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一次聽說馬夫

「當然不過分，不過不是現在，輕易得到的東西，總是不被珍惜的。」

楊玲說完就走，我想著她的話，心說特碼的，女人的話就是不能相信，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的話更是不能相信，以後我一定警惕楊玲。

總覺得女人比較好說話，那完全是一個錯覺，就和男人以為妹子喜歡自己一樣，錯的不要太離譜。

楊玲在會所中的地位很高，她代表了王雪菲，能在這一行干到這種位置，早不是那些什麼都不懂的妹子，相反她很懂人心，小心警惕，必要的時候我相信她也有手段。

她不會輕易的去相信一個陌生人，哪怕我說的再好聽，也沒用，會所裡面的生活早就讓楊玲磨鍊出來了，讓她變的現實，不再天真。

我聽著門外傳來的聲音，楊玲一走，那些一樣住在會所的妹子就開始活動了，楊玲就像是一頭大老虎，壓著她們，她在的時候，沒人敢說話。

妹子們鬧哄哄的竄門子，點外賣，約著打牌，凌晨這個時間，普通人已經休息，她們的生活其實才開始，算著今天賺了多少錢，聊著休息的時候去哪裡玩，這一看和一般的妹子其實也沒什麼區別。

我有點好奇，開門看了一眼，走廊上的妹子就穿著短褲，短袖，清涼無比，一雙雙白大腿入眼，我都來不及看。結果我就被她們狠狠瞪眼睛給懟了一下。一群妹子異口同聲：看毛線呢，滾。

嚇的我只好關門，可沒一會，就有人敲我的門。

我心中一動，難道有妹子忍耐不住了想約我？

開門一看，外面確實是妹子，還是我認識的，是阿穎。

「我叫了外賣，一起吃啊。」阿穎穿著很短的短褲，露出一雙長腿，身上穿著白色皮卡丘體恤，皮卡丘在她身上像是活過來一樣，瞪著眼睛看著我，潮濕的頭髮帶著洗澡之後的清香。

我一愣，阿穎笑起來：「怎麼很意外？」

「有點。」一時間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不過今天我幹了一天的活，也沒怎麼吃東西，還要和楊玲鬥智斗勇，這個時候也是餓了。

「你也住會所？」

阿穎進了我的房間，我特意開著門，這能讓別的妹子別多想。楊玲走的時候，雖然沒明著說，可也暗示過我會所裡面的妹子都不簡單。

我心裡明白，就算是大學裡面，同一個宿舍的妹子，撕逼宮斗都是正常的事情，何況這些已經出來謀生的妹子。

「我和小倩，小敏在外面一起租房子住，不過在會所也有我們的宿舍，今天太晚了，我就不回去了。」阿穎叫胡穎，她晚上接待的是張總，一個地產公司的老總，那老總喝醉了去了廁所，可能是因為在廁所的事情，我感覺我們變熟悉起來，至少不像是和別人一樣陌生。

小倩和小敏就是她的閨蜜了，白天的時候，她們三個人攔著我，讓我跟她們混，還要和我談朋友。

進來之後，胡穎就沒怎麼說話，我也不知道說什麼。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沒話說，我是真心不知道說什麼好，總不能問她是不是因為我故意留在會所，我心裡覺得很有可能，我現在可不敢小看會所裡面的妹子，一個個都是現實主義加上天生的宮斗天賦，太可怕了。

「怎麼不吃？」

好一會，胡穎開口了，我看了一眼她送來的金拱門，笑道：「沒毒吧。」

胡穎一愣，看了我一眼，確定我是在開玩笑，於是笑起來：「你這人怎麼防備心那麼重？」

我被坑慘了啊

我心說，見我開始吃東西，胡穎突然道謝：「晚上的事情，謝謝你啊。」

我沒說話，吃完了漢堡，我喝了一口可樂，我很想問，她是不是被那個張總包了，可有覺得不好意思，總覺得她會生氣，。

可能我心裡也隱約的也將她當成我的朋友了。

胡穎坐了一會就走了，她的房間和我的房間隔著兩個房間，中間我們什麼話沒說，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吵醒了，白天的時間，會所的妹子都不用上班，可以出去玩。

我一看也睡不著了，就起床，洗完臉，我也打算去好好看看會所，我知道會所在東關鎮上，所在的一條街，有幾十家會所，這條街原本叫朝陽路，不過現在有另外的叫法，叫會所街，街道一頭盡頭是工業區，另外一頭，通著市區。

整個會所是一棟樓，五層半那麼高，一層就是普通的夜總會，二層有包房，有ktv，有棋牌室，三層就是情趣房了，也就是炮房了。

我想去四樓看看，結果看到了三虎的人就放棄了。

一些妹子從三樓下去遇上了三虎的人，幾個保安纏著妹子要一起去逛街，妹子怕的求饒，明明很不情願，卻不敢說話，最後一個妹子答應回來給他們帶東西，三虎的人才放過他們。

那些妹子一走，三虎的人就看到站在樓梯上的我了，其中一個笑眯眯的朝著我走過來。

「這不是張林么？」

我沒說話，反看著對方，這人乾巴瘦，眼珠子凹在臉上瞳孔渾濁，像是沒睡醒一樣，剔著下平頭，露出的胳臂上紋著一個忍字。

我感覺很中二，看著這人就讓我想起港片裡面的那些老江湖。

見我不說話，這人有點惱火，「看什麼看？」

我心說特碼真讓人無語，不過我心裡更惱火的是楊玲啊，我都投靠你了，怎麼還有這種小流氓找我的麻煩。

不是說好了以後她罩著我么。

「沒....沒看什麼？」我不想惹麻煩，不過看著這乾瘦的人，我也有點明白，應該不是張文兵交代他們找我的麻煩。

有句話閻王好惹小鬼難纏，這個時候，三虎和張文兵這種大人物不知道抱著妹子在哪裡睡覺呢，也就是這種小流氓知道我的事情，想著出風頭找我麻煩。

「這位大哥，怎麼稱呼？」

我一說，幾個人呵呵笑起來，瘦子一手搭著樓梯欄杆，歪著頭，瞅著一笑，露出一口黃牙。

黃黃的牙齒像是屎一樣，牙齒留著很大的縫隙說話都漏音。

「叫我四哥就行了，聽說你昨晚發財了？」瘦子抬手搭著我的肩膀上，另外的兩個人站在我兩邊，這就堵住我了。

「四哥好，四哥好。」我露出真誠的笑容，然後臉色一變，「發財，這個怎麼說？」

「和我裝呢？我們可都聽說了，孫斌那個大客戶被你搶走了啊，你小子可以啊。」

我心裡明白，這是來敲竹杠的，這情況，我想不承認都不行，為毛，因為孫斌和他們說的啊。

就算是我說沒有，他們也不會相信。

「最近四哥我手頭有點緊，怎麼樣，借點給我應付一下？」瘦子呵呵笑著，我撇撇頭，看著他湊過來，感覺實在受不了。

「好說。」

我心裡一橫，好漢不吃眼前虧，我身上的傷還沒好呢，我不想再受傷了，可我記住這個四哥了。現在我沒實力，總有一天我有實力，拿了我的一定讓他們還回來了。

我覺得我又多了一個留在會所的借口了。幸好，昨天晚上我賺了一點，別看是打掃廁所，可收入真心不錯，客人的小費，一晚上加起來不少，還有昨天阿穎那個金主張總扔給我的帶尿的錢，也有好幾千。

可四哥還不滿意：「就這點？你不給我面子？」

卧槽，這是一點么，足足五千啊，給了他們我身上就剩下兩百了。

「四哥，我昨天才搭上金主啊，這個老闆也沒給我多少，都給你了。」

「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有怨氣，不想借錢給四哥？」

我心說特碼了，你有還的日子么，可我知道不能說，這種小流氓就是不講究的，「四哥，我怎麼會是這個意思，你想錯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他搭著我的肩膀，微微用力，頓時我就感覺一陣疼痛，特碼這是欺負我有傷。

「不是，四哥，我的意思是，你先拿著，等我有了再借給你啊，我這不是才和老闆認識么？」我道，想了一會，看他沒鬆手的意思，我就道：「四哥，這樣吧，我每個月給你一萬。」

四哥的表情有了微妙的變化，他和身邊其他的兩人看了一眼，我從他的眼裡看到了驚訝。

這一刻我懷疑是不是我開價太高了可一想，也想笑，這個叫四哥的人，在會所看來沒什麼錢啊，沒錢你特碼還牛皮？

我平靜的看著四哥，微微笑著，好似根本感覺不到他放在我身上的手一樣。

「真的？」

我點點頭：「這種事情能作假么，我張林也是出來混的，最是講究，一諾千金。」

我算了一下，要是每天的廁所都和昨天晚上一樣，一個月的小費就差不多一萬了，會所這種地方賺錢真心方便，只要我再想點辦法，一個月弄到一萬不算什麼，。當然這和孫斌還是那些妹子們沒法比，他們一晚上可能就能賺到好幾個一萬。

可我賺的錢是乾淨的。

四哥幾個人商量一下，他鬆開了我，我道：「這點錢，你先拿著，另外的五千，我月底再給你，可以吧。」

「可以啊，還是你小子上道，你放心，以後在會所裡面，誰要是欺負你，你就來找我。」因為有錢拿了，四哥對我的態度立馬就變好了，

總算是沒打起來了，我心裡鬆了一口氣，至於被人敲詐，我倒是沒覺得有什麼，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是事情，四哥幾個人拿了錢就分了，我也沒說話，看他們分完錢，我連忙問：「四哥，這會所裡面，你知道有什麼我能幹的，又能賺的路子么？」

四哥愣了一下，跟著說的極為自然「勾著老闆花錢啊，脫褲子就行了啊、」。

我苦笑道：「四哥，你看看我臉上傷口，昨天那老闆，其實找的不是我.....」我連忙說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四哥這才明白，想了一下，我也是覺得自己想多了有這種好事情，四哥能告訴我，可我沒想到，他還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