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刺客
十年之後
歲月似乎一點兒也沒有在飛月山莊中留下痕迹。今天的飛月山莊還是跟十年前一樣，沐浴在一片燦爛的陽光中，山莊裡面還是正值春天，桃花開得正是絢爛無比的時候。果然是鳥語花香，人間仙境。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管家趙來福跌跌撞撞地衝進大廳，口中的大叫劃破了山莊內的平靜。
「什麼事？」趙景天稍稍皺起了眉頭。可以讓飛月山莊的管家都匆匆忙忙的事情，一定不會是一件小事。
「飛月山莊內闖進了一名刺客，而庄外則有圍有一大群人在虎視眈眈，看來是蓄謀已久，準備來裡應外合。」趙來福如實稟告道。
「這有什麼？飛月山莊早在天乾王朝的江北一帶富甲一方，為此引來強盜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從來沒有人可以活著回去。」趙景天不以為然。
「但是老爺，以往從來沒有一名刺客可以闖入庄內。而這次的刺客既然可以闖進來，不僅表示他的武功高強，而且也說明我們飛月山莊內有人背叛和出賣山莊！」趙來福一口氣把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
趙景天沉思了一下，「來福，你說的也有道理。馬上派人去查清叛徒，再帶人去把圍在庄外的匪類都做掉。對了，那名闖入庄內的刺客往哪個方向去了？」
「回老爺，刺客好象是往山莊後面的東部逃去的。」
哦？山莊後面的東部？那不就是月兒住的藏月閣嗎？也好，就讓月兒這次過過癮吧！趙景天用手擄了擄鬍子。「隨他去吧，此人命不久矣。你先下去吧。」
「是，老爺。」——
錚錚的琵琶聲從藏月閣前的桃花林中傳來，繞樑三日，令人魂牽夢引。
林利差點就陶醉在著琵琶聲中回不過神來，忘記了自己的任務。頭頂一棵桃樹上突然一聲的鳥叫喚醒了他，他趕緊搖了搖自己的頭。這次終於順利闖入戒備森嚴的飛月山莊，還真是多虧了華芷音那小賤人，憑藉幾句甜言蜜語，哄得她帶我林利入庄。這次終於可以和外面的兄弟裡應外合，把富甲一方的飛月山莊洗劫一空了，順便把裡面數之不盡的美貌婢女都擄走！想到這裡，林利的臉上露出了姦淫的笑容。只是不知道彈出這美妙無比的琵琶聲的女人美不美呢？要是讓她來伺候本大爺，嘿嘿嘿……
林利不動聲色地往琵琶聲的方向走去——
無聊，實在是太無聊了！
想不到我在前世的時候琵琶只是胡亂學學而已，彈得不怎麼樣，到了這裡彈琵琶倒還成了一樣主要的消遣了，一把琵琶出神入化，看來以後我還可以考慮考慮在自己家開的妓院里去賣賣藝什麼的了。
我繼續百般無聊地撥弄著手中那把名貴的琵琶。忽然，我的耳朵猛的豎了起來。有人來了！
是誰？不是義父或者是任何一個我認識的人，應該不懷好意。在哪個方向？我的正後方。還有多遠？聽鼻息大約還有一百米。
所有的分析數據瞬間在我的大腦里過了一遍，我繼續彈著琵琶，彷彿什麼也沒有發覺一樣。我的藏月閣任何人未經我的允許都不可闖入，這個人居然敢來，一定是個刺客！好嘛！反正我很久都沒有練練手了，這個白痴倒霉了，今天就讓他命喪我趙曦月的手中。
一陣微風徐來，頭頂的桃花紛紛飄落，在這美倫美幻的桃花林中的一塊天然的長凳形狀的石頭上，一位粉衣佳人端坐著，懷裡抱著一把琵琶，看來那繞樑三日的琵琶聲必然是此佳人的深情演繹。看她那背影窈窕纖細、弱柳扶風，再加上一頭青絲如瀑，僅僅如此就足以令男人神往不已。只是不知此佳人是否有想象中的花容月貌呢？林利一邊想著，一邊躡手躡腳地靠近。
好，很好！
還有10步……
5步……
這白痴終於來了。我靈巧地裝做不經意地一轉身，順利躲開那個死色狼的狼爪。把頭髮往後面一甩，又裝出一副受了驚嚇的表情望著那個白痴。呵！樣子還不是很醜嘛！就是眼神太姦邪太下流了，哎呀！想想看，應該怎麼弄死他呢？一下子就把他打死實在是太不好玩了哦！
林利想趁佳人不備從她背後一把抱過去，誰知道竟撲了個空。但瞬間只覺得香氣撲鼻，如瀑的青絲甩過去以後，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張絕色的臉。臉不施粉而白，唇不點脂而朱，微微張開的櫻桃小嘴裡隱隱約約露出丁香小舌和潔白貝齒。兩彎黛眉之下，一雙大眼睛流光溢彩，顧盼生輝。身著粉衣，身上的曲線玲瓏浮凸，令任何男人看一眼就足以**。這樣的佳人坐在這桃花林中，如果說她就是桃花仙子下凡也絲毫不過分。林利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佳人。
哼！死色狼！本小姐知道自己長得漂亮，這一世的樣子居然長得跟自己上一世幾乎一模一樣，我真是太佩服造物主了！沒有這張臉給我開路，我上輩子怎麼殺得了那麼多的男人啊？！看吧，看吧，趕緊看個夠吧，因為，你就要死了！！！這次不是我輕敵，自從這一世的七歲那年被凌子毅輕易打敗過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犯過輕敵這種低級的錯誤了。這個白痴的武功不低，在整個江湖上也算是一個數一數二的高手。但對於我玄隱門的大小姐趙曦月來說，那就真的只能算是一個武學白痴而已了。
可是我又覺得實在太無聊了，好不容易有個白痴送上門來，不好好玩弄一下怎麼對得起自己啊？
於是我抱住琵琶，裝出驚慌失措的樣子一步步地往後退，口中斷斷續續地喊道：「哎呀~你是誰啊？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啊……」聲音又嬌又甜，像叫春似的，連我自己聽了都覺得噁心不已。
林利覺得自己渾身骨頭都酥了，他更加情不自禁地伸手往前，一步步逼近，「美人，別怕，別走啊……乖啊！」
嘔！！！！！！！嘔！！！！！！！！我不行了！我真的要吐出來了！這白痴做淫賊還真夠資格啊！看來我得負責引導他把那些經典的對白都說出來啊！
我裝做不小心向後一倒，坐在地上。手中的琵琶滾到一邊去了，我把兩手撐在地上，雙腿微微向兩邊叉開，然後故意劇烈地呼吸，使胸部隨著呼吸在一顫一顫的。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個白痴的喉嚨里發出了吞口水的聲音。我繼續煽風點火，口中叫道：「你想幹什麼……啊~~~你別過來啊！你再過來我就要喊的了啊~~」然後還一邊一臉害怕地向後退。
「你喊吧，你就算喊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的！美人，乖啊，本大爺會讓你很爽的！」林利一把又要撲上去，準備把眼前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美人就地XX了。
哎呀，真是孺子可教啊，終於說出這句經典得不能再經典的對白來了。雖然沒有人在你也碰不到我的一根寒毛，但我不能再玩下去了，還是儘快幹掉你吧！原因很簡單，因為有人在旁邊看我的笑話，一個是我親愛的凌子毅凌師兄，一個是我親愛的的婢女小梅。
就在那個白痴撲過來那一剎那，我馬上向旁邊一滾，一把抓住地上的琵琶，「啪」地一聲把琵琶上的琴弦震斷了，在那個白痴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內力灌注在手中的四根琵琶弦上，向他輕鬆地刺去。頓時，那白痴已被四根琵琶弦穿心而過，馬上氣絕身亡，向後倒下。
「小梅，把這條屍拖出去。問問我義父他要不要，不要就照舊拿去種花吧！」我沒有回頭，徑直往藏月閣里走去。
「是，小姐。」小梅從桃花林里出來，把地上的屍體拖走了。
「喂，曦月。既然你知道我已經來了，好歹也請我進來坐一坐吧！」凌子毅對於我沒有理睬他的態度感到很不平，從桃花林中一下躍到我面前。
「我的藏月閣，任何人沒有經過我的允許，都不可以擅入的。這個凌師兄你難道不知道嗎？」
「可是，曦月，你早就答應過讓我可以像師父一樣隨意進來的啊，你忘了？」
「對，我經常忘了。但是你現在不就已經大搖大擺地站在我面前了嗎？有什麼事嗎？」
「沒有什麼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
「沒錯。」
「但我這次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的。」
「說。」
「這個……」
「不說就請回去。」
「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好奇嗎？」
「不好奇。」哼，好奇心可是會害死人的，可不止害死貓那麼簡單。
「唉，真是服了你。曦月，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我真的很愛你。所以，接受我好嗎？嫁給我好嗎？」凌子毅還真是語出驚人。
這下輪到我怔住了。凌子毅他，這是在向我表白嗎？從前世到今生，還從來沒有一個男孩子向我表白過呢！
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是像別的女孩子一樣普普通通、平平安安地長大，那麼我肯定會在一個箐箐校園中度過我浪漫的初戀，然後在我現在已經實際上28歲這個年紀，嫁給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然後生一個可愛的孩子，和和睦睦地度過這一生。但是我不能，上天對我太殘忍，前世已經做了一世的殺手，然後被暗殺，今生也不放過我，又讓我無可選擇地從事這個血腥的事業，難道我就真的願意天生嗜血，難道我就真的願意天生嚴重暴力傾向嗎？我只有比別人、比上天更加地殘忍，才能活下去，這一切難道是我願意的嗎？
說實話，凌子毅就像我想象中一樣，現在已經算是一個超級大帥哥，古銅色的肌膚、劍眉星目，很像小說中的楊過。再加上武功高強，深得義父的信任和看好，很有希望成為玄隱門和飛月山莊的下一任掌門人。我似乎應該順理成章地嫁給他，成為掌門夫人什麼的。但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更重要的是，我對他，沒有感覺。愛情不是看相貌，也不是看才華，而是看感覺。沒感覺就是沒感覺，這無法強求。
但是，任何人對於別人的示愛總會感到欣喜的，我也不例外。特別還是一個數一數二的大帥哥向自己表白，這對於我這麼一個從來都沒有收到過表白的人來說，心底里還是有一絲不可掩飾的得意。
「子毅，」我溫柔地看著他，「我將要嫁給誰，這並不是我自己可以決定的，要看義父的意思。但是，我願意成為你的情人。」這個時代似乎沒有女朋友這個詞，所以我用情人來代替，相信凌子毅他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罷了，在不可預知的未來面前，談一場風花雪月的戀愛，也未嘗不可呢！
十年之後
歲月似乎一點兒也沒有在飛月山莊中留下痕迹。今天的飛月山莊還是跟十年前一樣，沐浴在一片燦爛的陽光中，山莊裡面還是正值春天，桃花開得正是絢爛無比的時候。果然是鳥語花香，人間仙境。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管家趙來福跌跌撞撞地衝進大廳，口中的大叫劃破了山莊內的平靜。
「什麼事？」趙景天稍稍皺起了眉頭。可以讓飛月山莊的管家都匆匆忙忙的事情，一定不會是一件小事。
「飛月山莊內闖進了一名刺客，而庄外則有圍有一大群人在虎視眈眈，看來是蓄謀已久，準備來裡應外合。」趙來福如實稟告道。
「這有什麼？飛月山莊早在天乾王朝的江北一帶富甲一方，為此引來強盜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從來沒有人可以活著回去。」趙景天不以為然。
「但是老爺，以往從來沒有一名刺客可以闖入庄內。而這次的刺客既然可以闖進來，不僅表示他的武功高強，而且也說明我們飛月山莊內有人背叛和出賣山莊！」趙來福一口氣把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
趙景天沉思了一下，「來福，你說的也有道理。馬上派人去查清叛徒，再帶人去把圍在庄外的匪類都做掉。對了，那名闖入庄內的刺客往哪個方向去了？」
「回老爺，刺客好象是往山莊後面的東部逃去的。」
哦？山莊後面的東部？那不就是月兒住的藏月閣嗎？也好，就讓月兒這次過過癮吧！趙景天用手擄了擄鬍子。「隨他去吧，此人命不久矣。你先下去吧。」
「是，老爺。」——
錚錚的琵琶聲從藏月閣前的桃花林中傳來，繞樑三日，令人魂牽夢引。
林利差點就陶醉在著琵琶聲中回不過神來，忘記了自己的任務。頭頂一棵桃樹上突然一聲的鳥叫喚醒了他，他趕緊搖了搖自己的頭。這次終於順利闖入戒備森嚴的飛月山莊，還真是多虧了華芷音那小賤人，憑藉幾句甜言蜜語，哄得她帶我林利入庄。這次終於可以和外面的兄弟裡應外合，把富甲一方的飛月山莊洗劫一空了，順便把裡面數之不盡的美貌婢女都擄走！想到這裡，林利的臉上露出了姦淫的笑容。只是不知道彈出這美妙無比的琵琶聲的女人美不美呢？要是讓她來伺候本大爺，嘿嘿嘿……
林利不動聲色地往琵琶聲的方向走去——
無聊，實在是太無聊了！
想不到我在前世的時候琵琶只是胡亂學學而已，彈得不怎麼樣，到了這裡彈琵琶倒還成了一樣主要的消遣了，一把琵琶出神入化，看來以後我還可以考慮考慮在自己家開的妓院里去賣賣藝什麼的了。
我繼續百般無聊地撥弄著手中那把名貴的琵琶。忽然，我的耳朵猛的豎了起來。有人來了！
是誰？不是義父或者是任何一個我認識的人，應該不懷好意。在哪個方向？我的正後方。還有多遠？聽鼻息大約還有一百米。
所有的分析數據瞬間在我的大腦里過了一遍，我繼續彈著琵琶，彷彿什麼也沒有發覺一樣。我的藏月閣任何人未經我的允許都不可闖入，這個人居然敢來，一定是個刺客！好嘛！反正我很久都沒有練練手了，這個白痴倒霉了，今天就讓他命喪我趙曦月的手中。
一陣微風徐來，頭頂的桃花紛紛飄落，在這美倫美幻的桃花林中的一塊天然的長凳形狀的石頭上，一位粉衣佳人端坐著，懷裡抱著一把琵琶，看來那繞樑三日的琵琶聲必然是此佳人的深情演繹。看她那背影窈窕纖細、弱柳扶風，再加上一頭青絲如瀑，僅僅如此就足以令男人神往不已。只是不知此佳人是否有想象中的花容月貌呢？林利一邊想著，一邊躡手躡腳地靠近。
好，很好！
還有10步……
5步……
這白痴終於來了。我靈巧地裝做不經意地一轉身，順利躲開那個死色狼的狼爪。把頭髮往後面一甩，又裝出一副受了驚嚇的表情望著那個白痴。呵！樣子還不是很醜嘛！就是眼神太姦邪太下流了，哎呀！想想看，應該怎麼弄死他呢？一下子就把他打死實在是太不好玩了哦！
林利想趁佳人不備從她背後一把抱過去，誰知道竟撲了個空。但瞬間只覺得香氣撲鼻，如瀑的青絲甩過去以後，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張絕色的臉。臉不施粉而白，唇不點脂而朱，微微張開的櫻桃小嘴裡隱隱約約露出丁香小舌和潔白貝齒。兩彎黛眉之下，一雙大眼睛流光溢彩，顧盼生輝。身著粉衣，身上的曲線玲瓏浮凸，令任何男人看一眼就足以**。這樣的佳人坐在這桃花林中，如果說她就是桃花仙子下凡也絲毫不過分。林利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佳人。
哼！死色狼！本小姐知道自己長得漂亮，這一世的樣子居然長得跟自己上一世幾乎一模一樣，我真是太佩服造物主了！沒有這張臉給我開路，我上輩子怎麼殺得了那麼多的男人啊？！看吧，看吧，趕緊看個夠吧，因為，你就要死了！！！這次不是我輕敵，自從這一世的七歲那年被凌子毅輕易打敗過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犯過輕敵這種低級的錯誤了。這個白痴的武功不低，在整個江湖上也算是一個數一數二的高手。但對於我玄隱門的大小姐趙曦月來說，那就真的只能算是一個武學白痴而已了。
可是我又覺得實在太無聊了，好不容易有個白痴送上門來，不好好玩弄一下怎麼對得起自己啊？
於是我抱住琵琶，裝出驚慌失措的樣子一步步地往後退，口中斷斷續續地喊道：「哎呀~你是誰啊？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啊……」聲音又嬌又甜，像叫春似的，連我自己聽了都覺得噁心不已。
林利覺得自己渾身骨頭都酥了，他更加情不自禁地伸手往前，一步步逼近，「美人，別怕，別走啊……乖啊！」
嘔！！！！！！！嘔！！！！！！！！我不行了！我真的要吐出來了！這白痴做淫賊還真夠資格啊！看來我得負責引導他把那些經典的對白都說出來啊！
我裝做不小心向後一倒，坐在地上。手中的琵琶滾到一邊去了，我把兩手撐在地上，雙腿微微向兩邊叉開，然後故意劇烈地呼吸，使胸部隨著呼吸在一顫一顫的。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個白痴的喉嚨里發出了吞口水的聲音。我繼續煽風點火，口中叫道：「你想幹什麼……啊~~~你別過來啊！你再過來我就要喊的了啊~~」然後還一邊一臉害怕地向後退。
「你喊吧，你就算喊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的！美人，乖啊，本大爺會讓你很爽的！」林利一把又要撲上去，準備把眼前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美人就地XX了。
哎呀，真是孺子可教啊，終於說出這句經典得不能再經典的對白來了。雖然沒有人在你也碰不到我的一根寒毛，但我不能再玩下去了，還是儘快幹掉你吧！原因很簡單，因為有人在旁邊看我的笑話，一個是我親愛的凌子毅凌師兄，一個是我親愛的的婢女小梅。
就在那個白痴撲過來那一剎那，我馬上向旁邊一滾，一把抓住地上的琵琶，「啪」地一聲把琵琶上的琴弦震斷了，在那個白痴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內力灌注在手中的四根琵琶弦上，向他輕鬆地刺去。頓時，那白痴已被四根琵琶弦穿心而過，馬上氣絕身亡，向後倒下。
「小梅，把這條屍拖出去。問問我義父他要不要，不要就照舊拿去種花吧！」我沒有回頭，徑直往藏月閣里走去。
「是，小姐。」小梅從桃花林里出來，把地上的屍體拖走了。
「喂，曦月。既然你知道我已經來了，好歹也請我進來坐一坐吧！」凌子毅對於我沒有理睬他的態度感到很不平，從桃花林中一下躍到我面前。
「我的藏月閣，任何人沒有經過我的允許，都不可以擅入的。這個凌師兄你難道不知道嗎？」
「可是，曦月，你早就答應過讓我可以像師父一樣隨意進來的啊，你忘了？」
「對，我經常忘了。但是你現在不就已經大搖大擺地站在我面前了嗎？有什麼事嗎？」
「沒有什麼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
「沒錯。」
「但我這次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的。」
「說。」
「這個……」
「不說就請回去。」
「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好奇嗎？」
「不好奇。」哼，好奇心可是會害死人的，可不止害死貓那麼簡單。
「唉，真是服了你。曦月，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我真的很愛你。所以，接受我好嗎？嫁給我好嗎？」凌子毅還真是語出驚人。
這下輪到我怔住了。凌子毅他，這是在向我表白嗎？從前世到今生，還從來沒有一個男孩子向我表白過呢！
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是像別的女孩子一樣普普通通、平平安安地長大，那麼我肯定會在一個箐箐校園中度過我浪漫的初戀，然後在我現在已經實際上28歲這個年紀，嫁給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然後生一個可愛的孩子，和和睦睦地度過這一生。但是我不能，上天對我太殘忍，前世已經做了一世的殺手，然後被暗殺，今生也不放過我，又讓我無可選擇地從事這個血腥的事業，難道我就真的願意天生嗜血，難道我就真的願意天生嚴重暴力傾向嗎？我只有比別人、比上天更加地殘忍，才能活下去，這一切難道是我願意的嗎？
說實話，凌子毅就像我想象中一樣，現在已經算是一個超級大帥哥，古銅色的肌膚、劍眉星目，很像小說中的楊過。再加上武功高強，深得義父的信任和看好，很有希望成為玄隱門和飛月山莊的下一任掌門人。我似乎應該順理成章地嫁給他，成為掌門夫人什麼的。但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更重要的是，我對他，沒有感覺。愛情不是看相貌，也不是看才華，而是看感覺。沒感覺就是沒感覺，這無法強求。
但是，任何人對於別人的示愛總會感到欣喜的，我也不例外。特別還是一個數一數二的大帥哥向自己表白，這對於我這麼一個從來都沒有收到過表白的人來說，心底里還是有一絲不可掩飾的得意。
「子毅，」我溫柔地看著他，「我將要嫁給誰，這並不是我自己可以決定的，要看義父的意思。但是，我願意成為你的情人。」這個時代似乎沒有女朋友這個詞，所以我用情人來代替，相信凌子毅他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罷了，在不可預知的未來面前，談一場風花雪月的戀愛，也未嘗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