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天 可能是吧

目良明子的個性為——催眠。她很放心的帶著術心溫英流連在各種宴會之間。

畢竟術心溫英可跟那些在「豬圈」里的「殘渣」可不一樣。

紅酒

紅唇

紅地毯

男的

女的

靠近著

術心溫英腦子昏昏漲漲的。

——「你是花。」

被人欣賞著，擺弄的。

「今天也表現得很不錯呢！」目良明子拍拍術心溫英的臉，笑得嫵媚。

「回去吧！」

術心溫英走進教室。

有幾個人和他一起坐在空蕩蕩的教室里。

只有椅子，沒有桌子。

只有鐵門，沒有窗。

還有一個發出突突聲的排氣扇。

一個身材瘦削，面色灰敗的男人站在講台上。

「不乖的孩子就要接受懲罰!」

教室里的一切都任由老師支配。

「咦？」

瘦削男子看了眼靜靜坐在那裡的打扮得如花一般的術心溫英，想起了些什麼，咧開他的嘴。

「是你呀~『手術刀』的孩子。」

他饒有興趣地下來到術心溫英面前，其他學生依然一臉麻木。

他看著術心溫英木木的樣子，「哦？是被那個老女人給催眠了嗎？」

術心溫英抬起頭看向他。

凹下去的面頰，鼓起的額頭和雙眼，血絲穿瞳，面相灰敗。

『這不是……』

術心溫英也想起了些什麼。

他思考了一會兒，說「你是……嗯……」

「監管者2號。」男人幫他說了下去。

「哦，對。」術心溫英想起來了。

他就是當時爸爸媽媽的地下室雇傭的兩個監管者之一——監管者2號。

比起喜好鮮血與暴力的監管者1號，這個監管者2號更喜歡痛苦與扭曲。

總而言之就是一個喜歡虐殺的變態。

「你竟然在這!」那個男人驚訝。

他上講台翻了翻術心溫英的檔案，露出不明意義的微笑。

「上面寫的……可真是……估計現在最了解你的也只有我了吧。」

「手術室被毀了之後我聽說你去了AFO那，怎麼樣？」

術心溫英沒有回答，他也就自顧自地說著。

「上面寫你被關了八年？看來你在那邊過得不錯嘛。……然後被英雄救出，因為醫院騷擾事件導致個性失控爆發而傷人，所以被送進了這裡？」

「哈哈哈，這可真是好笑!那群英雄什麼也不知道!他們還不知道你父母的真相吧？上面竟然還寫著你是『英雄/名醫的遺孤』？!這可真是好笑!」

「目良明子那個母豬也是，她估計也以為你是張白紙吧？但可惜的是，你早在八年前就已經被染得不能再黑了呀！這也是多虧了我的教導有方，你說是不是？」

術心溫英沉默著，看都不看他一眼。

男人也覺得有些無聊了，就自己一個人在演獨角戲。

他伸出食指頂起術心溫英的下巴，「嘖嘖嘖，你長得和小時候沒有什麼兩樣嘛。怪不得那個老母豬這麼喜歡你。她可是最喜歡稚嫩的小孩子了。」

「看你現在過的也挺不錯的。她出乎意料的寵愛你啊！不知道能持續多久呢？上一個她這樣對待的人，已經變成她院子裡面的花肥了。你覺得呢？」

術心溫英已經解除了催眠了，外界的刺激成功讓他醒了過來。

他聽著男人樂此不疲地刺激著他，心中毫無波瀾。

他的長發已經長得拖在地板上了。

男人氣到不行，又不好拿術心溫英來發泄。

只好隨便揪起一個木偶般的學生就來鞭打。

其他學生看這血腥的場面都終於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唯獨術心溫英獃獃地盯著自己的雙手。

這可真是熟悉的場面。

當時也是一樣。

在地下室，躺在草席上，手上吊著糖水。

監管者二號自從得到他們的命令之後，就不再嘗試虐殺掉術心溫英了。

只不過他還是對術心溫英保持了很大的興趣。

這興趣表現在他特別喜歡在年僅5歲的術心溫英面前展現他的虐殺技術。

術心溫英那段時間可真是嚇到不行啊。

監管者2號不得不承認術心溫英簡直是他的興奮劑。

看見術心溫英小臉慘白的樣子，他總是很高興。

不過可惜的是，大概一年之後，術心溫英就被AFO給抓走了。

他自己也只能趁亂逃走。在黑市混了幾年之後就來到了這個「少管所」。

沒想到竟然還能遇上術心溫英。

他很高興。

這表現在他手下正在被當做娃娃般發泄的學生還沒有死去。

看來是能活到今晚的。

可惜術心溫英已經不是八年前的他了，對於這「美麗」的場景他竟然無動於衷!

監管者2號感覺有些失望，以及乏味。

他推開門走出去就下課了。

術心溫英被一直站在他附近的黑衣男子給帶了出去。

晚上還要參加宴會呢。

其他學生也晃晃悠悠地站起來，陸陸續續地走出鐵門。

而那個趴伏在地面上的血人，則沒人去管他。

他自己強撐著站起來，卻又只能倒下去，緩緩地爬出了這間教室。

留下一道長長的血跡。

沒人會在意他們的死活。

他們是這個社會上最沒有人權的「人」。

哦不，應該是殘渣才是。

術心溫英解除了催眠，不知道一時半會目良明子會不會發現。

不過過了一會兒他又在心裡輕笑一聲，『發現了又怎麼樣？』。

術心溫英被蒙上眼睛，坐上了車，參加宴席。

目良明子滿意地看著他的裝扮，撩起自己的紫色髮絲，帶著術心溫英走向一位位賓客。

術心溫英進來是不需要請柬的。真要論起身份，他大概也和那些插在紳士們胸前的玫瑰花沒什麼兩樣。

術心溫英也不需要做什麼，就乖乖坐著。

被人看著，被人摸著，就像普通的瓷娃娃一樣。

當然也會有人直接提出要他。目良明子都拒絕了。

「在等一星期吧~他和AFO有點聯繫。」

術心溫英默默聽著。

『一星期嗎……』

上流社會的癖好總會有些不同尋常，何況是目良明子涉及的圈子。

拍賣各種東西，比如說人，或者器官；還有人獸斗；審訊環節或者調教；還有比較大型的「狼」追「羊」遊戲……涉及到的全部是人。

目良明子看見其他人恐懼絕望的表情就會很興奮。當然，大部分看客也如此。

術心溫英對此很疑惑。

大家都是人，為什麼還要這樣？

不過他全程一直保持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