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恨之入骨三國開戰
明旭陽幽幽醒來,含情的星眸一眨不眨地凝望著她,激發了她內心的暴虐因子,她鬆了一口氣,捏了他臉一把,斥道:「嚇我一跳!你也學會嚇人了!」
他的臉龐紅得似乎要滴血,笑嗔道:「跟靈兒學的!」
雪靈兒嫣然一笑,抬手點了點他的鼻子,呵呵笑道:「不要太崇拜我,我只是一個傳說!不要光學我,你會無可自拔滴!」隨即目光順勢看去,光滑玉滑的身體,冰肌玉骨,風神姿容,贊一個!口水順勢下滑。
看到她黑亮的眸子閃著寶石般的光澤,笑眯眯地望著他。驀然,明旭陽的臉色一怔,褐黑的眼眸一轉,彷彿終於發現他是光著身子的,身體不自覺地往下一縮,而她的手一下垂,正好無意間碰撞到他的身體,觸碰到他滑嫩白晰的身體,及胸前粉嫩的敏感點。
他輕哼一聲,眸光流轉,害羞不已。而雪靈兒而眼睛瞬間一亮,一把撈起他,圈住他的細緻美型的腰肢,色眯眯地讚歎道:「真好看!」
他的臉又是一紅,但眼眸里亮晶晶的,閃爍著不明的火花。
自從了解了男人的**后,她就能分辨出**的危險信號,於是,千般不願,萬般不舍,卻還是收了手,然後傻乎乎站在外面,瞄著明旭陽的身體,用極其火辣的目光,一遍遍的唰唰著。
明旭陽低嘆一聲,將她攬入懷裡,似自言自語般,道:「靈兒,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不用克制自己。」
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表示出無可奈何時,因為也是一種模糊而無力的行為吧?她不太懂啊。
雪靈兒抿著粉唇,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喃喃地說:「可是,這不是我的身體呀!」
「那有什麼……反正是你!」
…………
「看著陌生的一張臉,不覺得怪異嗎?」
「呃……有點!」
「那不就結了!」
他嘆了口氣,無奈道:「好吧!靈兒說什麼就是什麼!」
雪靈兒將明旭陽包得嚴嚴實實地,只留了一個腦袋在外面,然後隨意穿了個袍子,命下人端來薑湯及食物,然後也索性爬上了床,與他相對。
明旭陽溫柔地拿來柔軟的棉布擦乾她的全身及頭髮,一下一下,異常溫柔,輕嘆道:「不擦乾怎麼能行呢?靈兒總是這麼毛燥!」
雪靈兒嘻笑著端起薑湯,湊到明旭陽嘴邊,吹了吹,嘗了一口后,軟軟道:「來,先把薑湯喝了,我的身體壯著呢!」
明旭陽含笑著吞下薑湯,手指在她的身上游移,挑開她的衣服看到一些淺淺的疤痕時,顯然是被鞭子打了沒幾天,眸色一僵,顫抖道:「靈兒,這是誰打的你?」
還有誰,當然是柳毅打的唄!她只好撒謊道:「這是這具身體以前受的傷,跟我沒有關係的,我這麼漂亮又性感,誰捨得打我呀?」
明旭陽好脾氣地笑笑,星眸中盛滿心疼的光芒,將她摟進懷裡,幽幽道:「以後絕不讓靈兒受這般苦,有我們護著你,定然周到。」
「跟你從小到大的孩提時代,是我最開心的日子,謝謝你給予我那單純的快樂,將我從孤寂自閉中拯救出來,從小我就發誓,此生,愛你疼你,絕不會空言,定當更加珍惜你,不讓你被任何人傷害……可是,我沒有做到,悔恨已無用……幸好,現在還不太晚。
靈兒,你可知,我的眼裡,心裡,自從有了你的影子,便再也無法消失。那麼深刻的記憶,深沉的愛戀,
怎可輕易抹去?即使曾經有迷茫,被一些事物糾纏,但與你在一起的決定,此生都不會後悔,我只知道,沒有你,我生不如死。
如今,我拋棄了所有,只願與你在一起。
靈兒,莫要再扔下我了,我的心,承受不住二次了……
不知賭了此身,是否既可,給你所需,予我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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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旭陽之後,雪靈兒對憶塵更放心不下了,她不能放任憶塵留在那魔女的身邊,一刻都不行,而且明旭陽說,憶塵早就知道她才是真的,那麼做,只是為了做樣子給那個假的看,因為他早夢見過靈兒向他求救,真是讓靈兒她無味摻雜,說不出什麼來。
憶塵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他想控制那個假靈兒嗎?
估摸著方向,運著絕頂輕功,突遇兩個黑衣鐵衛攔路,閃著寒光的劍向她襲去,她大驚之下,用兩根手指,一彈一夾,用的當然是『靈犀指法』的彈字訣和夾字訣。
兩個鐵衛大驚失色之下,撲通跪倒「參見靈王」
雪靈兒皺皺眉,因蒙著面容,勾唇淺笑,兩個鐵衛竟然能認出她,還真是令人意想不到,想來,該是她蒙面的關係。畢竟,她也展過幾次身手的。
她冷冷地從他們面前走過,一個縱身,落入夜色中。
「剛才的真的是王爺嗎?」一個鐵衛驚疑不定地小聲問道。
「看身形不像,但看身手絕對是!」
「那裡面那個……」
「也許……算了,不該我們管的事,不要管!」
夜色深深,冷風吹得眼睛生疼,卻不及她內心的酸楚,忽然聽到有爭吵聲,她屏住呼吸靠了過去,看到憶塵臉色陰沉,鐵青著臉低吼道:「你滾開!」
聽到一個聲音嬌媚入骨:「怎麼了?白天時還對我溫柔多情,到了夜晚就翻臉了嗎?你果然是陰沉不定呀!靈兒真是好傷心呀!」
「你不要再裝了!莫在我面前演戲,滾出去!」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白天,早就發覺你不對勁了,身體的確是靈兒的,你究竟是誰?」
假靈兒一愣,不可置信地挑挑眉,好奇地問:「那你為何還對她怒言相向,甚至打傷她!」
「這個不用你管!也難為你了,裝痴扮傻半個多月,莫要再靠近我!」
「沒想到會被你們看穿,為什麼?」
「你的眼神深沉莫測,哪及得上靈兒的清澈靈透?少往臉上貼金了,快從靈兒的身體里出來!」
「就以你現在這副身體,還行嗎?你已中了我的蠱毒,最好還是別再掙扎了,乖乖順從我吧!」
「我呸!滾開!」
「這副身體可是如假包換的雪靈兒,你不是最愛的嗎?為何要拒絕我呢?難道是有身孕的關係?沒關係的,不會有影響的,實在不行,拿了去,省得妨礙我們風流快活!」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憶塵的眼睛彷彿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地瞪著她。
「哼!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們不好好伺候我,她永遠都回不來!我的移魂**可是絕無失手,我要毀了這個天下,毀了雪之國。毀了你們!」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憶塵的額上冒出冷汗,臉色變得慘白。
「就憑你?!」她冷哼一聲,不屑地諷刺道。
「滾!再不滾我殺了你!」
「你殺啊!你毀了這具身體,她就永遠死了!」聲音帶著蠱惑邪惡的味道。
憶塵痛苦地癱軟在地,咬著唇,不語。他中了這魔女的毒,定時發作,痛苦不堪,而他卻拿她無可奈何……畢竟身體是靈兒的。
『靈王』一拂袖,風揚起如墨的髮絲,冷聲道:「真沒勁!你們這幾個男人都是這副模樣,看了就倒胃口,真不知道她看上你們什麼,來人,將『春花樓』的紫雲叫到本王房間來!」
待她一走,雪靈兒終於忍不住淚水滾落下來,她輕盈落下,推門而入,憶塵以為『靈王』去而復返,一臉戒備之色。看到是一身黑衣蒙面的美艷女子時,一雙盈盈美眸閃著清澈深情的目光,他微微一怔,哆嗦著唇,顫聲說:「是你……」
他直直地望著她,鳳眸中縈繞著水霧,唇瓣蒼白的抿著,扭過頭去,似乎不願被她看到此刻的窘迫。
看到他這副模樣,雪靈兒的心一下子軟了,所有的委曲,所有的怨念都消失無蹤,衝過去抱住他,將下巴放在他脖頸,滾燙的淚水流進他脖子里,哽咽道:「憶塵,是我!」
「靈兒……我的靈兒……」憶塵使勁將她擁入懷裡,心疼得無法呼吸。「靈兒……你受苦了……」
千言萬語抵不過一個擁抱,兩人靜靜地抱著,一言不發。
雪靈兒突然想起什麼,問:「憶塵,她給你下了什麼毒?我來看看!」
憶塵搖搖頭,勾唇淺笑:「不礙事的!靈兒不用擔心。」
她委曲地噘著嘴,幽怨道:「你肯相信我了?不再打死我了嗎?」
他的眼中滿是愧疚,深情道:「對不起!靈兒,是我的錯!你罰我好啦!」
摸上他的肚子,溫柔地撫摸著,調皮道;「寶貝!有沒有想我?還認識我嗎?你是不是也要踹我一腳?」
憶塵再也止不住淚水,撲撲滾落,心疼而急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原諒我!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她將他抱起,輕輕撫摸他的髮絲,柔聲道:「嗯!我相信你!你知道『天魔琴』在哪?」
憶塵眼神一黯,急忙扯住她衣擺,楚楚可憐地問:「你要去哪裡?」
雪靈兒一愣,他怎麼知道她要走?便出聲安慰道:「我沒有合適的武器,出門很不方便!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換回來,我當然回去收拾柳毅去!全是他搞得鬼呢!」
「不要!不要……不要放開我……我怕……我真的怕……怕你不理我了!」憶塵哭著說,緊緊地抱住她,驅趕體內那種刺骨的恐懼感。
「乖,聽話,不要擔憂過多,對孩子不好的,我很快便會回來……」雪靈兒耐心的哄他,可他依然不放鬆,不禁有些放不開了。
他用力地抱住她。
良久,良久。
憶塵的心情好像恢復了些,柔聲說:「好吧!我會想辦法讓她呆不下去的,你也要萬事小心,行走江湖時,記得蒙面。」
雪靈兒一愣,為什麼要蒙面呢?現在沒有人知道她是誰吧?
憶塵幽幽地嘆了口氣,撫摸著她的面頰,口氣卻很輕柔:「儘管你換了張臉,依然擋不住你的魅力,不知又要招染多少痴情男兒了……」
囧……原來是不放心她……
「那琴……」
憶塵咬咬唇,幽怨地瞟了她一眼,撒嬌道:「一把琴都比我還要重要……你就沒說要帶我一起走!」
雪靈兒眼睛一亮,眨眼道:「雖然我不能帶你們一起走,但你們要儘快離開她的身邊,我怕她會傷害你們!」
憶塵嘟著菱唇,分外可愛,別過臉去:「知道了!那我們去『百花山莊』等你,辦完事一定要來哦!那是我偷偷買下的宅子,沒人知道的!」
雪靈兒嘻笑地親了他幾口,捏捏他的臉,贊道:「真聰明!現在快走吧!將你們留在她身邊,我還真不放心。」
他又緊緊地摟著她,俯身親了幾口,灼灼的眼眸凝望著她,刻骨的相思,致命的迷離,強行壓下那股不適感,忍住嘔吐的感覺,一定要早日給換回來,不然他可真是度日如年。
他已傳信到京都,請國師前來相助,應他所說的劫難。
雪靈兒背著琴,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憶塵靜靜睨著她消失的背影,他的臉色平靜到沒有一絲波動,眼神也沒有焦距。
轉眼已到三更,雪靈兒又潛回那座院子,等柳毅這個變態風流完。心裡盤算著,先搞定柳毅,哄得他主動解開『移魂**』再說。
木辦法!倫家要使用『美人計』了!哈哈……
柳毅春風得意地出現,渾身精神抖擻,身上帶著一股妖媚的香味,雪靈兒皺皺鼻子,不屑地別過臉去,心裡啐道:種豬!
注意到雪靈兒的臉色不好,柳毅也沒有在意,忽然一眼瞥到她背上的琴,臉色一變,寒著臉喝道:「你背上是什麼東西?」
雪靈兒勾起一抹妖艷至極的笑,輕眨眼眸,柔若無骨的雙臂纏上了柳毅的脖子,美腿勾住了他的腰,嬌滴滴地說:「人家習慣用琴,就買了一把,好彈琴給你聽,喜歡嗎?」
柳毅嘴角抽搐,驚訝道:「誰讓你私自換回來的?」
雪靈兒一愣,難不成以前那位就愛用這一招……撇撇嘴,含情脈脈地望著他,軟軟道:「那具身體有什麼好的?」
「唔……」柳毅緊緊掐住她的脖子,眸中染上一抹陰鷙,咬牙切齒道:「你敢不聽我的命令,我還沒有玩夠,你竟然就……」
雪靈兒滿頭黑線,白眼直翻,拍打著他的手,咳嗽道:「靠!柳毅,你瘋了!」
柳毅急忙鬆了手,給她順順氣,臉色有些不自然,冷冷斥道:「搞什麼鬼!」
「是你有問題吧!竟然這麼對我!恨死你了!」
「哼!算了!回去吧!」他極不自然地別過臉去,輕輕鬆了一口氣,剛才嚇了一跳,幸好,她還在他身邊。而讓雪靈兒徹底明白了,這個以前的魔女,絕對是個盪/女,還愛勾引柳毅……
收回鄙夷的目光,眯眼看著柳毅,心裡盤算著這兩人是不是有姦情,說不定還是一段狗男女式的虐戀。只因為兩人都脾氣暴燥,粗魯成性,且沒有一點點風度。
柳毅一個飛身,掠牆而出,雪靈兒翻翻白眼,本不想理會他,豈料,他勾勾手指,拽拽繩子,她的身體就跟著飛出……
回到客棧,興許柳毅賣力工作了半晚,已累極,倒頭便睡,便沒怎麼折磨她。
武林大會如火如塗地開始了,柳毅邪笑著說好戲開始了,她便問什麼好戲?知道為什麼舉辦武林大會嗎?
她搖搖頭不知
「笨蛋!開武林大會就是為了討伐你這個王爺的!你用天魔琴殺了那麼多武林人士,儼然已成了武林公敵,多少人想要你的命!」
「那……」
「哼!你要死也是死在我的手裡,怎麼能死在那些人手裡呢?於是,我叫西域魔女跟你換了身體,以她的手段,對付那些廢物綽綽有餘。你不知道吧?在我將你劫來之後,又有好幾波的人想要你的命……」
雪靈兒愣住了,難不成他還是在幫她?不是恨她恨得要死嗎?為何要幫她?
「走吧!水冰月也會來!他現在可是水之國最大的掌權者,厲害吧?他也要來殺你呢!」
「噗~!」
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以雪靈兒的腦袋,是想不過來了,不過,她向來是把複雜的事情簡單化,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
而且水冰月要殺她,一點也不用懷疑,他確實做得出來。
唯今之計,只有哄好柳毅,讓他良心大發,早日換回來,實在不行,就靠她的『美人計』了,希望能管用……
當兩人回到客棧,剛踏進大門,便感覺到一股陰森的殺氣,大廳里坐得滿滿的,皆是戴著斗笠蒙面的人,看到兩人進入,冷冷地掃了一眼。
柳毅微眯著眼眸,抓起雪靈兒的手欲往後退,她卻在這時,看到軒轅逸的身影。軒轅逸從樓下走下來,俊美如天神,緊抿的薄唇,如霜的面容,無一不顯示他的神情很不愉快。
這些人難道是沖他來的?也是,他征戰多年,肯定得罪了很多人,想到這裡,雪靈兒有些擔心他的處境,便出口叫道:「你!出來一下!」
軒轅逸半眯的鷹眸,顯示他的不悅,當他看到柳毅時,眸中閃過一抹殘忍的精光,更有不屑與鄙夷,他以為是柳毅的侍女在挑釁,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周圍的人彷彿瞬間草木皆冰,氣氛直線下降,只聽傳來他低沉極具磁性的聲音,以軍臨城下的氣勢,問:「有何見教?」
翻了個白眼,她氣呼呼的,卻又不能不管她,可是柳毅拽著她就往外走,她來不及驚呼一聲,便被拖走,對上柳毅霸氣憤怒的雙眼。軒轅逸一個縱身,攔住柳毅的去路,倨傲道:「柳毅!你不能走!」
雪靈兒習慣性地握上軒轅逸的手,拉著他一起飛,只見他慢慢變了臉色,帶著一絲惱怒更又一瞬間的錯愕,耳邊傳來她極輕的話語:「軒轅逸!快走!」
軒轅逸的眼中盛滿驚喜,一頭黑髮隨意披散著,不拘一格,清風拂過,墨絲飛舞,偶爾一縷劃過頸項,撫過喉結,將那份男人的性感,彰顯成感性誘惑的弧度。
他緊緊地回握著她,低沉出聲:「是你嗎?靈兒!」
雪靈兒一愣,沒想到他這麼簡單便認出了她……還真讓她難以接受……她是該感動,還是該哭泣呢?
她點點頭,三人一起飛身掠走,客棧里突然像炸開一般,所有人一拍桌子,灰塵揚起,身著斗笠的身影舉起武器攔住他們的去路,軒轅逸冷然一笑:「跟我走!他們要對付的是柳毅這個喪家之犬,你沒必要受他連累。」
雪靈兒以鄙視的目光掃了柳毅一眼,沒想到這傢伙這麼會惹事,跟他在一起,每天都是打打殺殺的,沒一天安生日子,便甩開了柳毅的手,不去看他傷痛的眼,緊握著軒轅逸的手在一旁看戲。
柳毅的目光仿若一條毒蛇般,狠狠地盯著她,令她毛骨悚然,深吸一口氣,咬牙道:「你夠狠!」
她身體抖了抖,閉上眼睛,深深地鞠了一躬:「請你節哀順變!」
「我死了你亦活不了!」
他扔下一句話,便被許多奇形怪異的人圍在一起,這些人用的武器也很特殊,不一會兒,他的身上便綻開血花,一枚枚暗器呼嘯在空氣中,襲向他,更甚至,連兩個準備看戲的人也不放過。
雪靈兒想發揮她的靈犀一指,夾住暗器給柳毅耍耍帥,豈料,軒轅逸猛得一拉她,帶著震驚帶著緊張,低吼出聲:「別碰!有毒!」
兩人身體往一邊閃去,卻意外跌地,落到地上沒有特別的痛感,只是身下有具冰冷的身體當了緩衝。軒轅逸迷人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有種莫名的東西滋性,性感的薄唇划起絕美的弧度。
他抱著她,手腕轉動,一柄雪白的寶劍握在手裡,幾下翻轉,將所有的暗器盡數打落,柳毅漸漸處於下風,身上多處都受了傷,血跟不要錢似地往下流。
他像一個困獸一般,不肯讓任何人求饒,不知道他究竟得罪誰了,看他這副模樣,倒有些可憐他了。
雪靈兒眨眨眼睛,卻發現更多的人圍向她,軒轅逸的唇角勾起一抹不以為然,黑袍拂動,銀光閃閃,立刻有許多人慘叫倒下,瞧瞧,這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她崇拜地望著他,眼裡溢滿星光,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哇!太厲害了!」
他勾唇淺笑,用鼻子哼哼,道:「那是!不過……你這張臉看著太彆扭了,心裡毛毛的。」
她呵呵一笑,看向柳毅,噘嘴道:「這得找他呀!全是做的好事!」
柳毅已半跪在地上,無還手之力了,雪靈兒扯了扯軒轅逸的衣袖,道:「幫幫他好不好?」
軒轅逸一挑眉,眼裡閃過複雜的痕迹,那掌控一切的氣勢,霸氣而凌厲,危險地重複:「幫幫他?」
她期待地點點頭,她突然有些捨不得柳毅去死了,他要是死了,誰給她解開換魂**.
經過認真的分析,在觀察那麼久之後,雪靈兒終於得出了柳毅如此做的原因。他之所以這樣對她,無非就是佔有慾和征服欲。在他的陰森氣息下、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五六七堅持不懈的做著不斷傷害她、摧殘她的事情的原因就是要逼瘋她,讓她徹底崩潰。等你的精神完全崩壞后,在把她改造成他同類,等她的世界觀價值觀與他完全一致后自然就能完全認同他的想法和做法。恩,肯定是這個,然後她就會投入他的懷抱……。
「不好!他死就死了,不死我還要親手殺了他呢!」
軒轅逸一口拒絕,搖搖頭,似乎給柳毅極大的面子了,不趁機去落井下石捅上一刀,已算他仁厚了。
「那他死了,我就永遠這副模樣了?」
雪靈兒嘴角一抽,訕訕地開口,涼涼地提醒。
他略微沉思一下,顰眉,緊抿唇瓣,低沉道:「這倒是個問題!不過……雖然這副模樣怪了點,但只要是你,便沒問題。」然後,鄭重地點點頭,好像頗有些難度,但也不是什麼重大問題,勉強一下,還是可以的。
話雖這麼說,可是她為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柳毅送死呢?明明他那麼可惡,那麼邪惡,對她那麼凶,那麼狠,為何她心裡亂七八糟的。
心軟,永遠都是她的致命傷。
只有一個念頭,不想眼睜睜地看著有人死在她的面前,她抱起琴就要衝進去。
此刻的柳毅,渾身是血,鮮血不停下滑的唇角依然是那種慵懶的毫無所謂的笑。他定定地望著雪靈兒,銳利的眼眸閃爍著看不懂的情緒。
軒轅逸一把拉住她,鷹眸里閃爍著凜然的寒光,冷斥道:「他死了與你何干?別忘了他是我們的敵人!」
雪靈兒一愣,不加思索地道:「當然有關係!我不能看著他死!」
他眸色一冷,口氣更加冰寒:「你在乎他?」
她甩開他的手,急道:「先別說這些了!我去了!」
縱身跳到柳毅身旁,撥動琴弦兩三聲,周圍炸開一層血霧。
「音殺功!」
那些人驚疑不定地望著她,顫聲道:「你是靈王?!」
她不屑地冷哼一聲:「不是!」看來她名聲挺響的,看把她們嚇得,渾身都打哆嗦。
「那你是他什麼人?」
「他是我的小妾!」
「哈哈……堂堂毅王竟然當了人家的小妾,可笑,殺無赦!」
「殺無赦!」
「給臉不要臉,你們都得死!」
不消一會兒,所有人都倒下了,雪靈兒擺了一個姿勢,一甩頭髮,微笑道:「小妾!我是不是很帥?」
「呸!」柳毅吐出一口血水,別有深意地睨了她一眼,壞笑道:「果然……你是捨不得我死的!」
「我希望你知恩圖報!給我換回來!」
「移魂**不是說用就用的,要隔二個月才行,不然容易混亂!」柳毅眼波一轉,又開始騙人了,他才不甘心就此換回來呢,目的還沒有達到。
「啊?」她張大嘴,一臉不可置信。
柳毅一副小人得意的樣子,臉上卻帶著笑,虛弱地說:「能被你保護,此生也滿足了!」
軒轅逸冷冷地走過來,嘲弄地勾起唇角:「讓女子來保護,柳毅,你越來越倒退了,此刻成了喪家之犬,很爽吧?」
「哼!此刻我皇兄趁我失勢,一舉奪權,派人刺殺於我,如果你們肯借兵給我,我也不用出此損招。」
「原來你是想借兵?兩國剛剛停戰,借兵給你,怎麼可能!」
~~~~~~~~~~水冰月~~~~~~~~~~~~~
夜色闌珊,雪靈兒收拾好柳毅的傷勢之後,與軒轅逸對坐,默默無語。
「你怎麼認出的我?」終於,雪靈兒打破寂靜,忍不住問了起來。
軒轅逸釋然一笑,伸手握上她的手,柔情四溢:「除了你,誰敢這麼大膽握住我的手!」
她才恍然大悟,平素軒轅逸就一副冰冷如千年寒冰的模樣,被他凜然的目光一掃,都凍成冰棍了,別提摸他的手了,就是靠近也很危險。
「如若不是你,豈能活到現在?」
雪靈兒慶幸地摸摸自己的腦袋,它還在。
「那你怎麼猜到是我?畢竟……還有一個靈王呀?」
「那個假貨,我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他慵懶地勾唇一笑,繼續說道:「等我們發現你不見了,回去找時,就發現你的異常,明旭陽雖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但當他清醒時,就說那不是你,因為你的眼神是清澈明亮的,而她的是深沉莫測的。而我在斷斷續續地試探了幾句,才發現果然不是你!於是,我假意與她鬧翻,出來找你!」
「那你們都知道她不是我?憶塵也知道嗎?」
「他雖有懷疑,但那具身體的確是真的,他以為你又精神錯亂,重傷所致,曾經,你也失憶過一會兒,性情大變,他以為你又變了!」
哎!可憐的憶塵,受的折磨還真多。
「那你為何不相信是我又失憶了,才會性情大變呢?」
「諸葛明月說過,如果你的性格又一次大變時,便不是你了!」
「哦!」諸葛明月,強人呀!
「此次女皇下了命令,殊殺水冰月!」軒轅逸定定地看著她,一眨不眨。
她不知道為什麼聲音陡然提高,急叫道:「為什麼?」
「他是禍國妖孽,會令兩國血流成河,民不聊生的。」
「他做什麼了?」
「他馬上就會做了!」
「不,我不相信!」
「不管你信不信!女皇已派暗衛去伏擊他,絕不能讓他活著逃回水之國,他已掌握水之國大部分政權,就連水國女皇也聽他的,如果他想鬧個兩敗俱殺,也不是不可能的。」
「什麼時候行動?」
「就在今晚!」
「什麼!」雪靈兒攸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跑。
軒轅逸一個閃身攔住她的去路:「你想做什麼?」
「他……他……」
「你又心軟了?忘記他怎麼算計你,怎麼算計我們的嗎?難道每個人你都要救,每個你都捨不得他去死嗎?」
她的胸中疼痛難忍,身體不停地顫抖,是,雖然恨他恨得要死,但聽聞要他時,她還是忍不住著急,而且他還懷著她的孩子,讓她怎麼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去死?
雪靈兒身體僵硬,手指緊緊攥成拳頭,眼中閃過慌亂與錯雜,聲音沙啞道:「對不起!我不能坐視不理,你跟母皇說,他不會成為『禍國妖孽』的,我帶他走,帶他走得遠遠的……讓他沒有辦法做壞事……」
他苦澀一笑:「那我呢?」
她轉頭看著他,微微皺眉,瀟洒道:「等這些事平息了,如果你要跟著我,我定不負你!到時來『百花山莊』來找我!」
她將琴背到身上,踏著沉重的步伐欲走,抿了抿唇,有些不放心地說:「你也要萬事小心,關於柳毅……放了他吧!」
軒轅逸怔怔地盯著她的背影,搖搖頭,如寒冰般不動的俊臉上有了一絲鬆動,柔和的暖意。
雪靈兒又來到白天那所院子,空氣中格氣寂靜,她縱身一跳,絕頂輕功施起,到了後院,聽到打鬥聲,地上橫七豎八的死人,血滿染地,格外陰森。
她若貓兒般敏捷落地,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響。一眼看到一身白衣的水冰月,身影在黑衣暗衛之中穿梭,周圍充斥著強大的殺氣,強勁的掌風席捲而來,四下狂風亂作,天空暗沉如鐵,連月光都被捲起的風沙遮蔽!
她現在才真正見識到水冰月的功夫,果然很厲害。突然,一聲巨大的爆裂突然在耳邊炸開!!水冰月一個不穩,被擊中一掌,身體倒退幾步,雪靈兒心中一抽,心臟險些停頓住,想也不想地衝進去,大喝道:「住手!」
她將水冰月護在身後,舉起天魔琴,冷喝道:「不認識我,總認識這把琴吧?你們快走吧!回去復命就說靈兒不想讓他死,請成全!」
「不行!主子下命殺無赦!」那邊還有很多暗衛將青雲打成重傷,更多的圍了過來。
耳邊傳來陰幽幽地聲音,伴著冷酷的一笑:「你是誰?我不用任何人幫我!」
話剛落音,他猛然揮掌,雪靈兒的身體倏然飛起——
雪靈兒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美眸中水花湧現:「水冰月!你……」
那些暗衛再一次將水冰月包圍,刀光劍影,激烈非常。
雪靈兒的肺都快氣炸了,幸好他出的掌不重,拔腿想走,卻又不甘心,看他身上已被劃出多道傷口,腿上血洶湧而出,場面慘不忍睹,她咬了咬,不知所措起來。
沒想到這些暗衛一點兒也不顧及,那她只能將他們催眠了,撥動琴弦,用天龍八音中的控制人情緒的,令他們漸漸無力,而水冰月在其中,也深受影響……
眼見他們漸漸無力,卻還是拚死掙扎,一把劍眼看就要刺入水冰月的肚子中,雪靈兒也不知從哪生起的勇氣,撲了過去,抱起水冰月就地一滾,劍划傷了她的皮肉,她攸地回頭,兩指一彈,將劍震得老遠,背起天魔琴,一手拉著水冰月一手拉著青雲,趁眾暗衛無法動彈之際,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放開我!」耳邊風聲呼呼,飛了一段路,水冰月捂住胸口,冷斥道。
雪靈兒找了個偏僻地地方將兩人放下,冰冷如霜地睨著他:「跟我走!」
「為什麼要跟你走?你是誰?」他似笑非笑地睨著她,唇邊揚起一抹妖艷之至的血色之花。
「你……你不用問為什麼,跟我走便是!」
她懶得解釋,他要是認不出來,那也不關她的事。
一陣微風拂過,雪靈兒平定了心魂,開始小心地處理著兩人的傷口,水冰月眼中彷彿有冰雪消融,漸漸清晰起來,但那一幕在他腦子裡回放,幽幽地說:「為何要救我?」
她緊抿著粉唇,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低沉道:「我也不知道為何要救你!總之你認相點,否則別怪我扔下你!」
「哈哈哈…………哈哈……」他狠狠地瞪著她,凌厲的目光彷彿要將她穿透,胸中的痛意瀰漫,咬牙道:「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
他早就覺得她熟悉,見了那個假的,才明白過來,她才是真的……他的眼睛很准,不但能吸人魂魄,更能看透一個人的靈魂,這個人身體里,才是雪靈兒純正的靈魂。但是她既然不說,那他也不會說,她不會知道他有多麼想要她死!
「笑什麼笑!真是瘋了,為何又跑到雪之國來送死?不知道人人恨不得殺了你嗎?」她似埋怨似憤怒,狠狠地瞪著他。
青雲在慘叫一聲昏了過去,雪靈兒皺皺眉頭,先不理那個狂笑的瘋子,先處理好他的傷勢。
水冰月捂著肚子,一臉痛苦,她急忙奔過去,抱起他:「怎麼?要生了嗎?」
他終於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噴出一口鮮血,他怎麼瘦了那麼多,只有骨頭了。替他把上脈,脈相混亂,根本把不出什麼,她一把抱起他,冷喝道:「別笑了!我帶你去找大夫!」
水冰月懶洋洋地窩在她懷裡,嘴角嘴角依然噙著笑,閉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睨著她。
她磨了兩下牙,喘息道:「到底怎麼樣了?說句話!」
「放我下去!」他垂下眼帘,長長的睫毛像一排扇子,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吃下一顆葯,星眸里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此處好像是個空宅,灰塵漫布,雪靈兒將他放在床榻上,招來他厭惡地皺皺眉:「臟死了!」
她沒好氣地吼道:「嫌臟你就滾出去!」
他仿若被嚇到一般,可憐巴巴地瞅著她,表情變得那麼哀怨:「你對我那麼凶……」
「凶還是好的!不凶你死了也沒人管!」解開他的衣服,白玉般的身體瘦得不可思議,只有肚子圓滾滾地突起,格外詭異。將他止血,包紮好上傷口,她拍打一下灰塵,也爬上了床。
「上里靠靠!」推推他,瞧他竟然把整個床都霸佔了。
從柜子里翻出二條棉被,將青雲抱在一個軟榻之下,給他蓋好,他也挺可憐,跟著水冰月就沒過幾天好日子,整天奔波,不免對他同情了幾分。
雪靈兒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一把冰涼的匕首架在了她的脖了上,陰霾道:「你在找死!滾下去!」
雪靈兒不可置信地望著水冰月,她不相信,他對她這樣?她意圖解釋什麼,張了張嘴,卻無法出聲,她垂下頭,低笑二聲,嘆息道:「好吧!你自己保重,我先走了!」
她正要下床,突然胸口一疼,那把冰涼的匕首沒入她的胸口,水冰月冷寒入骨的聲音響起:「雪靈兒,你又何假惺惺的,要殺我的,不就是你嗎?我水冰月不會再任你玩弄……哈哈……你對我這樣……我竟然還想著你……我真是犯賤……」
胸中劇痛傳來,雪靈兒捂著胸口不斷流淌的鮮血,怎麼也止不住,她顫抖地聲音問他:「你就這麼想要我死?」
「是!我恨不得你馬上死!親手殺了你才能解我心頭之恨,你戲耍了我那麼久,心機之高,我水冰月自愧不如,可惜……我的一顆心都浪費在了你的身上……」他嘶吼著,面目有些猙獰,臉上劃過傷痛心碎的痕迹。
「我並……沒有……那不是我……」雪靈兒妄圖解釋,可是她已沒有力氣說話了。
水冰月掌中銀光亮起,微眯起峽長的眸子,突然,房中升起一層白霧,待消散之際,房裡已失去雪靈兒的身影。
落在一個溫暖略帶清冷的懷抱中,急速奔走,雪靈兒費力地睜眼,看到一張意料之外的臉龐,她不相信地眨眨眼,倒抽一口氣,顫聲道:「諸葛明月!!」
諸葛明月回給她一抹酣淡的笑容,清冷無波的聲音響起:「是我!」
「你……你……」她想說,他怎麼會來,他怎麼知道她在那裡……他怎麼會那麼湊巧……
「稍後便會解答,現在……需要換回身體!」諸葛明月雲淡風起地說道,似乎不願多說,飄逸的身姿幾個起落,如仙般向驛館飛去。
到了驛館,已準備好施法的檯子,而那個假的雪靈兒被綁在中間,軒轅逸將劍架在她的脖子上,面容森冷,毫無表情。
假的靈兒啐了一口,仰起下巴囂張道:「你們想要反了嗎?本王滅你們九族!」
當她看到雪靈兒偎在諸葛明月懷裡時,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狠狠道:「臭丫頭,竟然把我的身體弄成這樣,這下更不可能了,我不會換回來的,你們有本事就殺了我!」
軒轅逸鷹眸一寒,俊眉一顰,薄唇一張:「由不得你!」
雪靈兒微皺眉頭,嘶聲道:「憶塵呢?」
假靈兒狂傲一笑,邪氣道:「他很快就會死了,妄圖跟我作對,簡直自不量力!」
「什麼!」雪靈兒的心臟險些停頓住,氣急攻心,吐了一口氣,掙扎地動了一下。
「不要聽她胡說,憶塵只是中了毒,明月一會兒就能給解了,現在正在休息。不要浪費時間了,施法吧!」軒轅逸緊抿著薄唇,看不下去了,便開口解釋道。他還真有點佩服憶塵,受了這魔女那麼多天的折磨,硬是撐了下來,還幫忙設計了她,不然就讓她逃了去。
諸葛明月輕輕將雪靈兒放下,與假靈兒相對,平靜如水的眸里閃著一抹淡然,柔聲道:「不用著急,萬事皆有定數,血姬,你真的要讓本座真自動手嗎?」
「哼!沒想到你會為雪之國皇室賣命!我還真以為你清雅似仙呢!呸!以前真看錯你了!你是一個為了虛榮名利,可以拋下一切的人!」
「隨你怎麼說,你為了得到這些身後之物,將你的身心都賣給了火之國,有什麼資格來評論別人!」諸葛明月淡淡的聲音飄渺地響起,使雪靈兒昏昏欲睡。
一股熱氣從後背導入,傳來他堅定的話語:「不要睡!」
長長的咒語緩緩念出,似從遙遠的時空而來,震撼著她的心靈,將她的靈魂自身體中拉出,墜入黑暗中,當光團再次恢復光亮時,她身體輕飄飄地猛然下墜,靈魂變得沉重起來。
當雪靈兒睜開眼睛之時,感覺過了很久很久,映入她眼帘的是軒轅逸焦急的臉龐,他輕喚道:「靈兒,是你嗎?感覺怎麼樣了?」
她緩緩勾起一抹最美麗的笑容:「逸,我沒事!」
軒轅逸微愣,手臂一攬,將她困在懷裡,無比溫柔道:「靈兒,讓我好生擔心,以後不可這般魯莽了,幸好……你回來了!」
雪靈兒眨了眨眼睛,欣喜道打量著自己,喃喃道:「換回來了嗎?有沒有變醜?」
諸葛明月清淺地走過來,烏黑的瞳仁看不出情緒,清淺的聲音響起:「靈王,要將血姬如此處置?」
她微微皺眉,咬唇道:「治好她的傷,放她走吧!」
諸葛明月眼中閃過一絲驚異,轉向輕輕點點頭:「靈兒果然仁厚!下官明白了。」
軒轅逸有些不滿地挑挑眉,繼而性感的嗓音異常溫柔地問:「為何如此羅易地放過她?」
她想了想:「畢竟她也沒做過什麼壞事,她沒有傷害憶塵、明旭陽、寒若冰,沒有……總之,沒有碰我的雷區,所以我可以放過她。」
「哦?」軒轅逸玩味地勾起唇角,褐眸定定地望著她,咧嘴道:「那靈兒的雷區是?」
「我的男人,別人不準碰!」
「水冰月的事,是她安排暗衛做的,才導致水冰月想要殺了你。而且此次放水冰月走,他必定不會善罷干休,一定會出兵攻打我國的!」
「那就讓他來呀!我可不怕他!」
「呵呵!不愧是靈兒!果然夠氣魄。」
「兵權還在你的手上,是嗎?」
軒轅逸臉色一白,隨即勾唇笑道:「是啊,足夠兵力保護我的靈兒不讓他人窺視而去。」
「是他先背叛了我,又親手將匕首插在我的胸口,我跟他,恩斷義絕。我不恨他,但也無法原諒他,我跟你一起上戰場,如果他膽敢真的出兵,就讓我跟他對戰!」
軒轅逸手臂一緊,肅殺之氣乍起,異常危險地緩緩貼近:「靈兒果然拿得起,放得下!下次莫要再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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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傳來消息,水之國女皇御駕親征,帶著皇子水冰月,帶著大軍往這邊火速趕來,雪靈兒聽了臉色一黑,他是想報復自己,他真想與
她為敵嗎?
憶塵聽聞水之國女皇親自來了,眼神充滿興奮,灼灼地望著雪靈兒,似笑非笑,她懂憶塵的意思,但不想讓他去冒險,緊緊握住他的手,
堅定地說:「憶塵,不管你要做什麼,都要帶我一起!」
憶塵苦有所思地盯著她,緩緩地點點頭。
撕破了臉皮,兩國再無聯盟的必要,水之國的軍隊駐紮在河的上游,與火之國、雪之國成三角之勢。
軒轅逸眉頭緊鎖,此勢對雪之國絕對不利,而且水之國的軍隊佔據著有利的地勢,如果水冰月在水裡投毒,後果不堪設想,可是……他只能盡量讓人去遠處采水,少用那條河裡的水。
冷風冰冷的刮著,雖然火之國賺不到什麼便宜,但狡猾的很,再其中摻雜了水之國的死士,好像有邪教中人,雪軍焦頭爛額。而在這時,雪軍之中,病疫肆虐,哪有實力與敵軍拚死一戰?
很顯然,中病了!每天都有大量的兵士倒下去,好像是瘟疫一般。
軍隊中的軍醫也束手無策,雪靈兒細細查脈,研究得頭都大了,這應該是中毒了。可是雪軍很小心了,都沒用多少河裡的水,怎麼會中毒呢?
憶塵按捺不住了,他不能坐以待斃,戰或不戰,生與死亡都箭在弦上,而且如果此次戰役失敗了,雪之國再也無阻擋之軍,他的情報網查得水之國女皇也在軍營里,貨真價實,他要報仇。
他派人不斷騷擾火、水兩國邊境的百姓,想向其調兵回國。豈料,他們是硬撐著不回去。
寒若冰不肯為女兵們解毒,而且這種毒根本不好解,需花費大量的藥材及功夫,水冰月是知道他會解毒的,肯定不會出很容易解的毒,解毒的藥材只有水之國才有。
軒轅逸,派兵誘戰,趁亂派人潛入水之國買藥材,豈料無功而返,原來那些藥材被人籠斷了。
雪之**營里,氣氛很是沉重,憶塵手裡拿著一封信,面色凝重,他咬了咬,不能再等了,他要親自潛入水之**營,殺了水國女皇,為父母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