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事情真相先奸后殺
他換上一身黑色夜行衣,遮住那張面若桃花的俊臉,腰掛一柄鋒芒畢露的長劍。借著夜色,幾個輕躍,消失在營帳中。軒轅逸正負手而立,看到遠處黑影一閃,俊眉竟是一蹙,這個人是誰?竟然從軍帳中出去,去做什麼呢?他輕哼一聲,倒要看看是誰,準備去做什麼。
雪靈兒累得頭昏眼花,正想出來散散步,找明旭陽熱乎熱乎,卻不料看到二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出了軍營,當即一愣,看前面的圓潤身姿,肚子圓滾滾,很面熟。看後面的身影,分明是軒轅逸,難道他發現有姦細潛入,所以去捉了?
這種事怎麼能少了她呢?也顧不得說一聲了,忙運用絕頂輕功,順著他們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
追了一會兒,完全看不到身影了,不免有些喪氣,太失敗了。他們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但又擔心軒轅逸的情況,萬一中了陷阱被捉住了怎麼辦,於是她嘆了一口氣,繼續向前奔去,行了十多里,才隱隱看到燈光,竟然到了水之國的軍營。她面色一緊,難道前面那個身影是水冰月嗎?他潛入雪之**營做什麼,壞了,軒轅逸肯定是中了計了,想到這裡,她心裡不禁焦急萬分,緊了緊拳,俏臉一青一白。
此時夜深人靜,雪靈兒的武功能在營地穿梭自如,不令任何人察覺。半晌之後,她終於找到主帳,偷偷靠了過去,避開士兵的巡查,躲在帳后,撕裂了一塊賬蓬,向裡面瞧去。
裡面燭火搖曳,瑟瑟的風聲鼓動帳篷,發出沉悶的聲響。
水冰月慵懶地倚在軟榻之上,面無表情,陰沉莫測。他微抿的薄唇,似笑非笑,似在等待什麼。這時,有侍人進入,稟告道:「皇子,藥物已放置妥當,沒有任何人能找到。」
水冰月淡淡地睨了他一眼,聲音冰冷無波:「好!退下吧!」
雪靈兒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這件事果然是他做的,他真是夠狠的。小腹微微隆起,多了幾分華貴雍容之美,軒轅逸呢?怎麼不見他的身影?難不成是她看錯了,還是說已被捉到。
在帳蓬里的水冰月眸色一凝,星眸一眯,幾枚銀光閃閃的暗器呼嘯襲去,他以快的速度奔了出去,在帳蓬外看到幾點暗紅的血跡。及二根銀針,他輕哼一聲,那個人受傷了,肯定跑不了。
雪靈兒捂著胳膊躲在另個帳蓬里,喘著粗氣,好疼好疼,血已發黑,他竟然在銀針上抹毒,果然夠狠的,她身體漸漸麻痹,倚著帳蓬坐下來,一隻手費力地解開衣服,從中掏出一個瓶子,哆哆嗦嗦地倒出一顆解毒丸吃下。
並拿出金針,制止毒氣攻心。
撕下衣角,正在費力包紮時,帳蓬猛得被掀開,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星眸。
雪靈兒的臉色微僵,緊抿著唇不發一言,垂下眼帘,腦子裡飛快旋轉,他肯定會殺了她……
水冰月一步一步向她走來,見她不發一言,幽深如海的星眸饒有興趣地睨著她,似看待獵物的眼神,閃著興奮的光芒,薄唇輕啟:「雪靈兒,你還真敢來呀?!」
雪靈兒輕哼一聲,略帶嘲弄地掃了他一眼,啟唇道:「有何不敢!」
「為何要來?」
「我說,我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你信嗎?」
「不信!」
「那我說,我迷路了才會闖進來,你信嗎?」
「更加不信!」
「我說我是來刺殺你的!」
「哈哈,笑話!你殺不了我!」
她深深吸幾口氣,不願跟他計較。現在對水冰月除了厭惡,還是厭惡,但他這副模樣,那就說明軒轅逸並沒有來水軍的營帳,那他去哪了呢?料想他也不會速度那麼快就將軒轅逸擺平吧!
「你在想什麼?」看到她的出神,水冰月微微眯起眼眸,露出一絲不悅。
而雪靈兒眼珠一轉,想著如何脫身。輕嘆一口氣,嘲笑自己夠傻的,竟然主動撞到槍口上,自動送上門。微微挪動身體,看看有沒有機率逃跑。
結果水冰月如一座冰山般擋在她面前,令她無處可逃。她咬了咬唇,掃了周圍一眼,故作鎮靜地說:「知道我為什麼在這裡嗎?這叫聲東擊西,我的人已去盜取藥材了,這場戰爭,你輸定了,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你也不會贏的。」
他輕笑一聲,似笑非笑地睨著她,淡淡地說:「我還以為,你是來求我的!」
「哈,我為什麼要來求你?」
「在沒有糧草,沒有藥材的情況下,你們雪之國能堅持多少天?過不了幾天,就會全部死光光,還剩下那些殘兵弱將,能抵擋進攻的大軍嗎?拿下雪之國,將不費吹灰之力。」
「你胡說!糧草明明到了,下的毒,一定有辦法解的……」
「哦?你說的是摻了一半沙石的糧草嗎?沒想到連石頭都吃了,厲害!」
「你在說什麼?什麼石頭?」她不解地望著他,實在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水冰月低笑出聲:「原來你不知道……也是,他們怎麼捨得讓你擔憂……」
「為何要做這種事?你想要打就要光明正大的來,何必弄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她只覺得自己對他失望透了,既然他有藥材,那她是不是可以趁機……
「傻瓜才會正大光明,一些自封為英雄的人物,才會傻乎乎的公平戰鬥,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公平的,只要有計謀有手段,遠遠可以做到一切一切,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水冰月不以為意地淡然說道,聲音慵懶無波,星眸盯著她,看不出喜怒。
雪靈兒咬咬牙,胳膊上的劇痛讓她神經有些麻痹,漸漸體力不支,眼底一黑,就要倒地。突然,有什麼東西塞入她口中,順著喉嚨滑下,她微微有些驚訝,但感覺舒服了很多。
「月兒……」
這個時候,沒出息的她只能裝可憐了……黑亮清澈的眼眸里擠出晶瑩的水花,楚楚可憐地軟軟叫道。
水冰月卻尖銳的大笑,彷彿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她在喚他么?喚他么?是在喚他么?
他一把狠狠地揪起她,表情格外猙獰,咬牙冷笑道:「你是在叫我嗎?你不是說下次見我要殺了我嗎?你就這樣來殺我的嗎?」
她的眼裡盈滿淚水,一圈一圈地打著轉,心裡惡寒不已,靠!她暗暗運氣,準備一舉將他制住,卻不料體內氣血四涌,一口氣沒提上來,吐血了……她震驚地望著他,剛才他給她吃了什麼?不是解藥難道又是毒藥?
水冰月勾起嘴角,笑得格外邪魅:「滋味不錯吧?比起你整我的手段,還是差了一點。勸你別做那些無謂的掙扎,內力越高,死得越快。」
這時,有侍衛進入,在他耳邊說著什麼,他驀然詭異一笑,眯眼睨了她一眼,柔聲道:「哈哈!今夜是什麼日子,竟然有三隻大魚遊了進去,我帶你看一場好戲。」
就這麼提著雪靈兒,擠了擠眉眼,眸中陰鷙之極,淺笑著踏步向西邊走去。附近很多暗衛,都不動聲色地藏著,雪靈兒不知道水冰月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靠近帳蓬,用刀割開一道口,向裡面看去。
一身明黃色鳳袍的老女人彷彿精神恍惚地坐著,旁邊幾個侍人倒在血泊之中。而一個黑衣人靜靜落在帳蓬里,一雙流光溢彩的鳳眸射出仇恨的光芒。
「水傾然,認識我嗎?」那黑衣人拉下面罩,露出一張面若桃花、精緻完美的俏臉。
水國女皇水傾然緩緩地轉過眸子,僵硬的轉動瞳仁,似在辨認一般,驀然,她眼睛一亮,顫抖地指著他:「雪江月……你來接朕了嗎?」
憶塵微微一愣,頗為不悅地皺起眉頭,她將他認成他爹了。看她那精神恍惚,毫無精神的模樣,難不成被人控制了,他雙手一展,步步逼近:「當年的雪江月早死了你的手上,你沒有資格叫他的名字!」
水傾然似乎陷入某種回憶,輕聲說:「江月,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歡你,為何你寧願要一個身世不明的人,也不願跟我在一起呢?我終於知道了你的消息,你卻與她生了孩子,她有什麼好?她沒有任何地方能比得上我?就算我將你搶回來,不計前嫌,你也不正眼看我一眼。我嫉妒,於是我下毒迷/奸了你,並給你服了盈嬰果,我以為你有了孩子,就會安心地呆在我身邊,就算不待見我,也總會為了孩子
而委曲求全。為了孩子你也會瞧我幾眼,可是……你的心裡依然想著她!生下孩子,你一眼也不看,既然你這樣無情,我又何必珍惜你,我要
加倍的蹂躪你,糟蹋你!讓你生不如死……哈哈……你的無趣,你的冷漠終於讓我玩夠了你,於是將你賞給眾侍衛,讓人輪流玩弄你……每天給你服上軟筋散,讓你連咬舌頭的力氣都沒有……哈哈……你終於死了……不過你的兒子沒死,他依然活得好好的,我給他所有的愛,讓他長大了跟你一樣美麗,教他所有的勾魂之術,讓他去禍亂全世界……你很心疼吧?……哈哈……」
「讓他們兄弟相殘……很有意思呢……然後讓所有的女人都玩弄他……讓所有人見了他就想侵犯……連我見了都心動了呢……你說該怎麼辦呢?……哈哈……」
憶塵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她是不是瘋了?在說什麼瘋話,難不成當年爹爹被捉來后,被軟禁了,而被強行懷孕,又生了一個孩子嗎?緊了緊雙拳,將劍架在她的脖子上,惡狠狠地說:「你說什麼?當年那個孩子叫什麼?」
水傾然迷茫睜開眼來,緩緩抬起頭:「都是我的錯……這是我的報應。」
他的刀又逼近幾分,血絲溢出,一瞪鳳眸,面目猙獰地說:「你身為一國之君,要多少美男沒有,為什麼要破壞別人的幸福……你可知你的一時之歡,傷害了多少人……你百死也難贖其罪!」憶塵被這事實震傻了,心中的恨意更加濃烈,揮掌打向水傾然,面目猙獰:「就因為這可笑的理由,你就毀了別人幸福的家庭!你受死吧!」
水傾然吐了一口血,抽搐不止,掙扎著爬過來抓住憶塵的衣擺,哀求道:「江月,我真是的很愛你,為何你心中沒有我?殺了我吧!殺了我吧!讓我永遠跟你在一起!」
憶塵一腳將她踢出老遠,比寒冰更冷的俊臉微微扯動,輕輕吐出:「我叫憶塵,不是雪江月!」死也要她死個明白。
水傾然好像陷入迷茫中,瞳仁陡然變得清澈起來:「你就是那個孽子?!」
憶塵緊抿著唇,表情淡漠,狠狠地瞪著她,又在她身上補了一劍,沉痛地說:「我一定會覆滅水之國,讓你水氏血脈盡斷……」
水傾然瞳孔陡然一縮,想起她折磨雪江月的日子,他至死都瞪著她,身體雖然不受控制,但表情那麼地鄙視,死瞪著她。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午夜夢回,她惡夢不斷,他渾身是血的站在她面前,痛苦地掙扎,她想逃,卻老是逃不了。那一雙充滿仇恨厭惡的眼睛,自始至終都死瞪著她。
水傾然再次爬過去,地上拉出一片長長的血跡,表情從未有過的淡漠:「你想做什麼,我不管……可是為什麼要趕盡殺絕呢?」
憶塵嘲諷的大笑:「哈哈……你也會說這句?……哈哈……看來你並沒有被控制……你不是神志不清嗎?就因為你貪戀我爹的美色,就派人追殺我們,令七國也無我們立足之地,整天擔驚受怕,為何要對我們趕盡殺絕?」
「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如果能化解你心中的仇恨,放下一切,你殺了我吧。」
憶塵笑得更加凌厲,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她的話聽在他的耳中,是那麼的刺耳。
「水冰月是你的親弟弟,你念在你爹的份上,放過他吧……」水傾然現在最惦記的便是水冰月,她對不起太多的人,雖然水冰月下毒控制她,但她也不怪他。當年的一時衝動,做了太多的錯事,雖然她將水冰月當作棋子,但骨子裡還是愛他至深。
只因他是雪江月所生的孩子……亦是她的孩子……
憶塵微怔了下,眯了眯眼,嘲弄道:「哼!你妄圖用這種方式讓我饒了他!凡是有你血脈的人,都應該死!」
雪靈兒轉頭望了水冰月一眼,發現他面無表情,眸中閃爍著淚花,一種無形的悲傷瀰漫開來,緊抿著薄唇,不發一語。
這個女人不是水冰月的母皇嗎?他為何眼睜睜地看著她死,而不去救她?
彷彿接收到雪靈兒那灼熱而疑惑的目光,水冰月慢慢轉過頭來,黑黝如潭的眼眸直直地望著她,一瞬不瞬,一揮手,周圍無數個將士圍了過來,將帳蓬團團包圍。
憶塵臉色微變,水傾然蒼老的眼直直地望著他,苦澀一笑:「沒想到……我到老來……卻被算計……活該……真的是活該……」
憶塵深知不能久留,迅速地一劍抹了水傾然的脖子,幽幽道:「這是你欠我的!放心,我一定殺得你水之國皇室的人雞犬不留!」
「孩子,你回頭吧。你恨的是我,其他的人是無辜的,你何以見千千萬萬的百姓枉死!……」到了最後,她氣息虛弱,已是乞求了。慢慢地
失去聲息,那劍很快,沒怎麼感覺到傷痛,只是一陣涼意拂過,她便倒下了……
憶塵眯眼一笑,冷哼一聲:「你攻打雪之國之時,沒想過,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其實嘛~!還一段虐心的……俺就省了,虐憶塵你們會虐我……至於年齡問題,我也沒辦法,把憶塵弄得太大,就不符合劇情了,大家湊和一點吧!)
在水傾然轟然倒地時,將士們衝進去,將憶塵圍住大聲喊道:「哪來刺客,竟然刺殺女皇陛下,捉起來!為女皇報仇!」
「殺!殺!殺!」
憶塵手腕輕轉,大義凜然道:「你們來的還真是時候!一起上吧!」
雪靈兒想從水冰月懷裡掙脫,奈何被他牢牢困在懷裡,低沉的聲音響起耳邊:「你是我的……永遠都逃不掉……」
水冰月眼睜睜地看著他母皇被殺死,而無動於衷,他早有計劃的是嗎?他是想憶塵的手殺掉水傾然,然後再殺了憶塵,來個明正言順,得民心得天下嗎?
他好可怕!但她不能睜睜睜地看著憶塵,不能!
她看著憶塵在浴血奮戰,心疼不已,這些大批的人,總有力量用盡的時候。到時他該如何?
這時,遠方傳來嘶殺聲,帳蓬好像著火了,無數黑衣人從天而降,襲擊軍營。就連軒轅逸也跳入包圍圈,與憶塵並肩作戰,兩人配合默契,天一無縫。
但還是受不了源源不斷的人海戰術,箭雨襲擊……
軒轅逸無形劍氣散開,殺出一條血路,憶塵緊隨其後,消失在她的視線里,無數的侍衛緊追出去,雪靈兒終於舒了一口氣,幸好他們逃走了。
水冰月緊緊地圈著她,唇角揚起一抹柔軟:「你很溫暖!」
雪靈兒橫了他一眼,啐道:「你很陰暗!」
「哦?」他淡淡勾唇,星眸微眯,似笑非笑,
「如果不是我有意放走他們,你認為他們能逃走嗎?而且我知道……他們一定會再回來……」他的峽眸里盛滿星光,幽深的潭眸中閃過一抹陰鷙。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眼睜睜地看著憶塵殺了你母皇?怎麼說她也是你的母皇呀,疼你愛你,養你這麼大……」她有些怒了,有些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他定定地望著她,修長的手指撫過她面頰,彷彿呢喃:「我是為了你啊!憶塵不是想報仇嗎?我知道你會幫他,於是創造機會給他,而且母皇毀了我的幸福,我要為了你毀了水之國……」
「而且他們一定會回來救你,我再將他們一網打盡便好!」
「你瘋了,你沒聽到嗎?憶塵是你的親哥哥!」
「那又如何?你是我的……誰都不許搶……而且他沒少對付我……」
他的笑邪美不可方物,是魅惑眾生地笑,是極盡陰冷地笑。
………………
水冰月將雪靈兒攔腰抱起,扔進帳蓬中,在她身上點了幾下,又給她餵了一顆葯,坐在一邊,臉色陰沉,氣氛詭異。
雪靈兒眼珠轉了二轉,清澈如水,表情淡然,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看到水冰月那落寂的背影,竟然產生一絲心疼的感覺。
呸!現在不是心疼他的時候,還是考慮自己有多可憐的時候。
帳蓬里靜得可怕,攸地水冰月轉過身,定定地望著她,她黑眸一瞠,直勾勾地盯著他,如果她料想沒錯,水冰月肯定會報復她的,將她所加駐在他身上的一切,都還給她……
夜涼如水,天空深沉的宛如一頭沉睡中的雄獅,靜謐而危險。帳內柔和的燭光,淺淺的勾勒出兩個相擁的身影。水冰月抱她入懷,撫摸她曲線柔美的下頷。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彷彿在撫摸著寵物一般。
而雪靈兒黑亮的眼眸充滿警戒地凝視著他,他淡然的表情看不出什麼情緒,俯頭吻上她的唇瓣,極盡溫柔,攸地加重力道,磁性的聲音響在她耳畔:「我輸了!自從你一出現……就註定……我會一敗塗地……」
想要忘卻卻不停思念,什麼是永遠,為何愛卻留在原地,愛她的心從未改變。現在她終於回到他的身邊,他絕對不會再讓她離開,他要她愛他!他愛她!
他的呼吸漸漸加重,身體也微微顫抖,吻加重,冰冷卻熱烈。雪靈兒只能被動的接受,緊閉牙關抗拒他的進入,他的眼裡布滿情/欲迷離之色,聲音沙啞而性感:「不要怕!不要怕……」
汗!她不是怕,而是驚悸吧!水冰月不會是來個強/暴吧?可是他大著肚子,適合嗎?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被一個大肚的絕色美男霸王硬上弓,但一想到對象是他,她就心生厭惡,於是冷冷出口:「你不是時時刻刻想要我死嗎?為何不殺了我!」
他邊吻著她的脖頸,抬眸睨了她一眼,笑笑地說:「先奸后殺!」
噗!吐血了!內傷啊!果然他很陰險……
「能不能放開我……嗯……不能動很鬱悶的……」
「這次……你不需要動……」某人一錘定音,給她定了案!
「我……我餓了……」某人不死心道。
他驀然停下動作,眸子漠然地望著她,聲音極為誘惑:「我給你吃!」
說完,又吻上了她的唇,緊閉上眼睛,不再看她瞪圓的漆黑的眼眸。
她身體發僵,胳膊還疼痛無比,想說話,卻被他趁機鑽入,她唔唔的輕叫著,含糊著說:「餓……受傷……了!」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鷙,那目光相接的瞬間,閃過一絲心疼,唇瓣微微勾起,以為他要放開她時,卻突然冒出一句:「這點傷……死不了……」
「你還有身孕呢!不方便……等生完孩子好不好?」
他淡淡地笑道,頓了頓,字字清晰道:「不要說話!今天誰也救不了你!至於肚中的孩子,沒了正好,我會讓你給我生的……」
我呸!好不容易翻身到女尊世界了,還讓她生孩子,這不是瘋了是咋地……心中悲傷的可以,一種濃濃的委曲席捲了她,為什麼要這麼對她?為什麼要落在這個惡魔的手裡,她要逃!要逃!
衣服漸漸脫離她,胳膊上帶著越來越刺重的感覺,鮮紅的血止不住的流淌,水冰月看著身上的這具曼妙的身體,更加控制不住心中強烈想要佔有的衝動,儼然失去理智,瘋狂地吮吻著她,彷彿每一下每一下都在宣洩一種感情,每一次每一次都在傾盡靈魂……
雪靈兒怔怔地望著在她身上做運動的男人,才反應過來……這實在是太喜劇了……她被強/奸了……這個世界太瘋狂了……雖然她老早不純
不處了,跟水冰月也有過幾次歡愛纏綿,但很難接受被強行XX,還無法動彈……
但她的身體卻火熱起來,潔白如玉的身體布滿潮紅,還有斑駁的痕迹,那股刺激的感覺在身心流竄,讓全身每個細胞都在沸騰,她漸漸陷入其中,無可自拔。
事實證明,如果XX不能反抗的話,不如躺下來享受……可是,她享受的如此難受呢?然後她又被強行換了一個姿勢,胳膊上的疼意也化為強烈的快感,將她淹沒,突然他身體一頓,停了下來……
為什麼要停?為什麼要停?為什麼不給她了?她想要……她想要……她不要停,不要停!那人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他邪魅地伏在她耳邊輕輕呵氣,聲音帶著一絲渴求:「你想要嗎?告訴我?」
「……」這還用問嗎?她想要!
「回答我……」那個魅惑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想要!想要!不要停下來!」
她臉色潮紅,神智迷失地應道。
他眼波一閃,慵懶一笑,舔舔她的耳垂:「那我是誰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給我……」
他眸色一冷,笑意僵住,布滿寒霜,白玉般的胸膛起伏著,激動地低吼:「我是水冰月,水冰月!你記住!我要你愛我!你愛我!」
「好!我……愛你!快……給我……」
「不要急……馬上給你……」沙啞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他貼近她耳邊,慵懶的調調,眸中卻閃爍著熊熊烈火。
不可否認……某女被折騰的很慘……(俺又省了哦~!么么!)
她的聲音從一始的愉悅變為沙啞的求饒……再來就是尖叫……繼續求饒……最後無力求饒……最後的最後微弱的聲音……疼痛難忍……很累……對!沒看錯,在下面一動不動也很累的……成功昏倒!
雪靈兒終於知道,原來男子在這個時候,很強大!而憶塵以前是太憐惜她了,壓抑了自己的衝動,又溫柔,不想受傷了她!(憶塵感動的淚光四濺,靈兒終於知道俺的好了!)而水冰月,成功地報復了她,用他的霸道及強勢,嗯嗯!就是那意思了,明白了哦!
~~~~~~~~~靈兒受虐了秀~~~~~~~~~~
昏昏沉沉的,她死了嗎?身體疼痛不已,但有一絲絲清涼,她費力地睜開眼睛,身體像散架了一般,張了張嘴,立刻有一道低沉而又磁性的聲音響起:「醒了?想喝水?!」
眼前一閃,一道白影湊了過來,將溫熱的水餵給她,潤了潤喉,她又張了張嘴,那個白影身體一頓,又倒了一杯水給她,溫柔地喂她喝了下去。
感覺肚子餓得難受,她舔下唇,咬了咬,立刻有一碗白粥喂到了她唇邊,她睜大黑亮的眼眸才看清眼前的人,他是水冰月,但顯得很憔悴,表情淡然地像一池死水。
她眨眨眼睛,立刻兇狠地瞪著他,想到迷迷糊糊間,他不顧她的求饒,不停地折磨她,甚至還對她進行S*M,就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口咬斷他的脖子,嗓子沙啞略微疼痛,輕輕吐出一個字:「滾!」
水冰月微愣了下,勾起優雅一笑,彷彿並不在意,視她的兇狠目光為無物,用勺子喂她吃粥,她厭惡地皺眉,嘴一撇,轉過頭去。
他的眸波一閃,黝黑如潭,深沉如海,微微勾起一抹慵懶的笑意,意有所指地說:「我明白!這幾天你睡著了都要我用嘴你喂你的!讓你自己吃肯定不樂意了。」說完,跟真事地俯下頭,喝下一口,極為認真地湊了過來,捏著她的下巴,非常強勢地捏開她的嘴,渡給了她……
雪靈兒一驚,一時沒防備被嗆了正著,咳嗽不止,他輕柔地拍著她的背,有一絲緊張之色瀰漫在眼底,印上她的唇,將嗆著她的粥給吸了出來,從頭到尾,他的表情都漠然而無所謂,彷彿這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水冰月看著她的臉越來越紅,有些好笑,薄唇溢出:「自己喝還是我要繼續喂?」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垂下眼帘,半死不活地沙啞出聲:「我自己喝!」
他眉眸一挑,露出一絲不悅,灼灼地盯著她,霸道地說:「看來給你的教訓還不夠,你要笑,你要笑著跟我說話!」
雪靈兒眸子一瞠,怔怔地望著他說不出話來,他不是要將她先奸后殺的嗎?她還以為她會被他奸死呢……看來那些被強/暴而死的女子不是空穴來風,真的有這樣的事哦~!她可是深有體會,不得再招惹『狼』了,尤其是這種風華絕代,魅惑眾生的『狼』,否則……有可能會發生慘劇……
她咬咬唇,跟小可憐似的,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水光在眼中打圈,看起來楚楚可憐,軟軟地說:「放我走……」
他眸色一冷,表情有些鬆動,微微啟唇:「好!」
咦?他竟然這麼好說話,難得難得!
「怎麼了?」他懶懶的語調沙啞出聲,幽深的星眸仿若一潭死水般,面無表情地凝視著她,既然她想走,他便不會再攔她,以後,他們就是敵人了。
「你為什麼要來?你不是說永遠不會與我為敵嗎?」
「我為什麼要來……你到現在都不懂嗎?」
「你是想報復我?還是想向我道歉?你當胸刺我一刀,親手斬殺了我們之間的糾纏,我只希望你能退回水之國,莫來招惹我了。」
「我不會放棄你!亦不會離開!」
「你想做什麼?」
「踏平雪之國,令你無容身之地,你沒有地方去,自然會回到我的身邊……」
「你以為就憑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我在賭注在你的身上……只要我有危險,你必定會來保護我!這就是血契的力量,你永遠無法擺脫,而且……你無法傷害於我,傷我一分,你必定自傷二分……」
「你……好,你打得這種算盤……說吧!到底怎麼樣才肯退兵!」
「留在我的身邊……我會永遠愛你!」
「憑什麼認為我會乖乖任你擺布,我大可一走了之,離得你遠遠的!」
「你不會……!」
「這麼自信?為什麼?」
「因為……你愛我……」
「呸!我愛誰也不會愛你!再說了,昨夜你那麼對我,我恨你都來不及!」
「我只是做了你以前對我做的,這才是一點點……還有許多是沒有做的……」
雪靈兒的臉色變得慘白,她盈滿震驚的雙眸,不可置信地眨眨,遍體生寒。水冰月的臉色烏雲密布,將她的表情收入眼底,略帶諷刺地勾起唇角:「你怕了嗎?」
她咬了咬牙,強裝鎮靜,蒼白的唇瓣微微一頓,目光移動他的肚子上,纖細的手指輕輕撫過,眼神柔和了許多:「想恨便恨吧!但不要把仇恨帶給孩子,我留下!」
「哦?你還在意這個孩子?」他的聲音透出淡淡地嘲諷。
「沒有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孩子,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無情無意,連親生母親死在眼底,都可以冷眼旁觀,我真為水傾然不值,縱然她有千萬般錯,也是養你、疼你的人!這世上有任何人有資格侮辱她,你卻不能。」
「你應該聽到了,她將我父親凌辱至死,為何你還同情她?果然沒錯,女人都是幫著女人說話的,你就因為她而這樣傷我?將我至於何地?」他低吼出聲,緩緩逼近她。
「我……我不是……我只是說一個事實……她雖然有錯,但……」
「她要我殺了你!還要殺了我肚裡的孩子……她已經瘋了!她只是一個因貪戀權勢,而不擇手段的女人而已。」
雪靈兒緘默,無奈地嘆氣:「好吧!不要說她了,我可以帶你走,你到底願……不……願意?」
水冰月諷刺一笑,反問道:「只有我們兩個人嗎?如若這樣,我跟你走……」
她直直地望著他,微微皺眉,聲音不由顫抖,道:「你明知道我做不到……為何還要這樣。」
「雪靈兒,我現在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是你將我逼到了現在的境地,你拋棄了我,,我母后也拋棄了我,整個世界都拋棄了我,人人都想殺我,這個世界對我而言,再也無可留戀可珍惜之物,如果你不願意帶我走,過兩個人的世界,那我就毀了這個世界。」水冰月灼灼的眼眸凝視著她,緩緩說道。
「你瘋了……」雪靈兒忍住身體的疼痛,看著他越來越模糊的臉,最終陷入黑暗中,她張嘴:「月……不要……」不要那麼絕望……
他以為自己做的都是對的,到頭來,他錯的離譜。母皇疼他愛他,也都是假的,只是想利用自己報復雪之國而已,而她都不知道,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而他的哥哥,憶塵,恐怕他不會認他吧……
想到他還有一個親人,他的心裡暖暖的,但他的大錯已經鑄成,他與雪靈兒之間的關係,到了難以挽回的地步。
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死在她的手中,這才是他的歸宿吧!
雪靈兒被囚禁了起來,好幾天沒見到水冰月了,她有些焦急,不知道憶塵等人急成什麼樣了。她相信,他們一定會來救自己的,但現在的水冰月陰沉莫測,她倒不希望他們來了。
她決定要用柔情攻勢擺平水冰月,畢竟他以前被她吃得死死的。可是現在的水冰月,她又了解幾分呢?他對自己的起居依然照顧周到,專門派幾個下人伺候她,他到底在做些什麼,不難猜到,肯定會想辦法踏平雪之國,可他又不拿她來做要挾,是不屑還是不願?
如果雪之國真的不存在了,憶塵他們也離開了她,她死也不會留在水冰月身邊的,她寧願去當采草大盜,淫遍天下,也不願回到他的身邊。
雪靈兒深刻地反省過了,每天都想得頭痛。而水冰月此刻安靜地站在帳蓬外,從唯一的空隙去看雪靈兒,他怕接近她,距離越近,越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她的身影越發的削瘦了,卻始終不肯放下她的堅持。而他又何嘗不是,他咽不下這口氣,她有原則和堅持。而他也有他的驕傲及可悲的命運。
如果可以選擇,他願放下所有的驕傲,可是那樣,她就能真心地接受自己了嗎?她對他依然厭惡,他只想用他的力量將她困在身邊,至少證明,她現在是屬於他的。至於能困多久……那就看天意了。
背後突然泛起了一陣強烈殺氣,水冰月淡淡凝眉,緩緩轉身,袖子飛揚,與來人打鬥起來。來人一襲黑衣,露出一雙閃亮的鷹眸,招式凌厲,劍光鋒利,就連水冰月的護體真氣都險些承受不住,幾個縱身,開始逃走。
軒轅逸眉眸一挑,想逃?手腕輕轉,追上前去,將劍架在他脖子上,冷喝道:「哪裡逃!把靈兒交出來!」
水冰月懶懶地半合著眼,軒轅逸的武功果然名不虛傳,身手更是舉世無敵。難怪有他在,一直攻不破雪之國,他是一個大妨礙。如要攻下雪之國,果然是要先除掉他的,他悄悄捏著一根銀線,尋找最合適的時機。
光論武功而言,無人是軒轅逸的對手,可是要論陰謀詭計,暗自下毒,軒轅逸終究不是神,很難一再的躲過。雪靈兒聽見外面有動靜,便不顧下人的反對走出帳蓬,看到軒轅逸制住水冰月這一幕,臉色一喜,卻忽然看到水冰月手中銀光一現,瞳孔一縮,當時笑容凝固了,急呼出聲:「不要!」
水冰月還沒有出手,望著雪靈兒的眼神越發深邃起來。
「我不會讓你帶走她的,軒轅逸!」
軒轅逸怔了怔,有些詫異的望著他,他雖然面色鎮定,但眼中有一抹閃而過的悲哀笑意。看向雪靈兒的眼神柔和了幾分,微微揚起唇角,開口道:「靈兒,快過來!」
水冰月似乎是玩夠了,揚起唇角剛要抬手,卻傳來雪靈兒的聲音。
「水冰月!」似是喝止又似勸阻,更像請求.
水冰月微微一滯,又緩緩放下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看穿了自己的企圖,不捨得讓軒轅逸死嗎?當初就是因為他打敗了雪之國,他才會淪落到要去和親的地步,他怎麼會不怨,不恨他。
雪靈兒看到水冰月的星眸一瞬不瞬地凝望著她,死一般的平靜,不勉有些心虛,走到軒轅逸身邊,輕拉他的衣袖。豈料,軒轅逸一把將她摟進懷裡,收起劍縱身向後飛,周圍瀰漫著強大的真氣,令人不得靠近。
水冰月縱身飛起,攔住兩人的去路,語氣裡帶了一絲冰冷:「留下她,我可以不計較!」
軒轅逸看著他,勾起冷冷的嘲笑,語氣里又帶了一絲暖昧:「你現在已與她沒有半點關係,有什麼資格留下她,別忘記了,我們是敵人!」
水冰月面色極冷,似下了很大的決心,微微笑道:「好吧!我放你們走,三日之後,決一死戰!」
雪靈兒一愣,他身上的肅殺之氣溢了出來,分外恐怖。
「水冰月,你非要血流成河嗎?跟我走,好嗎?」
水冰月看著她,像看著天大的笑話,事到如今,怎麼可能還有退路,但心終究是有些軟了,苦笑著說:「不血流成河,生靈塗炭又如何?現在所有的人都要殺我,到時,所有的人都會逼你殺我!」
「我不會殺你!我會用我的生命來保護你!放下一切,跟我走吧!」
水冰月大笑,垂下眼帘:「我不願再委曲求全,跟別人爭搶一個你!憑什麼讓我聽你的?你的命是我的!」
雪靈兒伸出手,想握住他的手,她知道,他一定是孤獨傷心的,才會說這些傷人的話,她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她不怪他,也不恨他,相反,更加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