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 戀人未滿

友達以上，戀人未滿

甜蜜心煩，愉悅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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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秋月這來的劉明璽見藍靈等女生在講台前那麼奔放，疑惑地看向劉奕辰，問：「她們這是怎麼了？瘋了嗎？」

「別看我，我也不清楚。」劉奕辰說。

「你不是和藍靈在一起了嗎？她為什麼這樣你不清楚？」劉明璽睜大眼睛難以置信。

在他看來，情侶是不分彼此的，是心心相印的。劉奕辰不應該不清楚藍靈為什麼會這樣。

劉奕辰緘默。他和藍靈是確定了戀愛關係，但因為是第一次，想要好好呵護又不懂如何呵護，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陪伴，陪伴她經營這份感情。

在經營的過程中，他發現了她的另一面，感受到的是她作為女孩子的溫柔體貼。在一起的時間越長，這種感受越強烈。

或許，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就像現在藍靈被劉明璽認為異常，在劉奕辰看來卻活潑可愛，令他忍俊不禁。

所以清不清楚她為何奔放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開心就好。她開心地笑，讓他也會開心……

「胖子，你才瘋了。」付華忍不住說。

「華哥，我又沒說你，你怎麼說起我來了？」

「你說他妹妹瘋了，你說他怎麼說起你來了？」一直默不作聲的秋月忽然開口。但他只說對了一半。

原本另一半他也能想到，但他現在就是不能想到。急於插話，更像是想要表現自己的自若狀態。

「不是吧？奕辰都沒說什麼，你一個當哥的倒是話多，難不成你們兄妹真有什麼？」劉明璽笑眯眯地探究付華。

儘管他上學期就知道付華與藍靈不是他想的那種禁斷關係，依然臆想在現實中上演那種凄美的戀情。

「這你都能看出來？」秋月笑。

「因為我是名偵探明璽。」劉明璽得意地說。

「胖子，你別亂說。他們兄妹可不像你想的那樣。」劉奕辰說。

「你知道？」劉明璽盯著劉奕辰。

「嗯，藍靈跟我提過。」劉奕辰看了眼付華，想起藍靈說他們兄妹倆小學時的那段故事就想笑。

難怪秋月一聽劉明璽問付華和藍靈的關係就會笑。

小學時，作為表兄妹的付華與藍靈關係親密，挽手搭肩就像家常便飯。可隨著成長，付華漸漸懂得男女有別，對藍靈和他親密的接觸自擾，誤以為藍靈喜歡他，結果鬧了笑話。

付華現在回想起來仍有些尷尬，靦腆地說，「就是一場誤會。」

劉明璽意興索然。知情人劉奕辰和當事人付華的否定打破了他的臆想，一點也不好玩。

隨著太陽直射點向著南回歸線遷移，晝短夜長，夜色來得早，去得遲。皓月當空，滿天星伴，未逢秋雨，葉未飄落，南國的明天晴朗依舊。

晚自習上，葉薇堇的思緒仍停留在下午秋月無動於衷的那一刻，含著真知棒完全感覺不到甜味，苦澀正濃。

藍靈見葉薇堇忽忽不樂，關心地問，「小堇，怎麼了？」

「沒事。」微笑勉強，神色異樣，無法掩飾內心的多愁善感。

「是因為下午的事嗎？那只是在開玩笑，你別太在意。」藍靈輕聲安慰道。

「我知道。」可知道是知道，心裡還是苦澀。在葉薇堇的腦海中，秋月已然成了主角，編劇卻不是她，結局也不由她來定……

「好啦，別胡思亂想了。你不是易遙，他也不是齊銘，未來會怎樣，只有到了才會知道。」藍靈開解道。

「是么？」抬頭，瑩白的月光灑在臉上平添蒼白。

明明月光就灑在臉上，看在眼裡，映入心裡，卻無法觸摸到感受到，好似鏡中花，虛無縹緲……

葉薇堇恍恍惚惚間，下了晚自習，跟著大家漫步操場，聽著他們討論即將到來的秋季籃球賽。

劉奕辰下午去抽籤后就知曉分組，8班、5班和9班分在不同的小組。然後簡單說了下賽程賽制。

劉明璽聽得摩拳擦掌，「那意思就是說，在決賽圈之前，我們的對手都不是很強？」

秋月很認同地點頭：「可以這麼理解。」

「喂，你們能不能低調點？」跟在劉奕辰身後的藍靈看不慣男生們那副張揚樣。

「嗯，這還沒開始打你們就輕視對手，小心陰溝裡翻船。」劉奕辰深以為然地附和。

「奕辰，你要不要這麼假正經，我們什麼都還沒說你就開始婦唱夫隨了？」劉明璽笑著打趣他。

「胖子，你說什麼？有膽你再說一遍？」劉奕辰捏響指關節威脅道。

「我去，不是吧。」劉明璽趕緊躲到付華身前，只歪個腦袋出來，「你要我說我就說啊，那多沒面子。」

「哼，活該。」藍靈看到這一幕頗為滿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挽著藍靈胳膊的葉薇堇擠擠眼，「誒，眼光不錯哦。」

「那是。」藍靈微揚下巴，滿是自豪。

劉奕辰轉頭看著笑靨如花的藍靈，笑意油然而生，「我這幾天看了下其他班女隊的訓練，不出意外的話，你們應該能進決賽圈。」

藍靈柔聲回應，「嗯。」

葉薇堇看著秒變溫柔的藍靈失笑，使壞的小惡魔忽然冒出來，不禁對著劉奕辰說，「劉奕辰，你要好好加油哦。」

「啊？」加什麼油？

「藍靈剛剛跟我說，等你們比賽的時候她會去給你加油。要是贏了的話，」葉薇堇看了眼藍靈，狡黠地笑，「她可是會獻出初吻哦。」

「呀，死丫頭，你長大了是吧！」藍靈拍打著葉薇堇的胳膊，紅著臉連連搖頭，急忙向劉奕辰解釋，「你別聽她胡說，我沒這樣說過。」

「哦——」其他人起鬨。

哪怕葉薇堇純屬無中生有，但藍靈和劉奕辰的關係眾所周知，所以完全有理由相信事實就是那樣。

「哎呀，我真沒說過。」藍靈越解釋，越讓人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們都明白的。」陳夢玲笑著說。

曾亦可點頭附和。

「算了，隨你們怎麼想吧。」臉紅心跳的藍靈最終放棄解釋，加快腳步遠離起鬨的眾人，好平復這種不自然的感覺。

劉奕辰傻愣著不知所措，黝黑的臉上罕見的殷紅在黑夜的掩飾下讓人難以察覺。

劉明璽看著呆立的劉奕辰，嬉笑著在他背後推了一把，「還愣在這裡幹嘛，還不快去追啊！」

「哦。」愣愣地點頭，略顯憨憨的向著前方追去。

劉明璽等人特意放慢腳步，讓走在前面的兩人獨處。

夜色撩人，眾人圍著操場悠閑地散了一圈步。有人漫步落後，有人急走先行，脫節成幾個話題小分隊。

葉薇堇來到獨自漫步的秋月身旁，俏皮地說，「秋月童鞋，比賽加油咯。」她暗暗觀察著他，想知道他是否在意下午的事。

秋月倏地伸手輕彈她的額頭，笑著說，「嗯，我會努力的。」

「你幹嘛彈我？」她不滿地鼓起腮幫子。

「這是對你把我說的話忘了的懲罰。」

「我哪有！」她每天都會寫他，寫下生活中所有與他的交集。

「哦，那上學期我幫某人掃地的謝禮這麼快就沒用了？」

「沒有。」她輕聲說，夾雜著一絲甜蜜。

沒用？怎麼可能沒用。那是他第一次說要她以後就叫他的名字。為此，她高興了好久。

不知不覺，下午的憂傷被一掃而空，只剩下莞爾心甜……