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一定會找到你
準備工作很充分,監控錄像全都被破壞,不知道這三個人的臉,即使有心要查,又因為沒什麼線索而擱置下了,這麼多年,關於這三個人的線索,一點都沒有過,如果不是前幾天有人給他寄了一份關於這個案件的資料,他到現在還在大海里撈針。
他之所以告訴江墨時,就是讓他明白,有些時候他們也迫不得已,在不得不做出選擇的情況下,只能舍小家為大家。
同樣,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會利用花溪月將所有人都調查出來,當年的案子沒有結清,現在,那群人又開始蠢蠢欲動了,他不會再錯過這個機會。
當年,就是因為猶豫,他失去了射殺的機會,還讓自己的妻子白白犧牲掉了,還讓兒子因為這件事和他有這麼多年的隔閡,現在,很明顯是有人故意要將這個事情挑出來,所以他必須讓自己的兒子也做好心理準備。
「對了,你應該聽說了花溪月父親的事吧?有人說,當年那個首先在旁邊觀望,最後使陰招放***的男人就是花溪月的父親,但是沒有人能證實,更是不知道這消息由哪裡傳出來,就差不多大街小巷都知道了。」
江墨時直接站了起來:「花溪月是花溪月,她父親是她父親,不管她父親做了什麼,我相信花溪月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而且,我不會讓花溪月面臨我媽那種難以抉擇的局面。」
江墨時說完,直接離開了,他也很清楚的記得那天下午,他放了學很長時間都沒有人來接他,今天有少年宮的活動,母親答應了要一起去參加的,他沿著母親帶他回家的路一路找過去。
而看到銀行圍著很多人的時候,並且還看到自己父親開槍射殺了他母親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相信,儘管他猜到可能事出有因,但是事實就是父親向母親開了槍,所以他沒辦法原諒。
既然父親現在提起這個事情,那麼就說明花溪月可能捲入了當年的事情當中了,如果當年花溪月的父親真的參與過,那麼綁架花溪月的意圖就非常明顯了。
家裡空蕩蕩的,不管是花溪月的家,還是他自己的房子,沒有了花溪月之後,都變得冷冷清清了,她到底在哪裡,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努力了這麼長時間,為什麼一點蹤跡都找不到呢?手機突然響了,江墨時接了電話,那邊的聲音傳過來:「哥,你知不知道花溪月以前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
「你是說方睿鵬?他和這件事情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我不知道,但是你們都不知道嗎,這個方睿鵬幾年前死了,就在那場大活里,就是我們判定那個男人是葉芷秋父親的那場大活里,有人通過他身上的證件證明方睿鵬死亡。」
「之後,他朋友用他的社交賬號替他活了三年,前段時間,突然宣布他確實死亡的消息。」江墨時沉默了一會兒,這有些不合常理。
「你是說時間太湊巧了,而且他這麼做,肯定有什麼特殊的目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只是聽說花溪月以前和他的關係非常好,就算方睿鵬的父母經常給花溪月製造麻煩,他們倆個還是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相處得特別融洽。」
花溪月和方睿鵬的關係他是知道的,那個時候他一直以為他們倆個太要好了,還以為他們是男女朋友了,而花溪月每次都很明確的表示他們不是。
再之後,方睿鵬離開,花溪月喜歡上了李煜澤,他才知道花溪月和方睿鵬是真正簡簡單單的友情,不摻雜任何東西的友情而已。
可這麼多年他們沒有見面了,關係似乎早就淡了,可能就連方睿鵬不在了,花溪月都可能不知道,花溪月陷入疑案,被綁架,方睿鵬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想來想去,都感覺沒多大的關係。
顧逸驍讓他最好去調查一下,現在他既然想找到花溪月,有關於花溪月身上的任何線索最好都不要放過,而且這個事情有些可疑,他去找點事做,都好過躺在家裡故事亂想。
江墨時罵了一句臭小子,現在都敢教訓起他來了,不過,他覺得表弟說得是再挺有道理的。
他馬上打電話給了程一鳴,讓他幫忙去調查一下方睿鵬的事,程一鳴應下了,只是當程一鳴問起花溪月的時候,他模稜兩可的說花溪月有些事情。
好在程一鳴沒有多問,否則他真的有些打臉了,從程一鳴的手中將花溪月奪了過來,現在卻讓花溪月陷入了危險。
又在外面跑了一天,晚上,他剛到家,突然覺得家裡有些不對勁,書房門被打開了,他謹慎起來,沒開燈,就這樣往屋裡輕輕的走過去,同時注意旁邊還有沒有什麼異樣。
虛驚一場,房子里沒有人,所有的地方都檢查過了,沒人,只是書桌上有一張紙,畫了一個非常大的月牙,然後有個女孩躺在上面安心的睡著,是花溪月的手筆,意思也很明顯,花溪月暫時是安全的。
江墨時笑了笑,然後拿起放大鏡,仔細的找有沒有指紋,按照花溪月的慣性,絕對會留下點什麼的,可是找了好久,什麼都沒有發現。
只是簡簡單單表示她很安全,其餘的什麼都沒有,連花溪月自己的指紋都沒有,這是不想讓他查到什麼,所以才這麼小心謹慎的嗎?
沒關係,人可以慢慢找,只要知道她現在是安全的就好。他馬上給父親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花溪月的境況,父親也顯得有些高興,只是隨後叫他馬上將家裡都檢查一遍,怕別人會放些小玩意。
江墨時嗯了幾聲就掛掉了電話,早前他就都檢查過了,什麼都沒有留下,除了那張紙。
不過為了知道到底是誰來他家,他還是找了幾個攝像頭放在了家裡,如果下次再有人來,他就可以通過這條線索調查花溪月了。
花溪月躺得有些無聊,從地理環境來看,她總感覺自己還沒有出省,可是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個地方,已經在船上漂的好幾天了,每天就她和男人兩個。
男人白天悠閑的垂釣,晚上做飯,本來她還以為這個男人可能就是方睿鵬的,每次吃了他做的飯菜之後,她馬上就拋棄了這個想法,做的比她還要好吃,這種水平總感覺不是方睿鵬那個貴公子能做出來的。
想了幾天,花溪月感覺總能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找到方睿鵬的影子,明明他和方睿鵬的性格差別有些大,但是那種感覺就是很明顯。
漸漸地待在一起的時間多了,她覺得他就是他,自己不應該將他和方睿鵬混為一談了,他問男人的名字,男人說他叫關毅。
花溪月感覺他是隨便取了個名字敷衍自己,她也沒那麼哆嗦去多問,總之有個代號可以喊人就好,沒什麼事的時候,她就坐在旁邊看著他釣魚,順便問問他要把自己帶到哪裡去。
他說哪裡都不去,她安安心心的玩就好,已經給她帶信了,雖然製造了車禍現場,但是也告訴了個別人她還活著。
花溪月現在是真的有些糾結了,說他們拉自己入伙,可是怎麼事都沒讓她做,說他們劫持自己,可自己感覺明明是被放養的,說他們可能對自己圖謀不軌,可他們沒有強迫逼迫她做任何事。
她現在是真的不知道,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了,沒有理由,沒有任何目的,總感覺自己的心會有些慌,不知哪一天,她這個被厭惡的玩具就直接被丟掉到的感覺。
「能不能說說你們的目的,不如我也幫你們出出主意,你看我這閑著也是閑著,這樣下去我會頹廢的,要不你把手機借給我,我看看新聞行不行?」
男人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而且看著被拉下去的水標,有些習慣性的左揚了一下嘴角,像在說獵物上來了。
花溪月每次看著這個動作都感覺特別恍惚,真的和方睿鵬的動作很像啊,難道他是方睿鵬的哥哥,或者是哪個她不知道的親戚,想了想,又覺得有些不可能啊,誰能將別人的動作學得這麼像?
「你是不是認識我的朋友,他姓方,有什麼高興的事情時,也喜歡做和你剛才一樣的動作,特別是嘴角,我都感覺你們是同一個人了,可是你們明明長得不一樣,而且你自己也說了不是,我都感覺自己有點想多了。」
花溪月看著關毅,不錯過他的表情和神色,但是他表現的非常自在,真正像完全不認識這個人,又想要了解這個人,向她問起了方睿鵬的事。
花溪月將以前和方睿鵬待在一起的事全都慢慢講了起來,講到高興的時候,關毅也會笑笑,說著這個人挺淘氣的。
花溪月看著他,總感覺他是在邊回憶邊聽她講故事,可是她又沒有證據,他一點馬腳都不漏,她完全都沒辦法判斷出來,只能做著對比,確定他們是同一個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