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說你行你就行

「你在開玩笑？」楊玲說，抖抖身體，感覺我十分可笑的樣子，坐回自己的位置看傻子一樣看著我。

我也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心裡的不安一陣一陣的，要說我感覺楊玲沒有安全感，我現在自己也沒有安全感啊，之所以敢和楊玲說，還是因為我覺得她是妹子，或許比較好說話。

和楊玲說我的計劃，我也是存著，楊玲或許會指點我一點，怎麼自己單幹，畢竟女人心都是比較軟的，可現在一看楊玲的反應，果然沒戲，會所的女人能和外面的普通女人一樣么的？

還是我太天真了。

「我沒開玩笑，我是真的這麼想的。」我很認真的說，可能我現在的樣子在楊玲的眼裡就是傻逼樣，她笑的停不下來。

但是我覺得真有可能，我拿韓立舉例子，像是推銷員一樣，推銷自己的計劃，要是可以自己干，我以後只需要推銷手下的人，說不定就可以躲開自己上場的苦逼處境。

「呵呵....」

這算是什麼意思？在我說完之後，楊玲只是冷冷笑了一聲，然後就不說話了，她用手抱著自己的胸口，充滿了戒備，帶著嘲諷的表情，讓我感覺無語。

明明能用語言可以表達清楚的意思，為毛要用呵呵？這兩個字實在是太讓人蛋疼了，這是認同還是不認同呢的？

「你長的還挺好看的！」過了一會，我聽楊玲說，更是懵了。

「什麼意思？」我心說我被三虎打的和豬頭一樣，還好看？

這是還要打我，一想到可能會有的遭遇，我感覺渾身的傷口在發痛。

「既然你長的挺好看的就不要想的那麼美了。」楊玲很平靜的說，「三虎和王姐，你選一個，你要是不選，你覺得我會怎麼對你？」

「為什麼一定要選呢？」我皺著眉頭，苦笑的看著楊玲，同時天涯淪落人，不能給點面子么。

「你說呢？」楊玲平靜的臉上，突然出現了怒氣，眯著眼睛似乎有殺氣：「王姐和三虎你就只能跟一個，會所里只能有一個老大。要麼王姐，最後還是王姐。」

楊玲說起王雪菲的時候，神色非常的不正常，普通人說起另外一個人，就算是朋友，目光大多數平靜，可她的眼神卻很狂熱，簡直是病態。

我心說，這特碼的算什麼難道是激情。實在是不怪我這麼想，楊玲王雪菲她的眼睛都紅了。

我不想選，可楊玲逼著我選。

「王姐為了你和三虎都鬧起來了，張林，你就一點都不感激王姐么？」楊玲一說，我也是一愣。

那一晚上，我得罪了客戶馬小姐，和馬小姐的保鏢，和三虎的手下大打出手，我雖然被三虎打了可三虎和他手下的人也沒有想象中的幸運，其中有兩個人被我打斷了手臂，三虎臉上也被我砸了一下，留下了傷口，王雪菲救下我的時候，我已經昏迷了，情況很危險，說不定就會死，而事實上，三虎被我打了之後，已經上火，打算對我下狠手。

雖然未必會真的弄死我，可弄殘廢是很有可能的，是王雪菲頂著三虎的壓力保下我，她還幹了一件很出格的事情。

「王姐當時打算報警。」楊玲深深的看著我：「你知道，咱們這種會所，一旦被人報警會有什麼結果？」

沒等我說話，楊玲就說下去了，「最輕的也要關門整頓，到時候老闆發怒，王姐的下場不會太好。」

這麼說，我欠王雪菲的人情欠大了。

「三虎那混蛋，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沒數么？」楊玲說，見我沒說話，她接著道：「張林，跟著王姐混，王姐不會虧待你的，你欠王姐一條命，你難道想不當一回事。」

我心想，要不是王雪菲，我能有今天？

可心裡還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有仇必報，有恩必報，爺爺雖然是一個老農名，可從小就這麼教育我，人要懂得感恩。

「王姐沒和我說過。」我很心虛，沒想到王雪菲為了保我，承擔了那麼大的壓力。

「那我現在告訴你了，你怎麼選吧。」

「為什麼一定是我。」我心裡有疑問，會所裡面的男人不少吧，只是因為我敢打三虎？

楊玲笑了，笑容溫和，「因為你是好人啊。」

特碼的！

這算是什麼答案，難道是人善被人欺的另外一種解釋，我實在是沒法接受這種解釋，但是我和三虎還有他手下其他的人不同，那些人都是出來混的江湖人，楊玲也找過三虎的手下，為此，還有幾個妹子陪著那些人玩好了幾天，結果么，自然屁用沒有，人家妹子白玩，好處白拿，等妹子遇上了事情，根本不管。

「你好歹是大學生，看你主動幫韓立拉皮條，說明你有良心。」楊玲像是看透了我。

我心中一沉，點點頭，我心裡不爽，可也承認，楊玲說的沒錯，我問楊玲要是我跟著王雪菲混，需要我做什麼。

「不用你做什麼，以後咱們這邊的妹子遇上了事情你幫忙一下就可以了，別讓人欺負了。」楊玲說。

我心說這也沒什麼啊，可後來我才知道，這事情簡直是能要我的命。

我特碼上了楊玲的當了，可想反悔已經來不及了，楊玲給我的條件很好，光是允許我和會所裡面的妹子交往就讓我不知道說什麼，更加別說，楊玲還暗示我，如果我做的好，她可以犧牲一下。

和楊林說完，我回到了男公關休息室，腦子還很暈乎，總覺的遺忘了什麼，我坐在沙發上想著，時間就那麼過去了，凌晨三點很快就到來了，會所里出去男公關陸續有人回來，拿東西回家，這個時間，到了會所停業的時候了，韓立沒回來。

我問了一下，回來的一個娘炮公關告訴我，看到韓立上了一輛豪車走了。

「沒想到老韓，竟然也能有客人點鐘，真是新聞。」娘炮叫林冰冰，我知道這不是他的真名，是來了之後改名的，很白皙乾淨的一個人，身上帶著香水味道，一副奶油小生的樣子。

「張林，晚上有空么？」林冰冰看著我：「我們幾個想請你吃飯？」

我眨眨眼睛，為毛啊，林冰冰說的幾個人，就是和他一樣都是娘炮的幾個人，李洋是一個高瘦的帥哥，很有棒子國明星的帥氣，很陽光，廖飛是一個白皙的微胖青年，看起來胖，可實際上他的身材是三個人中最好的。

三人看著我，似乎有點緊張的樣子。

朋友之間請客吃飯很正常，可我和他們不是朋友，這就不正常了，我想起，開工之前，休息室內的情況，李洋，廖飛，還有林冰冰明顯是一夥的，在會所的男公關中，並不受孫斌那些人待見，說不定還被欺負過，大概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

「以後吧！」我想了一下，我現在根本沒法離開會所，三虎和王雪菲現在還不信任我。

林冰冰眉目一皺有點不舒服。剛想說話，突然就被人推開了，林冰冰惱火的回頭，一看來人就不敢說話了，李洋拉著林冰冰走到了一邊，他們讓開之後我就看到了，門口的七八個人，中間站孫斌，邊上還有張文兵。

「張林，張哥，晚上就是他搶我的客戶，那可誰大客戶啊，張哥你要給我做主啊。」孫斌像是怨婦一樣哀怨。

我見是張文兵，心裡一沉，連忙站起來，張文兵皺著眉頭，整個休息室的溫度就降下來了，張文兵二話不說抽了我一巴掌。

「特碼的，張林你牛逼了啊，敢搶客戶了？」

這一巴掌好痛，孫斌得意的站在一邊看著我，眼神中都是報復的興奮。

我被張文兵抽的幾乎站不穩，臉上還沒有好的傷口，又腫起來了，我吸了一口氣，站穩了腳跟，看著張文兵，「張哥，這事情不怪我。」

我沒否認，更是沒解釋，也沒沒有直接承認，可我的話也是承認了，林冰冰三人精彩的看著我，似乎不敢相信，我怎麼敢承認？

張文兵也有點意外，我站的筆直，也沒有躲避他的目光，我掃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孫斌。

「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回事？」

「好。」我慢慢的回憶，不敢添油加醋，「張哥我晚上是負責掃廁所的，然後遇上了張總和孫斌，張總嫌棄孫斌，她知道我是會所的人，就讓我介紹一個。」

雖然沒有添油加醋，可我把孫斌不行說的很重，孫斌一臉惱火的盯著我。

「誰不行了，要不是你，我能不行么？我明明和張總都說好了，就是你搗亂。」

我摸著臉腫的地方，張文兵下手是真狠，我心裡大恨，別給我機會，以後總要找回來了。

「你行？你吃藥都不行？」我看張文兵看過來，就道：「張哥，這不是我說的，是張總說的，當時張總就在洗手間，等了好幾分鐘，他還是不行，張總都生氣了，她找我，你說我能怎麼辦？」

張文兵點點頭，罵了一句，孫斌的臉頓時垮下來了，喊著我行，我真的行。

「嘴上說有個屁用，關鍵時候不行就是不行。」我一說，臉上被抽的地方就痛，孫斌狠狠的看著我：「張林，我和你沒玩。」

「張哥，你看看他....」說到這我就不說了，張文兵條條眉頭，孫斌見張文兵看著他，頓時就慌了。

「張哥，我行的，我真的行，你不要相信張林，他就是羨慕我有張總這樣的大客戶。」

張文兵的臉色一沉，我心說不好，這是要相信孫斌啊，八成孫斌是他的人，我想也是，不然他何必來找我。

「孫斌，你說你行，你特碼證明給我看看。」我心中一橫，「你要是真的行，我就承認是我搶你的客戶，到時候我去找張總賠罪讓他還找你。」

張文兵一愣，問我怎麼證明，他果然是要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