」

「……對……對不起，爸爸，我……我只是想去把死去的日差叔叔找回來……但沒想到迷路回不來了……嗚！」長時間的受凍下重新看見自己的家人，令雛田一直忍耐著的委屈與害怕終於爆發出來，雙眼泛紅哽咽著撲進日足懷中輕蹭撒嬌，良久後方才悶聲悶氣斷斷續續回答著，「他把我送到這兒后就回去了……吶，爸爸，我跟你說哦！我今天晚上遇到好人了呢，是他送我回家的哦！還請我吃了……嗯……對，請我吃了一份叫拉麵的東西，味道可好了！還有還有，爸爸你看，我身上的這些衣服，是他怕我冷從自己身上脫下來給我穿的，還有……」

看著懷中女兒在自己詢問中慢慢止住哭聲，彷彿打開了話匣子般抬起頭來揮舞著肉呼呼小手，努力嘗試向自己描繪著今晚遭遇的同時遍布淚痕的小臉蛋上逐漸被笑意所替代，看不出絲毫受到傷害的痕迹。

這不由得讓日足心裡鬆了一口氣，但在同時，聽著女兒口中如英雄般真心稱讚描繪著的「怪物」，心中也不由得開始反思起來。

之前讓自己如臨大敵的九尾人柱力，漩渦鳴人……這個小傢伙，真的像村子里傳聞的那樣，是個危險可怕的怪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