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首席
面對我出乎意料的回答，凌子毅很是驚喜，他伸出雙手想摟住我的肩膀，但伸到一半又忽然覺得不妥，於是又萬分尷尬地縮了回去。這小子，剛才向我表白的時候不是挺大膽的嘛！怎麼現在又變得手足無措了啊，呵呵！
「小姐，凌少爺，老爺有請。請你們馬上過去練武堂大廳。」這時，小梅走了進來。
「好，我們馬上就到。」我笑著望向凌子毅，「子毅，不如我們來比試一下，看誰先到達練武堂入口，你認為如何？」
「曦月你的話，我怎麼敢不從？請！」凌子毅話剛說完，我和他一紅一黑兩道身影馬上像閃電一樣伶俐地閃出了窗外——
一紅一黑兩道身影同時落在地上，幾乎是分秒不差。
「又是一次平手，子毅，除了我七歲那年的那一次比試，我們兩個之間似乎從來都沒有一次比試是真正地分出勝負來的呢！」我有點不滿地向凌子毅說道。因為這樣算起來，我始終都還是他的手下敗將。
「來日方長，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進行比試。」
「說得也是，我們進去吧！」
一踏進練武堂，就發現義父和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位護法早就在台上嚴陣以待了。玄隱門的其他門眾們也幾乎全部到齊了，整整齊齊地圍在偌大的練武堂四周。練武堂的大堂中間赫然就躺著我剛才殺掉的那個白痴的屍體，一個身著紫色衣衫、與我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子正對著那具屍體哭泣。
凌子毅還是一躍身，就站在義父旁邊去了。我則是疑惑地一步步走進大堂。
這是怎麼一回事？那個泣不成聲的紫衣女孩應該是我們玄隱門的人，她和那個想偷襲我的白痴是什麼關係啊？正當我疑惑著的時候，紫衣女孩爬了過來，一把抱住我的腳，口中哭喊：「小姐，我知道錯了！請小姐你和老爺饒我一命啊！！！！」
一旁的一個弟子大怒道：「你竟然敢抱著小姐的腳不放，簡直成何體統？！」說完，就想一腳狠狠地向紫衣女孩踢過去。
「你敢？！」我對他杏目圓瞪，渾然天成的殺氣從我身上迸射出來，硬是把他的腳硬生生地震在了半空。周圍的氣溫彷彿下降了好幾度，那個弟子馬上被嚇得臉色蒼白，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饒：「小姐饒命啊，弟子並不是有意冒犯小姐的！請小姐息怒啊！」
「起來吧，大家都是同門弟子，理應情同兄弟姐妹才是，你剛才怎麼可以對這位師妹狠下毒手？！」別管那麼多了，管他這個女孩比我大還是比我小呢，反正我是大小姐，這裡的弟子裡面我最大，一律叫師妹好了。
「月兒，」義父發話了，我們都安靜了下來，那紫衣女孩還是緊緊地抱著我的腳不放，但啜泣聲顯然比剛才小了許多，顯然是被嚇的。「月兒，就是這名弟子，與這名已被你擊斃的刺客勾結，使刺客混進飛月山莊，準備與大批庄外的強盜裡應外合，對我們飛月山莊不利。」
「義父，那麼那幫庄外的烏合之眾解決了嗎？月兒願意……」
「不必了，月兒。庄外那伙人已經沒有一個活口留下，這個飛月山莊的叛徒，月兒你看應該如何處置啊？」義父擄了擄鬍鬚，悠然自得地問道。
我低下頭仔細觀察那位紫衣女孩，眉清目秀的，看上去並不像是姦邪之人。不過，有壞人會把「我是壞人」這四個字寫在自己臉上的么？趙曦月，你自己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典型的例子啊！我兩眼滿含冰霜，說道：「居然膽敢背叛飛月山莊，當然理應處死。但是讓她痛痛快快地死去，還太便宜她了呢！這世界上最痛苦的莫過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應該對叛徒百般折磨，才消大家心頭之恨。」
「不要啊小姐！音兒自知罪孽深重，只求速死！但是我真的沒有存心背叛飛月山莊啊！我不是故意的啊！！」這個自稱叫音兒的紫衣女孩在我腳旁哭得那真叫一個死去活來。
「那是怎麼一回事，說。」看來不只是我好奇，連義父在內的所有人都感到有些好奇呢，所以沒有人出聲阻止。
「這個……」這個音兒還在猶豫著，天吶，本小姐生平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說話拐彎抹角、羅哩羅嗦、吞吞吐吐的了。
「你到底說不說啊？！」我劈頭蓋臉地吼了她一句，聲音大得我自己都感到震驚！唉，算了吧，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是第一次在自己人面前自毀形象的了。
「這位叫林利的公子是我在庄外辦事的時候結識的。我和他情投意合、日久生情，突然有一天他說他真的很愛我，想到山莊里來向師父提親，我一時高興，就相信了他的話，把他帶了進來。但想不到他竟然是個偽君子，進來了以後就把我打暈，扔進了一口井裡。但幸好我福大命大，那口井是一口枯井，等我醒來以後運功恢復內力，就自己想辦法爬了上來。一上來就被青龍護法和其他弟子抓了個正著，被帶到這裡來。然後就知道林利已被小姐擊斃，屍體也被拖了過來。音兒只求速死，還有留一個全屍，望小姐和師父成全！」這個音兒倒也不再含糊，一口氣把事情說了出來。好，夠爽快，我喜歡。她說完以後便端端正正地跪在了我面前，朝著我和義父不住地磕頭。
唉，又是一個為情所傷、為情所困的人。到底愛情是什麼，在前世的時候，數不清的小說和數不清的電視劇似乎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但是又似乎一點兒也不清楚。也許，只有真真正正試過的人才知道吧！我今年雖然這具身體才17歲，但我實際上已經28歲了，這個秘密我沒有和任何人講過，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懷疑過我的來歷。我隱藏得很好，實際上我對誰都沒有完完全全地信任過。我很清楚地明白，像我這樣作為一個職業殺手，一旦動情，那麼就真的離死期不遠了。
我有些同情音兒，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相信了她的這番話，我的直覺告訴我她沒有說謊，管它準不準呢？我喝道：「來人啊！把這個弟子馬上送到本小姐的藏月閣的偏廂房裡，並令人日夜看管，不得有誤！」
「這……」練武堂里的所有弟子頓時都唧唧喳喳、對我這突然而來的決定小聲討論起來。我厲聲喝到：「誰有意見的？！啊？！」說完隨手揮袖一掃，前面的幾個討論得最起勁的弟子馬上倒地，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起來。
練武堂里馬上鴉雀無聲，很好，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對著台上一直都沒有發話、只是看著我的一舉一動義父恭恭敬敬地跪下，說道：「月兒任性妄為，就這樣來肆意處理音兒師妹，還望義父見諒！」我抬起頭來，向義父可愛又俏皮地眨了眨眼。
義父發出一聲大笑：「哈哈哈哈————，老夫的女兒果然就是有個性，天下無雙啊！」
「是啊，莊主，大小姐現在的陰險毒辣，就連對於在下來說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呵！」依舊美艷無比的朱雀護法對著我，也是一臉的巧笑。
「朱雀姐姐，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啊？」我也被朱雀護法的話逗樂了。是啊，你真是好一個蛇蠍美人啊趙曦月。
「毅兒，你過來，到老夫前面來。」義父突然命令起凌子毅來。
「是，師父。」
「好了，毅兒、月兒。這個刺客的事情就這樣交給月兒慢慢玩吧，老夫今天叫你們來，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你們。」義父突然換了一副嚴肅的面孔，使我和凌子毅都不禁嚴正以待起來。
「你們兩個，武功練得怎麼樣了？」
「回義父，月兒已經練成玄隱門的絕學『鳳舞九天』中的第八重『鳳舞動雲霞』。」我雙手抱拳，回答義父。
「回師傅，毅兒同樣已經練成絕學『龍游八方』中的第八重『雙龍取水』。」凌子毅說罷和我做了一樣的動作。
「好！『鳳舞九天』和『龍游八方』是玄隱門的獨門絕學。這兩門武功都有九重，只要其中的一門功夫練到第九重，幾乎就可以獨步武林。你們兩人現在都練到了第八重，可以說在江湖上已經沒有什麼人是你們的對手了。但你們同時也要切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切忌太過輕敵才是。」說到這裡，義父停了一下，「三天之後，老夫要在你們兩個中選出一名首席大弟子，你們兩個到時就進行一場真真正正的比試吧！待老夫百年之後，這首席大弟子便可繼承這玄隱門和飛月山莊的掌門之位。你們現在都回去吧！」
「是，義父。」「是，師父。」
真真正正的比試，好啊，到時，我一定要徹底地打敗凌子毅，當上這首席大弟子！我一邊想一邊走著，完全沒有注意到凌子毅的眼中一閃而過的異樣眼神。
面對我出乎意料的回答，凌子毅很是驚喜，他伸出雙手想摟住我的肩膀，但伸到一半又忽然覺得不妥，於是又萬分尷尬地縮了回去。這小子，剛才向我表白的時候不是挺大膽的嘛！怎麼現在又變得手足無措了啊，呵呵！
「小姐，凌少爺，老爺有請。請你們馬上過去練武堂大廳。」這時，小梅走了進來。
「好，我們馬上就到。」我笑著望向凌子毅，「子毅，不如我們來比試一下，看誰先到達練武堂入口，你認為如何？」
「曦月你的話，我怎麼敢不從？請！」凌子毅話剛說完，我和他一紅一黑兩道身影馬上像閃電一樣伶俐地閃出了窗外——
一紅一黑兩道身影同時落在地上，幾乎是分秒不差。
「又是一次平手，子毅，除了我七歲那年的那一次比試，我們兩個之間似乎從來都沒有一次比試是真正地分出勝負來的呢！」我有點不滿地向凌子毅說道。因為這樣算起來，我始終都還是他的手下敗將。
「來日方長，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進行比試。」
「說得也是，我們進去吧！」
一踏進練武堂，就發現義父和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位護法早就在台上嚴陣以待了。玄隱門的其他門眾們也幾乎全部到齊了，整整齊齊地圍在偌大的練武堂四周。練武堂的大堂中間赫然就躺著我剛才殺掉的那個白痴的屍體，一個身著紫色衣衫、與我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子正對著那具屍體哭泣。
凌子毅還是一躍身，就站在義父旁邊去了。我則是疑惑地一步步走進大堂。
這是怎麼一回事？那個泣不成聲的紫衣女孩應該是我們玄隱門的人，她和那個想偷襲我的白痴是什麼關係啊？正當我疑惑著的時候，紫衣女孩爬了過來，一把抱住我的腳，口中哭喊：「小姐，我知道錯了！請小姐你和老爺饒我一命啊！！！！」
一旁的一個弟子大怒道：「你竟然敢抱著小姐的腳不放，簡直成何體統？！」說完，就想一腳狠狠地向紫衣女孩踢過去。
「你敢？！」我對他杏目圓瞪，渾然天成的殺氣從我身上迸射出來，硬是把他的腳硬生生地震在了半空。周圍的氣溫彷彿下降了好幾度，那個弟子馬上被嚇得臉色蒼白，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饒：「小姐饒命啊，弟子並不是有意冒犯小姐的！請小姐息怒啊！」
「起來吧，大家都是同門弟子，理應情同兄弟姐妹才是，你剛才怎麼可以對這位師妹狠下毒手？！」別管那麼多了，管他這個女孩比我大還是比我小呢，反正我是大小姐，這裡的弟子裡面我最大，一律叫師妹好了。
「月兒，」義父發話了，我們都安靜了下來，那紫衣女孩還是緊緊地抱著我的腳不放，但啜泣聲顯然比剛才小了許多，顯然是被嚇的。「月兒，就是這名弟子，與這名已被你擊斃的刺客勾結，使刺客混進飛月山莊，準備與大批庄外的強盜裡應外合，對我們飛月山莊不利。」
「義父，那麼那幫庄外的烏合之眾解決了嗎？月兒願意……」
「不必了，月兒。庄外那伙人已經沒有一個活口留下，這個飛月山莊的叛徒，月兒你看應該如何處置啊？」義父擄了擄鬍鬚，悠然自得地問道。
我低下頭仔細觀察那位紫衣女孩，眉清目秀的，看上去並不像是姦邪之人。不過，有壞人會把「我是壞人」這四個字寫在自己臉上的么？趙曦月，你自己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典型的例子啊！我兩眼滿含冰霜，說道：「居然膽敢背叛飛月山莊，當然理應處死。但是讓她痛痛快快地死去，還太便宜她了呢！這世界上最痛苦的莫過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應該對叛徒百般折磨，才消大家心頭之恨。」
「不要啊小姐！音兒自知罪孽深重，只求速死！但是我真的沒有存心背叛飛月山莊啊！我不是故意的啊！！」這個自稱叫音兒的紫衣女孩在我腳旁哭得那真叫一個死去活來。
「那是怎麼一回事，說。」看來不只是我好奇，連義父在內的所有人都感到有些好奇呢，所以沒有人出聲阻止。
「這個……」這個音兒還在猶豫著，天吶，本小姐生平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說話拐彎抹角、羅哩羅嗦、吞吞吐吐的了。
「你到底說不說啊？！」我劈頭蓋臉地吼了她一句，聲音大得我自己都感到震驚！唉，算了吧，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是第一次在自己人面前自毀形象的了。
「這位叫林利的公子是我在庄外辦事的時候結識的。我和他情投意合、日久生情，突然有一天他說他真的很愛我，想到山莊里來向師父提親，我一時高興，就相信了他的話，把他帶了進來。但想不到他竟然是個偽君子，進來了以後就把我打暈，扔進了一口井裡。但幸好我福大命大，那口井是一口枯井，等我醒來以後運功恢復內力，就自己想辦法爬了上來。一上來就被青龍護法和其他弟子抓了個正著，被帶到這裡來。然後就知道林利已被小姐擊斃，屍體也被拖了過來。音兒只求速死，還有留一個全屍，望小姐和師父成全！」這個音兒倒也不再含糊，一口氣把事情說了出來。好，夠爽快，我喜歡。她說完以後便端端正正地跪在了我面前，朝著我和義父不住地磕頭。
唉，又是一個為情所傷、為情所困的人。到底愛情是什麼，在前世的時候，數不清的小說和數不清的電視劇似乎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但是又似乎一點兒也不清楚。也許，只有真真正正試過的人才知道吧！我今年雖然這具身體才17歲，但我實際上已經28歲了，這個秘密我沒有和任何人講過，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懷疑過我的來歷。我隱藏得很好，實際上我對誰都沒有完完全全地信任過。我很清楚地明白，像我這樣作為一個職業殺手，一旦動情，那麼就真的離死期不遠了。
我有些同情音兒，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相信了她的這番話，我的直覺告訴我她沒有說謊，管它準不準呢？我喝道：「來人啊！把這個弟子馬上送到本小姐的藏月閣的偏廂房裡，並令人日夜看管，不得有誤！」
「這……」練武堂里的所有弟子頓時都唧唧喳喳、對我這突然而來的決定小聲討論起來。我厲聲喝到：「誰有意見的？！啊？！」說完隨手揮袖一掃，前面的幾個討論得最起勁的弟子馬上倒地，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起來。
練武堂里馬上鴉雀無聲，很好，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對著台上一直都沒有發話、只是看著我的一舉一動義父恭恭敬敬地跪下，說道：「月兒任性妄為，就這樣來肆意處理音兒師妹，還望義父見諒！」我抬起頭來，向義父可愛又俏皮地眨了眨眼。
義父發出一聲大笑：「哈哈哈哈————，老夫的女兒果然就是有個性，天下無雙啊！」
「是啊，莊主，大小姐現在的陰險毒辣，就連對於在下來說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呵！」依舊美艷無比的朱雀護法對著我，也是一臉的巧笑。
「朱雀姐姐，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啊？」我也被朱雀護法的話逗樂了。是啊，你真是好一個蛇蠍美人啊趙曦月。
「毅兒，你過來，到老夫前面來。」義父突然命令起凌子毅來。
「是，師父。」
「好了，毅兒、月兒。這個刺客的事情就這樣交給月兒慢慢玩吧，老夫今天叫你們來，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你們。」義父突然換了一副嚴肅的面孔，使我和凌子毅都不禁嚴正以待起來。
「你們兩個，武功練得怎麼樣了？」
「回義父，月兒已經練成玄隱門的絕學『鳳舞九天』中的第八重『鳳舞動雲霞』。」我雙手抱拳，回答義父。
「回師傅，毅兒同樣已經練成絕學『龍游八方』中的第八重『雙龍取水』。」凌子毅說罷和我做了一樣的動作。
「好！『鳳舞九天』和『龍游八方』是玄隱門的獨門絕學。這兩門武功都有九重，只要其中的一門功夫練到第九重，幾乎就可以獨步武林。你們兩人現在都練到了第八重，可以說在江湖上已經沒有什麼人是你們的對手了。但你們同時也要切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切忌太過輕敵才是。」說到這裡，義父停了一下，「三天之後，老夫要在你們兩個中選出一名首席大弟子，你們兩個到時就進行一場真真正正的比試吧！待老夫百年之後，這首席大弟子便可繼承這玄隱門和飛月山莊的掌門之位。你們現在都回去吧！」
「是，義父。」「是，師父。」
真真正正的比試，好啊，到時，我一定要徹底地打敗凌子毅，當上這首席大弟子！我一邊想一邊走著，完全沒有注意到凌子毅的眼中一閃而過的異樣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