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之子于歸

18.之子于歸

?原來,劉備他們也只是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罷了,裝的仁義,不過也是心圖天下而已,不應該拿生命當兒戲,不會輕易的處死什麼人,即使有人犯錯也會找個機會讓他們戴罪立功,不會說殺就殺—

雖說早已看慣了生死,但是現在他的心還是很難狠下來,不知為何,慢慢的在改變,從前的他可不是這樣,現在如此的優柔寡斷。

「對了,軍師前幾日彈得什麼曲子?」

「流水。」

「子軒冒昧,請軍師在彈一曲。」

「好。」

聽著聽著子軒想起他彈得是《秋風辭》,「軍師只是聽我彈過一遍,就記住了,子軒佩服,不知軍師可否教我彈流水。」

「好。」--僅僅用一天便查出了原因,不可小看---緊緊聽我彈一次就會,卧龍真不可小視---二人心中各懷心事,但仍是保持表面的融洽。

夜裡還是那樣的悶熱,讓人難以入睡,子軒睡不著來到院中舞劍,一邊舞,一邊唱,

『可憶當年衡水岸,斬木為旗平戰亂。旌蔽日兮敵若雲,矢交墜兮士爭先。

滿腔熱血灑天穹,一片丹心為盡忠。戎馬半生歸故里,英雄美人續前緣。

禍起蕭牆未曾憶,付諸東流兵敗去。退隱歸郊思遠慮,卧薪嘗膽忖良謀。

逐鹿中原雪前恥,闖蕩江湖建功勛。』

舞罷,一旁有人拍手,子軒看去,是馬超,馬超走上前去,未等馬超開口子軒先說到,「孟起,這麼晚了還不睡啊,快回去睡吧。」

子軒灰溜溜的跑了,只留下馬超一人在庭院中,馬超一直在隴西,自然不知這中原之事,也不會知道趙胥,更不會知道子軒的身世,是子軒多慮了。

「對現在的我來說,這應該是最好的選擇。」子軒望著傻傻的馬超莞爾一笑,現在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轉眼間,八月十五就到了,但仍有很多事要處理,為了馬超能輕鬆的無後顧之憂每天都埋頭處理公務,「走子軒,今天是八月十五我們去喝一杯。」

馬超推開房門,面對這樣的突然襲擊,子軒反應很快,將手中的地圖藏了起來,「子軒,藏什麼呢?」

子軒很慌張的舉動引起了他的注意,也只是遮掩的過去,「沒。。沒什麼。」說著將桌子里的東西拿了出來,不過換了一張,「你看,這幅寒梅圖是否好看?」

「今天我有事去辦,晚上怕是不能與你賞月了。」子軒整理衣服朝著門口走去。

「你要去哪?」馬超想要伸手去攔,卻撲了個空。

「找軍師討教。」說著,便走出去了。

好在馬超一介莽夫,沒能看出我在做什麼,這要是換做孔明,怕是我現在已經在大牢中了。

子軒一路無擾的來到軍師的府邸。

話說這是第一次拜訪,想想還有點小緊張,進入內堂,看到孔明桌上堆積如山的竹簡,不由得感慨,

「軍師,您倒是十分辛勞啊,今天是中秋佳節,還要處理這麼多的事物,看來軍師還是挺難當的。」

「子軒來了,有事嗎?」他看著前來的人,嘴角浮著一抹微笑。

「本來有,現在看來不行了。」子軒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看著他。

「哦,此話怎講?」

「本來以為軍師在這佳節十分孤寂,想邀請軍師共同賞月,現在看來不可能了。」

看著桌子上累積如山的案牘,就知道他平日辛苦,勞心勞力,比起他,子軒倒是輕鬆不少。

「是這樣,那好,我們現在就走吧。」

「哦,軍師即以答應,便不能食言。」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我有禮物要送給你。」說著孔明從柜子里拿出一套女子的衣裙,端放在子軒的面前。

子軒拿起衣服細細打量,那是一件紅擺相間的錦緞做成的襦裙,上面用鵝黃色的絲線綉著仙鶴的圖樣,做工精緻,栩栩如生,抬起頭看著他,疑惑的問道,「軍師....這是何意?」

「我們一起上街逛逛吧。」孔明言下之意是要子軒穿著女裝跟他一起上街?

子軒皺著眉頭,這樣恐怕不妥,萬一被熟人看到怎麼辦,自己的身份就瞞不住了,首先作為女子就會被人另眼相待,可信度大大下降,而且也不像男裝這樣相處方便了。

「不麻煩了,就這樣,我們去找趙雲大哥一起吧。」子軒狡黠一笑,既然這樣他就掉進了自己的圈套里,就不得不去了。

「好。」他眼中有些失落,卻也無可奈何。

殊不知,她從小就很少穿女子的衣裙,因為習武不方便,扶風雖然在每年生辰的時候給她準備但也是只有那一天。

子軒先來到趙府安排好一切,

「子軒,今晚留在府上賞月吧。」趙雲看到子軒前來還是很高興,聊的投機的人真的不多!

「我會的,大哥,今夜我請軍師前來。」

「哦,好吧。」本以為這是兩個人的賞月,沒想到還會有軍師。

-報,軍師到了---「軍師,真準時啊。」

子軒出去迎接,孔明望著他,「子軒,今日不要叫我軍師,我們都是兄弟,難得聚在一起。」

「是,孔明兄,走我們進去吧。」--兄弟,誰和你是兄弟?他只是有著偽善的面龐,與劉備一樣,都是偽君子而已,遲早有一天我會揭開你們的真面目—「軍師請坐。」

「子龍,今日我們是敘舊,不談軍事。」開席,三人早已坐好。

酒過三巡~只喝酒就無趣了,而且誰也沒有說話的意思,又一股奇怪的氛圍,子軒先打破僵局,「這麼喝酒也太沒意思了,不如我們來行酒令如何?」孔明不說話,子龍到是十分贊成。

「在座的文人居多,那麼我們接詩句吧!每句詩都需要描寫月的,正好與中秋月圓應景,好,我先開始,此後每人一句,接不上的罰酒三杯,沒人反對,就開始了。」

子軒飲下一杯酒,吟詩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

孔明接到,「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雖說是投機取巧也算是勉強過了,月不僅是指月亮,還可以是指時間的年月。

接著,子軒接到:「予遙望兮,蟾宮之上;有綺夢兮,爍爍飛揚。昨已往兮,憂懷之曝盡;與子見兮,在野之陌青。牽繞兮我懷,河升波漲;美人兮相伴,斯是闕堂。」意味深長的看向子軒,雖說詩句中沒有談到月亮,可是這出自詩經。

輪到子龍了,可是他了解的詩詞不多,幾輪下來就醉了,子龍的酒量很好,為什麼這麼快就醉了,原來一直是子軒再倒酒,他將一些白色粉末放進酒中,那白色粉末是蒙汗藥,「來人,將我大哥扶回房去。」

子軒出了個下計把子龍支走了,自己開始喝酒,兩個人沉默不語,只聽得耳邊呼呼而嘯的風聲。

「趙將軍海量,不知為何這麼快就醉了?」孔明將酒杯里的酒一揚而盡。

「我下藥了。」子軒看著斟滿酒的杯子,拿起來仔細看了看,他毫不顧忌的說出,「以後煩勞軍師照看大哥還有孟起。」將酒一飲而盡。

「你還是要走?」

「我何曾說過?」

意味深長的看著孔明笑著,他沒有多說,自己離開了。他可以對身邊的下藥,一來是他們信任子軒給了機會,二來說明子軒也是可以狠心的,所謂殺雞儆猴不過如此。

「啊,回來了。」

子軒問道:「怎麼獨自喝酒?沒有人陪你喝?」

「是啊,自己喝確實沒意思。」

「那我陪你喝。」已是一身酒氣的子軒的酒量可不止如此,今夜還是一醉方休的好。

「好啊。」

馬超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獨自喝酒,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子軒的話會如此高興,聽到他不能陪自己過節卻有些失望。「但是孟起,等我一下。」

馬超還沒有反應過來,子軒就出去了,但是很快就回來了,說中拿著兩個碗和勺子回來了,「今天我們換一種喝法。」

「哦?」

子軒將酒分別倒進了碗中,對馬超說,「我們用勺子舀酒喝,看誰喝的快,若你喝得快,我陪你去軍營練兵十天,若我喝得快,你以後進我的房間要敲門。怎麼樣?」

「好。」

說完馬超頭也不抬的用勺舀酒,只見子軒卻不然,用勺子一點一點的喝,很快馬超喝完了,「子軒,你輸了。」馬超現在已經站不穩了,便一頭栽倒下去,「來人啊,把馬將軍扶到床上去。」

子軒最會做的事就是收買人心,但他也不服輸,不喜歡輸,事事都要贏,但這一次是故意輸給馬超的。子軒把被子給馬超蓋好就回房了,拿出早上的地圖看了起來

--軍師在趙府,一時半會走不了,孟起已經被我灌醉,只怕是明天才會醒,現在沒有人會打擾我---。

現在天下英雄中除了劉備、曹操、孫權很難有在成大事的人了,如果這時再不出手,一朝一夕間絕對報不了仇,現在憑軍隊和曹操打是不可能,刺殺,還有一絲希望,當如何接近曹操呢?

這又是一大難題。曹操禮賢下士,求賢若渴,馬超是一員勇將,現在最重要的是收服馬超,讓他為我所用,有了馬超這張底牌我就有資格接近曹操了。

他不只是一張底牌還是一張王牌!我要等待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讓我離開的機會,在這之前我要收攏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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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是故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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