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內功經脈與等級

臨近卧房的密室之內，剛剛起身不久，僅僅是用膳之後稍稍恢復了一些體力的張凡就抓緊一切時間展開了閉關。

張凡雖然融合了曾經的張凡、風雷大俠張如真，另一位面穿越者三個人的靈魂，但從本質上來說還是以現代穿越者的自我意識為主，更多的則是風雷大俠張如真的一些情感與經驗。不過正因為如此，對親身體驗內功修鍊而不是僅僅只憑記憶中的東西，還是多少有不少濃厚的興趣。

前世張如真曾經跟真正意義上擁有真氣的初級修士打過交道。按照張凡自己了解到的東西，所謂「內力」這種超能力其實是修仙者、修鍊者所擁有的各種「真氣」的一種。就好比魔道修士的「魔氣」與真氣的關係類似，同種而不同性。

普通凡人在這個擁有靈氣的位面通過一些粗淺的法門修鍊出來的一種與精神力的結合相當初級的「真氣」是為內力。依張凡猜測，這種比較初級的真氣內力能量來源有可能是藉助了體內的某種熱量。外在的表現，通常是力與寒陽。只有一些精神力比較高的武者，才可以電、聲等外在形式表現出來。

內力的運行以丹田而不是大腦中眉心附近的泥丸宮為核心，由丹田之氣連同正經十二脈、奇經八脈。

凝聚內力的第一步，是丹田凝聚內氣，好似一種無形的氣團，能夠化解和吸收劇烈運動之時的一些疲勞之感和熱量，耐力相比尋常健壯之人大增。尋常人在山地能夠徒步日行四百里者，都是鳳毛麟角的超常之人，而且要把身體透支到極為削弱的狀態。尋常人徒手肉搏全力施展拳腳，充其量半分鐘的時間就頗為疲勞，下氣難接。兩分鐘一回合的現代搏擊比賽都要控制節奏節省體力。可對於用於基本丹田內氣之人，即便是以最高的頻率和出力全力相搏一炷香的以上才會「冒汗」。

與此同時，當一個人真正凝聚出內力的時候，力量、速度、反應等方面也會發生改變。從攻擊力到防禦力乃至機動實效都會相比最強悍的普通凡人極限有各三四成左右的提高。

整體戰力相當於沒有內力的最強悍的職業武士至少兩倍半左右，通常對抗凡人極限職業武士，以一敵二都可以勉強抗衡。此種境界，在這個世界視為外門一品的武人，僅僅如此在低位上也相比奴籍的凡人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整個夏國方圓萬里左右，人口三億以上，包括還沒有出師的學徒在內總共凝聚出內力的武者據百曉生的估算，也不過七八百萬人左右的規模。大概四十人中才有一個擁有初級內力的武人。至於行走江湖的武林人士，大概只有此數不到一半，平均百人口左右才會有一個勉強出師的武林人士。即便是這種比例，也是得東域夏國武道之勝冠絕整個西洲大陸。其他三國人口總數為夏國十倍，田產二十多倍，脫產軍隊三十多倍，兵甲水準也遠優之，可就是因為武道界的實力不足，所以往往必須緊密協作才能與夏國抗衡。

除了少數天才，大部分擁有內力的武人不是擁有奇遇就是來源於血統的傳承。毫無疑問，臨近十六歲才邁入武道門檻的張凡就是這樣一個靠了父親的血統傳承才凝聚出內力的人。當然，張天的二夫人梁氏是沒有內力的凡人，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才使得張凡的武道天賦明顯遜色。

此時的張凡嘗試著調動丹田內氣，一股熱流越來越凝實成一條細線，通過右手的手陽三經十分順暢的就越過了右肩瓶頸匯聚於掌心。這就是武道外門二品，也正是武道的第二個境界：氣抵百骸。

大概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張凡突然站起了身震動臂膀，右掌掌心一聲爆響，一道頗為凝實的勁氣噴涌而出，快如飛弩利箭。不過除了讓兩丈外牆角處的蛛網瞬間破裂之外並沒有太大動靜。牆壁之上除了陣陣塵土的飛揚之外並未有任何痕迹。自己的身體也平整的向後移動了一尺左右。

張凡不禁感覺到了不小的壓力，心中嘆了口氣。不得不說，三重靈魂整合帶來的精神力優勢外加上風雷大俠張如真的武功修鍊、江湖爭鬥經驗帶來了常人無法想象的巨大好處，不僅僅僅半個時辰就突入內氣外放的外門三品境界，而且相比尋常的外門三品高手僅僅就內氣運用的質量來說至少有兩品左右大概六七倍以上的優勢。就是外門五品武者中的擅長掌法者也未必能並論。

然而，所謂外門武者，就算能夠內氣外放，殺傷力也往往十分有限。就以張凡之前這一內力勁氣，就是去攻擊一個身強力壯的普通凡人武士，頂天也只能將其瞬間擊倒，重創都未必能夠做到。所以就算外門七品及以上境界的高手也往往更依賴拳掌貼身肉搏或者刀劍暗器一類的外物兵器利用。依靠內力帶來的超過凡人武士的力量與速度乃至招式往往才是外門武者的核心戰鬥力。

張凡緊接著開始嫻熟的移動步法。可也就是如此，同武道巔峰高手張如真曾經的記憶帶來的巨大反差讓張凡感覺到自己的整個身體好似陷入泥濘之中，腳下還踩著十分光滑帶油的冰面一般彆扭。毫無疑問：對於外門武者來說，同凡人練家一樣，機動力擺脫不了對腳下摩擦力的依賴是個巨大的短板。

在前世身為大俠張如真的時候，就是飛騰入數丈的空中也可以如同蜻蜓雨燕一般靈活而詭異的依靠內力變換身形及運動方向，並不需要雙腳借力才能高過載機動。可外門武者就完全不行了，如凡人練家一樣對步法依賴極大。

如果是這樣，那即便在未來不到一個月內將外門三品境界鞏固到巔峰境界，也不可能是已邁入武道七品境界張文遠的對手。能不能憑藉戰鬥經驗方面的優勢在張文遠手下走過三十個照面都是很難說的事情。

按照張凡的大致印象，哪怕是低武武俠之間的功力境界差別完全不亞於現代後世印象中某些中武境界玄幻境界品級間的差距。好比蕭峰那樣的高手僅僅算的上是這個世界的武道內門高手，就可以輕易的對普通江湖高手以一敵百。黃藥師相比江南七怪至少差兩個以一敵七的境界，對抗陣法並不高明的上百江南七怪等級的江湖高手也完全不是問題。不考慮平方律的單體戰鬥力倍數差距估計是四位數了。

僅以單體戰鬥力來說，外門四個品級就是四個兩倍半的乘積，接近四十倍的戰鬥力差距。力量、抗擊力、身法與命中效能都會各有三四倍的擦別。這麼大的差距通常情況下根本就是一招秒殺，自己依靠超常的戰鬥經驗和運用技巧，能在張文遠手下走十幾個照面已經是頂天了。如果按照傳統武功套路看起來絕無希望？

想到這裡，張凡從牆壁上取來一把最大的適合於外門三品武者的長劍，劍重五斤左右，對於如今自己五百斤上下的力量來說似乎顯得恰到好處，如同常人手中的一把木劍般使臂如指，不過最後蕭軒還是放棄了。在練功的密室里只取了小時候練劍時候的一斤重兩尺長左右的一把短劍在手中，此外還有一張沒有內力的凡人才會用到的盾牌。開始拋棄舊有的一些經驗，嘗試著以一個現代人的思維方式，融合張如真的一些戰鬥經驗來尋求破解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