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程一鳴給江墨時回復了方睿鵬的事情,方睿鵬的確是被確認死亡了,但是他的死亡有很多的疑問,警察也只是通過他隨身攜帶的物品確認方睿鵬的身份,然後讓方睿鵬的家裡人來認領的。
方睿鵬的家裡人說的確是是他,把人帶回去之後很快就葬了,但實際上是不是方睿鵬,基本上沒有人去探究,所以,也可能說方睿鵬沒有死,只是誰都不知道罷了,既然方睿鵬可能還活著,那有沒有可能就是他綁架花溪月的呢?
方睿鵬綁架花溪月的說起來總覺得讓人有些不可思議,他們倆的關係挺好,突然成了仇人,說起來感覺有些懸。
江墨時決定好好去調查一下方睿鵬家裡的事情,公司現在由方睿鵬同父異母的弟弟執掌,而且不久前,方睿鵬的父親突然中風去世了。
不過公司有人說,方睿鵬父親中風的那天感覺好像有些不對勁,他的嘴唇發紫,還口吐白沫,明顯感覺像是中毒了一樣,只是董事長,也就是方睿鵬的弟弟將這個事情壓下去了,對外一致宣稱他的父親是因為太過勞累導致的中風。
不管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死亡,總之裡面一定有蹊蹺,只是他的家人都不願意談起這個事情,他也沒有辦法。
不過這時方天碩找到了她,方天碩說方睿鵬的父親以前一直是打算把公司留給方睿鵬的,所以一直費心費力的去栽培這個兒子,在方睿鵬出事之後,公司突然就變成了方睿鵬弟弟的,不久之後,方睿鵬的父親就因疾病去世了。
那個時候,肖遲劍本來要對付方睿鵬的父親,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肖遲劍直到死後都沒有動手,而在死去的前幾個月,留了一封信給花溪月。
肖遲劍說花溪月以後和方睿鵬家裡有過節的話,或者方睿鵬父親的公司對花溪月手上的公司進行威脅,就把那封信交給花溪月。
現在這個信件一直在他這裡,因為花溪月失蹤了一段時間,所以方天碩才不得不將信件拿出來,看對找到花溪月有沒有幫助。
江墨時接過信件,信件裡面只有一張舊照片,裡面的人分別是方睿鵬的父親,葉松明,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人,三人聚在桌子前,桌子上放了很多大魚大肉,這在當時來說,是非常豪華的盛宴。
江墨時皺了眉,實在想不出這張照片代表什麼含義,他馬上將照片帶給了警局,給父親看一下認不認識這幾個人。
父親拿著照片,卻是有些震驚的樣子,他不住的點頭,說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樣,江墨時看著父親的樣子,詢問道:「這三個人,該不會就是當年搶劫銀行的那三個人吧。」
江東源點點頭,說現在看來應該是的,他給江墨時指著那個不認識的人,說那個就可能是在國外那場大火中死掉的人,這個是是葉芷秋的父親。江東源指著照片,突然覺得這男人後面的人有些熟悉,再仔細研究的時候,突然發現這不就是花溪月的父親嗎?
這張照片本來的角度應該是正對著花溪月父親的,但是葉松明一群人突然站起來的時候,正好擋住了他,看花溪月父親笑著的樣子,不用多想,就知道這個給他拍照的人會是誰了。
腦海中有些事情慢慢理出了條理,三個人當中,已經死了兩個,那麼綁架花溪月是想要復仇,還是想要讓她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
江東源看著葉松明的樣子,他真的是沒想到啊,這個老朋友藏得夠深的,當年威逼他殺了自己的妻子,沒想到他還還有臉來和他做朋友,他不再猶豫,馬上給劉雲鵬打電話,讓他帶著人將葉松明直接給抓了。
此時,葉松明的家裡也並不**靜,雲溪前幾天上街買菜的時候,有個小孩突然塞了一張紙在她手裡,她看了兩眼,一下就認出這是自己老公年輕時候的照片,其餘的兩個人她都不認識,正想要問小孩這張照片是從哪裡來的時候,小孩突然將那張紙給奪了下來,快速的跑掉了。
而這個時候,葉松明正好給她打電話,她就沒有去追那個小男孩了,打從這件事情之後,她就發現老公好像有點不對勁了,本來煙癮並不太大的他,經常半夜起來抽煙,有時候還說一起特別奇怪的話。
比如那天他突然摟著自己,說:「我這輩子,做得最對的一件事就是愛你,但是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也是你。」
都一把年紀了,她感慨可能是他想得多了,也並沒有多在意。
之後,他在外面曬太陽,看著她說:「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不是個好人,你還會不會愛我了?」
他停頓了一下,還沒等她回答,她就接著說:「沒關係,只要我是愛你的就可以了,雖然你可能會恨我,但是這麼多年,我是真的愛過你,即使我死了,我也向告訴你,有些事,我真的知道錯了,特別是遇到你之後。」
那天他和女兒一起下樓取快遞,倆個人卻都是空手回來的,而且表情明顯有些不對勁,她沒有問為什麼,只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女兒也是,這幾年感覺變得有些奇怪,安靜懂事了不少,可是和自己也並沒有像以前那樣親密了,好像有什麼事情他們父女倆都心知肚明,而她一個人恍然無知的感覺。
這種情況有點愈演愈烈的感覺,昨天晚上,她就特意找葉松明問了一下,他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她。
葉松明盯著她看了一下,將她摟在懷裡,說道:「我是個騙子,將你騙到了手,誰知道我後來竟然無可救藥的愛上你了,我錯了,但是愛你,我從來就沒覺得我錯了。如果我提前走了,你一定也要找個愛你的人,好好的走下去。」
她罵了葉松明一句,說他在說什麼胡話,葉松明只是笑笑,告訴她他就是想和她這麼說,雲溪總是感覺葉松明像要發生了什麼事一樣,可他就是不說,她也沒有辦法。
她找著機會和女兒打電話,女兒卻說她很忙,既然她爸有疑問,她就最好去問她老爸,問她也沒用,反正說去說來,明顯女兒也不肯將事情都告訴她。
她笑了笑,感覺自己有點想多了,也許沒什麼事,被她這麼一攪和,反而出現了大事呢。
有人敲門,妻子說她去開,剛開了門,妻子就跑進來,大喊著她的名字:「葉松明,你到底幹什麼了?」隨著妻子進來的,就是好幾個警察,警察剛想要說什麼,他就首先開口說道:「我跟你們走,但是我不想我妻子知道這件事,所以……」
「葉松明,你到底幹了什麼?為什麼到現在都不告訴我?」
雲溪有些聲嘶力竭的吼著,在她的心裡,葉松明一直都秉記守法,從來都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現在被警察帶走,她實在是想不到葉松明犯了什麼事。
葉松明看著自己的妻子,早知道這一天會到來的,他知道妻子不會原諒他,所以他不願意多提這件事,雖然那一天絕對會到來,他這麼堅持活著,就是為了能拿到妻子的原諒。
三個人中,已經死了兩個,那個人絕對不會放過他,這麼多年了,既然當初發生了,那麼誰都逃不掉。
「老婆,對不起,我能說的,只有對不起。」
葉松明說了這麼一句,直接帶頭走在前面,他低著頭,他悔恨過,可是一切,早已經來不及了。
葉松明被抓的那一天,花溪月的父親約了江墨時出來,因為花溪月,他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將事情的真相全都告訴花溪月,不想讓花溪月受到傷害,特意將花溪月支開。
現在真相馬上要大白了,他不想逼著女兒做選擇,同樣,她也不希望前妻做出選擇,他算了一下,二十多年了,虧欠了他們一家二十多年,是全部都該還了。
江墨時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滄桑,他自報家門,說自己是花溪月的親生父親,他聽到了之後,馬不停蹄的就直接開車過來了。
花溪月從來都不說,但是他知道她一直都想要自己的親生父母,她忍著不去認雲醫生,又緘口不談父親的事情,其實心裡比誰都要在意這些事。
花閱博說出了他的名字,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本名,而他自己用東方碩用得比較多,現在告訴江墨時,就是為了讓他相信自己的確是花溪月的父親。
「我知道我女兒現在在哪裡,但是,我現在不能告訴你,有些事,我不想讓我女兒知道,同樣,這件事情之後,我也希望你能保守住所有的秘密。」
江墨時問他指的到底是哪些事情,是不是他母親的案子。
花閱博望著他,笑了一下,問:「你父親是怎麼跟你講你母親的事的?」
江墨時剛想回答,花閱博就直接接著說:「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他怎麼講的,不過對於你,我倒是有些興趣,明知道我可能是殺你母親的兇手,卻還是故意接近我女兒,你這意圖有些明顯,我怕我女兒會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