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 情殤？·一

來來回回，思想隨你而飛

沒有了你，天地都是浪費

千山萬水沿路風景有多美

也比不上，在你身邊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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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溫度降低濕度下降，校園裡的綠意開始消散，只余圍牆邊緣的荷花玉蘭生氣依舊，郁綠蔥蔥。

就像春天般，活力四射。

球場上人群扎堆，幾乎一個班就圍佔了半個籃球場。一顆褐黃色的籃球全場來回。周圍是此起彼伏的加油聲與干擾聲，激勵或擾亂場上的球員。

場邊的記分牌則時時翻頁記錄比分。

男子組的比賽經過一天的角逐，5班、8班和9班不出所料會師決賽圈。

接下來，決賽圈首輪的抽籤對陣方是5班和9班。劉奕辰等人早早地來到球場，觀察對手，好為之後的比賽做準備。

劉奕辰說：「我們跟9班的實力差不多，待會主要看看5班的底吧。」

秋月說：「嗯，需要特別注意下李楓和葉舉明，看看他們的默契怎麼樣。」

「還有9班的雷磊也不能忽視，他也是很麻煩的對手。」劉明璽說，「實在不行，我們就從其他人身上找突破口。」

付華點頭。

接著，一場本將勝負難料的比賽，在9班雷磊意外扭傷之後，呈現一邊倒的局面。

「誒誒，你們快看，那個男生好帥啊。」陳夢玲歡欣雀躍地指著突破上籃的葉舉明。

「還別說，就身高外形條件而言，和秋月不相上下。」藍靈中肯地評價道。

「那是，姐的定位就是長得高長得帥，要不是秋月已經被小堇預訂了，姐早就下手了。」陳夢玲激動地說，「誒誒，你們快看，他朝我笑了。」

「我看這是你犯花痴導致的錯覺。」藍靈直接潑冷水。

「切，像我這麼小家碧玉的模樣，不對我笑才是錯覺。」陳夢玲喜不自勝地說。

「當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潛意識裡自然希望他的每一個眼神都在關注自己。」葉薇堇的目光始終望著秋月，感慨道，「暗戀，其實就是自己期待的美麗泡沫，很虛幻。」

「多愁善感的少女情懷總結得這麼徹底，你以後應該去學心理學。」曾亦可崇拜地說。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眼前的事都還沒處理好。

場地是八九年級輪流使用，八年級賽一場后九年級使用，如此反覆交替著用。

在九年級打完一場後輪到8班與9班進行次輪比賽。9班經過首輪比賽體能下滑，再加上主力隊員雷磊傷退，使得冠軍之爭毫無懸念地落入8班與5班進行。

「這場比賽我不會再輸了。」葉舉明鬥志昂揚地看著秋月，伸出手問好。

「我也很期待和你再戰，但我也不認為自己會輸。」秋月伸手回握，自信地回應。

「月，你還是這麼自信。」李楓開心地說，「這是我們小學分別後作為對手的第一次較量吧。」

「嗯，不過楓，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秋月笑著說。

「正合我意。」

當哨聲響起，褐黃色的籃球在中場線被高高拋起。決賽開始。

決賽異常艱辛，對抗激烈，比分一直膠著。直到最後，離終場結束還有50秒時，秋月持球進攻，讓其他人拉開空間。

驀地，秋月作勢突破，交叉運球回扣晃開防守球員，依靠飄逸地跳投將比分扳平。

隨即他大喊：「快，全場緊逼！」

奈何劉明璽體力不支看漏了人，球還是被5班的人傳了出去。

秋月等人拚命地往籃下回奔。球卻突然從秋月五人頭頂越過，到了三分線外李楓手中。

下一秒，籃球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掠過天空，「唰」地一聲空心入網。同時哨聲響起，宣告比賽結束。

對於8班的隊員來說，進球的這瞬間很長，直到被5班的勝利喜悅聲籠罩才回神，然後大度地伸手祝賀對方，「恭喜。」

「謝謝。」5班的隊員回握。

「楓，祝賀你。不過下次我不會輸的。」秋月坦然地笑。

「謝謝，下次我也會努力贏你。」李楓就像剛才投出絕殺球般自信。

兩人是好友，也是難得的對手，互不相讓又惺惺相惜。

至此，男子組比賽落幕。

自來水洗處，借著水沖洗臉的8班一眾男生流下了眼淚，帶著不甘、失落和悔恨。

沒有人不想拿第一甘於第二。明明只差一點，就是差那麼一點，就可以得到冠軍。也正是因為那一點點的差距，與冠軍失之交臂，猶如一道鴻溝，難以逾越。

女隊的人察覺到男隊的人極力掩飾的脆弱模樣，紛紛上前安慰她們的師傅。

「奕辰，在我眼裡你是最棒的！」藍靈握住劉奕辰濕濕的手鼓勵道。

「謝謝。」劉奕辰微笑。

……

「死胖子，不就是輸了一場比賽嗎？哭什麼哭，真是沒出息！」楊陽對著劉明璽說。

「誰說我哭了，只是汗水流進眼睛里難受，還有風吹著疼。」劉明璽哽咽道。他是最自責的。

要不是他看漏了人，最後的勝利就是屬於他們的。

……

曾亦可看著付華，滿心關心溢於言表，輕輕地說：「加油。」

「嗯。」付華輕聲回應。

……

葉薇堇抿著唇，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秋月好，遞過一包心相印的紙巾，「給。」

「謝謝。不用擔心，我沒事。」秋月笑著說。她的心情全寫在臉上，他想不懂都難。

明明是自己想要安慰他的，可現在怎麼好像反過來了？不過能看到他微笑，比什麼都好。葉薇堇跟著笑起來，「你今天的表現很帥！」

「必須的。」意氣揚揚。

……

肖凝擔心地走過去，本想安慰秋月幾句。但當她看到歡笑的兩人時，準備的心裡話只剩下一句：「師傅，你沒事吧？」

雖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出口安慰，奈何顯得那麼多餘。

「嗯。」秋月說。

之後開始進行女生組比賽。8班女生在藍靈的帶領下，有驚無險地進入決賽圈。

第二天進行決賽圈首輪比賽，8班女隊以12-9獲勝。但在比賽最後階段，由於對手竭力一撲沒有控制住身體，肖凝來不及避開，被撞倒扭傷腳踝生疼。

秋月立馬跑過去扶起肖凝，關心地問：「你沒事吧？」

「還好，就是腳扭到了。」肖凝強忍著說。

秋月看她臉色有些蒼白滿臉擔心，急忙對著眾人說：「我先帶肖凝去醫務室看看，你們加油。」

劉奕辰點頭，「快去吧，你放心，後面的比賽有我們看著。」

女生們沉浸在首輪比賽勝利的喜悅中，但葉薇堇除外。她看著秋月扶著肖凝離去突然惆悵莫名，因為缺少了分享快樂的人，笑容立時凝固，漸漸褪去笑意。

次輪比賽，8班女隊對陣9班女隊。對手有兩人的水平和藍靈的旗鼓相當。本來藍靈和葉薇堇加上肖凝的三核搭配是有能力與對手抗衡的，但肖凝傷退讓比賽失衡。

然而，就在大家以為比賽即將一邊倒的時候，葉薇堇卻突然爆發，帶著一股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氣勢，朝著對手內線猛衝造成殺傷。

「我去，葉同學原來有這麼猛嗎？」劉明璽詫異道。

「這得問秋月，我也不清楚。」劉奕辰也有些驚訝。

付華對上劉明璽的視線直接搖頭，也是一臉的吃驚。

大家實在難以想象葉薇堇竟然有這麼彪悍的一面。

難怪常言女大十八變！

最後的結果雖然比賽開始時就已註定，但葉薇堇的變數還是給這場比賽增添了幾分懸念，引得眾人津津樂道。

自來水處清洗的陳夢玲感嘆道：「小堇，你剛剛實在是太猛了！」

曾亦可說：「我也覺得。」

「有么？我只是儘力而為。」葉薇堇渾然不覺。

在首輪勝利后，藍靈就有留意到葉薇堇的情緒變化，只是沒想到葉薇堇受到的影響那麼大，連忙湊到葉薇堇耳邊低語，「是不是剛剛看到秋月扶著肖凝離去心裡不舒服？」

葉薇堇默然，不置可否。

藍靈了解葉薇堇。如果葉薇堇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的話肯定會立馬否定，但她沒有。顯然是說到她心坎里了。

「唉，你不要想多了，那個木頭就那樣，人好心善，他和她肯定沒什麼的。」

「是么？」葉薇堇卻不這樣認為。她看到他對肖凝的擔心，那是不會騙人的。他，應該很在乎肖凝吧……

藍靈看著她黯然的模樣心疼，將她一把抱入懷中安慰：「傻丫頭，想開點啊。」

葉薇堇順勢埋下頭，似乎因為有了依靠，又因為輸掉比賽心情不好，開始嗚咽，所有的不如意都借著淚水噴涌而出。

陳夢玲以為葉薇堇是因為輸球傷心難耐，對著藍靈小聲說：「我先回教室去幫你們拿書包吧。」

藍靈朝著陳夢玲點頭，手輕輕地拍撫著葉薇堇的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